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充人的游戏,虽迟但到
现充人的游戏,虽迟但到
婚宴结束后,会场变得更加忙碌嘈杂,趁着混乱,李天沂拎着包准备悄无声息地跑路。但事情总是不会如她所想那样顺利进行,新娘新郎正站在大门口送客,无论如何都得进入视野范围。 可恶。 李天沂准备旧计重施,混在人群里走出去。刚踏出一步—— “天沂!” 很好,看起来对方也早已有了应对方法,在这等着她呢。 穆云和她的伴娘们上前围住了她,眼睛亮晶晶的,邀请道:“我们接下来会组织伴郎伴娘们还有邀请来的老同学们去KTV唱歌,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 伴娘们也应和道:“来嘛来嘛!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不唱歌也行,就大家一起玩玩嘛!” 李天沂:“……”可恶,这个世界还有i人的生存空间吗? 面对美女们的电眼攻击,拒绝的话已经没有办法说出来了,稀里糊涂的,她点了头,然后马上被兴高采烈的……好像叫江溪美的伴娘拉着去乘坐电梯。 “你说我们这样的年级,说难听点就是都快奔三的人了,现在不出来玩难道等老了再玩么,所以趁现在还能熬得动嗨得起来,得多出来玩玩嘛!”江溪美絮絮叨叨的,看到了什么人,顿了顿,神秘一笑,“说不定还能找到真爱呢!你说对吗?陈律师!” 李天沂回头,果不其然看见陈泠风朝她们走来,自然地挨着她一起等电梯。 “说的没错,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的缘分,都是建立在与人社交的前提下。穆云也邀请我了,正好今晚没有别的安排。” 电梯到了,陈泠风上前一步挡住电梯门让她们先进。 “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他定定地望着她,乌沉沉的眼睛,笃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很浅的微笑,却让她咯噔了一下。 这话……难道是只对她说的吗? … 李天沂原本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与酒吧,蹦迪,唱K无缘的人,但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她快要把这些现充项目都体验了一遍。 不过也仅仅是用眼睛体验罢了。 她端着果汁坐在包间最角落,默默围观当代年轻人发疯发癫鬼哭狼嚎现场,他们的精力旺盛得让李天沂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他们同龄,光是看着就已经累了。 她很庆幸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她,所以就算偷偷多啃了两个鸡爪也没人发现。鸡爪好吃,就是有点辣,她想再给自己添杯果汁,伸手去够桌上的饮料,却有一双比她更快拿起,打开环扣,递给她。 “给你。” “谢谢。”她把杯子伸过去,陈泠风顿了一秒,给她把杯子满上,“还要加点冰吗?” “好。” 冰块摔入杯中,叮当两声,碳酸果汁从杯底升腾起更多气泡。彩色光球光影交错,音乐和笑声糅合混杂,震耳欲聋。 但是只有他们这一处小角落是安静。 她没有和旁边的人说话,看着屏幕前的大声歌唱的女生们,听着不那么完美的歌声,思绪飘远。她在热闹的中心发起了呆,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这些人像这样聚在一起,已经过了很久了。”陈泠风冷不丁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声音混在嘈杂中,也就只有李天沂还听得清,“上一次,还是高考结束以后,我们三个班一起聚在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然后开了个包间唱了一晚上的歌。” 李天沂觉得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但是散场后,又哭得稀里哗啦的。特别是穆云,她——” “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曹cao曹cao到,换回了休闲服的新娘子穆云一屁股挤到他们中间,哼哼两声,很不客气道:“陈大律师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陈泠风收回视线,喝了口饮料:“没什么,闲聊而已。” “天沂,你唱歌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点几首,我们一起唱吧?” “不了。”她摇头,“我不喜欢唱歌。” 穆云没有强迫她,只是有些遗憾:“那好吧……那个,天沂,你没有不高兴吧?我让你来过来一起玩。” 她知道,穆云是个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是完全和她相反的社牛人士,但多年不见,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变得生疏。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不会问出这种话。 “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不习惯。”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和李天沂之间仍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毕竟她们也不再是小女孩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昵贴着坐了。 “其实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毕竟我们也那么多年没见了。” 她低头看着为了今天婚礼做的水钻美甲,忍不住上手抠抠。 李天沂正在等她说话,因为她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纠结够了,穆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盯着她:“我能……再加你的联系方式吗?以后我们可以常联系!” “可以啊。” “诶?” 李天沂主动拿出手机:“其实应该是我要说抱歉……对不起,我删了你,删了所有人的好友。” 穆云扫了她的好友码,破涕为笑:“没事!现在加回来了就好了嘛!对了,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什么?” “我改一下我的备注。” 穆云拿着她的手机打了一行字,拿回来时,李天沂看见她们的聊天框上写着“超级无敌可爱小云云。 她挑挑眉,笑得眼睛眯眯:“以前是这个,现在也得是这个。” 太土了,这是能说的吗……但是她喜欢就好吧。 李天沂正看着手机发呆,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两人开始背着她窃窃私语。 穆云拍了拍陈泠风的手臂,偷偷摸摸道:“我刚刚看到了你在她手机里的备注,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AA陈律师,括弧欠钱括弧。是你欠她钱了还是她欠你钱了?怎么回事啊你,好不容易重新见到她,还要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的吗?” “……”他的身体顿了顿,声音轻得融在噪音里几乎听不见,“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该不该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穆云痛心疾首:“什么叫打扰,别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纠结啊!以前是,现在也是,告诉她啊,你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她了!” 他沉默。 穆云又叹了口气,真的是为这个死认真脑袋和绝世木头的爱情cao碎了心。 “你要是找不到机会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有不祥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穆云叫来服务员要来一副新纸牌,狡黠一笑。 “当然是玩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