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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冥冥

    

    朴道赫全身光裸,双腿大张,一只膝窝被徐时宇摁着。徐时宇的视线扫过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他的xiaoxue上。xiaoxue旁边有一颗痣。他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太滑腻了,手指滑进了xiaoxue里,他又赶忙抽出来,手指上带出了一根银丝。

    朴道赫把屁股往徐时宇的性器上蹭,“快点......快进来......你会吗?不会的话我来。”

    “我应该会的。”他扶着自己的yinjing慢慢插进那个小小的红润的洞xue,xiaoxue的褶皱被撑平了,身下的人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前后顶撞了两下,身下的身躯就抖动起来,低低地喊叫着。他只是cao动了两下,xiaoxue就分泌出了很多肠液,乖乖地吞吐着他的性器,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徐时宇用力整根没入,太紧了,他的大脑快被这汹涌而来的快感吞没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被情绪cao控,开口问道:“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朴道赫嗯嗯啊啊地叫着。

    徐时宇抽出自己的性器,柱身上水淋淋的。眼前的xiaoxue一翕一合,看起来很着急,于是他又整根狠cao进去:“不可能是仇人吧。你会和仇人上床吗?”

    “啊——”朴道赫看起来舒服极了,他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他用双腿环住徐时宇的腰身,摆动着自己的腰,他眼神迷蒙地看着徐时宇,表情很愉悦:“让你认真点做,别那么多废话。”

    徐时宇俯下身去,两只手撑在朴道赫头两侧,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亲亲他的嘴角,又亲亲他眉角的小痣,下身用力地耸动着。

    朴道赫大声呻吟着到了高潮。他的身体还抖动着,肠壁一阵紧缩,双腿也无力地垂挂下来。徐时宇感觉自己要被夹射了,他皱着眉,又加速动了几下。

    朴道赫张着嘴,舌尖向外吐着,还在浑身颤抖地低声呻吟。徐时宇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他就顺从地含着。

    只会叫,不会咬人的宠物狗。徐时宇想。

    他低喘着,射进了朴道赫的身体里。

    身下的人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仰着头喘着粗气,这个角度看起来脖子更加纤细修长了。徐时宇把手环上他的脖子,没有摸到脉搏跳动的起伏,心没来由地慌张起来,他收紧了手。还是感觉不到。

    他又开口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呢,道赫?”

    呼吸不过来了。

    在那瞬间,朴道赫觉得徐时宇其实根本没有失忆。他对天使的所有了解都是来自那群整日扯谎吹逼的老恶魔,说不定天使其实是有记忆的呢?说不定徐时宇也是在骗自己呢?他最爱愚弄自己。

    冷静下来,现在自己已经死了,不需要呼吸,不呼吸也没事,没事的。朴道赫心想,也许......也许他又想逼自己求饶了,想要骗自己承认因他而死,然后就能理所当然地教育自己:“看看吧,死前看起来是个风光的财阀,死后却是个求人cao的恶魔。”

    于是他挣扎起来,用力掰开禁锢在他脖子上的手,发狠地盯着徐时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徐时宇的眼神看起来有点伤心,他想俯下身去,把头贴在身下的人的胸口上,却被他推开了。他低着声问:“为什么你没有脉搏?”

    “神经病,死人怎么会有脉搏?你摸摸你自己有吗,疯子。”朴道赫还是心有余悸。

    “那你为什么还有呼吸?”

    “因为我想,我想!我习惯呼吸我就呼吸,蠢货。”

    “对不起,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徐时宇俯下身去亲他的嘴,示好似的。

    朴道赫似乎很受用这套,身体里的性器又慢慢胀大起来,他又开始低低地喘:“......嗯......我们以前是炮友。......你是我的狗,懂吗?......哈......我有需要,你要随叫随到。”

    “真的吗?”徐时宇抬起身子来,缓慢地抽动自己的性器,他低头看着朴道赫咬牙说着狠话,涎水却顺着嘴角划落的样子,放在别人身上一定很怪诞滑稽,但在他身上却很自然,他自己好像也不觉得狼狈。他低声说:“......我不是有爱的人吗,怎么还会有炮友?”

    “你真以为自己是品性高洁的天使啊。”朴道赫嗤笑一声,xiaoxue却乖巧地吞吐着徐时宇的roubang,身体软得像滩水,笑完又开始低声地嗯嗯啊啊起来,“你爱的还是有夫之夫呢,哈哈哈。”

    徐时宇一边抽动着性器,一边盯着身下的人,他看起来一副沉溺性爱,其他都无所谓的样子。“......那你呢,你爱谁?”

    “嗯啊......一直问干什么,哈......你又不认识。”

    徐时宇停了下来:“那干嘛找我zuoai呢?为什么不找他?”

    朴道赫用力勾过徐时宇的脖子,咬上他的嘴唇,腰自食其力地耸动着:“因为你厉害啊,徐时宇。这种事还要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这就是恶魔吗?yin荡的、混乱的、霸权的恶魔。

    于是徐时宇不找理由了,他掐住身下的人劲瘦的腰身,往他晃动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朴道赫,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下地狱了。”

    浑身都痛得厉害。朴道赫想,每次让他停他都不停,失没失忆一个样。说不定真没失忆,故意耍我玩呢,该死的徐时宇。

    徐时宇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是一个环抱的姿势,这在生前确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不可思议,活着的时候避之不及的人,死后居然还能纠缠在一起。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往了。刚下地狱里的人总是爱谈论自己生前的事,大部分都是在吹牛逼,还有小部分是在抱怨自己不该下地狱。他没什么可抱怨,更没兴趣吹牛。当然他也没牛可吹,死于花吐症是最逊的死法之一,其可笑程度不亚于被鱼刺卡死。

    他是一个顺风顺水的财阀富二代,不缺钱花也不缺爱做。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男的女的他都做。对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性交是欲望的体现,更是权力的体现。他欲望旺盛,而且权力煊赫,他只上人,从不被上。

    直到29岁那年遇到徐时宇。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约了一个小男孩,可是进来的却是徐时宇。准备的药进了自己的嘴里,他被上了。

    从那天之后他倒霉事接连不断。先是发现自己没法上人了,不知道是因为那天药吃太多了还是玩得过火了,总之他硬不起来了,于是他又去找了徐时宇,用他的酒吧威胁他当自己的炮友。然后他发现徐时宇竟然是他前床伴李秀赫的朋友,他觉得荒谬极了,疑心自己又被耍了,于是他拿李秀赫威胁徐时宇,可惜力不如人,又被教训了。接着他被徐时宇上的事情被他的那群一起滥交的朋友知道了,竟然合伙迷jian了他。然后他错过了公司的重要会议,被朴志云取代,还被奶奶打了一巴掌。

    朴道赫倒不觉得自己是个暴躁易怒的人,可惜倒霉事太多,被打被强jian被替代,他的情绪起伏变化很大,在面对人群的时候会过分地紧张恐惧,在联络不上徐时宇的时候会出乎常理地愤怒不安,对多人性交也失去了兴趣。

    第一次从嘴里咳出的还只是一片玫瑰花瓣。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朴道赫看到那片花瓣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然后又觉得有点荒谬的好笑。那天晚上照常和徐时宇zuoai的时候,他主动亲上了他。这是一个很深很长时间的吻,徐时宇一直配合他,于是他心里有点隐秘的高兴。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依旧咳出了一片玫瑰花瓣。他有点愤怒,晚上和徐时宇zuoai的时候不欢而散。

    但朴道赫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要的东西他都能得到。花吐症从病发到死亡一般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这难道还不够他从徐时宇那里拿到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虽然他觉得爱这个字有点可笑,但不妨碍他觉得他要徐时宇,徐时宇就得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