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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昆仑兔子(三)

    

番外:昆仑兔子(三)



    “啊——”

    “啊—”

    自掉落起初,守玉惊吓之余忍不住尖叫出声,直喊到现在的时刻,不知过去多久,早平得不带任何感情,是xiele劲儿的。也没谁搭理她。

    守玉认定是踩进兔子洞里了,便止了声,清清喉咙,四下里一阵寻摸,扶着应是洞壁样的稳当处渐渐直起身,竟没碰着头,看来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应是不小。

    怪道兔儿会搭窝,这么大的一个洞亏它刨出来。

    “小兔儿,你接我来做什么呢,也不现身也没口信,现在都作兴起你躲我猜的待客之道么?”守玉笑嘻嘻的,真不是她没戒备心,却是没摸清这精怪的脾性,还是先得哄着来?有昆仑坐镇,料这厮也不曾闹出过什么人命罪孽,不然早治它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哪儿还有闲情整出一山的规定来,真是无聊逗兔子好玩呢。

    黑暗中有细碎的声响,守玉心里头铺垫了许多,脑中相应地浮现出来半拉茸茸憨厚的兔子脸,三瓣嘴儿翕动带得一侧胡须也颤,灵巧轻快地在洞xue里纵跳,时不时还停下往后盯两眼。

    “欸,你等会儿我。”守玉再不多想,追着动静就去了,至少也该弄个亮来先瞧瞧情况再说。前头确飘着个兔子形状的东西,没根骨的凡人们自然可以依循山规一视同仁地认为是一样的兔子。

    守玉本来是能分辨的,妖精内丹与妖精本体的区别,可她偏两眼一抹黑地追上去。或许正是因为没看清楚,她才要以为是条出路地跟了去,要是看清楚了,一下明白了那东西天生对外来的不怀好意,她会换条路走。

    果然,没跑两步,脚下摇晃不休,能扶的地方也没了,似乎安稳维持数十年的一个兔子洞,遭她闯进一回,就自行塌毁了。

    “早知道这样,惹我进来做什么,也不是我赖着要进的。”

    守玉闭着眼,任凭坠落,也没叫唤,不过瞬息就平定,这次却是落进一滩软物里,头顶上忽而破开个大口子,有光泄进,她一睁眼,见有白团团一光晕悬停于腰身前,正待触摸,惊觉其钻入衣内,倏尔化进皮rou,不知好坏,忙坐正调息,遍寻百骸,竟查不出丁点外物之气,就好似是寻回了失物一般自然。

    “不对不对,太不对了。”守玉念念有词,不得其解,便要离了洞xue废墟,不料衣物沉重,鞋袜湿黏,挣扎几番才起得身,攀着残石上了平地,仰头瞧见那一整面密密麻麻的石壁,才知道是回了原处,这时便体会到了兔子的难缠。

    不对的不只是种种诡异现象,现在连那没体应是化散的白团团也算是个前因而非怪象。

    现实的怪相体现在守玉身上。在她头顶,窜出来一对长长的毛耳朵,在她后腰,更确切的应是臀缝儿顶上,冒出来一捧毛蓬蓬的短尾巴,她不需除了衣裳确认,因为它们就是精准的在扎着rou。

    而且她的衣裳鞋袜糊满了不知为何物的浆液,黏稠非常,抹了一把,就使得五个指儿连做一个,分开时要很使劲,牵连成无数细丝,十分不清爽。

    这些都不是最怪异的。

    守玉摊着手心发呆,不去摸头上的长耳朵,也不去看身后的毛尾巴,最怪异的是她尚且不能察觉出周身环伺的怪现象。

    美丽的小脸上浮现红润的痴慕神色,大眼睛里的迷茫更甚,她想不出此时痴痴缠恋的对象是哪一位,由脸颊耳后起,至后背脚踝,处处似是落火滚过。便如呼应她的感受知觉,撕扯下沉重的外衣后,裸露在外的细嫩肌肤,全泛出鲜艳红润色泽。

    在森严门派的规矩界碑下,守玉几近赤裸的体态无疑是不庄重的。如罪的褐衣弟子服里外共十二件,不算扯落在地的那一件,她身上只剩一对白袜一双草鞋,可充做两件之数。另外十件,她不耐烦翻找,更不耐烦穿上身,扮作昆仑的虔诚信徒。

    还有腕上的檀木珠子,若能作数的话,倒是稳稳套着。也正是戴了珠串的左手,未曾沾上什么粘腻之物。

    她这时候也分不出来那些心思,尚且管不得大腿上横流的浓稠浆液什么成分,更想不起什么守礼羞耻,终于将手指探进的火热的腿心,她知道这会是舒坦的。

    粒粒分明的圆润檀木珠,泛出的星星点点油光来自原主人片刻不离身的苦行,这时被她往小臂上撸了些,随着指间翻飞的疏解摸索,珠子们正好抵转在小腹上。她的肌肤多柔嫩,平白地渡上层油皮的檀木串当然伤不到分毫,可架不住这自渎的贪多求个速死,她本又知晓关窍,揉出来腿间重重湿,漫漫润过整条腿,滴落汇总在鞋袜里,更有上头那一把娇娇嗓音里的挤出快意。动作大了些,木头珠子没有伤人意,小腹上的撞击甚或腿心那粒充血突起的红粒无辜受磋磨也是常有。

    “呀呀啊~”

    守玉并不想多克制,是所得来的愉快实在有限,只足够她做出些慵懒的反应,身上腿上又满是自地底兔子洞的沾染的黏,这时候的感触更敏锐些,要扒皮一样的难受,更败了兴致。不过是一时难解罢了。

    几起几落的情潮,并不散去,空余血热的清醒,她坚持不要这钝重的清醒,继续弓起身子,揉捏起那粒麻木胀大的粉核,xiaoxue空吞吐而无实物纳入,空虚发紧,她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加重了力道,捏出的钝痛也令人发颤,可是总还差一丝儿。

    “rou身凡胎的皮囊便罢了,偏它是个泥抟出来的,十分的好受也要去个三四分,真苦煞我也。”

    这边厢正苦热难解,那边行来个高大威猛的兔儿爷,撞破了不上不下的这难堪之境。

    守玉知晓有外人闯进,暂收灵指儿,慌慌要撤,胡乱起了个决,却撞在山壁根沿儿再不得进,抱头缩成一团儿,就像是孤弱不知如何。

    “别怕,我是兔子,”倒是他先开了口,“是同你一样的兔子。”

    守玉便露了两只眼将他打量,兔子的衣裳穿得比她齐整,高危危当然不止八尺,块头奇足更不敢细瞧,便躲了回去,“我不是兔子,也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兔子。”

    “我这样的兔子和它们那样的兔子,本来也没甚不同,要是你喜欢,我作那般变化也无不可。”兔子见她肯回话,便是欢喜,“先不提这个,你身上糊的是糖浆,可想洗了去?”

    守玉听了这两个字,忽感身上松快多了,毕竟那是糖浆,沾上难抹落也是美好的污秽,要是她尝得出甜味,早没顾虑了。那兔子生得块头大些,言语却是亲切,便多问了句,“你存一洞糖浆是做什么用?”

    难道他一身足体面的行头便是靠卖糖人儿得来的?既然喜欢人间事物,非还端着张兔子脸做什么怪?

    “修炼辛苦,我好口甜的,将我最紧要之物与最喜爱之物放置一处,很能慰藉我苦心。”兔子答道。

    守玉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走吧,要怎么洗,才能去了?”

    修炼确实辛苦,捧尽苦心天赋求一难得,多是不可得,他知道甜,喜欢甜,多藏着些甜。

    林子里有棵万米直树,遭雷劈空却不死,里头常年存着昆仑雪水,在两人高处裹上一圈火系灵石,又在底下凿出孔洞,用雪莲的长茎接出外头的水路,离着头顶不远处   ,又有一干制九孔莲蓬低垂着,扯下里头相连的莲子,就有温热的水从莲子孔中淋下。

    守玉不习惯这样的洗浴方式,马马虎虎冲了,只把身前洗净,后背够不着的尽竟就不管了。湿淋淋从树后走出,问兔子可有给她穿的干净衣裳。

    “没全弄掉呢,”兔子一瞬不瞬盯着她,“这样穿了衣裳,也会难受。”

    眼前的女子生张粉玉雕成的俏脸,玲珑多娇的身子,湿透的乌发并不通净,板结成团紧贴在背上,应是糖浆沾水的缘故,头顶上的两只兔耳朵都耷拉着,眼里神采也浅淡,似是精神头不高的样子。

    “我不会,你来。”她的要求如此简短,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讲明了么?

    兔子拿不出来拒绝的理由,毕竟它不认可昆仑的规矩,留着兔子脸日日招摇显眼就,也是随性惯了。

    他是自在的兔子,面前是无戒备的可人儿,最合适没有的当下,将要洗去的糖浆会先将他们粘在一处,就像是永不会分离。

    “好。”兔子也答应得干脆。

    一件一件衣裳脱得叫人心焦,到底是脱干净了,躯干四肢与常人无异,甚是结实,但皮上生着白短的绒毛,也甚古怪。还有顶上一圈短绒毛儿的大棒子,扑棱一下弹出来,挺挺翘立着,守玉瞧过了,像是还受教导时,见识过的古怪玩具。兔子脸上的表情难区分喜乐,他脚下还算沉着,步步走近了,对于身上起的不寻常的反应,他迷茫但坚定地,走向一个早有定数的结果。——赤裸湿滑的守玉,全不见威胁的落单美人儿。

    他绕到背后,熟练地调出热水来,暂且将头发全扭作一股,用了些巧妙的手法,藏成一个髻,如此不会散落下来,热热的水珠细密喷洒,敷上这玉人儿妙不可言的美背,兔子拿掌心贴上去,奇异的触感不得不令他想到些要不得的心思。

    “要是早知道我洞府里盛着蜜糖泉,你会不会像现在一般投进去,沾一身蜜出来?”

    是捏出来的糖人儿生动还是她更香甜?兔子的修炼道途里常常撞进难理解的困局,不然也不会生出人心来,就要除了内丹放置别处。妖丹与人心常打架,凡人的语境历经万万年,兔子游离在外,要靠着正确的取舍通往正确的道路,无疑更艰难。

    多年前昆仑圣女下山时,舍了他个“千百回”的梦幻镜,还未化形的小兔儿睡进去三年又三日,足不出户地识得人间百味,与它天赋异禀的前主人几乎受到同级别教诲。他的一颗人心多承情于圣女点化,兔子是天生不近人情,不通世故,有这一层,便愿意多亲近便受教于人情之道,妖精学人,虔诚且持有怀疑天性,形成的性情里就虽是多有怪癖但更易相处,它之心机更多用于自保,而非害人。顺应天性,又师承于一套朴素实用的处世之道,叛出昆仑,也就不奇怪了。

    “头发擀毡了,着实洗不出来的,只好绞了打结的,你愿不愿意?”

    肌肤之上的黏涩都洗净了,滴了水上去,颗颗如珠难破,直滚落至脚下草地里。

    守玉往头上摸了摸,闷声道:“既是在你家地盘,什么是最好的,你最清楚了,都听你的便是。”

    她的脸面美丽而单纯,心思都摆在明面上,是能看出来不高兴的,兔子就想着法子给她剪出个齐整的发式。配着灵动的白毛兔耳朵,俏皮轻灵得不可胡乱攀扯。

    “既然这么说,你也听我的好不好,我必然拿出最好的来,不叫你受慢待。他没诚意,只拿出最次的木头来,要将你养好,我有最好的法子,已经嵌在你身内,是我兔子多年的苦劳,你也试一试,好不好?”一下没忍住,兔子扳过收拾妥当的美人儿脖颈,将美人儿面庞搬至前来,略略平复了会儿,把硬挺许久的毛棒子找准了腿心处蜜液滚浪的洞口抵稳了,再接着往她唇上吻。这些举动不常有,他却行得利落,全不留余地给守玉推诿抗拒。

    “你像是能析出蜜糖来,我亲在任意处都能尝出甜来。”他专注得很,埋头于美人儿滑嫩的肩颈,细白的皮子经那一番瞧上去无比狂放的吸吮,竟没留下红印子,可见那兔儿也不过是表面风光,并非逞强斗狠之辈。

    “兔儿自己存下的宝物都不曾尝过味道的,什么是甜难道都不分明?”守玉确乎慰足,受用良多,笑容也多,更高抬了一条腿勾勒上兔儿毛绒健硕的腰身,xiaoxue里就顺当地含进毛棒子头头去,那地儿软嫩,没多做揉弄扩张,兔子本钱不小,撑得她咿咿呀呀,更长他威风,哪有退却的?是哭得星眸迷蒙,身再发颤,不由娇声软语,“我这副骨头里多的应当是灰渣子味儿,怎就通了天的本事,竟踩塌了你洞府,这才沾来些甜头,你莫要惺惺作态,竟像是从未舒爽过如此般,可见你也就是个守财奴的命……”

    “呀呀啊,凡是多生皮毛了,竟有如此奇效,刺得我酥麻头顶,竟是将前头受过又忘却的景儿都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