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通心意06-囚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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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是自在的飞鸟,不许做往事的囚徒” “你就是那个九头妖怪,哦,现在是飞天成神的九命相柳?”月宫的一位宫主说道。 “正是在下。” “你来月宫做什么?不正是你把我们月女娘娘气回来的吗?” 相柳尴尬的抿了一下唇,没错,他人生头一次体验到了类似于,去老婆娘家接老婆,被娘家人数落的无奈。 “我的不是,望宫主阁下给你们娘娘带个话,都说我到了。” “什么叫你到了?”宫主是被月女领养回的孩子,从小养在月宫,说话自然是胳膊肘往里拐,她对这个九头妖怪的态度颇为不屑。 “咳,说,我错了。”相柳终于体会到了,就算你在外面是风光无两的九尺男儿,也要回家乖乖给老婆认错的道理。 宫主白了他一眼,一句敬语没说,扭头就走了。 月宫广厦千万间,皆是人间望月不得见,光是宫殿就有72座,里面住着的是月女早年从四处收养回的造物和精怪。这些精怪善于处理各种复杂庞大的事宜,往来于星辰之间,为万宇生灵苦楚奔波,月女的世界很庞大,大荒的体系更着重于在一处深深耕耘,发展文明,刚好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存有。 月女力量所及之处,那里的自然界就会扭转颓势,她思维跳脱,落在实处又总有合理的规划,所以月宫众人皆信服她。 以上这些,是相柳伫立在月宫大殿,成团成伙来“观光”“猎奇”他的宫主给他讲的,他现在丝毫不怀疑,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像只峨眉山的猴子。 在低眉扫了一眼面前堆如山的食盘,相柳更加确信这一点了。 “所以你的九个头是怎么长的?”一个脑门上单长一个角的小孩趴到相柳面前,好奇的打量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相柳内心:这个歉就算道过了,老子走了。 “多角!不得无礼。”小夭一席水白色的长袍,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走来。 “没事,你别说,你宫里的小孩,还都和你挺像的。”一样的没有礼貌 :) “我真的好奇啊。”多角委屈巴巴的。 然后小夭就真的认认真真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开始给多角排列!相柳气到捏拳。 “呵呵,月女殿下给孩子起名字的方式还挺有意思,明明长了一个角,却叫多角,真的就缺啥补啥呗?”相柳幼稚的反唇相讥。 结果众人都沉默了,多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溜烟跑走了。 “咳咳,相柳,多角原先是有六个角的,被后来被猎人把另外五个角锯下来换钱了,说是珍稀妖角什么的,最后这一个,还是我路过给保下来的。”小夭俯下身,悄悄的在相柳耳边说。 ?? 死一般的沉默,众人于是都在窃窃私语,月女娘娘这次捡回来的小蛇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相柳在月宫呆了将近等同于凡间的三个月,因为月女很忙,恰好要听众宫主这几百年间的所有报奏,顺便参与其中指点一二。这次换无所事事的人是相柳了。 他是怎么把小夭气回来的呢?就是因为他天天盯着那个时间之树,他想找一条分支,于是就要看千千万万条分支,凝神注目,日日冷落小夭。 小夭已经跟不复归墟的所有生灵都问过一次好了,但是不复归墟的生灵全都比较内向,总能有本事一句话把天聊死。小夭呆到崩溃,于是便一气之下,打包行李走人,直接来个不告而别。 现在风水轮流转,相柳呆在月宫的这三个月,他是那个内向的人,全月宫的人都极其外向,相柳感觉每个人都很享受霸占他的私人空间。他的界限感,在这里就仿佛是一扇被踩烂的门槛,为什么是门槛,因为没有门,没有人敲门,有事说事,上来就直奔主题。相柳也快崩溃了,日日被追的满月亮的跑。 他得空给多角雕了五个木雕,跟他的小角一模一样的形状,送给了他。扶桑木,里面塞了炸药,很符合月宫的艺术审美,外面施加了一层灵力结成的咒语,阻止自燃,告诉他,再有人敢打你角的主意,就拿这个木雕的角炸他。 这波好感度刷的,瞬间相柳就成为了月宫的大红人,他的私人空间这下子彻底没有了。每个宫主都愿意借着向他讨教“时间的真理”,“空间的压缩与膨胀”这类解释起来难如登天的问题,疯狂的折磨他。折磨到最后,扭扭捏捏的问一句:“我关注你好久了,可以也私我一个吗?” “私什么?”向柳讶异。 “木雕,我要一个马车形状的,跑的飞起的那种。” 他看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树,眼睛依然神采奕奕,短短月宫一游三个月,整个人仿佛蛇蜕了一层皮,双眼淤黑,生无可恋。 相柳问小夭,能不能在月宫建个群,他批发点木雕,一起送了。 小夭大骇!那可不行!大家都是几万年寿数的体面人儿,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私下里喜欢木雕这种奇yin技巧,这和当众如厕有何区别。 “小夭,我跟你说一件正经事,你忙完手头的事儿,得跟我回一趟不复归墟。” “怎么了?呆不下去了?”小夭小人得志的坏笑。 “时间,有一条时间分支快成熟了,我们俩得下凡一趟。”相柳认真的说。 “不是,你前阵子轮回没够啊?我感觉已经yue了。”小夭听罢浑身难受,脚趾扣地,那人间百年走一遭,虐身虐心的事儿比她在其他星辰上几万年经历的都多。 “不,我们得找一个能继任我的职责的人,但是那个人现下是,不仅不能飞升,还可能要再次降格了。” “你已经有人选啦?是谁?”小夭听罢,终于感了一点兴趣。 “涂山璟。” “……” “没有被涂山篌凌虐的涂山璟。” 小夭:您的好友已下线。 ———————————————————————————————— “不是,相柳,玩尬的?”小夭站在时间之树前,心里无限的不满。“为什么非得是涂山璟,大荒这么缺人才码?我从月宫给你派下来一个?要去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不去。别回头我再与涂山璟产生了瓜葛,回来你冷战我个几万年,我扛不住。” “这次我会在涂山篌凌虐涂山璟之前就阻止他,这样涂山璟就不会流落清水镇,他就依然保留一个足够健全的人格,更适合历劫飞升。”相柳答道。 “那他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是叶十七的话就不会看上你。” “……”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相柳眼疾手快,一把飞扑住了眨眼间已经闪到了不复归墟大门口的小夭。“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没有交集,没有姻缘线!回来!” “九命相柳,咱俩性格不合!”小夭怒气冲冲的说。 “我知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的错。” “要不咱俩别过了!” “再磨合磨合。” “好吧,这次这个分支什么情况?”小夭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性子,一点就炸,一哄就好。 正文 “我来给你讲讲涂山璟是谁,我早在第一次历劫飞升之前,就认识一个九尾狐妖,那个时候,他的神格和灵力都比同辈的修行者强,他天生情感丰富,聪明,悟性又高,人缘好,现在四海八荒青丘能有一席之地,多是因为他早年的个人实力。只不过当年,我性子孤傲,也没问过他叫什么,我们还是称呼他为涂山璟。” “涂山璟的飞升在我之前,当时天轨上还没挂着月亮。他的灵体是一个远比现在看到的祥云还巨大的一团七彩斑斓的灵力。但是神仙有神仙的规则,手里的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众神在犯了许多错之后,都渐渐修掉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他不愿意,他觉得有七情六欲的神才能更好的共情人间疾苦,他非常相信自己不会犯低级错误,大家理念不合,于是他就自降了神格,回到了人间做妖怪。” “然而人间生灵皆有寿数,劫难到了,寿数尽了,就要历经转生。他的灵力没有凡胎能承受,只能选择青丘最纯净的一脉,从此就有了青丘涂山氏。然而历经岁月,涂山氏为了立足,必须要于其他氏族结合,或者青丘的主人不愿意和本家结姻缘也是存在的,例如涂山篌就是一只虎妖。等到了涂山璟这一代,他就是青丘最后的血脉纯净的子嗣了,可惜他未能留下个一子半女,就算没有你的世界,他也是各个分支都死在了涂山篌手里。这一代之后,我们认识的涂山璟,就彻底从人间消失了,这其实是他的最后一世。可惜,世间灵气稀薄,他无缘再飞升。” 小夭听完这些,心情十分沉重,因为涂山璟不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但是,他曾做过神,再次飞升,不需要修那么多的功德,只需要想办法躲过九天玄雷,飞升的希望就很大。他一直都很想证明,拥有七情六欲的神也可以是个好神,温暖的神。所以何不让他来执掌不复归墟,如果他愿意的话。大荒内真正的佼佼者有限,我想,再也挑不出一个比他还适合得了。” “引渡鱼!”小夭一拍大腿。 “没错!我希望,由我们两个,和他有因果的人,把引渡鱼带给他,由他自己来选择,到底是否飞升。而我们这次下凡,可以非常短暂,任务办到了就好,我会选一条你我的命都没那么苦的分支,你不会再那么伤心了,相信我。” 小夭非常认同相柳说的话,她虽然没有选择涂山璟,但并不希望他有一个如此的下场。但是她总觉得,相柳不怀好意。 “相柳!你说,你是不是想看看,再来一次轮回,我还会不会选你。” 相柳这人,对别的事都很有信心,唯独对小夭的心意,一直都不敢说准。 “咳咳!不选也没关系,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堂堂月亮之主,多几个男人怎么了。” 相柳阴阳怪气的本事算是精到家了。他在人间做九头妖的时候就嘴毒,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呵呵,走啊!谁怕谁!” 于是,两个人挑选了正确的时辰,相柳就先一步入了胎,他给自己定了使命,没有携带记忆,他是执掌时间之树的人,总不能知法犯法。 然而小夭千答应,万答应,在相柳入胎之后,她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狡诈的笑意。 她才不去做什么大王姬呢,全是对她人身自由的限制,她这辈子偏要投胎成共工的养女,还要带着记忆。他那句话说的没错,堂堂月亮之主,百无禁忌… 在考官眼皮子底下,做一次弊,怎么了! ———————————————————————————————————— 小夭不得不承认,不做大王姬的人间日子真幸福啊,正所谓灵力在手,天下我有。现在算下来,小蛇也长到了左耳那般年纪了。 于是她就开始撺掇着养父共工,没啥事去死斗场走一走,主打的就是来个命运般的偶遇。 “上啊!!!” “你行不行啊!” “站起来!别浪费老子的钱!” 死斗场里,那个浑身污血混着泥土,一头银白头发的少年,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在和命运之神博弈,又仿若早已投降。” “小白蛇!站起来!你赢了这场比赛,我就给你买回来!”赌徒中钻出来一个眼神明亮的少女,她紧紧握着围栏的麻绳,眼神坚定的望着他。 相柳不是没有听见,只不过,这些年,这样的谎话已经听了太多了,为了把那场钱赢回来,那些看客什么诓骗的话都说得出口。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只是累了。就在离荣家的狗裁判想要宣布对手的胜利时,相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凝眉怒目的看着对手,嘴角邪邪一笑,说道:“还早着呢!狗东西!” “Md!”对手已经筋疲力竭了,他不理解,为什么面前这个瘦弱的家伙,意志力如此顽强。 之后的战斗拳拳见血,直到那个壮汉的牙被打碎四颗,一头砸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 全场为这个白毛发起了欢呼,尤其是那些以小押大的赌客,无论他们之前承诺了什么,此刻看都懒得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脏兮兮的男孩,各自领各自的钱去了。 相柳脖子上被重新套了麻绳,牵回了笼子里。 今天的饭给的真晚啊,相柳想,他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盯着笼顶发呆。 “喂!白毛!听说有个女人要买你!”刚打完比赛的奴隶木头遥遥的吹个口哨:“小子命真不错啊,说不定是看上了你这一点姿色,要把你买回去,夜夜服侍她呢!哈哈哈哈。” 众奴隶听闻哄堂大笑。 相柳缄默不语,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明媚秀气的神族女孩子。马上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痴人说梦。 晚上,相柳被奴隶主牵着麻绳带了出去。 “多久,开饭?”相柳问。除了开饭,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妈的,小崽子废话倒是多,以后都没你的饭了!” 相柳知道,他要被宰了,因为他成年了,以后饭量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管,奴隶主就不可能再养着他了。 他好像走了很久,又被人蒙住了眼睛,最后上了马车,相柳耳朵很好使,一下子就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他这是,真的被卖了?被卖到了兵营? “进去!我警告你啊!里面是大人物,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敢连累老子,老子把你切成八十一瓣。”奴隶主威慑道。 相柳对威胁充耳不闻。早死早超生。 相柳摘掉了眼罩,他在帐篷里没有见到任何人,倒是一桶热水,和一身干净的衣衫。他瞬间就懂了,为什么兵营里的人会买他。因为早有传闻,军中男子长年得不到满足,妓子太贵又消费不起,所以有时会买一些快死的少年奴隶,尝尝味道,又便宜,又够重口。 相柳暗自决定,待会儿,谁要是敢脱他裤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帮畜生! 相柳没洗过热水澡,蛇是冷血动物,他不习惯洗热水澡,而帐篷里的人,就好像是知道他的喜好似得,特意在旁边准备了额外的一桶凉水,任君挑选。 他没客气,反正是最后的快乐,不享受是蠢货。 他穿好干净的素衣,被领倒了一个营帐里,相柳观察着周围的地形,默默攥紧了拳头。肚子真饿啊,要是死前吃顿饱饭就好了,相柳默默地想。 一进营帐,看管他的士兵就走了。已是黑夜,营长里的光线昏暗,他不太真切的看着前面有一个男子在给修补铠甲,背对着他。 呵!真是蠢!竟然把背后展露给敌人。相柳一个疾步向前,高高的挥起一拳,就朝敌人的右太阳xue猛锤过去,奴隶打架的要义就是上来趁人不备就直攻要害。 那人灵力不底,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低身一躲,堪堪躲过一击,可这一拳,拳风凛冽,铠甲上的甲片被炸了开来,甲片锋利,那人想躲,可相柳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再一勾拳,朝着那人的肚子猛锤,那人竟然没躲,而是眼睛斜扫了一眼四射的甲片,一下子扑开了相柳,那些甲片悉数扎进了那人的背里,肚子上还挨了相柳的一拳,直接口吐鲜血,跪地不起。 相柳惊呆了,他的脑子没理清这里面的逻辑。 “我真是服了!咱俩绝对命格相克!每次初见非要让我见血是吧。”小夭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就叫倒了血霉。”大崩溃,大无语。 相柳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但是他认出了那双眼睛。 “你!你是那个,死斗场,女人的兄弟?” 小夭把头绳一把扯了开来,乌黑的头发顺着肩膀滑落,那双明媚的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楚楚动人,嘴唇被鲜血染的红彤彤,看着很疯,相柳的心狠狠地漏了两拍。 “什么兄弟,是你姑奶奶我!” “……” “艹,我好心好意,算了,饿没饿?” “……” 外面一个士兵报了一声,然后端着军粮走了进来,把饭放在了地上的矮桌,看了一眼那个奴隶,转身就走了。餐盘里,是鹿rou,饼,水,果子,热汤。相柳的肚子叫了一下,他多希望这顿饭自己能吃一口。他吃惯了泔水,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你先吃着。饭菜有点凑合,军粮吃紧,你这份是我的。我得找军医帮我把后背上的甲片拔出来,吃饱了呢,你想睡就睡,我回来的会比较晚,地上虎皮毯子是给你准备的。”小夭一声声的叮嘱着,然后看着相柳茫然的小表情,突然噗嗤就乐了出来。“傻样吧!哈哈。”之后就出去了。 相柳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餐,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不真实,他想了想自己对于这个女孩子到底有什么价值,他想到了深夜,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是被买来给女孩子当练功的沙袋的,但是沙袋为什么能吃这么好,还,还睡在营帐里而不是马厩,笼子。他最后只能想到了那个最坏的可能性,自己只是一个性奴罢了,估计把自己榨干了,就还是会被宰。 相柳这餐吃得太饱了,可能让他丧失了警惕性,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还睡到了床上,盖着少女的被子,被子里是香香的药草味,又软又干净!他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已经失身了,连忙坐起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被鞭笞的红痕。 除了旧伤,干干净净。 …… 束发的少女掀帘而入,额头浮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像是刚经历过晨练,右手拎着一把玄铁铸造的月牙弯刀。 要来杀了我吗?相柳直视着那把送自己上黄泉路的镰刀。 只见那把镰刀朝自己飞抛而来,相柳本能的接住了。 ? “特意为你锻的,配你,试试看。” 相柳怔住了,什么意思?让我教她这把刀? “我,不能,教你。”相柳努力学着神族说话的方式。“我,不会。” “我知道,你们用拳头,我教你,跟我来。” ? 少女把奴隶领到了演练场,给相柳亲自佩戴好了护具,相柳呼吸都凝滞了,为什么离自己这么近?不怕自己杀了她吗?果然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愚蠢的猎物。 “你看哈,这个刀,用法和寻常的刀发力不一样,你先试试,能不能劈到这朵花。” 小夭用灵力变出了一朵小黄花。 相柳横劈过去,差一点。 我去!小夭心想,天赋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自己当年学射箭的时候,真是笨到家了。 “咳咳!你看!没劈中,不要紧,慢慢来,一开始都是比较难的。”小夭强行挽尊。 “我再试试。” “那就别试这朵花了,来,劈这个飞鸟。”小夭随机应变,直接上强度,不能被人小瞧。 飞鸟轨迹多变,确实难劈,在练习到了太阳高悬时,终于飞鸟被砍了下来。 行!你行!我当时射飞鸟射了半年。小夭不甘心的想到。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小夭打断道。” “为什么?我还可以更好。” “相柳,我告诉你,你呢,以后还要学很多东西,无论学什么东西呢,切记一点,见好就收,记住正确的感觉,才会事半功倍。” 相柳认真的听着,他直觉少女说的话有道理。 “当然了,这是给聪明人的方法,我觉得你聪明,我才告诉你的。” 我?我聪明?相柳第一次得到别人的夸赞。 “下午呢,我要去练兵,你呢,要学字,学说话,有人教你,待会儿和大家一起吃饭,别人跟你说话,你不要不理,要自我介绍,知道吗?告诉大家你的名字。” “我叫相柳。” “啊?”小夭愣了了一下,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自顾自的说了一堆,一不小心默认了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啊!是!怎么写?” 相柳用弯刀在地上刻画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相柳!好听!我叫共工月姬,共工养女,但是你要叫我小夭。” “小夭。”相柳重复道。 相柳一开始还在纠结自己存在的价值,他现在转变了想法,他可能是少女培养的间谍,等自己会了武艺,就把自己按插在敌军,随时送死。至于随身带在身边,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