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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将回南京任督察院右督御史,王醴便忙碌起来,他从现在就开始再着手准备:“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年年,国朝自太祖以来推行以法治国,一切以法为据。若这世间有什么不公,便是律法还不完善,那就要推陈法出新法。既然要推陈法出新法,那就必需有人负责,我思量许久,觉着不必专成立一个衙门,可以从各衙抽调人手,每到需要推陈法出新法时,从各衙召集进行商议,平日无事时,仍各司其职。”王醴到底是督察院出身,想这件事,想了很久,目前还有很多不大成熟的地方,但大体的架子已经有了。孟约:为什么听着有点耳熟?别指望一个美术生有什么政治敏感度,她要是有,就不会在知道宣庆帝身份后,依然还能张口喊蔓生兄。“就是大家一起来投票表决,这项法案要不要废除,要不要加进大明律的那种商议?”“可以这么说。”孟约:好像在美剧里常见类似的场景。这她真不是很懂,所以不发表意见,曾经有人说过,大部分女性的现代史都一塌糊涂,孟约就属于这大部分中的一分子。“师兄我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有人能懂,不如我们请杨阁老到济南来啊!”孟约也想把杨阁老从那波谲云诡的南京拉到济南来,老头儿说不定还能活多少年,有限的生命何必浪费在泥潭里。“我亦有此念。”王醴说着,和孟约一起写信,命人连夜送到仰园去。信送到仰园,杨阁老正在抽打大孙子,这快三十还不结婚的混蛋玩意儿,才是真正让杨阁老cao碎一腔心思的罪魁祸首。杨兼一脸“我不该回来”地任打任骂,不然还能怎么,总不能跟老爷子动手啊!孟约的信送来,可算是解了杨兼的围,杨兼长出一口气要退下去,却被杨阁老一个眼神瞪在原地:“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在外边看够了,日后听我安排,过几日与我一道去济南。”杨阁老曾听郑王说过一句话,任谁看了孟约和王醴天天亮瞎人眼的相处情景,都会生出孤独之心,都会向往有人陪伴,不看连菲利普都有眉目了么。这倒霉孙子,必需得拉到济南去好好看看,省得一把年纪了还不想着点终身大事。去哪里杨兼倒没所谓,只要杨阁老不再叨叨他,怎么安排都成。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在外游历山川,十几岁后同老仆和几名侍卫一起,真的可以说一句玩够了。回到家中,再看祖父,头上的发丝已是斑白,杨兼便知道,他不能再走了,得好好替父亲孝敬祖父,陪着祖父好好度过人生中最后的一段岁月。买好票到济南,孟约和王醴一道来接杨阁老,见还搭个杨兼,孟约笑道:“早闻杨阁老有个孙子,这些年一直不见面,如今见了才知道,真真有阁老的风采。”杨兼:“不敢当,不及祖父十之一二。”王醴早些年和杨兼见过两面,倒很能说到一起去,两人说着说着,便并肩走,孟约则同杨阁老一道,杨阁老倒还是没怎么太大变化,老头可是很注生养生的:“阁老怎么想起来带孙子一起来济南?”“他到现在还没成家,我是怕将来等到了地底下,跟他爹没法交待。”杨阁老如今是想起爱子,再看倒霉孙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半道上叫人掉包了,除好游山水外,性情是一丝也不似。“来济南相亲?相谁家女郎?”杨阁老看孟约,孟约:……“阁老,您是指着我给介绍吗?”杨阁老点头:“倘谁家有合适的姑娘,叫他们相互见见。”孟约也就认得书院的姑娘们,可那还全是大明的花朵呢,差着十来岁的年龄,不好介绍中。至于其他姑娘,孟约真是认得不多,主要是在济南来往的女郎,不是已经成婚,就是才十几岁。想寻个二十出头未嫁也未订亲的,真挺难。何况少说还得门户上下差得不多是吧。“没有也不妨,你家若宽敞,借个院子我与阿兼也借住一段时日。”杨阁老说着直笑,显是宣庆帝借住壤湖园的事该听说的人都已经听说过。孟约:“可千万别说了,我爹为这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好在我爹与阁老是见过的,阁老住进壤湖园,于我爹必然是只有喜没有惊。”“那就好,可不能吓坏了孟院长,工学院还指着他呢。”抵达壤湖园已是黄昏时分,孟老爷也已回家,接到门房来报,忙迎出去。孟老爷攒了好些话,想跟杨阁老唠唠,一是为工学院日后的发展,二是想唠唠杨阁老那个让人一言难尽的学生。第五二四章无语向西风,满心凄凉泪杨廷礼带杨兼来,是希望他能被孟约和王醴的婚姻有所触动,进而想到自己还形单影只。结果才到壤湖园没多久,杨兼就因为糖糖,而大有触动。“我当初怎么没早点成家,生个儿子,来娶糖糖。”杨兼被糖糖甜到整个人都变得软萌。杨廷礼:合着老夫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听,抱一下别人家闺女就能忽然顿悟!“现在也不迟,你可以找个好姑娘成家,然后生个像糖糖一样的闺女嫁我家儿子。”因杨廷礼说带杨兼来是想给大龄未婚男青年结婚终身大事,孟约便顺着话茬往下接。杨兼:“我要有个这么招人疼的闺女,谁也别想娶好么。”这话叫孟约禁不住哈哈大笑:“是啊,我师兄也是这么想的。”孟老爷:“当年,为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不还是被王重崖给拐走了。”杨廷礼:“幸而我没闺女,也没孙女,不用有此忧思。”安顿好,至湖边坐下,湖上莲花莲叶,正在悄放最后一拨。恰斜阳照水,金波杳杳托山峦,晚饭便摆在湖边。阿雝和阿煦早已可以自己吃饭,唯糖糖拿勺子还不大稳当,需要人偶尔帮个忙,一般是阿雝和阿煦轮着来。投喂软萌是一种非常愉快的体验,阿煦有时候会悄悄多喂两次,阿雝并不很计较,阿煦倒也不至于太过得寸进尺,他还是很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才能细水长流。杨廷礼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孙子,杨兼看来是不但被糖糖打动了,眼下还被三个孩子相亲相爱的氛围给打动了。杨廷礼寻思,没准他这辈子还有望看到曾孙,或者曾孙女。晚饭后,本该去睡,杨廷礼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