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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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利安愣在原地起码过了有整整一分钟。 这是在预想中闪过的最糟糕的结果,好在他有心理准备。从正常逻辑来看,首先基利安并不会怀疑自己————这与自大无关,只是在这个未来而又陌生的时空,他能做的唯有依赖自己;其次他也愿意相信内马尔没有说假话,巴西人讲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往,即使是错过了这关键的十年,但漫长的岁月也不足以让他长出点心眼来————想想看吧,为了不再让九年前的事情再度发生,他竟然刻板地直接从根源选择了断朋友圈。因此相较而言,基利安更愿意将怀疑的苗头放在未来的姆巴佩身上。 如果穿越是相互的,那么姆巴佩绝对在过去隐藏得极好,又或者说他的说辞打动了内马尔,使他坚信时空穿越是不存在的。基利安做出了大胆的推测,过去是无法做出改变的,而不让人察觉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改变,换句话来说,修正过去必定是会对他产生某种不利的影响,所以才使姆巴佩在穿越之后谨言慎行。 而这个想法又迅速被基利安否决,别忘了现在糟糕的境况都是因为二人交往而导致的一连串效应,他目前无法确认“交往”这件事情到底算不算在历史正确的轨迹上————如果没有穿越的发生,基利安会不会和内马尔产生非同寻常的情感————他会在未来呆多久才是关键。 思绪一团乱麻,基利安却另辟蹊径,其实这些缘由本质上与他现在的行动点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关联。依然是那句结论,无论过去出柜的对象是他还是姆巴佩,他想做的都是弥补,那么内马尔将他看成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分钟过后,法国人平静下来。 “你说得对,内,时空穿越是不存在的。”基利安说得缓慢,他不死心地盯着内马尔的脸上,不想放弃对方任何一丝神态上的异样。 内马尔则像是终于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的嘴角上扬,眉眼舒展。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抱住基利安没有得到拒绝之后,他的动作变得大胆了些。手指紧紧扒着法国人背后的衬衣,下巴抵在基利安的锁骨处轻轻吐息。他的音调本就属于偏高偏细,在刻意地压低之后,就好像有根羽毛在耳朵边挑弄。 “抱歉kyky。”他说。 “为了什么?” “我、我,”他哽住了,基利安安慰性地上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柔地在他的脖颈留下亲吻。 “慢慢说,不要急,我在听。” “我、我到极限了,kyky。”内马尔将脸埋下去,身体在发抖,“我是为了你而邀请他们来的,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无法在他们面前触碰你。”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基利安垂眸,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这几天我过得好辛苦,好辛苦。没有你的房间冷得像个大冰窟,我每天都被冻醒,但是半夜又不敢去找你。醒来之后只能对着无聊的天花板数秒倒计时,一、二、三、四.....” “你知道吗?我已经学会用法语念数字了,但时间还是过得好慢啊......只有早上看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嗯。”听着情人的绵绵软语,基利安少有的动容,他之前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从来没有一个对象会和内马尔一样直率地袒露自己nongnong的爱意。 “不过我还是等到你来了,kyky。”内马尔的声音变得轻快,“你没有骗我,你说一个月之后你会来找我,然后会一直陪着我,你就真的来了。” “一个月之前......那我还有再说别的什么吗?” 巴西人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其他的了,那是你来之前的最后一通电话,只是那时候的你听起来好疲惫,你说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到过你。” 内马尔从基利安的怀里退出来,转而抚摸他的脸,细细摩挲着,“所以你现在是事情都解决完了吗?” “对的,内,都结束了。”基利安说着谎话,他同样抓住内马尔的手,注视对方专注的绿色瞳孔,然后见证着眼前这株即将枯萎的植物重新抽芽、焕发生机。 “接下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发誓。” 内马尔笑得弯起的眼睛让基利安突然发觉到似乎亲密的话语和誓言也并非是说不出口的,他们渐渐靠近,嘴唇相贴,而门外的脚步声和来自*****的大嗓门却打破了缱绻的氛围。 于是他们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无奈。基利安上前啄了一下内马尔的下唇,直到他们分开时发出啾的一声。 “乖,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的离开稍显狼狈,基利安认为既然是做戏,那么就一定是要做全套的。*****和卡马是约定着一起去各自的家乡去看看,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巴黎,原本是想顺路带着基利安一起走的。基利安就扯谎自己还想回马德里的家,而这时刚准备离开的拉莫斯就跳出来说不如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基利安又只好称还想在里约多玩一会儿。得亏真准备在里约多玩几天的里昂没有再开口客气地邀请,基利安才得以幸运地与他们一同前往机场,待送走所有人后又步履匆匆地回头。 与内马尔交往是之前基利安想都不会想到的,无法否认的是那确实是一场美妙的经历。恋爱中的巴西人就像一匹被驯化的狼,他的爪牙变得不再锋利,吐出的舌头也只是为了讨好情人的欢心。 他是个绝佳的对象,恋爱中他习惯性地放低姿态,得到了法国人的怜惜和保护欲;训练时他又利用天赋,从跑位和技巧上将他一切的经验都传授给基利安。 但他们也并不是随时都粘在一起的,有时候基利安需要私人空间来学习外语,而内马尔也会贴心地放他一人单独呆个几小时,他会选择游戏或者出门去酒吧参加个派对什么的。 通常基利安会在晚上学到10点,而每次他出书房的时候内马尔总是会在客厅等他一起睡觉,而今天却是等到11点都没有见到内马尔回来的身影。他不担心内马尔会夜不归宿,他只害怕会再次发生他刚来第一晚那样的事情。 内马尔能选择去的酒吧并不多,附近最多只有几家高级会所,还都是开在同一条街上。基利安只需要沿路去找,想也是没有问题的。 夜晚的富人区人流稀少,只有店门口停放着的一排名贵车才证明了酒吧内的热闹。基利安原本是想在门口等着内马尔的,只是个人英雄主义发作的他还临时解救了路边被两个喝醉酒的混混困住的女人————在意识到法棍无法对人造成威慑力之后,基利安晚上出门时识相地带了把折叠小刀。 女人身材高挑,只穿了一件膝盖以上的短裙,留着一头的黑色长发,前面的刘海挡住了她半张脸。她的嗓音很细,并且还带着哭腔请求基利安送她回家,法国人看了眼没有打通的电话,本着绅士原则没有拒绝这位女士。 他们走在没有人的街上,幽黄的路灯盈盈地打在女人半露的高挺鼻梁上,基利安咳嗽一声转移了视线。 他加快了步伐走到女人的前面,基利安清楚自己内心隐约的蠢蠢欲动,眼前这个女人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如果他没有良心一点,完全可以借着他与内马尔之间不实的关系打掩护,说到底,他现在还是个异性恋,退而求其次也是双性恋。他之前从没有对男人产生过生理上的兴趣,而基利安相信之后除了内马尔以外也不会再有。 “嘶————”身后传来吃痛抽气声,基利安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步伐快到距离女人有二十米远。她半蹲在地上,手扶着脚踝,想必是刚刚想要跟上男人的步伐不小心扭到了脚。 基利安充满歉意地跑过去将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二人刚坐在椅子上,谁知方才还一瘸一拐的女人瞬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两条穿着丝袜的长腿灵活地钩住基利安的腰,然后整个身子都坐在他的大腿上。女人特有的香味带着依稀的熟悉靠了过来,胸前的柔软惊得基利安双手僵硬地抬起。 “等、等一下!”他的声音没有办法打断女人亲吻耳廓的动作。 “我没带钱!” 女人被他逗乐了,“我不要你的钱。” “我————”眼瞧着女人的嘴唇从耳垂逐渐转移到了唇角,基利安有些着急了,他紧闭眼睛豁出去了,“————我是同性恋,我有男朋友的!” 空气像是凝固了,基利安没有勇气睁开眼睛,但女人离开的气息终是令他松了口气。 “噗。”他听见了来自不属于在场两个人的抑制不住的笑声。 “睁开眼睛吧。”内马尔说。 基利安悄悄睁开其中一只眼睛,只见他腿上坐着的人刹那间变成了内马尔————着重说,应该是穿着裙子、戴着假发的内马尔。巴西人捋开眼前挡着视线的头发,英俊的五官这才全部落入基利安的视线之中。其实这也怪不得法国人会看错,内马尔柔和的脸部轮廓搭着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倒是没有任何违和感。 “怎么了,生气了吗?”内马尔手戳着男孩紧皱的眉头。 基利安的眼睛很大,漆黑的瞳孔向上瞧着内马尔,大片的眼白显得这眼神尤为哀怨。 “没有。”他闷闷地说,他口上嘴硬实际上心里像是有只小猴子因为抓不到背后的瘙痒而气得在树林间上蹿下跳。基利安觉得自己就跟这只小猴一样,自己坚持的所谓贞洁与cao守只是被人取笑着当猴戏看。 “好嘛,不要生气了。”内马尔上前亲亲他的小男朋友,软着嗓子细声说:“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 基利安瞬间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涵义,他是有前科的,想到他之前在推特上给别人点的赞,基利安的气就全部消了,相反还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愧疚。 “我没有生气,真的。”他搂住内马尔的后腰,“只是刚刚有被吓到了。” “那你还想继续吗?” 这是基利安在脑袋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黑暗的小巷内,他的嘴巴被堵住,另一条绵软的舌头试图封住任何一个可以吸气的角落。裤子半褪到大腿根,他的yinjing已经完全勃起,柱身上套着丝袜被内马尔抓在手心里撸动。丝袜恰到好处的小洞不断磨蹭着冠头,清液很快就沾湿了他的双手。 “嗯......嗯哈......”基利安仰头,后脑勺抵着墙面。丝袜粗糙又柔软的质感带来的刺激宛如一道道电流直窜到头顶,额头的汗慢慢顺着鬓角划下,呼出的热气在空中氤氲着都变得清晰可见。 “嗯......kyky......”内马尔哼唧着,手上的动作却一刻都未停止,他空出一只手将裙子撩起盖住基利安的yinjing,波澜起伏的裙子,从视觉效果上看就像是基利安在对着女孩强迫做性质不好的事情。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kyky......任何事。” 这句话背后的狂热和虔诚引起了基利安的注意,他想说这样的语气不应该出现在情人、又或是更亲密的关系之间,这其中里面夹杂了一些距离和卑微,而应该用什么来形容呢?混沌的脑袋此时再也发挥不出平日里的理智,基利安喘着气,一遍又一遍地想。 这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但不容他想得更深,内马尔抓住丝袜的两边快速动作,轻薄的丝质大力地在rou茎的小孔处反复摩擦得通红。基利安口干舌燥,他迫切地吻住内马尔,火辣辣的灼烧感从yinjing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传来。 后背完全的湿透,但基利安还是感觉很热。丝袜结合着流出来的清液咕咕唧唧发出打胶的水声,沉重的呼吸声、guntang的气息、来自脊背的一阵酥麻,下一秒基利安感到眼前闪过白光,更有甚是烟花在大脑里爆炸,这种毁灭性的快感使他小腿发软,在即将要摔倒之前他抱住了面前内马尔的肩膀。 “射了好多......”基利安刚缓过神来就听见内马尔的嘟囔声,然后低头发现浓稠的液体射得手上、丝袜和黑色裙子上白迹斑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内马尔将头发挽在耳后,蹲下身将他半软下的yinjing放进嘴里。 基利安一边享受着内马尔的清枪,一边抚着对方的头顶,湿热的口腔吸得他头皮发麻,基利安眼神却放空地盯着巴西人鼓起的一边脸颊。 他现在知道那是种什么关系了。 那是信徒与他们所信仰的神明之间,犹如枝子与树的关系。枝子不可离开树,一离开就要枯干而死,他不能独立存在。枝子的生命、滋养、维持完全在于树干,要不断地与树联合、交通,才能得到从树干来的供应。照样,信徒的属灵生命也完全要在乎不断地与主联合、交通,就是所说的常在主里面。 如此完全附属的关系,基利安的心里却一点轻松不起来。他只觉得这种情感来得莫名又病态,将全身心投入到一个虚无形象已经是足够荒谬的事情。 就算现在内马尔投身的对象是他————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但作为会将他们的国王送上断头台的法国人,基利安认为他不应该放纵内马尔孤注一掷的牺牲精神,况且这种从下而上的注视对于他想要进行弥补这件事来说也是百弊无一利。 想到这,基利安突然开始看不惯内马尔如此温顺的样子————这太不内马尔了,如果当时他在电视里了解到内马尔是这样的性格,他是万万不会将他的海报贴满房间里的。 “够了。”他叫停了内马尔,在察觉到自己强硬的语气之后基利安又柔声道:“内,可以了。” 他把内马尔搀起来,然后用指腹将嘴角上未吃干净的液体抹掉。 “你以后不必为我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明白吗?” 内马尔将他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他以为是惹了基利安不快,连忙道:“是我吞得太慢了吗?kyky,我愿意的,这是我喜欢做的。” “不、不。”基利安将内马尔推开,他摇着头从深巷里走到有光亮的地方,他背对着内马尔,心里却悲哀地想的是他到底把这个可怜的巴西人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这辈子怕是再无法弥补完的。 mama,对不起,这次我好像真的犯了很大的错误。 “有什么不对劲吗,kyky?求你和我说说吧。”内马尔也跟着走出来从背后环抱住垂头丧气的基利安。 “算了,回去再说吧。”基利安勉强地对他笑了笑,他再无法直视内马尔身上的穿着,哪怕几个小时之前他还为之着迷。 “你应该不方便,我背着你走吧。” 内马尔即使眼神之中还写满了疑惑,但他还是听话地趴在基利安的背上。后者则心如死寂,他开始想象如果是十年前的内马尔在听到这句话后会说什么。那大概会瞪大了眼睛,高抬起脚踹向基利安,同时嘴里念叨着基利安的不知好歹。 他会不顾一切地询问基利安出了什么问题,他会在基利安别扭地不说话的时候强迫性地逼他开口,内马尔是大方的、勇敢的、无畏的,正是那种妄图打破一切陈规的姿态吸引到了基利安,而不是现在像个乖巧又光鲜亮丽的假娃娃一样安静地负在他的背后。 基利安想通了这点,但显然十年后的姆巴佩没有。 内马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