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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在便宜顶饱。她眯了眯眼睛,漂亮的脸蛋浸染在初生的朝阳下。花坛里的植物挂着清晨的露珠,清新的翠绿色充满夏天的勃勃生机。夏夏皮肤薄,被灿烂的光线照着,像极了甜白釉的色泽,是这夏日里的一抹白。太阳晒得正舒服,冷不防身边过去一辆34路公交车,她连忙咽下最后一口土豆,拖着两个大箱子跑向站台。夏夏上车的时候已经没座位了,于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站着,打开车窗通风。车里挤了太多人,大多是拎着行李的,满满当当一点空隙都没有。人一多,空气里就冒出些腌臜味来,车厢内二氧化碳浓度过高,开着窗子一时半会都流通不了。夏夏后悔刚才吃那块烧土豆了,车子颠簸,她开始反胃。旁边男人打量她好久了,见状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喝点水吧。”夏夏抬头,看到一张老实巴交中年男人的脸。——微胖、油腻、嘴唇肥厚,他半条腿挤进她两个箱子之间的缝隙里,嘴角挂着看似老实的笑。夏夏没理他,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倒也没恼。他后背宽厚,朝她面前一堵,隔绝了身后人探视过来的目光。车子踏过减速带猛地震了一下,中年男人朝前踉跄,越过箱子到夏夏身边。夏夏正在闭眼养神,感觉有人挤过来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下一秒,一张潮湿肥厚的手掌轻轻贴上她的大腿,触感又湿又黏。夏夏没绷住,嘴角抽了抽,她脑袋歪在车窗上装睡,眼睫却一直在扑扇。人生地不熟,她打算忍一忍,那手却不消停,见她不反抗,按着她的腿上下揉了几下。夏夏受不了了,睁开眼睛,声音清脆,惹得全车人都回头:“大叔,你能别摸我了吗?”男人迅速把手撤掉。他在上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白白净净,一个人从火车站的方向来,拖着两个行李箱没人陪同,是个方便下手的对象。况且这种长相的女孩脾气好,胆子也小,一个人在外受了委屈不敢声张,顶多吃个闷亏。可没成想,这小姑娘性子这么刚,直接豁出去脸扬着嗓子喊。他尴尬地笑,厚着脸皮朝周围的人解释:“认识的,认识的。”这招百试百灵,中国人向来是喜欢凑热闹却不喜欢管闲事的,尤其是家事,清官都难断,更别说路人。男人指着夏夏的箱子:“送小孩子去上学,她跟我闹脾气呢。”他边说边打量夏夏。咸猪手做久了,多少有些防身的锦囊,哪怕她此刻反驳,他也有别的说辞化解。可夏夏根本没有戳穿他的打算。她前额抵着车窗,一脸厌世,鼻子皱皱着,五官拧巴成一团,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男人心里乐开了花,以为小姑娘胆子小被他吓得放弃抵抗。夏夏根本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晕车。——上车半小时了,那块进了胃的土豆一点不安分,总是找着机会向上蹿,每次临近她喉咙口,又被她强制压了下去。她身上没有塑料袋,吐在地上影响周围的乘客。可让她停车下去吐,拎着两个箱子麻烦不说,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痴汉,万一跟着她下去打她主意就不好了。虽然难受,但勉强还能忍到下车去吐。公交车走走停停,一路朝昌平区行驶。夏夏能不动就不动,那男人sao扰也只当是苍蝇嗡嗡,生怕自己压不住吐在车上麻烦别人。男人安分了不出一刻钟,手又开始不老实,去摸夏夏的腰。夏夏一声不吭,任由他吃豆腐,配着一张清秀乖巧的脸蛋,看上去柔弱可欺。男人愈发放肆。公交猛地紧急刹车,夏夏忽然重心不稳,顺势倒进他怀里。女孩声音细细软软的,像蚊子嗡嗡:“我晕车了。”她松软的头发顶在他鼻子下面,甜甜的蜂花护发素和小孩子用的郁美净乳液的奶味钻进他鼻孔,让他浑身一阵难言的通畅,他下意识就抱住了女孩。男人白苔厚重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嗓音因兴奋微微颤抖:“那……那喝点水缓缓?”他低头去斜挎包里找水,刚摸到瓶子,衣领忽然被人揪住。他抬眼,看到女孩甜美的笑脸,她手指攥着他衣领向下拉。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色令智昏之下,竟然顺从地低了低身子。女孩的嘴贴过来,不等他反应,她将他衣领扯到最大,“哇”一口吐了满满一滩东西在他衣服里。他衣服底边别在裤子里,那些秽物一滴没跑,顺着下流,全部兜在他肚子和T恤之间。男人:“……”夏夏将忍了一路的东西吐出来,终于舒服了。她从包里掏出水杯漱口,顺带着真诚地向他道歉:“爸爸,对不起。”男人:“…………”他牙齿磨得吱吱响:“谁是你爸爸?”话音刚落,他脸一臊,感受到四面八方乘客投过来的目光。——“认识的,认识的。”——“送小孩子去上学,她跟我闹脾气。”车子停站。他绷不住了,脸色阴沉,拨开人群朝后门走。夏夏能屈能伸,开口就认爹,叫得比真的都热情:“爸爸,你去哪儿?爸爸——”男人站在路边,将衣服里黏糊糊的东西抖出来,闻着呕吐物的味道差点晕过去。太阳耀眼,公交车缓缓开动,灰蒙蒙的外壳反射着灿烂的日光。女孩从车窗上探出半张脸,纯洁无暇带着极大的欺骗性。她仿若戏精附体,声情并茂朝他喊:“爸爸,你不要女儿了吗,爸爸你回来啊,爸爸,爸爸————”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文啦,去年没写多少字,今年立了个写四本的fg,请大家监督我(虽然大概率是要打脸的w这篇写个平凡的故事,甜文。有多平凡呢,大概就是男女主的特点可以一言以蔽之吧——穷到让人流泪。本文8:00日更,有事会在文案请假。感谢小可爱们支持,记得每天来看文=3=*接档文戳专栏可见,求个预收再见江易时,他一身廉价T恤和破烂球鞋,处处透着落魄。唯独看她的目光,深情、偏执,一如从前炙热。旁人嘲讽:“别妄想了,那是大哥的女人,你只配给她擦鞋。”赵云今听罢,笑吟吟伸出脚:“那让他擦吧。”江易垂眼不言。他恭顺低下身,双手捧起她的脚掌。*夜里,赵云今失眠,跑到阳台数星星。男人坐在楼下吸烟,挑眉看她。他脸上的卑微落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