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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念陛下不杀之恩。今日特冒死请罪,请陛下恩赐父亲回归西岐,父子团聚。臣等必将万世感念陛下恩德。”殷受点了点头,当时姬昌带着一妖孽入宫,险些坏了大事,不过七年过去,人也罚了,气也消了。姬昌在羑里一直安分守己,西岐亦十分平和,或许,可以放姬昌回去了。“平身。”“谢陛下!”伯邑考精神一怔,从容起身,站到了一旁。殷受道:“你代父赎罪,孝心可嘉,孤便赦免姬昌之罪,即日可以回归西岐。”“谢陛下!”伯邑考顿时一阵狂喜,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这几年,他在西岐一直听说殷受如何暴虐,如何不近人情,如何昏庸,还以为此次来朝歌九死一生。可眼前情景,让他大为惊讶,殷受明明思路清晰,精神焕发,毫无昏庸之兆。处理他父亲这件事也十分宽容,不像是暴虐之辈。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殷受?伯邑考收回思绪,想起自己进献的贡品还未呈上来,便立刻让人将七香车、白面猿猴等宝贝都抬了进来,最后进来的,还有十名温柔贤淑貌美如花的佳人。殷受看见宝贝不由大喜,看见佳人却只是点了点头,远没有当年那般垂涎了。不得不说,锦小黎的清气发挥了很大作用,他长久沾染,识海中已经慢慢储存了一丝,极大限度压制住了他内心的邪念。“伯邑考有心了。来人,将这些宝贝都带下去。”殷受正要退朝,一直站在旁边的姜子牙忽然站了出来。姜子牙神情严肃,说道:“陛下,不能让西伯侯与伯邑考就此离去。”伯邑考大喜之色顿时变成了nongnong忧虑,看向姜子牙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愤怒。比干、黄飞虎等大臣面面相觑,国师今日是怎么了?西伯侯安分守己,陛下都赦免了他的罪,一向仁和的国师为何要阻止?殷受也觉得奇怪,问:“国师有何高见?”姜子牙道:“臣方才算了一卦,若他父子二人就此离去,其中之一必有血光之灾。”这一下,众人就紧张起来了,他们对姜子牙算卦的能力毫不怀疑,姜子牙说有血光之灾,就必定会有血光之灾!可陛下已经赦免姬昌,这血光之灾又从何而来?伯邑考不知道姜子牙的厉害,还以为对方是故意阻挠,因此开口说道:“臣此次来朝歌也带了数名随从,有这些人保护,想必臣与父王可以安然无恙回到西岐。”姜子牙道:“若危险来自凡人,你们自然能躲过一劫。可若不是凡人,你们如何逃脱?”“不是凡人?”殷受好奇道:“莫非有妖孽要害他们?”“天机不可泄露。”姜子牙这次却没有明说,因为他也只算到这一步,根本算不出对方的身份。伯邑考更加觉得姜子牙包藏祸心,是故意为难他们了。“陛下,国师所言耸人听闻。陛下既已赦免父王,那么父王与臣的安危,臣等自会负责。无论发生什么,臣亦无怨无悔。”姜子牙还想再劝,殷受却道:“你所言有理。既如此,就去羑里接你父亲吧。”“谢陛下!”伯邑考一颗心终于落回实处,等散朝之后,他快步离开了九间殿。姜子牙跟了上去,伯邑考颇有些不悦,因此加快了速度。然他区区凡人怎么比得过姜子牙?不过须臾就被追上了。“国师还想让我们留在朝歌?”“非也。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此次不该来。”姜子牙摇了摇头,长叹道:“我言尽于此,你们多加小心吧。”“谢国师美意,我等定会小心行事。”伯邑考那点敌意渐渐消散了,觉得姜子牙也许是真的算出了什么。但他既然已经来了,并且得到陛下的特赦,就一定要快些将父王接回去。离开皇宫后,伯邑考先去接了九尾狐,九尾狐看见他时,不禁双眼一亮,双眸中情愫暗生。“夫君,事情可是办妥了?”“办妥了,陛下赦免了父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羑里接父王回家了。”伯邑考喜上眉梢,却见九尾狐面色微变,明亮的双眼也暗淡下去。伯邑考还沉浸于喜悦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牵起她的手就出门了。羑里,姬昌觉得心神不宁,于是卜了一挂,只是卦象让他又欣喜又忧虑。殷受赦免了他的罪,他即日就可以回西岐,可归途似乎有血光之灾,而且就在他与儿子伯邑考之间。“是何人要杀我们父子?为何又只杀一个?”姬昌眉头紧锁,卦象已成,就算他们暂时不回西岐,也躲不开了。不多时,伯邑考与九尾狐就到了羑里,有殷受的圣旨,看守之人顿时将姬昌请了出来。父子相见,相拥而泣不提。“父王,七年了,所幸有惊无险,今日我们父子终于又团聚了。”“儿啊,你不该来,不该来啊。”姬昌揽着伯邑考的肩膀,却是摇头叹息。“父王,若非儿子到来,陛下还不会赦免你,为何说儿子不该来?”伯邑考不解,父王已经被放出来,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姬昌依旧摇头,没有说话。目光看到一旁的九尾狐,心下不由咯噔一声,忽然明白血光之灾来自何处了!返程的路上,姬昌与伯邑考同坐马车,姬昌时时警惕着周围,就担心突然发生变故。伯邑考见他如此也跟着紧张起来:“父王是担心陛下变卦,让人半路截杀?”“或许不是陛下截杀,而是……西岐。”姬昌轻轻说出后面两个字,伯邑考蓦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是西岐?忽然,马车毫无征兆停了下来,父子二人大惊,正想掀开车帘一看,帘子却被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卷了起来。一阵香风飘入,九尾狐艳丽的容颜出现,眼中还含着莹莹泪花。“妲己,你这是……”伯邑考一颗心放了下来,想伸手去牵九尾狐,却被姬昌按住了。姬昌神色肃然,紧紧盯着九尾狐道:“你是来杀我们父子的?”“父王,她是妲己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伯邑考吓了一跳,他的妲己向来温柔贤淑,与他情投意合,恩爱缠绵,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而且妲己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姬昌只是盯着九尾狐,淡淡说道:“我儿你看车夫,是何模样?”伯邑考不解,抬眼看向车夫,只见对方神情呆滞,一手牵着缰绳在举在半空,却迟迟没有放下。就连两匹骏马都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中了定身法。“父王,这,这是怎么回事?”伯邑考遍体生寒,忽然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妲己,是你做的?”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