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件事。” “许助理会告诉你，你可以拒绝。”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无措，齐宥没再多说，离开了。 齐瞬还在消化着刚才的对话。 齐商是他的亲弟弟，而她，不过是他闲暇时的泄欲工具罢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因为她的病吗？ 那几次林医生曾经给她做过几次深度催眠，她醒来时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这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 她不觉得以齐宥的掌控欲，会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更何况，林医生本来就是他找来的。 许助理是齐宥的助手，但齐瞬很少和他接触，他一般负责的都是公司的事。 也许，齐宥还是将她安排进了齐氏。 齐瞬有一丝无力，一丝迷茫，继而是习惯性的妥协。 她已经习惯接受齐宥给她的所有安排。 却没想到，许助理带来了两份文件。 两份都是入学通知，只是一个在国内，另一个在英国。 英国的那份是齐商的学校，而国内的那份是一个职业培训学校——博睿。 齐宥的心思一向难懂，许助理跟了他这些年，自认也是了解一些的，只是这次他有些困惑。 为什么要给齐小姐安排一个国内的职业培训学校呢？职业还是幼师。 即使齐小姐不过是个养女，也不能就做个幼师吧？ 果然，看到职业学校那一份的时候，齐瞬也愣住了。 他觉得，齐瞬一定会选择另一份。 让他惊讶的是，齐瞬居然选择了国内的那一份。 职业素养让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离开后，汇报了齐宥。 “我知道了。”齐宥语气平稳。 似乎他早就预料到她的选择。 齐瞬的心情很复杂，她从未想过，最了解她的人，居然会是齐宥。 她知道自己选择了去博睿，就相当于再一次放弃了齐商。 可她知道如果这次放弃博睿，那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况且，齐商本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齐瞬苦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齐瞬接了起来。 “jiejie！”一个热情的女声响起。 齐瞬觉得有些耳熟，却没有想起来，还好对方很快自我介绍： “我是雯雯啊。” 听到这个名字，齐瞬想起来了，聚会上那个从国外追过来，喜欢齐商的女孩。 蔡绮雯。 “jiejie，朋友新开了一个酒吧，让我去捧场，你也一起来吧。” 齐瞬以为她突然邀请她，一定是冲齐商来的，想着现在两人尴尬的关系，便想拒绝，没想到蔡绮雯主动提起： “这次只有我们两个，才不叫臭男生呢。” 齐瞬盛情难却，只得答应。 － 到了约定当天，齐瞬赶到酒吧，确实只有他们两人，蔡绮雯熟络地挽着齐瞬聊天。 原来这酒吧是蔡绮雯哥哥开的，她朝远处招呼一下，他便走过来。 男人眉眼带笑，打扮斯文，气质却有些轻浮。 和蔡绮雯打过招呼以后看向齐瞬，眼前一亮，笑容更亲切： “这位就是齐小姐吧，听雯雯说起过，果然是气质出众。” 他伸出手，齐瞬也只得伸手回应，脸上带着礼貌的笑意。 “你好。” 对方紧握了一下她的手，齐瞬眉头微微皱起。 看着齐瞬的样貌，蔡净远心里满意了不少，原本蔡绮雯想要给他介绍齐瞬，他是看不上。 齐瞬只是养女，就算想要和齐家搭上关系，也不一定能奏效。 不过今日一见，就算没有结果，能够和这样的美女睡一觉也值了。 蔡净远坐下和两人攀谈起来： “听说齐小姐已经毕业了，那以后是打算进齐氏吗？” 齐瞬听到这个话题，顿了顿，她不想说谎，况且就算现在不说，以后圈子里的人也都会知道的。 于是她便将自己打算重新回学校读书的事说了出来。 说回学校读书的时候，两兄妹的脸色还没什么变化，毕竟继续深造是大多数富家子的选择，出国镀金很常见。 只是他们没想到，齐瞬就读的学校居然是博睿，学的还是幼师。 但凡她去学学插画茶艺，他们都不会想那么多。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过来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蔡绮雯勉强笑着打圆场： “当幼师也很好呀，小孩子那么可爱。” 后面便有些沉默，蔡绮雯和蔡净远借口有事，从包厢里出来。 “就这还想要当我的女朋友？” 蔡净远皱着眉头，眼含责备。 蔡绮雯有些尴尬，本来想着把哥哥和齐瞬牵牵线，也方便自己接近齐商。 虽然蔡家远比不上齐家，但齐瞬不过是个养女，自己哥哥配她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没想到知道齐家不重视齐瞬，却没想过这么不重视，自己哥哥的老婆总不能就是个幼师吧，还不如做点虚名的职业呢。 喜欢小孩子也不用去把屎把尿吧？ 蔡净远原本有些不虞，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笑了，他看了看包厢门，又看了看meimei。 眼下，只需要把她支开。 包厢门打开，齐瞬抬头，却没有看到蔡绮雯，只有蔡净远。 她原本以为两人应该不会再缠着她要结交了，却看蔡净远脸上得笑意更殷勤了。 “雯雯有些事，我先陪你，她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我自己等她就好，你去忙。” 只有他们两人在这包厢里，齐瞬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蔡净远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些飘忽，打量着她。 蔡净远还是坐了下来，在旁边与她聊着天，齐瞬借口去卫生间，走了出去。 听着齐瞬得脚步远去，蔡净远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朝齐瞬得杯子里点了点。 透明的液体散开，无色无味。 既然齐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养女，那他占点便宜也不算什么吧，省了那些追人的前戏，这样反而方便些。 齐瞬回来，喝了口杯中的酒，没有注意到蔡净远晦暗的眼神。 她明明喝得不多，头却有些昏沉了，蔡净远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嗡鸣，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蔡净远坐到了她的旁边，凑近了，气息浑浊： “我说，齐小姐，你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