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常觉亏欠,也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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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亲密的姿势,和裴乐之坐着搂抱在一起,丹枞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一动不动,或者说一点儿也不敢动弹。 裴乐之仰头,长长叹息一声。 丹枞皱眉,却是闭上了眼睛。 本是极度旖旎的场景,这二人却像天外异客,在最该疯狂泄欲的时候,静坐成两具不曾分离的雕像。 裴乐之抬手,将丹枞的头按到自己肩上。后者不曾反抗,垂着手,自我放弃般将全身重量倚到了裴乐之肩头。 “唔——”裴乐之轻哼一声。 丹枞眉头微蹙,咬唇不肯发出声音。 裴乐之有些不满,她伸手抚上丹枞的后背,轻轻划过那漂亮的蝴蝶骨。片刻,又腾出另一只手,摸过丹枞的大腿,将其往上提了提。 “唔嗯——”这次是丹枞呻吟出声。 “乖,丹枞,夹紧我。”裴乐之提醒道。 丹枞喉头动了动,终是脚后跟着地,双腿借力往中间并拢了些。 “哈啊,对,就是这样,丹枞真乖。”裴乐之伸长了脖颈,双手从丹枞的发顶,直抚到他的发尾,“丹枞,你知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丹枞自始至终没有答话,唯有偶尔几声叹息,显示着他不是死物,还有生气。 裴乐之眉心皱得更深,她掰过丹枞的脸,吻上他的唇。“丹枞,睁眼,看着我。” 猛然对上丹枞那双哀戚的眸子,裴乐之有一瞬错愕。她的丹枞不该是这样,不,她不允许丹枞露出这样不快乐的眼神。 裴乐之发狠往前顶了顶,如愿听到了丹枞嘴中溢出的两声呻吟。 “丹枞,你记不记得那碗米酒?”丹枞没有回应,裴乐之便自己笑了笑,继续讲起来,“那碗米酒是我自己酿的,度数并不高,我之所以哄你那是烈药,本心并不是当时的气话。丹枞,我从来不想伤你,那日若是戳了你的心,你便咬我一口,我也不会……” 丹枞突然咬上了裴乐之肩头,裴乐之吃痛“嘶”了一声,“你还真咬?丹枞你变了。” “为什么要骗我?”丹枞低沉的声音传来。 “因为我想让你认清你的心。”裴乐之说着,收紧了下腹,片刻又放松起来,即使不曾向前,却也让丹枞体会到了何为一阵酥麻。“真心告诉我,你爽不爽?丹枞……zuoai是美好的,尤其是和我,不是吗?你爱着我,我们自然交合,这从来不可耻。” 裴乐之伸手向下探去,轻易握上了丹枞鼓起的囊袋,揉了揉,“不要忍,丹枞。” “呼——呼——”丹枞开始喘起来,他又想到了那年空山寺,急色的女人隔着衣料,伸手便摸他的下身。“不行,不,快放开我,我……我想吐。”丹枞垂着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死死嵌入手心。 裴乐之轻轻将头贴近丹枞的侧脸,柔声道:“没事,丹枞可以吐我身上。” 丹枞的呼吸越来越急,他伸手掐上了自己的大腿,却是没有推开裴乐之。 裴乐之看见了丹枞脸上的隐忍神色,然而她又想起了胡云儿的话,“别无他法,唯有脱敏”。裴乐之皱眉,狠心继续摸上丹枞还露在外面的一截孽根,道:“小丹枞在外面会冷,我们送它进去好不好?” 裴乐之也没有等丹枞回答,自己扣住丹枞的腰窝,往前挪了挪。 自然入得更深。 “嗯呃——” “哈啊——丹枞感到舒服吗?反正我是很舒服的。和丹枞做这档子事,裴乐之可是肖想了许久。如今裴乐之不差钱,一千两随时奉上,八抬大轿的红妆,只等着你这个主人来认领。”裴乐之笑,伸舌去缠丹枞的唇舌,虽然后者并不回应。 “难受便吐吧丹枞,等会我清理便是。”裴乐之继续哄着怀中人,声音愈发轻柔。 裴乐之还在说,却突然她感觉到腰上有一双手臂,缓缓抱来,颤抖着收紧。 裴乐之笑了,笑得无比轻松,如释重负。 “丹枞,我只想让你知道爱为欲之理,你喜欢我,也就会喜欢同我共赴巫山云雨。喜欢zuoai和不喜欢被强污,从来都不矛盾。错的人永远不该是你。” 裴乐之说完,最后一次摸了摸丹枞的长发,准备后退起身。 冷不防,一双手搭上了裴乐之的后颈,她低头,丹枞却也在此时抬眼。泪水遮住了丹枞的视线,也模糊了裴乐之的情绪感知,“丹枞,别哭,我说的都是真的。” “娇娇。” 裴乐之终于久违地听到了这个称呼,可她没能答上话。因为下一刻,丹枞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纠缠着,似今夜不死不休。 重重复叠叠,两人动情到极致,只管死死抱住对方,纠缠痴吻。下半身的距离即使已经为负,却也难抵痴情人想要化血融骨的冲动。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想要往前更进一步,先行融入对方的血rou。 这两个久经阻隔的有情人,跨过崇山峻岭,忍过离分苦楚,终于在死亡的推波助澜下,颤抖着够上了彼此的指尖。 便就此,再也不要分离。 “娇娇,那个女人很重……她压在我身上,死死捂住我的嘴,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头上的孔雀钗……面目狰狞。”丹枞断断续续吐出这些字眼,双手脱力般垂下。 “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裴乐之颤声搂紧丹枞,万般心痛道。“对不起,如果我不是个傻子,便能早些发现不对劲了。” “不,娇娇,是你救了我的命。一直都是你。”丹枞深深吻上裴乐之的唇,再次用力攀上她的后背。“娇娇,我好后悔,违心地推开你一次又一次,平白蹉跎这许多年。” “没事的丹枞,辗转至此,你看我们终究还是爱着对方。” “娇娇,我爱你。我再也不要和你分离。” “好好好,不分离。”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数年的辗转难眠和百转千回如洪水乍泄,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出口,倾诉无边爱意。 “哈——丹枞,我……有些困了。”裴乐之很煞风景地打了个呵欠。 丹枞索吻的动作顿了顿,他红着脸,轻咳一声:“那我们去榻上。” 半晌,裴乐之望向没有起身的丹枞,和他大眼瞪小眼:“你……起来呀……” 丹枞抱住裴乐之,垂眸小声道:“娇娇,我……不想和你分开……” 裴乐之困困的没有听清,便又问道:“丹枞你方才说什么?” 这回丹枞贴近裴乐之的耳边,轻昵含住她的耳垂,道:“我没力气,娇娇。” “啊?啊!啊——”裴乐之连“啊”三声,暗道尴尬,但也在心中庆幸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的身体素质倒是能扮演个体魄强壮的女子角色。 裴乐之掩饰性地咳嗽几声,道:“那丹枞抱紧我。”丹枞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而后双手揽住裴乐之的脖子。后者屈起膝盖,单手一撑,借力站了起来。 裴乐之突然想开个玩笑,便道:“丹枞这是挂在我身上了。”闻言丹枞果然耳根发烫,偏头躲开裴乐之的目光。 “好了,不逗你了,唔呃——”裴乐之头皮一麻,下意识朝身下人臀上一拍,“别乱动。”然而话刚说出,裴乐之就意识到不对,糟糕,想成方祁了。裴乐之立马止了话头,咳嗽一声,飞快往床榻走去。 床榻之上,二人面对面侧躺着,依旧亲密。裴乐之有些恍惚,丹枞怎么还不退下去,难不成是忘了……裴乐之甩了甩头,终于开口:“呃,丹枞,我们睡吧。” “好,娇娇你先睡吧,我想再看会儿你。” “啊,嗯,那个,好,我……”裴乐之半天没有说出口,没想到她早非初尝性爱,今日面对丹枞居然会这么放不开,当真是越爱越惶恐。 丹枞突然开口,说破道:“我不想和娇娇分开,只想这样和娇娇在一起。” “会难受的丹枞,这样,嗯,我不会走的。” “娇娇,你真的困了吗?”丹枞低垂着头,有些黯然:“我听说……以往你和方祁,一夜打四次水。” “我去,谁在那儿瞎说,只有三次好吧,呃……”裴乐之突然噤声,心道完了完了。“好丹枞,那个,我……对!你今夜是第一次,受不了太折腾。” “那娇娇就是承认,方才只是搪塞我的借口了?” 裴乐之挑眉,心道丹枞怎么突然恢复了脑瓜子灵活的模样,简直……太不可爱了。 “咳,丹枞,我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不要,娇娇,我不怎么疼,你不用……太在意我。”丹枞说罢,头又低了几分。 裴乐之突然有些没辙,这……要怎么说,她张嘴,又闭上嘴,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娇娇。”丹枞贴了过来,语气有些撒娇。他的腿叠在裴乐之的身上,若有若无地蹭了蹭。 裴乐之心一横,闭眼道:“啊啊啊,丹枞这是你逼我说的,那什么,我从来都是前面主动一会儿,后面大部分都是让方祁在上伺候我的啊。我比较懒,也不像其它妻主,一定要掌握主动……” 丹枞突然笑了,他抬头,裴乐之还没说完的那个“权”字便被他的吻堵了回去。紧接着,丹枞搂着裴乐之在床上翻了个身,“原来如此,倒也本该是我来伺候娇娇。” “呃,丹枞你来真的……你怎么……还真的变大了……”裴乐之想自己大概是傻了,把这么情色的东西说得蠢蠢的。 “爱为欲之理,我对娇娇的爱,日月可鉴,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丹枞说完便耸动起来,打定主意要讨好他的心上人。 “咳,倒也不必的。” “娇娇,是不是我让你没趣。” “嗐呀,怎么会。”虽然丹枞是挺没什么技巧的,裴乐之摸了摸鼻子,将心里话藏着没有说出来。 丹枞垂眸:“没事,我会很快学好的。今夜,还请娇娇给我个机会。” “学学学,依你。啊——”裴乐之最后的声音变了个调,转了几转。 “我找到了,娇娇。”丹枞在裴乐之耳边咬着耳朵,“便是这里。怪不得,和方祁在一起时你的声音那么好听。” 裴乐之一个激灵:“你……我去,丹枞,合着你……一直在听我墙角。”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裴乐之没有听到丹枞那句轻叹,“我还看见了啊,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