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一)【桌上/内射/指姦/身体写字(无痕)/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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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X广陵王】《野有蔓草》 (一) 初夏的夜仍沾了些晨露的微凉。 蟋蟀迎着还未殆尽的月色轻言低语,点点绿萤在低矮的草丛中穿行,忽而又消失不见。 你睡得不稳。眼前恍惚间星火燎原,扯动四肢想有所行动,却酸得吃痛一声。这才回神是昨夜烛灯未灭,琉璃罩中微光飘曳,生生映在眸子里。你本就有浅眠的毛病,近来更是体乏身疲,也不知是着了谁的道。扭身一看始作俑者如今却入眠正酣,更教人气不打一出来。 本打算让那人也尝尝被扰清梦的滋味,奈何他眉心浅皱、睫毛轻颤、不甚舒服的模样,使你见之便有一瞬无措,竟也对这个将你圈在怀中的男人生出些怜悯来。已探出到他鼻梁的手默默收回,思绪杂乱间又想俯身凑上在他微启的齿间留下一道水痕。然,躯干的酸疼提醒着你前夜发生的种种,头脑逐渐明晰起来,难抑的冲动也随之湮灭。你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伸出的舌尖只湿润了自己有些干燥的双唇。 你和袁基从未接过吻。这似乎是不成调却又彼此默认的规矩。 而怜悯更是多此一举的,各取所需,也各有可恨。你们不过在乱世的雪原中渴求一丁点儿身体的慰藉,即便知晓这个中目的并非单纯以情驱使,但双方互相牵制、彼此利用,也算不得谁欠着谁。原先逐渐熟识时那段在心头悄然发芽的情愫,早已被纷扰的世道和现实的囹圄所囚禁。地位和感情被当作以物易物的媒介,是不是真心对真心这件事,看上去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初觉得残忍,后来只剩下唏嘘。 鼓楼的声响由远及近,绕过蜿蜒的长廊,潜进这深宅大院之中。更夫手中的梆子已响了五下,寅时的鸡鸣自天边而来。你本想将落在膝边的薄纱被扯上再坠梦乡,然而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榻畔响起。 “楼主。”阿蝉的心纸君已近乎可能地放低动静,你揉了揉太阳xue,深感头疼。 “知道了,我马上出门。” 你拾起在地上散作一团的外衣,穿戴整齐后又对着铜镜仔细将脖颈上显露的红印遮掩。门扉外已有守夜的侍女提灯恭候,“殿下,不叫醒公子吗?” 你抬眼看那天光未明,袁府四下尚且寂静一片,只剩回廊中那几列长明灯闪烁不熄。 你笑了笑,将头冠束好。“若他醒来,说我处理公务便是。” 侍女垂首答应,你便接过她手中宫灯,自行引路去了。 只是不曾知晓那竹帘之后,塌上人半寐若思。眼波流转、到底无言。 今日不用早朝,原是伏寿遣了后宫的小侍女来,说想见你。本寻思编一个理由打发以便躲懒在楼中补觉,但思前想后,小孩子也再没有别的说得上话的人,只好应邀与阿蝉一同带着小食去内廷谒见。 昨夜寝在袁氏偏府,离宫城略有些距离。待你和阿蝉碰面处理完杂事后赶至宫门前,已是卯时二刻了。倒是有一辆意料之外的马车停在道口。坐在车沿边百无聊赖的年轻车夫正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打盹,忽见是你,吓得一激灵。 你翻身下马,把缰绳塞进阿蝉手中。“你家公子可也入宫?” “广陵王殿下。”车夫赶紧落地行礼,“是。陛下前些时候便吩咐了让公子将夏至祭祀要准备的御酒、祭祀礼等呈御前过目,今日正巧是这个安排。” 这事是在早朝时商议好的,只是袁基并未与你提起今日进宫。你们互不过问对方的公务安排和计划,给双方留有余地,似乎在为不知何时便会一拍而散的关系做最周密的防备。 你颔首不语,径直进了内廷的宫道。 …… “广陵王,你还有没有别的故事?本宫还想听。”兴许是在这宫中腻得烦了,伏寿这两年最快活的便是听你讲那些大江南北、神魔妖怪的奇闻轶事。可再大的储备量也经不起这位娘娘隔三差五的要求:面对面身临其境的说书也就罢了,平日还会让人捎信喊用笔记录下来,或是直接让使者转述。如此来来往往,你腹中墨水也被掏空了大半。 “娘娘,”你说得口干舌燥,趁着空档喝了一口茶,“要说故事,自无不可。不过微臣知晓这宫中有一处兰台石室,其中藏书万卷,定有娘娘喜爱之书籍。” 小姑娘听了瞬间双目放光,她平日虽喜听些稀奇有趣的玩意儿,却不爱自己去翻那些书阁里积着灰的老古董,“我本以为那里头都是些酸文呢,”伏寿端茶浅呷,眼珠又骨碌碌一转,“那广陵王,你可否替本宫去兰台找些有趣的书卷来?” 你自是笑着应了。阿蝉闻言也欲跟来,但还是被你劝住留下待在伏寿的身边。 “你慢慢找,找的越多越好!” “是,娘娘。” 虽说知晓宫中有兰台这么个地方,不过皇宫偌大,各处又经过重建,若非有经验的宫人,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正确的道路。你一番弯弯绕绕,总算寻到了它的所在之处。 只是门口之人颇为眼熟,再思及早前宫门所见,想来这人是袁基的亲卫之一。那人见你本欲禀报,你挥挥手让他按下不提。小侍卫得令噤声,退身为你让出通路,自己改往宫道的方向去了。 你轻声推开木扉,一股浅淡的松香缭绕而来。兰台刚翻新不久,屋子里还添了点石苔青涩的气息。午时的暖阳透过窗纱,映射出光晕里纷飞的细小微尘。你缓步走近独坐于长案后的男子,他此刻正襟危坐,目光皆放于桌面上的几卷案牍。 “越发不懂规矩了,”许是以为来者是亲卫,袁基放下笔墨,口中叹道,“我方才不是说……”抬眼不由一怔,眸光微闪,瞬时又变回如他往日那般翩翩君子的模样:“袁基不知竟是殿下,失礼了。殿下今日怎想起来这兰台之地?” 你见他几案上摆着三两茶点,腹中不免作祟起来。阿蝉带来的小食全数送给了伏寿宫中,倒忘了自己出门仓促,尚未来得及吃点果腹之物。在察觉到你视线所及之处后,袁基了然一笑:“殿下晨起走得匆忙,可是还未用过早膳?若不嫌弃,这里还略有些入得了口的吃食,还请殿下尝尝。” 本试图忽视他仿佛刻意的提及,但那语调加重之下夹杂着别的意味,倒令你不禁也思考起他是否会因你的不辞而别生出些闷气。不过这些多余的想法都比不上满足口腹之欲来的重要,你上前毫不客气地拈来一块放入口中。“伏娘娘吩咐寻些书,想来兰台藏品甚繁,定能找到合适的。”仔细将美食品尝入腹,你也没忘记他的提问,“袁公子呢?” “方才从御前来,近日有空时便回兰台替现任御史清点一些典籍。在此躲懒之事,还请殿下莫要与他人提起。” 他眉眼轻垂,敛起眸中波澜。 “那不如劳烦公子也帮本王找几本书卷罢?”你冲他眨眼,满含揶揄的笑意。本打算绕至袁基身侧,沿途顺手扶上一旁的书架——怎料那架子竟底座不稳,一时左右颤动起来。又察其上书卷摇摇欲坠,情急之下你后退数步,脚下不慎一滑,随即跌落进温暖绵软的怀抱中。 铺天盖地的茶香刹那从垂落在你肩膀的云鬓间席卷而来,你眯着眼仰头向上瞧,他神色中看不清有何异样的情绪,连一丝动摇也不曾透露。只是尚有微不可见的汗珠悄悄贴在来人的额角,若非特别注意,定让一番演技给遮掩了去。 你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倒是袁基先开口打破沉默:“殿下可有受伤?这殿内虽整修,架子却还是原来那批,我会修书给御史,请他早日换了新。” “无碍——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你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又像想起何物似的将声音压了下去。你近乎仓惶地想逃离身下的“软榻”,没成想对方却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袁基用双臂不着痕迹地发力以将你禁锢在怀里,面上仍旧是蹙着眉,隐隐担忧的模样。 “还是传太医看看——” “不必!”你着急打断他的话,无疑换来两束凝视着自己的视线。他狭长的眼里有暗涛汹涌,搅动的流水中映出你的模样。勾起的唇角已不再是温和的笑意,你心虚地移开对视的目光,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迫使你与他四目相对。 “殿下有事瞒着?” 你瞒着他的东西不计可数,他也亦然。不过袁基直觉向来精准得可怖,何事与他有关,何事又与他无关,大都能猜对十之八九。多数时候他并不轻易干涉,是巧合,抑或是别的法子,你对此也早从敏感变得无谓了。 见你闭口不言,他索性将你托起放到桌上,你本能地抓紧那人的袖口,惯性使你们面对面相拥。袁基整个人都快同你覆作一团,你双手撑在他胸口推搡两下:“我真没什么事,你快起来。” 四下静谧,唯有夏蝉趴在枝桠间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翅膀。恍惚间似乎有微不可闻的叹息,你想探清它的来处,却被人用食指抵住了欲启的唇。 他忽然侧头轻吻上你的耳廓,舌尖沿着边缘不急不缓地下滑,最终与小巧若玉珠的耳垂相互纠缠,又将其含入口中。毫无预兆的温热瞬间激得你浑身战栗,酥酥麻麻的潮湿混杂着打在耳畔清晰可闻的浅浅喘息,教你一瞬便卸了力。 你们虽不以恋人相称,在床笫之欢上却不曾避而不谈。那或许是在某个秋月凉瑟的夜晚,理性如同被崩断的弦音,和袁基一同坠入情欲的蛛网。你将其归结于琼浆作祟,但之后他乘着马车相邀同行时,你也不再推脱。而今变成如此局面,你也常有所思。身份和立场的鸿沟使你警惕着不敢全心以待,他对你是何看法,不愿、也不能去猜。 袁基注意到你的分神,便埋进你的颈窝中留下细碎的疼痛。像是品尝佳肴般紧贴着摩挲,吮出深深浅浅几枚红痕,妖艳似从黄泉畔绽开的曼陀罗花。他解开你的腰带,霎时衣襟裙摆剥离散乱。右手顺势而下探进里衣,玉扳指毫无阻碍地印上大腿的肌肤,沁得冰凉。 指尖流连,痒得人心尖发颤,男人的舌又吻上你的锁骨,唇齿之间啮下一圈牙印。你的身体在他抚摸到膝盖时无意识地往后一缩,小动作自然在亲密之人面前无从遁形。 “既殿下不愿让太医一观,不如让我替殿下看看有何不妥……” 他略带沙哑的嗓音像一尾吐信的毒蛇,你不知垂眸该望向何处,“……随你。” 衣衫被小心掀起,隐藏于其下的淤青在原本洁白的双腿间晕染开来。在骑马时都注意着刻意隐忍,却又在袁基面前功亏一篑。你到底有些不甘心。 他目光一敛,自是能立刻知晓这伤痕的由来。你自然不愿他将个中缘由宣之于口,要回忆交欢之事当真羞耻,不过罪魁祸首确是他袁公子,这是推脱不得的。 “是袁某昨夜失礼……”他的话语被你用掌心扑灭,前者惊讶了一瞬,待看到你被血色浸透的双颊,识趣地没有再接话。 袁基低头从随身的荷包中摸出个小巧的青瓷罐,将罐盖揭开后用手指沾上洁白的膏体。“这是门客送来的伤药,殿下临时用用,能减轻苦楚。”他不等回复,指腹已贴了上来。滑腻的触感对缓解淤伤的钝痛自然颇有好处,只是那本该清凉的温度却在肌肤相亲间变得如同烛焰般灼烫。 “早晨醒转时身侧不见殿下,”带有粗茧的手指极具耐心地打着转,虽目光不曾从指尖移开,但还是幽幽开口,“还以为殿下是不满服侍……因而找个借口以求不见。现在看来,果真错之在我。” “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做甚。” 虽细如蚊语,却还是被有心人悉数听去。他俯身凑到你耳畔,用只能彼此相闻的音调轻言细语。 “那殿下可愿……与袁某白日宣yin?” …… 窗棂之外尽是苍松翠柏,夏风曳曳,卷来几声杜鹃鸟啼。 细密的吻从额角落到前胸,清晰的体温伴随着身体的颤动穿透胸腔直抵心口。男人一掌托起被解开囚锁的雪乳,舌尖拈住滚上火焰的圆珠,极为珍重地吮吸舔咬。双唇仔细将雪峰的红晕染上湿润的水渍,唇齿开合间研磨旋转,惹得你鼻息不齐。阳光从书卷的空隙间倾洒而下,给肌肤泼上灿烂的颜彩。你抬手抚摸上袁基的发顶,灰粉细丝如流水般在指缝间游走,最终捧上他的面颊。 男人的手同吻一道在方寸的曲线上肆意爱抚,软滑的玉体在体温的交合中泛上浑身的红。粗浅不一的呼吸扑在光洁的皮肤之上,这才从其中摸索到袁基只有在情事时难得展现的欲望。你绷着身子尽量不从桌沿滑落,下意识要将自己往仅有的支撑点上攀稳。然而他却刻意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又将双峰拢起,两枚石榴从溢出掌心的乳rou中跳脱而出,看得人怜爱非常。便用四根手指的内侧加重摩擦,将那殷红揉捏成傲然的模样。乳尖的敏感混着难以满足的渴望让你不住扭着腰往前蹭,咬紧的牙关也不可抑制地漏出欲求不满的音阶。 “此处偏僻……不必担心有旁人听到殿下的声音……“他低沉的嗓音如魅如惑,循循善诱般惹得你心弦皆断。袁基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落到下腹,紧贴着圆润花户的沟壑,轻柔地按压前段隐匿的凸起,又绕着圈揉搓刺激,快感如山崩般教你蜷曲足指。你终还是阻拦不了婉转的呻吟,喘息如风铃般入了他的耳。 眸色一暗,方才温柔的抚弄霎时激烈了起来,“……袁基?!”在你如惊弓之鸟般张口呼唤前,略有薄茧的指已穿透最后的防线。异物的侵入带来的并非疼痛,而是填充的酸胀与不可言说的快感。手指先安抚地缓缓抽插,xuerou颤抖着绞合而上,带出耻人的声响。纤腰伴随进出的节奏扭动更甚,花xue绽放着一开一合邀人入内。袁基不动声色地再入一根粗指,又加快手腕退进的速度,闻声尽是你似歌似语不成调的咿呀。 你尚且能稳在桌案之上,洁白的双腿朝着男人的方向展开,媾和之处泥泞不堪,手只能勉强扯着对方肩膀的衣料。倏忽唇齿又被两段指节入侵,舌根被搅动拉扯带出口腔,呜咽中又胡乱和指尾的玉扳指相触。“……啊……”你本能地反抗,却被牵引着交缠,上下同时受到情欲的进攻,进入蜜xue的手凭着素日的记忆极快便找寻到那处逆鳞般的软rou。攻防间最重要的那一点被手指狠狠捣弄,花液在清晰的撞击声中被搅成白沫。而袁基似乎并不善罢甘休,意乱情迷间又插入第三根指节。扩张的快感懵得头脑一片发白,你彻底沦陷于欲望的漩涡之中。绵软的通道喷洒出欢爱的潮水,淋在他三指之上,沿着轮廓淌入掌心。然而手指的抽插未如所料般结束,高潮之后宫缩的余韵尚未殆尽,紧接而来由缓及快的欢愉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孜孜不倦的水声混杂着你不甘的吟哦,听得人面红耳赤、心潮澎湃。不仅是内壁,拇指指腹又按压住粉红挺立的花核,打着圈地揉弄,快慰如巨浪般吞噬残存的意识,身子只能被迫随着进攻的节奏耸动不歇。在几乎快被浪潮掀翻的刹那,透明的汁水再次淋漓而下,花蕊乱颤、甬道的软rou猛然收缩不愿放人离开,嫩红的xue口极为快速规律地开闭,倾泄着放纵了所有。你浑身软得吓人,几乎快要瘫作一口井泉,堪堪倒在桌面轻喘。牵扯住袁基衣袖的手也瞬时落在小腹,双乳化成一对白兔,溺在胸前起伏不息。 初夏的骄阳搅碎了黏腻的空气,重叠的身体间滚落下豆大的汗珠。 “殿下可是累了?”身前男人好整以暇地半眯着眼笑望向你,你深知这场情爱不会就此做罢,却实在没有多余气力去做出回应。他晦暗眸光扫过宽大官服中显露的纤细身体,浅橘与玉粉揉在一处,金轮映照,窈窕曲线之上泛出微光。袁基俯身而下,执起身侧笔架间一支崭新狼毫,洁白柔顺的笔尖划过尚温的清茶,杯沿漾起点滴涟漪。 他自明腰腹之物的蠢蠢欲动,但仍旧不愿错过眼前玉体横陈的天时地利。曾在茂茂青竹间与你一同共赏雨墨,以雨为墨,以窗为纸。心头千言万语,纵使如刀尖、如烈火,清水不留痕迹,随风淡去,也便当做言说了。那时你问,何时才会捅破那层窗纸,后来世态变迁,彼此心中的屏障却未如那被风搅乱的窗纸一般敞开。 如今他执笔蘸茶,却心有所思。你脑海混沌未消,明晃晃的光影之中,最先撕开五感的竟是一阵酥麻的痒。心下不由一惊,眼见笔锋捎着余温且存的清茶在山顶的相思豆上垂怜。身子被刺激得一下紧绷起来,你瞳孔水氲没散,施施然凝着眼望向袁基。他与你此刻挨得极近,鼻尖相触,几乎能从眼瞳中映出彼此的身形。男人清浅的吻落在眉心眼角,舌尖缱绻地舔舐着欢爱时无法抑制流下的痕迹。你向来不轻易露出怯懦的一面,然而眼泪不只代表软弱,他将“广陵王”少有泄露的感情尽数珍惜。 右手动作却没停下,每一次落笔都伴随着周身细微的颤抖。尚未蒸发的薄汗与茶香交融,柔软的青毫在敏感点上反复掠过,却不更进一步。下身的湿润反复而来得不到满足,你有些发恼,但又贪心去体会那别样的触感。 袁基左手按在你光滑的肩头,唇舌在耳廓打转吸吮,耳道里尽是潮湿的水声。骨节分明的手沿着书写的轨迹轻蹭,以你为篾,笔尖分明是清透的温水,却好似要纂刻在你的身体之中。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而后全是你的名字。 一撇一捺,钻心刻骨。 你用手摩挲他的眼,指尖触上挺拔的山根和鼻梁,而后移到卧蚕下的痣。鬼迷心窍地用唇相覆,舔上水痕。 又捉住不安稳的手,一同握住笔身。男人眼中染上笑意,凉薄之人往往连含笑都显得疏远,你却从深潭中捞起他不愿示人的那一捧guntang的血rou。 “……袁太仆当真坏心。” “殿下也不遑多让。” 许是呼吸交错间总算按耐不住情热,袁基撑起身将你大腿展开,轻薄的布料褪至腿根,玉扳指陷进皮肤里留下艳红的印记。他衣襟裙带因你撕扯而半挂于腰间,露出常年习骑射锻炼得精壮的胸膛。你恍惚想起他平日煮茶沐浴的习惯,只是稍微挨得近些,淡茶的气味便缭绕环身。男人将窄腰挤进双腿的空隙,眼见腿心在潮吹后格外敏感,此刻沉着赭红的洞xue暗潮汹涌,然仍比不上他眸底昭然若揭的欲望。 些微绽放的花瓣抵上了那处胀得吓人的根茎,从亵裤中弹出的物什与你紧密相贴,你能清楚感受到坚硬的炙热。袁基握着那处撑开花户,铃口顶上红肿的珠丸,前液与花蜜沾染交杂,将两片花瓣抹得透亮。 你有些不耐地往下沉了沉腰身,xue口同圆润顶部相互摩擦,带出汩汩清泉。他见状了然,也不再有心戏弄,双手掐住你腰肢挺身而上,破竹之势般将性器直捣入内。宫口软rou与那处撞击亲吻,快速的抽插将内瓤带出又捅入,你在呻吟的交错中听见袁基不成规律的低喘和叹息,他将你的腿几乎撑开成一字型,整个人和你相连,深浅不一地极力捣弄着。男人的鬓发随着冲刺的节奏前后晃荡,发尖被淋漓的汗水彻底濡湿。他数次将茎身全数退出又整根没入,激得你内壁紧缩要将其狠狠咬合。堕落的快感迷离了人的视线,他半阖着眼睫聆听着交欢之处发出阵阵靡靡之音。 “等下……!……士纪!太快了……”你在眼前景色极速地上下交替中慌乱地喊了他的字,瞬间的口不择言却让袁基心尖一颤。他托起你下半身,交缠之处愈发贴合,只需斜斜插入你便可吞没他整根硕大,你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势不可挡的冲撞,他却发力将你禁锢得无处可逃。 袁基忽然埋头仔细吻上膝盖前的淤青,一时之间如蛇般缠绕的快意和细微的痛楚交织交错,唇舌的温柔和身下的狠戾形成过于鲜明的对比,无处可放的双手只能攥紧桌沿以做支撑,层叠的花道如浪潮涌向巨物。他知你极限将至,更专心致志地加重撞击的力度,如刀刃般推开收缩的rou壁,进退间只求将你捣碎,你在不受自控的摇晃下脑中炸开烟花一片。 下身止不住地痉挛起伏,而袁基又继续抽插了百十来回合才将你的腰箍下,guntang的白浊抵着宫口毫不停歇地喷射而出。 元阳被悉数灌入zigong,撑得小腹微微隆起。彼此都在张口喘着大气,他将头复埋入你颈窝之中,炙热的鼻息惹得人发痒。 男人的手贴上你的腹部,交合在一起的地方有微显的凸出。指尖触上那块略硬的肌肤,他眸色微沉,却又转瞬不见。“就算人心虚伪,可此处却始终真挚。殿下,只有这里,永远坦诚,不会欺骗。” 你还尚未从浪尖的余韵中缓过神,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喃喃自语。伸手将他推开,面面相觑中,又贴近他锁骨吮下印痕。掌心摩挲着炽热泛红的肌肤下移至胸口,轻柔地按住那处。 “可袁基,你的心是烫的。” 他抬眸,像要从你眼中读出些别的情绪。而你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仿佛方才之言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耳语。 呼吸尚未恢复平稳,袁基却猛然起身,并将你拦腰放在怀中。你无意识地用腿将他窄腰锁紧,因而相连之处并没有分离,反倒愈发紧密起来。无所倚靠的你从桌案上脱身,又进入下一个囚笼。腾空的身体被外衣半遮半掩,好让那花香隐去以免惹人察觉,你甚觉羞耻,低头钻进他颈窝啮上齿印。 “袁某只是在完成殿下的吩咐,”袁基不漏他意地徐徐道,“殿下可忘了要为伏娘娘找书这回事?” 你这才回神来兰台的初衷,心下更自恼为何被这男人给糊弄了去巫山云雨一番。然而袁基已开始着手翻起书卷,你只好将头置在他肩膀,双手从腋下环住他裸露的身体,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体内连接的那根性器上,愤愤然等他办完该办的事。 但事情总不如料想那般顺意,他在书架之间来回行走,虽移动得极缓,但每迈出一步,根茎便伴随步点顶弄一下甬道内的那处敏感软rou。袁基也发现有些自顾不暇,每次颠簸都让你的xuerou紧缩一次,万千温暖吮吸一处,他抚上书卷的手微微发抖。 不过很快便发现你在悄无声息地上下动作,虽因过于yin乱而不愿放开声响,但在他行走之时确是你的腰肢在偷偷扭动。他会心一笑,也顺着你的动作顶撞几下,撞得人花芯发软,闷声呜咽。 在搜刮一遍后,将数十本书卷放到案上,侧头问道,“殿下,可是要遣人来拿?”你本打算颔首,却又慌忙摇头:“等会儿……” “好……那殿下,袁某失礼了。” 没等你做出反应,他将你从下方托起,快步走向一旁的墙壁。袁基把你整个人贴在墙上,后背感受到消融炎热夏日的冰凉。你双腿几乎被折叠起来,隐秘之处被一览无遗,深红的粗壮深深浅浅地进入体内,撞出水液纷飞,囊袋拍打着压做一片的花户,啪啪作响。你快要抑制不住地尖叫,对方的手指又探入嘴中,抹消掉所有声响,只剩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不知他究竟整根没入又冲刺了多久,只晓得他在你抽搐的身体中种下一次又一次混浊的种子,而你的体液也被cao淦得四处飞溅,沾湿了一大片墙面。 双腿已经无法再维持折叠的形状,堪堪搭在袁基的肩上,他将你双手手腕擒住拉至头顶,又含住肆意摇晃的乳尖,在低哑的喘声中狠插至宫口,释放出精囊中所有的库存。 片刻温存后,袁基将你抱回桌面,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方软帕,将你面颊颈上的汗水细细擦去。下身抽出之时,xue口还未适应突兀的空虚,盛着满溢的白浊,吐露出星星点点。他又将手指深入其中,把黏腻的液体抠挖出来。你浑身卸了力,直直躺着等他清理。 而后用手帕擦拭十指,清洁完后将你放在平地,又为你整理好衣襟头冠。“殿下可还独行?”袁基的声音飘渺在耳畔,你只道无妨,迈开步子却倾倒在人怀里。 他叹了口气,本打算扶着你的手将你一把抱起。你横卧在男人怀中,满眼青绿,周身隐约飘着淡雅茶香。 至于是如何登上袁府叮铃作响的马车,又是如何在哄骗之下坐于他身前,你一概不记了。 只是那粗硕迎着车轮碾过宫道的金砖,在你体内横冲直撞时,你听见背后之人悠悠的叹息。 “殿下,我看这避子汤,还是凉点再喝才合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