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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你/以爱之名

    

    微SM避雷

    ??及川M

    及川彻第五十九次将灿烂的微笑飞吻给所有人,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里签名、合照,甚至对一些摸头、拥抱的要求也照应不误…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有些亲密得超过了普通路人关系呢。

    你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

    恋爱规则难道不包含远离异性吗?还是说如果一方很受欢迎能够得到许多别人的爱,另一方就必须贡献更多的爱和包容。就因为许多人都喜欢他,所以要么比所有人都更喜欢,要么就选择把自己的恋人分享出去?

    太荒谬了。

    你无意做一个朝圣者,也不想供奉一尊神。

    可能当初面对及川彻漂亮眼睛的心软才是让你痛苦的根源。

    你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能听出来此人必在用力地奔跑。

    人影伴随着风声在你身边急刹,你右手被一把抓住,戴在中指上的情侣戒指硌得你骨节发痛。还穿着队服的及川彻擦了把流到睫毛上的汗,气息有些不匀,语气充满疑惑:“怎么突然走了?”

    等下就把它扔掉,你垂着眼睛想,目光定格在闪光的戒指上。

    “比赛结束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没法保持一贯的冷静头脑和平稳语气,置于陌生情绪中的你有些莫名焦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你不舒服的地方:“我想先回去了。”

    “那我和你一起。”

    及川彻这样说,无比自然地接过你手里的钥匙去开车。

    你留在原地等及川彻。

    有点想逃跑,你的脚比你的意识更先作出反应,已经指向了另一个出口。然而及川彻很迅速地把车开过来,打着双闪又摁着喇叭滴滴叫着逼近。

    你沉默地拉开车门坐到后排,脑海里为自己排练的剧本中,刚刚你应当冲进车轱辘之下再被碾成烂泥。

    你此刻脑袋确实也像被碾碎了一样痛。

    要不干脆直接出车祸一起死掉吧。

    曾经你听闻一桩车祸惨案,被前后夹击的小汽车完全扭曲变形,里面的一对情侣身体绞在一起根本没法分开,最后只好一起火化。两家人最终也是把他们合葬在一处。

    当时你觉得这种死法很浪漫,他们在对彼此仍怀有热烈的爱时,被瞬间的、爆发式的、毁灭般的死亡定格。

    就像死在爱里。

    时到今日你依然如此认为。

    “…学姐?”

    及川彻偏过头呼唤你,叫了你好几声却得不到回应。

    你回过神的瞬间正好与后视镜里的及川彻四目相对。看到那双眼睛你立刻心软了,并开始庆幸坐在驾驶位的是及川彻,而你恰好没有坐在副驾驶所以也隔绝了任何抢夺方向盘的可能,不至于让明天一早的新闻上刊登出另一对亡命鸳鸯。

    “我在。”

    及川彻定定看了你两眼,突然露出一个经典的笑来:“学姐是吃醋了吗,因为那些小女孩?哇那我可以立刻道…”

    “闭嘴,”你直接打断他,“否则我立刻开门下车。”

    及川彻把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他知道你确实说到做到。从高速行驶的汽车里跳出去摔个头破血流,看起来很夸张的举动在那些你曾兑现过的“诺言”里甚至排不上号,只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方方的汽车像一口沉默的棺材,只有踩下油门时发动机的嗡鸣还能姑且证明活性生物的存在。

    你觉得很可笑。

    这不是明明知道吗?什么叫做“可以立刻道歉”?往别人的心上扎满钉子再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它恢复吗?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以,但还是做了,现在又冠冕堂皇地来维护仅剩一层纸的关系吗?

    你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那条狗。

    你是在一个雨夜遇到它的,当时你在等车,可一直听到微弱的叫声。明明你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车却迟迟不来,细弱的叫声被雨声盖住大半却依然执着地朝你耳朵里钻。等你终于下定决心把角落里的纸箱拖出来时,公交车也亮着大灯开了过来。

    后来你也把小狗养的很好。几个月大的奶狗皮毛又软又暖,好摸得很,唯一的缺点是别人一唤就跟着走。

    所以在那天你又找不到它之后,你打算让它回归原本的野狗生活。然而它却跑了回来,孜孜不倦地挠门要你放它进去。

    你为它开了门,但是在它摇着尾巴跑到你脚边的时候,你把它踢了出去。

    即使小狗以为你在和它玩闹,可好几次都是被毫不留情地踢出门外也让它迟疑,但它原地踟蹰了一会后还是跑向你。

    “还回来做什么呢?”你当时是这样想的,掐住小狗脖子时,还能感受到它细密的绒毛和鼓鼓跳动的脉搏,而小狗依然毫无所知地把尾巴摇成一朵花。

    在那一瞬间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两部分。暴虐的欲望要你收紧虎口直接收回你曾赐予它的生命,残存的良知控制着你只是用力地揉乱小狗脑袋上的绒毛。

    是人天生就对太可爱的事物具有警觉性和破坏欲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疯子,血液里流动的都是暴力因子。答案无所谓了,第二天你就把小狗送给了朋友,从此也不再养任何宠物。

    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是你命定孤独,和所有人事都无缘,所以在每一次尝试与谁接近之后都会无疾而终。

    包括现在面对及川彻。你自认为已经处处尽了“完美女友”的职责,在合适的时间地点合适地出现,恰到好处的着装,半分不多不少的微笑,适时地嘘寒问暖与惊喜,为了不出差错你甚至还咨询了其他经验者,即便是这样也没法让这个小男友满足吗?

    你真的累了。

    一直到进房间,及川彻始终跟在你身边试图与你搭上话,即使每次都被你的冷言冷语浇灭。

    “学姐好歹理我一下吧…我可以为了学姐做任何事呀!”

    你听到这句话终于动容,施舍了他一缕目光,“任何事?”

    及川彻因为你的答话显而易见地活跃起来,“没错,是任~何~事~”

    “为我去死也可以吗?”

    及川彻顿了一下,“如果这能让学姐相信我的爱的话。”

    巧言令色,避重就轻。

    你在心里这样判断,摘下右手的戒指随便往床头柜上一扔,没去管它在叮叮咚咚一阵响之后到底滚去了哪里。然后你撑着及川彻的胸膛,把他一点点往床上推。他随着你的用力也一点点后退,直到抵在床边——然后干脆倒在床上。

    你往前一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小彻不会谈恋爱吗?zuoai总会吧?”

    “学姐这样说真的让我很伤心…唔…”及川彻的话语被你截断,你刚刚随手脱下的内裤现在正塞在他的嘴里。

    “现在,”你轻声说,边拍了拍及川彻的脸,“我要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了。”

    男生被你锁住双手,黑色的眼罩隔绝了他看向你的视线,你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处理这个麻烦。

    裤腰被扯开,尚未苏醒的性器遭到你粗暴的对待——你毫不留情地给了它两巴掌,看着及川彻因为突如其来的痛楚而蜷起身体。但你强硬地把他的腿打开。

    “小彻平时不是很精神吗?”

    你冲面前的男生发问,每一句话都用一次对其rou体的凌辱来结束,他的喉结、胸肌、rutou、腰线、大腿内侧…每一处都可以成为你鞭笞他的刑场。及川彻的身体在你手下泛红,挨打多的地方浮现出暧昧的掌印。

    “像小狗一样,到处撒尿标记。”

    “面对谁都摇尾巴,嗯?”

    “哪怕是现在、被我粗暴地对待…”

    你颇为好笑地拨弄了一下及川彻的yinjing,看它有劲地弹动,吐出清亮的液体弄脏你的手指,但你随即擦在了及川彻的脸上。

    “你也很兴奋呢,小彻。”

    及川彻没法讲话,腮帮凹陷喉结滚动也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唔嗯”声,反倒是没被固定的下半身还很有活力地一直蹭你。

    你随手给他撸了两下,就感觉手里的东西越发硬挺,连青筋都能摸出纹路,这甚至让你生出恼意——你湿了。

    “真不要脸。”你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现在要使用你了,”像宣战一样。

    谁又能说这不是战争呢?

    你用身体和眼前的这个人对抗,榨出他的体液,收缴他的兴奋,吞咽他的痛苦,把他变成专属于你的奴隶。

    你要把他的胯骨坐断,胸膛咬烂,再把尖利的犬齿卡在他脆弱的喉管上,留下吻痕、创口和你的独特气味。

    你要和他比对痛苦——是的,在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性交之中,你的心好像也被打开了,你终于发现,或者说终于承认你在痛苦。

    你一直渴望一种独属于你的、澎湃汹涌到能够将你完全淹没的爱。十岁时你对着生日蛋糕许愿,许下誓言,承诺爱你的人会得到你掏心掏肺的回报。十五岁时你躲在被窝里写日记,眼泪把字迹沾湿成花,日后翻开时别人看不懂,但你其实还记得,那里写的是如果未来真有你的知心爱人,请他早一些出现,你快坚持不下去。二十岁时你花了一整个下午把曾经写的那么多纸条、信、日记本全都搜罗出来,边看边哭边笑,最后把它们付之一炬,火光跃动,你好像又回到十年前许愿的时刻,但现在的你只是借着火点了根烟,蹲在一旁等烟燃尽等火熄灭。

    荆棘丛中开不出花,只能孵化出一窝又一窝毒蛇。它们整日缠绕在你的心上,毒液也把你的心蚀空了。

    如果一个人只拥有痛苦,那他送出的也只有痛苦,这算是自私吗?

    及川彻的脸上还有一点红肿,是你刚刚骑在他身上时,一时激动扇了他两巴掌的结果。

    现在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你有一点抱歉,但是不后悔,甚至还有点爽。

    这样才对嘛…平时站得很高很耀眼的人就应该像这样屈服于你,被动接受你给他的一切。

    你手撑在及川彻的小腹上,稍微抬了抬屁股让那根东西滑出来一些。毕竟你也只是个普通上班族,刚刚那一番动作下来,多少也有些腿软。然而及川彻显然没有和你想到一起去。

    你们平时zuoai只是一种日常,是你纳入“完美女友”义务中的一环,大多数时候你普通地躺下张开腿,等着及川彻动作,少数时候换成别的姿势,但也是及川彻主动。而他看着你的脸色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最多是偶尔夜深了又实在意犹未尽才抱着你撒娇请求再来一次。

    现在的他被你束缚着,缺失的视觉让他没法察言观色,干脆凭着最本能的感知,释放自己的野性。你气还没顺匀,就被突如其来的顶弄cao软了身体,腿上失了力,你整个人坐在及川彻的yinjing上。

    他正插入到从未有过的深度。

    身体的深处被强行打开,你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却偏偏使不上劲来逃离,只能趴在及川彻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你是狂风暴雨里漂浮在深海上的小舟,乌云之中电闪雷鸣,海水涌进你的船舱,而你无计可施,只能在扑头盖脸的风浪里颠簸、颠簸,在巨浪的间隙中喘息以求生机,可是无论怎样奋力挣扎都无法逃脱。

    直到白光闪过,划破天际,一瞬间让你发懵,不知身处何方。过了好一会儿你才找回呼吸,随手抹了把脸,你这才发现自己的汗水泪水都流了不少,然而痉挛的小腹和紧缩的yindao仍包裹着及川彻那勃勃跳动着的、向你的身体里注入液体的yinjing。你又意外又恼火,自己交往了这么久的年下男友竟然是恶狼,原本要给他的惩罚却只让你自己狼狈。

    思来想去你还是有些窝火,又给了及川彻一巴掌,只可惜掌风绵软无力,说是爱抚也不为过。

    你把那些胡闹时的器具全都取下,手铐眼罩什么的全都扔到一边,站起来往外走。就这样结束吧,虽然荒唐,但是毕竟开始得也不明不白,也算相称,你苦笑一声。

    “我为刚刚做的事向你道歉,但是绝不后悔。我们分…”手吧。

    话还没讲完,你就被一股力量扯回去,整个人摔在及川彻的身上,他又动作很快地爬起来把你压住。

    失重感把你的遗憾变成惊吓,反应过来后你心中满是恼怒:“你发什么疯?”说着,你就支起身体想要爬起来,却被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jiejie是打算逃跑了吗?”

    及川彻漂亮的眼睛紧紧盯住你,像猫科动物锁定猎物一样凌厉,却因为乍见光亮没循序渐进地适应而泛出水光…直到一滴泪笔直地落在你的脸上。

    你撇开脸:“听不懂,我要走了。”

    及川彻没让你继续糊弄下去,捧住你的脸强行和你对视。

    “你是要惩罚我还是奖励自己,jiejie?”

    “明明一直都想对我做这种事吧,明明一直都是很坏的人却要隐藏自己的欲望,明明很喜欢我却怕自己被感情控制,明明讨厌我周围有其他人却不肯直白地表示,明明你…”

    你越听心越往下沉,昔日的爱人此刻喋喋不休,薄薄两片唇张张合合,说出的话像刀子,划破你所有苦心经营的假象,直教你听得耳鸣目眩,手握紧成拳,指甲几乎陷进rou里。

    “够了!”这是你第一次冲及川彻大吼大叫,你在这样的时刻竟然奇异地理解了不分场合发疯的怨偶。堵在胸口的厚重情绪再不破口而出就会把人压垮,只有大声地、不管不顾地呕吐出来才不会弄脏自己的灵魂。

    “是又怎么样呢?”你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角,“看破真相的你很高明,我也像自欺欺人的小丑,这样说的话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你只觉得遍体生寒,一颗心不断下坠,及川彻的脸在你眼中模糊了。他为你擦去泪水时,你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没出息地哭了。

    你推开他的手坐起来,望天屏气试图平复呼吸,却抽噎得更加厉害。而及川彻把你抱住,一下一下地轻拍你的后背帮你顺气。

    他在你耳边的声音轻柔仿佛叹息:“我是说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也想要你的爱,自私的爱,痛苦的爱,喜悦的爱,热烈的爱,朽木生花的爱,倒山倾海的爱…因为是你给予的,所以不论怎样的爱我都照单全收。

    “我是个疯子也无所谓吗?”

    “可我不觉得你是疯子。”

    “我就是个疯子。”

    “好吧,那我也是疯子。”

    “不行,只能我是疯子。”

    “那我就做牵住你的锁链,你尽管走到悬崖边上,我会把你拉回来。”

    而你终于平静下来,哭到缺氧的大脑缓慢恢复运转,你决定从这件事开始“秋后算账”:“你和小女生合照摸头还拥抱,毫无男德。”

    及川彻膝行后撤两步,直接向你行大礼道歉:“是我心思不正,妄想让大人吃醋来求一份宠爱。”

    你哼了一声,脚尖勾起及川彻的下巴,仔细端详,姑且为了这张脸原谅了他,却被抓住空子,让及川彻顺着腿一路摸上来,于是你们两个人又在床上滚到一块。

    “喂!明明你之前也伪装得很好啊!”

    “因为现在知道jiejie也很喜欢这件事啊。嘘…jiejie小点声叫,省一些力气用…”

    或许你知道下一次生日该许什么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