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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嫌弃,而是习惯使然。再到孟约和王醴谈笑携手,谁都能看得出两人无比甜蜜,且王醴的情话,已经到了张嘴就来,且越来越能用平实的话把孟约撩得不要不要的。两相对比,荣意觉得,她和叶慎章可能并没有那么契合。当然,这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还是在荣意与叶慎章自身。闭门画画到下午,管家进来报喜,说是鹿邑来人,送来几车细羊绒线,这回是真的细到了孟约要求的,同蚕丝一样细的程度。冬天冷来着,孟约一直想要又薄又暖的羊绒衫,奈何工艺上总实现不了,织出来的羊毛料挺好,纺线织出来的毛衣又硬又厚,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轻薄,保暖是保暖了,但很不好穿。“岂不是也可以织又薄又暖的羊毛料了。”从前都是厚厚的羊毛昵料,现在看来完全可以织成大部分衣服都能用的料子,这样一来,每年吃掉羊rou浪费的羊毛,完全可以都利用起来,织成衣服。日后,就可以不要大意地去征服所有更寒冷的地方了,那些积年不化的冻土疆域,就可以派大军镇守了嘛。“可不,送了一车来,正在外边卸着,小姐可要去看?”孟约自然要去看,把笔一搁,到前院时,已经卸得差不多,她就在院子里看。一匹匹羊毛料并卷成桶的细细羊毛线搁在用长条板凳上,颜色皆十分柔和,有先染后织的,也有先织后染的。先染的织着各种花纹,后染的颜色匀称温柔,羊毛线带着一层短短的绒毛,看起来就暖和起来。因都是天然染料,颜色并不像现代常见的那样鲜亮,色牢度也要差一些,但每一种颜色都温柔得像是从天地之间采撷而来,带着草木与泥土的芬芳。最薄的一匹羊毛料,和素日里的重缎差光多,摸上去手感柔密,却又带着几分挺括,想来若制成衣裳,也不会软塌塌的。“先分成……”庆园要一份,外祖家要一份,仰园杨阁老那里也不能少,还有她的小美人陈蕙容那里,唔,还要宫里的帝后和三只小萌物。余下的,孟老爷有,王醴有,吕冰也得有,汝阳第也得送一份倒不能单只给吕冰……一车料大概百来卷的样子,各色都有,鹿邑那边看来是知道孟约喜欢送人,大部分料子都是每样有好几卷。余下的小部分,孟约掐算着来,至于羊毛线,因为送来的没有布料那么多,送人也未必会用,得全留下,家中有小孩子的可以优先考虑给人织一身羊绒衫羊绒裤。“诶,我什么时候要cao这么多心了。”一年要送几次面料来,每次她都要方方面面考虑到的,她是发过誓愿要做宅在家里,不闻天下事的少女的呀。除这些,还有逢年过节走礼,各处的人情往来,孟老爷就没沾过手,连过问都没有,万般放心地全交给孟约,美其名曰:“不懂可以去问吕先生,左右早晚你要自己当家。”“我居然不知不觉得,把什么事都揽在手里?这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孟老爷但笑不语:当年女神太太就是这么对我哒,我如今不过是有样学样而已。管家与仆妇皆在一旁掩嘴笑,孟约一看,知道了,都是她爹弄的鬼,不愧是商场上打滚过来的老油子,这一手玩得那叫一个无声无息。“难怪我觉得我到南京后,一点也不无聊,天天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我爹黑得好天然,肯定是在外边风吹日晒,为挣小钱钱养活我才晒黑的!接下来,要加快进度,赶紧去鹿邑开工啦~第二一五章不许打黄河长江的主意孟约也没就这点亲爹的小心机跟孟老爷掰扯,左右不过是件小事,人家专注科学事业这么忙,家里的事她捎带手能做,那就做好呗。不过撒娇还是要有的,孟约一通嗲发得孟老爷举白旗,一副“你要怎么就怎么,我任宰割”的样子。“噢,爹的意思是,你可能要提前去谯郡?”孟约也没想到,工学院的筹备小组效率这么高,这半年的,就热火朝天把基础建设给搞好了。基础建设一完备,基于其上的建筑就更快了,而且高炉也已经建好,只等铁矿运来就可以开工炼钢。“袁兄不想再待在南京,遂带着家眷尽数迁往谯郡去,不然,这个月为父就得去谯郡。”孟老爷说着叹口气,不想嫁闺女的,但看来得提前嫁闺女了。本想拖到明年秋末,现在看来,最好在夏初不冷不热时把婚礼给办好。这个问题,孟约也想到了,但她不能发表任何言论,不然孟老爷的醋劲她受不住。回头叫王师兄来扛亲爹的幽怨和醋戏好啦,左右最近王醴也已经习惯。王醴: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习惯,我这是故作镇定从容。等王醴过来,孟老爷虽然是自己提出,但也没给王醴好脸色,孟约一旦露出求情的样子,他就要吃醋的。送王醴出门时,王醴半晌半晌笑出声说:“我若将来有女儿,会不会变得同岳父一样?”孟约:“这谁说得准,你没准会比我爹还过份呢。”孟老爷只是呷呷醋,对王醴很好的好吗,经常关心王醴的。像这种现在就开始想象会有个可爱女儿的男人,日后完全难以想象会变成什么样的女儿奴。不过,饶是王醴现在就开始心肝疼,也想要个像孟约一样,甜甜暖暖的女儿。这种愿望十分强烈,强烈到孟约有时候觉得王醴看她的眼神格外……充满父爱。也许是出于报偿心,王醴在以往的生活中没有体验到过家庭的温馨,遂很想让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以及以后的自己生活在温馨和睦的家庭环境里。简单来说,就是要充满爱,充满欢笑,从这位去年底就开始在泛园处处修缮,一点一点把心中的暖意化作能看得到的花木,能摸得到的种种家装小心机上。王醴忧心忡忡,但片刻间又忽然收起愁容,转作凝思:“年年,虽然我还不曾为人父,但一片殷殷之心已届如此,她……为何……”王醴以前从不去想原因,后果尝得心里发苦,很长一段时间都阴暗无比,为什么还要去想为什么会结出这样的苦果。但现在,对比自己期待儿女来到世上,想给儿女一个尽善尽美的家,甚至为可能出生的女儿营造一个更加公正公平的世界,让王醴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可能,她只是更在乎自己的人生,至于其他人如何对待,也要建立在那个基础之上。”孟约写那么故事之后,略微能分析一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