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们两个可别在我面前做起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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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厌新谈了个男朋友。 甚至于都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 那日被堵在楼梯间的少年红着脸,被她一再逼问要不要跟她谈恋爱后,终于迟钝地给了反应——点了点头。 “那就加个微信。”她举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少年一愣,或许是因为害羞眼睛里都多了层雾气,“我没带手机。” 还是个好学生。 覃厌竟然生出种带坏人的感觉。她把手机塞到他手里,叫他输入微信号。 他的慌张都浮于表面,连输入数字时指尖都在颤抖,连续输入了好几次。 输入完后把手机还给她的动作还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毅气,好像在赴死一般。 她把手机丢进裤袋里,理都没理跟上来的夏繁和陈思桐那一脸震惊样,冲自己的新男友挥挥手:“再见,我的男朋友。” 他的脸更红了。 时间回到现在,覃厌刚洗漱完躺到床上,嘴里满满的还是薄荷牙膏味。 她点开微信,通过了那条好友申请,申请栏上只简单写了一条信息:我是裴时。 改好备注,她便打开斗地主开了一局,早被拉黑的夏繁和陈思桐还在坚持不懈,不知道两个中谁开的小号一直发来好友申请。 刚出了个对子,就有一条信息出来。覃厌没看清还以为是那两个贱人发来的信息,错过了才意识到—— 是她今天刚交的男朋友。 [裴时:晚安。] 她顿了下,还是等打完这局牌才去回消息。 另一边坐在椅子上的裴时早没了心思写桌面上的物理题,抱着手机看着屏幕亮起又灭掉,心绪好像也跟着起起落落。 屏幕一亮,覃厌的信息清晰地闯入他的视线—— [覃厌:我叫覃厌。] 覃厌不知道,早在她发来自己名字前,裴时就已经把她的名字备注的明明白白。 见只是这句话,裴时明显有些失落,手机嗡得一声振动,再次发来一条信息:[覃厌:明天要去约会吗?] 心跳那一瞬间重的像加了慢动作,裴时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覃厌等到都准备再开一局斗地主时才收到对方的消息,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她想起下午这人撞进自己怀里时那个茫然无措的眼神,混着点清冷气,让人忍不住生出点蹂躏的欲望。 她发了个位置过去,是自己空时经常去的小酒馆,时间任他定,反正自己估计明天一天都在那里。 裴时到那家酒馆的时候,是晚上八点,他没去过酒馆,大概觉得晚上才会开。 酒馆开在一家青旅楼下,名字叫做“两栖”,这个点还冷清的没有几个顾客,他刚走进去就被吧台的男人喊住:“帅哥喝点什么?” 像是感应到他的到来一样,坐在玻璃窗边的人回了头,冲他晃了晃手。 夜色透过玻璃窗流出来,照在她身上的宽松的黑色T恤,越发显得整个人孤寂清冷。她生得一张好看的脸,眉目深邃清绝,像是冬天枝上的一捧雪,带着凛冽。 “洄哥,给他来杯山楂伏特加就行。” 吧台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衬衫,袖子挽到手臂上,一股子禁欲气息直直地扑面而来。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裴时,嘴角上扬:“原来是覃厌的朋友。” 等他走过来的时候,覃厌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他刚坐下就能闻到对方身上冷淡的香水味,是松木和苦艾酒的糅合,好像多闻几下就要发醉。 这家酒馆装修的和咖啡馆一样,浓厚的复古氛围,浅棕色的灯光包裹这片空间,唱片机里播放着某首钢琴曲。 手腕忽然一紧。 他喉间一紧,眼睁睁看着覃厌握着自己手腕慢慢抬起在两个人中间,交缠的两只手无端流出一些暧昧。 “哪个班的?” 裴时一愣,“高二理一。” 刚好在他们楼上,都属于是理科中的重点班。覃厌另一只空的手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懒懒地开口:“好学生?” 对方好像对她的话有些误会,生怕她觉得谈恋爱耽误他学习一样,语气有些急促:“我愿意的。” 覃厌捏着他手指软rou把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回头路可以走,我看你挺顺眼的。” 这张脸,很符合覃厌的口味。 “几岁了?” “十八。” 她一顿,立马反应过来,“休学过?” 裴时乖巧地点点头,“高二休学了一年。” “你们两个可别在我的酒馆做起爱来。”男人低醇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黏腻的氛围,送上一杯淡红色的酒。 覃厌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倒是裴时被惹红了脸,不敢看两个人的眼睛。 看得出来这位好学生是第一次喝酒,一口猛干下去,也不管酒精度数高不高,然后遭报应得被呛了一口,咳嗽着用茫然的眼神看向覃厌。 覃厌被他发软的眼神勾了去,被酒滋润过的唇瓣越发的红透,覆着一层淡淡的水光。放了山楂的伏特加多了点酸涩味,像透明胶沾在她鼻尖散不开。 她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人拽了过来,裴时没有反抗,乖乖地靠在她怀里。 “好喝吗?” 裴时认真回味刚刚一口下去的酒,酸涩和辛辣叠加后苦味又姗姗来迟。 见他不回话,覃厌拿起自己的酒杯,玻璃杯沿抵在他下唇,“喝口我的?”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引诱的意味,裴时眨巴了下眼睛。她的那杯明显比自己要烈得多,光是闻着那味儿裴时都要晕了。 苏洄坐在他们对面,把覃厌的动作看进眼底,“骗小孩喝酒呢。” 这是他第一次见覃厌带人到自己的酒馆里,哪怕她所谓的朋友和对象苏洄也只在她话里听说过。 哦,是前对象了。 他分神间,对面传来玻璃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抬头就看见覃厌的小男友怔愣地低头看着刚刚不小心被他甩到地上的酒。 “抱歉,把你的酒弄洒了。” 覃厌只看到他衬衫上湿了一大团的痕迹,淡定地弯腰把玻璃杯捡起来。长岛冰茶的辛辣酒香扑鼻而来。 她看向苏洄问道:“有换的衣服吗?” 苏洄点点头,“有你上次留的件白T。” 覃厌偶尔会宿在这里,苏洄这个酒馆兼青旅老板特意在这里为她留了个房间。 “那我先带他去卫生间清洗下。” 苏洄意有所指地笑着看她:“你最好只是帮他清洗。” 覃厌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拉着裴时便上了二楼的卫生间。 酒馆的卫生间不分性别,只一块宽阔的地方,茉莉香的清新剂冲散了点两人身上的酒味。 覃厌握着他两只手,放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着,看着镜子里安安静静低着头任她动作的少年,柔顺的黑发和黑色的半框眼镜越是显得他人乖巧。 “这么容易就醉了。”覃厌把人从背后压在洗手池前,沾着凉水的指腹摩挲着裴时的下巴,硬是逼着人扬起头来,可以看清发尾里藏住的那段白玉般的脖颈。 裴时也从镜子里看得明白,身后那人越发暗沉目光,藏不住的掠夺意味。 他似抵抗不住,伸出一只手撑在镜子上,肩膀微微耸着。 身后人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引起一阵酥麻——“裴时,会接吻吗?” 镜子里的少年摇了摇头。 下一秒他就被翻了身子,直面那人漆黑瞳孔里nongnong的蛊惑,以及越发近的薄唇。 掉到鼻尖的眼镜被轻轻地摘了下来。 暧昧掺近空气里,不受控地占据所有,裴时可以闻见她身上清冽和苦辣兼具的味道,比那杯被弄洒的长岛冰茶还来的让人上头。 她的吻技很好,轻轻咬着他的唇,不费力地就撬开他的牙齿,在里面掠夺城河,像一场温柔的海啸,把他席卷进她的深渊里。 微凉的手从裴时下衣摆探了进去,像蛇滑行一般,在他的腰间反复摩擦,所到之处都留下惊人的酥麻,把他刺激到眼前模糊。 等他将要窒息,下意识的呜咽出声,覃厌才大发慈悲给他渡了点气,却又无情地反复折磨他。 难受得厉害的这股劲儿逼的他下意识抬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又缴械投降般任由对方把自己抵在洗手池上为所欲为。 断断续续的喘息被覃厌堵在逐渐激烈的吻里。等她放弃乘胜追击,对方的唇早已肿胀起来,艳的不能见人,眼睛因为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升起一层水雾,眼尾也跟着上了层淡淡的粉。 她放在裴时腰间的手是他不掉下去的依靠。 覃厌又奖赏性地吻了下他嘴角,语气有些恶劣——“Good 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