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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戏,允她请上交好的姐妹一起过寿。这下原本想装不知道的,也得认真琢磨起礼物来。“成日里找咱们小主麻烦,上次还意图诬陷小主谋害皇嗣,做什么有好东西不留着,偏要送给她?何况过不多久又是太后寿辰。”玲珑很是愤愤。“我也是这么想的。”辛虞点头表示认同,“何况宫里谁不知我什么出身,又能拿出多好的东西来,做什么打肿脸也要充那个胖子?”“但总不能别人都送了,独独缺了咱们小主吧。传出去多难听。”珊瑚小声嘟哝。“是呀。”玲珑像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下来,“不过以那位的性子,小主就算送星星月亮过去,也换不回一个好脸。”“要不送些小主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既显得有诚意还不费钱。反正也只是十七岁的散生,应该没那么多讲究。”珊瑚提议。这倒是个好想法,辛虞自动跳过拿不出手的刺绣与书画,和玲珑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两天才新鲜出炉的纯度较高的香露。宋嬷嬷第一个持反对态度,“不行,香料跟吃食一样,太容易出纰漏了。”玲珑不解,“可是之前小主封选侍,文妃娘娘那边送来的就是自制的香露啊。小主用得少,到现在还有大半瓶呢。”“别忘了严婕妤如今可正怀着身孕。”宋嬷嬷指出重点,“万一有人在里面混进麝香,咱们小主怕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涉及专业知识,胆小如珊瑚也有些不服气了,“咱们的瓶口都用蜡封过,别人怎么可能往里面掺麝香?何况调香都是有比例的,胡乱往里面放,一闻便能觉察出不同来。”玲珑和珊瑚都投赞成票,辛虞仍旧存了分小心,先叫人打听各宫都准备送什么。听说赵婕妤打算送两把绣花宫扇,容淑仪打算送几件二皇子没穿过的小衣让严婕妤沾沾喜气,襄妃手笔大些,准备了几块品相极佳的宝石,放了心。。除了香料,布料纸张同样容易做手脚,别人都不怕,她担心什么?捡着玫瑰跟百合的个备了四瓶,辛虞和珊瑚反复检查了瓶口的蜡封,二十九这天带着去了杏林深处。难得严婕妤不想扰了自己过生日的兴致,没寻事跟辛虞过不去,辛虞也乐得蹭一顿席面,赏几出小戏,同一群面上和乐亲热的女人们演一出姐妹情深。皇后和几个主位娘娘照例没有来,理由也很简单,过生辰严婕妤才是主角,她们若来了还要劳烦寿星行礼迎接小心伺候,也让众人束手束脚玩不尽兴。皇后赏了座白玉送子观音,襄妃和容淑仪的礼物之前大家也有耳闻。唯有文妃,送了严婕妤几把自己做的描金穿扇,做工精美书画不俗,只是和赵婕妤的,在种类上有些重了。不过送珠宝首饰瓷器玉器什么的重复率更高,也不算什么,反正严婕妤和赵婕妤面上都很是寻常。杏林深处的欢笑热闹直持续到申时初才散,严婕妤回去歇了一小觉,准备收拾收拾迎接长平帝。今日她生辰,他说了要来同她一起用晚膳的。谁知人才起,正懒懒坐在妆台前由宫女服侍着梳妆,得知她有孕后母亲特意送进宫里来的蔡嬷嬷面色凝重地进来。一见对方神色,严婕妤挑高了眉,“怎么?东西有问题?”蔡嬷嬷本就是陪着母亲从宫里出来的,对于后宫一些害人的阴私手段怕是比太医还要了解。所有送到她这里来的东西,只要不是长平帝所赏,她都会叫她仔细查一遍。蔡嬷嬷附首在严婕妤耳边小声言语几句,说:“那玩意儿实在不妥,老奴不敢拿进来给小主瞧。小主您看,要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严婕妤唇角挂上冷笑,“人家自己将把柄送到我手上,我不接,岂不是对不起她这份苦心?”当晚长平帝陪着严婕妤用了膳,又在杏林深处待到很晚才离开。严婕妤恋恋不舍送了人出去,全程笑靥如花温柔缱绻,半个字未提礼物有问题一事。然而仅过了不到五日,她身边的宫女突然慌里慌张去请了太医。长平帝听闻,起先还以为这又是狼来了,不予理会。熟料过不多久那边送了消息来:严婕妤见红,险些小产,经太医诊断,乃是误用了麝香之故。他子嗣单薄,迄今也只得三子一女,三皇子还降生当日便夭折,哪能不在意,当即赶去杏林深处。严婕妤煞白着一张脸,见他就扑簌簌掉下泪来,“表哥,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他当时便厉目一扫跪在地上的太医等人,声冷如霜,“究竟是怎么回事儿?”☆、94.陷害辛虞和严婕妤比邻而居,那边的动静多少能听到些。然而杏林深处的宫人匆匆进匆匆出,她又没在里面埋钉子,想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只能从太医的到来猜测可能是严婕妤身体不舒服。这时候还鬼鬼祟祟凑上去才是找事,辛虞果断把人都叫回了屋里,只留小顺子和四喜守着门户。饶是如此,当你真要倒霉时,即使躲到天涯海角,灾祸也会追着赶着落到你头上。辛虞还在窗边摇着扇子感慨这天儿说热就热起来,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刘全带着一队腰挎长刀的侍卫冲了进来,“昭容华,陛下请您到杏林深处走一趟。”一见那架势,辛虞心内便是一咯噔。宋嬷嬷等人亦是面色沉凝,感觉这二层阁楼内的空气,突然就窒闷起来。辛虞力持镇定缓缓起身,在一众宫人身上一扫,点了遇事不慌的琳琅跟去,宋嬷嬷则留下压阵。一行人出得夜阑听雨,侍卫们立即训练有素地分成两波,一波随辛虞去了杏林深处,一波则分散开来,把守住夜阑听雨个个出口。辛虞余光瞥见,更觉不祥,一面走一面飞快思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严婕妤请太医,长平帝到来,接着不多久刘全便兴师动众带着侍卫来“请”自己,把这些都串起来,只能是……她抿起唇,果然一进正堂就迎上一声怒极的暴喝:“辛氏,敢谋害皇嗣,你好大的胆子!”辛虞当即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嫔妾没有,请陛下明察。”“没有?”纪明彻冷笑,瞟一眼身后立着的内侍,那内侍立马将手中托盘送至辛虞面前,“你倒是跟朕说说,这是什么?”托盘上面,整整齐齐八个三寸来高的半透明琉璃瓶。其中一半已被打开,还有一瓶里面的液体少了约莫两指宽。只一眼,辛虞的心便凉了半截,面上还不能露怯,“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香露,前些天送与严婕妤的芳辰礼。”“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纪明彻声音紧绷,千年寒冰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