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9
气球,拍了无数次才得到最终画面。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越过黄河长江,越过沧海,朝阳中大明一片生机勃勃。画面中掠过弯腰耕作的农人,掠过结伴上学的儿童,掠过成群结队在水边挥洒青春的少年少女,掠过古都南京,掠过市井繁华,画面全部拍摄于朝阳之中,几乎是同一时刻剪到一起。带给人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总说江山社稷,什么江山社稷,眼前这画面就是实实在在的江山社稷。所有的画面里,都是阵列严明的官军巡防而过,不管是极寒的北地,还是湿热的南方,不管是西边的荒漠,还是太阳升起的东方,又或是外洋蕃地,都一样。然后,画面渐渐消失,出现“仲秋阅兵仪式”六个字,下边并一行小字点明年份。本来这里,孟约想写个“不论身在何方”之类的题记,但是后来看过片头,就把这念头打消了。这时候,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题记,何必她多事。片头过后,便是正式阅兵仪式开始,击鼓人在云端层层筛落的晨光中重重击鼓,所有人肃然而坐,注视一侧。在那里,秋日早晨的薄薄雾气中,一队士兵正列阵走来,如水墨画由淡至浓,当第一名官军冲破薄雾显露真容时,整个画面瞬间明亮起来,节奏也在加快。由于有多个机位拍摄,画面的视角也时不时切换,比起在现场看到的更快更激昂。仿佛有战鼓从头至尾被敲打出重重声响,仿佛有火炮声,仿佛有无数先贤前仆后继。及至整个阅兵仪式观赏完毕,除宣庆帝外,人人还在入神之中,宣庆帝含笑扫视一圈,在杨廷礼回过神来时,道:“老师以为可还有需作修改之处?”“这却需多看几遍才能确定,方才哪还记得看不足。”现在这样也一样很好,只是既然做了,自然是最好尽善尽美。“我以为不需再作修改,或许修改后会更完美,但这份不多加雕琢修饰才更易动人心肠。”要是孟约在,一定会同宣庆帝好好聊聊什么叫“不多加雕琢修饰”,两个多月,南京制片厂光最终定稿的都有十几个胶卷盘,更别提做了多少后期,加了多少效果,剪废了多少胶卷。一切成功背后都布满汗水第四二五章金风细细,树树摇黄自从仲秋过后,孟约就一直在忙,制片厂的阅兵仪式和电影剪片凑到一块去了,把阅兵仪式先剪好,就得加班加点赶和的剪辑。这两部剧在拍摄画面和境头语言上,比阅兵仪式更好掌握,所以剪辑和后期都更好处理一此。阅兵式还在审阅的阶段,先剪出六个胶卷盘来的率先安排上映,则安排在一个月后再行上映。孟约到这时才算松一口气,因为演职人员和制片厂的月钱至今都按时发着,而且账面上小有盈余,再加上和的上映将会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就目前来说,电影产业已经算是形成,可以运营下去。“眨眼都十月了。”又是一年金风细细,树树摇黄。孟约看着已经能自己走路走得很好的阿雝满园子追着落叶,心中不由生出“岁月静美”之感。一边画着,一边看儿子,人生好像到这里就已经很圆满美好,就此停住也了无遗憾。“不对,好歹得再来个女儿,会软软嗲嗲撒娇的那种……诶,当然不会软软嗲嗲嗲撒娇也没关系,女王也很好嘛。”说到女儿,孟约忽然想起自己的经期已经迟了半个月,她虽素来前后有几天误差,但从来没有误差半个月这么大。泛园的侍女又换了一批,因为上一批都各自出嫁:“成双,去请大夫来一趟。”“是,小姐是哪里不适?”虽然侍女换一批一批,但大家还是习惯唤孟约小姐,而不是夫人。“去请陆大夫。”泛园常来往的几位大夫各有所长,陆大夫擅产科,成双一听便喜上眉梢,道:“小姐且安坐片刻,我这就去请陆大夫来。”这边请大夫,还没忘告诉管家,让管家拿主意要不要现在就去衙门与王醴说一怕。管家琢磨着还是等陆大夫来再说,要是诊出来确实有,那自然要立马去给王醴报喜,要没有就得叫大夫好好看看是不是有哪里不适,若有不适也得去报知。陆大夫来得极快,见到孟约时先是看了看气色,方才伸手给孟约诊脉。陆大夫切脉并没费多少时间,滑脉已经很明显:“快两个月了,恭喜阿孟姑娘。”孟约:完全没想到是真的。“多谢。”陆大夫叮嘱一应注意事宜,又约好每半个月来诊一次脉后便告辞离去,孟约命侍女奉上厚厚红封,这才问:“可使人去衙门同师兄说?”“管家已经遣人去报喜。”孟约还想说不必的,待会儿中午回来自然就知道,特地这么去报喜,倒叫她觉得怪不好意思。好在王醴做为右通政,在通政司有自己的公房,所谓报喜也只会说给王醴一人听,不然她会更加不好意思。通政司的公房中,王醴正在看今天刚送来的各地奏疏,虽然已经由下边筛选过一遍,到他这里依然不少,王醴估算着今天可能得晚点回去才能把这堆奏疏看完:“去知会一声,中午我在这吃饭。”“是,王通政。”这边才推门出去,立马又有人推门进来,王醴一看是泛园的仆从便道:“什么事?”“通政,小姐有喜了,方才陆大夫来诊过,说是快两个月。”王醴乍一听到,手里的奏疏便已经合上,顾不得披上外袍,便要随仆从一道回去。走到门边又想起得请假,复去寻左通政,通政使进宫去了,他要请假也只能向左通政说一声。“家中有事,行行行,你先回去,没事了再来,要委实赶不及,今儿就别来了。”左通政也不问王醴什么,只让王醴赶紧回家。王醴道谢后,马不停蹄往家回,到泛园时吕撷英早已经到了,正拉着孟约说话呢。吕撷英见王醴回来赶紧让到一旁,最后一看,干脆脚一迈,也不道别,领着炉子直接回庆园去。屋里头,孟约笑看王醴,竟离着她几步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师兄,你就这么看着我呀,不上来抱抱我夸夸我吗?”“可有哪里不适。”“没有,要有哪里不舒服早知道了,也是今天忽然想起来,才找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