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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皇子的福分。还是您这个做母后的疼他,臣妾就算想寻,也寻不到这样的好东西。”两人闲话几句,又用了一盏茶,下面的人终于急匆匆把两个宫女带到。只是盘问之下居然无一人承认,有一个甚至还反指那年长宫女是因与自己素有仇怨故意诬陷。皇后被吵烦了,干脆都叫人拖出去杖责,“打到肯说实话为止。”恰在此时,毛尖面色凝重进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娘娘,大皇子那里的屈嬷嬷有急事求见。”容淑仪还在这里,皇后也不好叫人进来回话,只问:“是什么事情?”毛尖也早料到她这里恐怕有些不方便,已经问过,闻言道:“说是大皇子突然腹泄,一个时辰内已经拉过三回了。”俗语道:“好汉架不住三泼稀屎。”何况一个小孩子。因为拉肚子发起热最后没了命的又不是没有。事涉亲子,皇后也无法淡然,微蹙着眉头,她犹豫着看向容淑仪:“大皇子那边出了些事情……”她才开了个头,容淑仪那边已经闻弦歌知雅意,“什么事能比大皇子更重要,娘娘放心去吧,这里有臣妾。”“也好,这里你看着些,本宫去去就回。”留下些人手供容淑仪使唤,皇后匆匆赶到乾东五所时,大皇子正蔫蔫地躺在炕上,见到她人,再绷不住面瘫的小表情,扁扁嘴喊了声“母后”。皇后当时便心疼得什么似的,忙搂了他柔声哄着:“母后在呢,峋儿听话,一会儿乖乖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大皇子虚弱地点点头,觑着她的神色,低低又唤了声:“母后。”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又带在身边养到了六岁,皇后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此情状,怕是做了什么错事在心虚,她神色不变,用帕子抹了抹他额角的细汗,“怎么了?”“您别罚他们,都是儿臣不好,不关他们的事。”大皇子不敢直视皇后温柔的目光,“是儿臣贪玩,吃了垂挂在檐下的冰,这才……让母后担心是儿臣不对,儿臣以后绝不再犯。”吃了垂挂在檐下的冰?皇后一股火上来,可看着儿子那又自责又害怕的模样,又强行压了下去。“知错能改,勇于承担责任,你是个好孩子。”她奖励般摸摸他的小脑袋,“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说道做不到。你不爱惜身体,生了病,不但母后,你父皇,还有你meimei,都是要跟着担心的,你明白吗?”大皇子点头,“儿臣知错了。”“那就赶紧养好身体,把落下来的功课补上。”“恩,儿臣一定不让您和父皇、meimei失望。”因为大皇子求情,皇后到底没有重罚,只将撺掇得罪欢的那个杖责一顿退回内务府,其他各打二十板子依旧留下来当差。可回坤宁宫的路上,她的面色却冷凝下来,“毛尖,你跑趟乾清宫,将大皇子这里发生的事和宫里的谣言一五一十禀报给陛下。”希望是她多心了,这宫里,可别再起什么风浪才好。而容淑仪见皇后回来后对自己态度一如既往,也松了口气。流言甚嚣尘上,这个时候大皇子再有个万一,她可真怕皇后会因此信了那命格之说。还好,还好……☆、113.闹腾流言才起,大皇子好好的就想起大冬天吃冰来,未免也太过巧合。纪明彻听说后只吩咐仔细查那几个小太监的底细,傍晚时分,才叫人往乾东五所那边递了个消息。当晚,他放在大皇子身边的人就寻机秘密来了乾清宫。“说吧,大皇子为何突然想到要吃冰?”大皇子纪峋因为是长子,一直被帝后寄以厚望,自小就不若其他孩童那般顽皮。偷着吃垂挂在檐下的冰,如非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也不敢相信会是大皇子所为。来人猜到纪明彻会问,已提前做了准备,“回陛下,奴婢旁敲侧击打听过了,大皇子是在书房那边周家小公子带着小厮用弹弓打冰下来吃着玩,心生羡慕,这才起了念头。,”襄妃娘家?纪明彻眯起眼,“回去吧。大皇子那边盯紧些,再出这样的纰漏,朕唯你是问。”转头便联系上了安插在周家的暗线。纪明彻暗中对周家小公子即其身边人展开调查的同时,皇后那边也雷霆手段,揪出几个蹦跶得最欢的,审过后全当众打死,围观过行刑过程的回去后个个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再不敢私底下议论有关二皇子一句。叶贵人听说事情整个经过,暗暗叫来自己的贴身宫女,“以后远着些桃果,尽量少与她往来交谈,有事也不必吩咐她做。”若非如今宫里就她一个人有孕,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再来人也未必是个好的,她都想将人换掉。贪小便宜、口舌,都是宫人的大忌。田容华擅厨艺,喜欢研究吃食,连带着她那里的宫女太监也比别处有口福,洒扫上又相对清苦,但这都不是她主动送上门去的理由。这次是通过她把谣言传到自己面前,下一次呢?如果她真听进了心里自此心中惴惴甚至动了除去二皇子的歪念头呢?她是庶女出身,之所以能讨得爹爹祖母欢心又不让嫡母视为眼中钉,甚至被送到宫里选秀,靠得绝不只是低调和隐忍。时刻保持清醒而理智的头脑,才能让她走对也走稳每一步。不管背后之人意欲何为,她不动心不动念,这一步棋,就等于白下了。相比这些流言,许婕妤明显对严婕妤死胎一事更感兴趣。她的人直在外面苦手了七八日,等到谣言事件落幕,等到二皇子的周岁宴顺利举行、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不出意料地抓了皇后赏下的那本,等到小皇子的头七已过,才终于寻到了机会。只是结果……“尸身并无不妥之处,只是瞧着皮肤白嫩且似乎大上一些?”她秀眉蹙紧,轻声反问了一句。“严婕妤是过了预产期好几天才临盆的,生产时又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会不会是因为胎儿太大难产,所以才……”宫女猜测道。“那哭声怎么解释?”“这个……”许婕妤沉思片刻,又问:“咱们的人做得可干净?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痕迹都尽量处理了,只是如今天冷,若非小皇子本就新丧,怕是很容易瞧出泥土被翻动过。”“那就盯紧几个接生嬷嬷那里,万一那边有所察觉要杀人灭口,想办法虎口夺食,救一两个下来。”“奴婢知道了。”宫女闻言一凛,忙下去传讯。许婕妤望着东配殿的方向,缓缓地勾起唇。看样子那边八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