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那】云霄雨霁(那维上断头台预警)
早在数百年前,早在那维莱特初次登上枫丹土地的时候,他就预见了这样的景象。 但那时候的想象多少要比现在更体面些,他想。 前些日子,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作为被告登上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庭,而原本属于审判官的位置空无一人——这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完满的闹剧,甚至他的罪名亦无关紧要,狂傲的枫丹贵族才刚欢送了他们的神明,勉强挤出来的泪水还未擦干,便急着要将原本居于高位的“水神心腹”拉下马来。坐实也罢构陷也好,无非也只是给狂欢中的枫丹民众更添几分茶余饭后的笑料。 ——也许这里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枫丹”了。 “大审判官大人,跟着我们走吧。” 才下审判,那维莱特便被并不熟悉的执法者团团围住。那些人似乎毫不担心他会反抗,只挂着得逞的笑意对他上下打量。 那维莱特也的确波澜不惊,他似乎瞧不见那些人眼中满盈的恶意,只认命般伸出双手,主动伸进了他们递来的手铐中。 “……劳烦你们了。” 于是他如今便陷在了监牢之中。 他有些搞不明白人类究竟在想些什么,抓捕的时候好似并不惧怕他的力量,如今却又后知后觉地给他上了重枷。那些人起初只是剥了他的外袍,后来又觉得不够便利,将内袍与鞋裤通通褪尽了,唯独好心地给他留了件衬衫避体。他的双手被重铐束在身前,双腿被固定在地面,几乎只能维持跪姿委顿在地面。 做完这些事,他们似乎犹嫌不够,又捏着那维莱特的下颌两颊给他灌了许多咸腥的液体。 味道……好像海水一样,他头脑霎时间便混沌了。即便相处数百年之久,这些人族仍不信他——分明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反抗过哪怕一声。 “这就是我们的大审判官啊,瞧这模样,怕是比那灰河的娼妇还乖上三分吧!” 在神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他隐约听到了那些贵族的调笑。 再次回神的时候,那维莱特几乎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烧红的铁块烙遍了,周身热得好像着了火,隐约间似有数不清的肢体缠绕在他身上,而耳畔嘈杂的声音更是要将他彻底淹没。 人类喂给他的药剂似乎有着侵蚀他神智的力量,即便痛苦至此,他却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意识的最深之处,仅有血红的天与乌沉的大泽,浓烈的血腥气刺激着他的鼻腔,这片天地分明寂静,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尖利嘶叫正贯穿他的耳膜,激得他心脏震颤,血液倒流。 那正是他最恐惧的,最不愿提起的旧事。 亲族遭戮的血海之间,他却被极尖锐的疼痛唤醒了。 “喂,大审判官醒了!” 那维莱特感觉有手正拍打他的脸颊,同时下身那个他不曾与人明说的地方濡湿着肿了起来,那些温热的液体似乎是血,或是别的什么黏腻的东西,糊在女xue新生的撕裂伤口上,很是痛痒。 他一瞬间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又愈是觉得可笑。 他睁开了眼,尚不清晰的紫色瞳眸好像蒙着一层水雾,配上那在昏迷中染上绯红的眼尾,瞧上去颇有几分可怜,屋内施暴者大笑着提起他银白色的头发,只为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脸。 但那维莱特还是看清了屋内的情况,这屋里除他之外,还有数人。都是些饱食终日的旧日贵族,私底下做着不少腌臜交易,他很清楚。 “那维莱特大人身子底下还长了这种东西,却从不让我们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大人,您自己说说?” 那维莱特早在未醒时便被按着脊背摆弄成了跪趴的模样,他的腿还铐在镣枷里不得动弹,便是要玩也只能弄成这种姿势,但好在在场的人没有不满意的。此时他亦不知自己已经历了几番亵玩,但显然他属于女性的那部分器官得来了啧啧惊叹,早有迫不及待的人提了自己的物什,连润滑扩张都省了地冲了进来。 而狠攥着他的头发,要他挺起上身作答的那人亦是光明正大地扶着自己的阳具,正向他嘴边戳弄。 那维莱特亲水喜洁,被腥膻的气味弄得很不好受,下意识便皱着眉头要躲。然而正在他身后顶弄那人仿佛正要如此欺负,一个深顶痛得他不住前扑,恰让身前人的那根东西蹭上了他的唇瓣。 于是众人便又爆发了一阵不堪的笑,直道他不愧生了女人的东西,这么快便食髓知味,已学会自己来吃了。 可他曾经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何异常,无非是繁衍所需的东西,他不同于人类的地方实在太多,这双腿之间反而微不足道。 那维莱特很明白,这群人根本不在乎他的回话,只是单纯地想折辱曾经亵渎不得的高贵尊者罢了。 既然如此,他便也什么都不必说。 然而嘴里身里的东西实在弄得他很不好受。那根东西太大了,抵着喉口将他弄得连呼吸都不自如,吞不下的涎水连成线滴落到地上,闪着一篇yin靡的光。身后那人更是过分,一根硬物捣进热泉仍不满足,还要将两根手指贴着阳具伸进去乱按乱搅,弄得那脆弱的xue口血流不止,却被充作润滑与不住流淌的白精一起,令那刑具进出得更为顺畅。 这实在是一场粗暴的性爱,或者更应称为一场暴行,或者酷刑?的确有些人类就是喜欢这些扭曲的行径,那维莱特在不甚清明的脑海里为其下了定义。他半点趣味也不曾得到,反而实在是痛,痛得他不由自主地想合上牙关。 “啊——” 尖利的牙齿自然剐蹭到了嘴里的东西,那人疼得尖叫不止,抽出沾着血的yinjing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不愧是龙,牙都是尖的。” “尖的?尖的又如何,早晚要是拔了的。” “你还别说,他连耳朵都是尖的,实在不像个人的样。” “牙不好磨,耳朵还不好下手么!” 方才被咬疼的人摸出腰带上挂着的匕首,手起刀落,便将那维莱特的耳尖削去了。 血rou分离的感觉太过明晰,他终于疼得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喘,但不出半声,便又被他自己吞回了喉咙。 “噢,大审判官大人,可真是矜贵。方才我们cao了三四个来回都发不出两声,现在倒是会叫了。” 下手的人说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将自己的东西放进那张生尖牙的嘴里,只悻悻撸了两把,转而去拉那维莱特还缚在重铐里的手。 那实在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纤长,肤色莹白,连关节都生得细腻,除却指节间因常年累于文书工作而生出的笔茧,这双手的一切都是很喜人的。 那维莱特眯起眼,看着那人将肮脏的器官塞进他平日握杖执笔的手里,捏着他的手腕上下撸动,直晃得镣铐叮当作响。没过多久似是又嫌弃那手铐太重,放了手,扯着那维莱特的衣领就叫他自己来动。 那维莱特待人向来平和顺从,对待方才的事也显然是一副任由施为、形同默认的态度,但他显然并不愿接受明目张胆羞辱。 于是他偏头放手,虽还受着身后折磨,仍是一声不出。 “你……” 那人气得指着鼻子要骂,又觉得不解气,甩着尚带血的匕首又扯上了审判官低垂的龙角,扯得那维莱特终于又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 “那维莱特大人怕这个,却不怕被上……还真是轻贱啊。” 他好像总算拿到了可以拿捏的把柄,脸上又露出得逞的表情,他将匕首拦在龙角的正中轻磨,只要那维莱特再对他不敬,便要下手将那角砍得鲜血淋漓。 “哟,那维莱特大人的saoxue出水了!”那占着他xue道不放的人一声惊呼,“摸他那个玩意,比caoxue还管用。” 龙角实在敏感,一扯便让那维莱特有了触电般酥麻的感觉,更何况拿着尖锐的刀刃在上面比量。他被贯穿的雌xue恬不知耻地涌出一股yin液,未曾被触碰的前端亦有了挺立的迹象,左右到了这样身不由己的境地,他并不怕失去什么,然而生物的本能却是不能违背的,他能感受到心底油然生出的恐惧,他想躲。 但他前后受制,双腿跪得麻木青紫,他还能逃去哪里? “你cao够了没?占了那么久,也该让让别人。” 有人看老站在前面占不到便宜,便去挤兑后面的人要他让出地方。yinjing拔出的一瞬间,血水白浊混着各色体液从那被玩弄到合不拢的xue口一齐淌出,又换来一片猥琐的嘲笑。 这场景实在称得上香艳了。枫丹昔日常坐在高处,唯受人仰望的高洁的大审判官,如今浑身伤痕地跪在满地鲜血精水上,下身红肿流水,星晖般的银发沾了精斑,散乱着沉在背上、垂在脸侧,称得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更具风情。 然而他看向施暴者的目光从来是冷淡漠然的,哪怕面色潮红,情欲熏染,他的眼睛仍冷静得如同在执法断案,只看得人浑身发寒。 这些作乱的人似乎也被他盯得不适,故而再没人愿意去与他对视。后头那人受了斥责,不情不愿地退开,便立刻有旁的人补上。大约是憋得久了,后来这人又比先前的更狠厉,那粗硬的东西进了这暖湿的xue便只知道下了死劲向里折磨,直到顶到了一处柔软的腔口。 “那维莱特大人,您怕不是还能怀孕吧……?看大人也不是第一回,那以前怀过没有?” 他兴奋得将大审判官揽到怀里,舔着他仍在流血的耳尖,不由分说地顶进了他育子的宫腔。 那维莱特的眼睛惶然地睁大,心底却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觉得悲哀。 他并非处子,但经验亦不丰富,少有的几回纵欲都是拗不过芙宁娜胡闹的结果。他并不热衷于此,仅能堪堪记住少女冰凉的手探进泉眼搅弄的触感,以及那些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笑。 “那维莱特,这对于人类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哦。” 他想也是,繁衍子嗣对于人类来说,的确重要,只可惜他没了生殖的需求,便只能粗浅地体验这所谓的人间极乐。 但他不介意怀上一个孩子,他迷迷糊糊地想,然而多遗憾,这世上已经没有能同他交尾的亲族了。 而人类的子种,他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怀不上的。 “水神大人给我们留了什么,好一条血统高贵的水龙……这若是能生,可不知道有多厉害了!” 身上的人见他始终给不出半点反应,气得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狠狠地掐了一把他因生理反应而硬挺的乳首,将那不曾被触碰的两处搓圆捏扁,才终于从那维莱特身上体会到半分细微的颤抖。 身下的动作自然不曾闲着,那根guntang的东西仍流连于温暖湿润的宫腔不愿走,直将那窄小的内里顶弄得酸涩发涨。那维莱特打着抖,他被cao弄得浑身脱力,上身被迫趴伏下去,脸颊蹭在地面上,粘了一片脏污。 这监牢里没有人放过他,哪怕是不敢再用嘴,也会在兴致盎然时拉过他的胳膊,抬起他的脸颊,揉捏他水一样的,滑不留手的皮rou,再将那些腥臊的脏物射得他满身都是,连头脸也有。 他阖上眼,只想着大约也是最后一遭。 人类总是这样,无论过去几百年几千年,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他们之中有人温柔良善,亦有人龌龊卑鄙,诸多情感太过复杂,这么久下来,他还是不能看得透彻。 也许他的确不适合生活在陆上。 不知过了多久,众贵族中的一位擦净了自己手上的污浊,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抬起了他带着伤痕的下巴。 “我们慈悲,给您机会自己选,是去断头台上把自己脑袋切掉,还是留在这,乖乖给我们用?” 那维莱特摇摇头,只昂起自己昏沉的头颅,将咽喉暴露在众人眼中。 他并非什么工具,又要如何被使用? 那维莱特的行刑日定在了三日后的午后。 在众人或期待或不忍的目光里,枫丹昔日的大审判官被押上了刑台。他脖颈上系了绳索,由人牵着,细瘦的胳膊捆在背后——没了那身惯常的法袍,他的身形甚至可以说是单薄。然而即便狼狈至此,他却依旧笔直地站着,步伐平稳而方正,一如要走上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高椅。 台下的观众有人欢呼叫好,有人痛哭哀嚎,有人懵懂愣怔,有人惊惧震悚……无穷无尽的情感仿佛万世涌流的湖泊,包容众水汇为一泉,在这盛满闹剧的舞台前爆发喷涌。 原来人类的情感是这般复杂蓬勃,那维莱特恍然地想。他活在这片大地上,这片水泽间,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让他有时难以理解为何这些寿定的凡人会如此畏惧死亡。他的寿数漫长如不竭的大河,原本是他哀伤地遥望着人族朝生暮死,而今这河流将被生生截断,反倒要轮到水沫一样的人来怜悯于他。 但如今的世界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他的插足已然僭越,故而沦落如此只是他罪有应得。于是他俯身跪下,将颈项搁在木板上,而目光亦自然落向了枫丹廷的方向。和煦的风将湖畔的青草吹成碧色的浪;轻暖的日光照耀在水面上,闪着粼粼的光;湿润的空气夹杂着茉洁草的清香,就像寻常枫丹人家厨房里的味道一样。 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