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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姓公子,这才认出这白衣少年:“咦!盛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南松听到这个姓氏,终于有了反应。瞪了刘公子一眼后,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哎?星重?你怎么在这里?”胡乱咧开的笑容,让脸上的五官都不知该摆在何处了。星重也学着他,扬起同样的笑容,静静地瞧着他,也不说话。场面一度有些尴尬。有机灵者先反应过来,打趣道:“这就是南松公子的不对了,怎么可抛下如此佳人,一个人来吃酒呢!不过盛姑娘大可放心,这里是酒楼,不是青楼,南公子绝对没有什么出格越轨之举哈哈哈哈。”楼中人这才恍然。江湖之中,人人皆知南家的三公子和盛家的小姐是指腹为婚,不过二十年过去了,南家还没有向盛家提亲,这事也就被大家遗忘了。偶尔闲谈中,倒是会猜测,南家至今不愿提亲,莫不是嫌弃这盛家小姐长得太丑了?只是今日一睹真容,便知是谣言了。盛星重虽着男装,仍然难掩清丽。虽在生气,也是优雅端庄,不露恼意,站在那里,气质清华,非凡人耳。南三公子亦是青年才俊,方才一番游戏,便知其内藏乾坤。众人哄笑开来:“南公子,这可真是你的不对啦!还不快快向盛小姐赔礼道歉!”“去去去!”南松玩笑着轰走众人,指着左边的戏台道,“好戏正唱着,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喝酒去!”大家笑闹一番,也就散了。南松打发了众人,又随手从木盘中捡了个夜明珠,拂袖一挥,盘里的东西又稳稳地回到了刚才的木架上。此番动作,又惊呆了不少人。星重暗笑他瞎显摆,收起了金丝索。而后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洁白玉石,朝着向她走来的南松,妩媚一笑。这一笑,绽开在那没有瑕疵的脸上,让人恍神,可配上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不仅没有妖艳之感,反添了一份俏皮。满座的目光牢牢地注视着盛星重,一刻不离。唯有南松看到她正在摸着手腕上的玉石,立刻头皮一麻,忙加快了步伐,按住她手腕上的石子儿,轻声道:“别动手,有什么事,回头说。”温柔地牵起她的手,一脸谄媚道:“这边走!”而后一脸不悦地瞪着周遭投向星重的目色。星重也不理他,转身向身后一个蓝衣公子柔声说道:“这边走。”南松这才注意到星重身后,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蓝衣少年,“这位……公子是?”说到“公子”二字时,转了一个音。低头看向星重“你的朋友?怎么从未见过?”星重抬眼瞥了一眼,浅浅微笑,抬起脚尖附在南松耳边,咬牙道:“刚认识的,你自然是不知道了!”说完后,又扬起唇角,换上了那幅矜持浅笑,“还不带路!”满座看来,只觉二人动作亲密、恩爱有加,实在是羡煞众人。全然不知星重此时怒气未消,而南松的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轻易原谅南松坐的位置在二楼的雅间,视野刚好可以看清一楼大半的散座。星重入座后并没有搭理南松,而是笑呵呵地拉住身边女子的手道:“你就是高映萝吧!”高映萝坐在一旁,身姿端正,极有规矩。忽然听她这么一说,吓了一跳,看着星重带着警惕。星重眼带笑意,轻轻报上家门:“我母亲叫秋阳,你应该听过的吧?”她自然听过,秋阳和她师傅林悦,也就是现任峨嵋掌门是当年名满江湖的峨眉双姝。后来秋阳嫁给盛家镖局的少爷盛司,并生下一女取名盛星重。刚刚那人称眼前这女子“盛姑娘”的时候,高映萝就猜到了,只是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星重也看出她是为此疑惑:“这些年来,我母亲虽未曾回过峨眉,但与峨眉常有书信往来,她多次向我提及过高映萝这个名字,说你是这一辈弟子中少见的奇才。刚刚看见你剑上刻着一个“萝”字,便想到是你了。”高映萝听完,向星重微微颔首:“盛姑娘好,师傅她也时常提及秋师叔和你的名字。”星重眼中笑意更深,开心道:“是吗?我母亲从小便与我说起峨眉,我虽没有去过,但在我心里,峨眉也是我的家,赶明儿你回去的时候,我和你一道可好?”峨眉一直是星重想去的地方,此番说起了心事,不免心花怒放,却发现高映萝一言不发,脸色也渐渐严肃了。明显的疏离把星重还在嘴边的话,噎了回去。南亭松的视线扫过二人,咳嗽一声:“高姑娘看起来像是累了,让她先休息吧,星重你有什么话,待会说也不迟。”星重微微挑眉,不再言语。她既然不信任自己,那她来峨眉所为何事,自己也就不必再问了。高映萝走后,星重慢慢的蹭到南松身边,有些挫败。南亭松知道她对峨眉的感情,见她这个模样,故意做出个搞怪的表情:“秋姨离开峨眉已有二十年,你又不是峨眉的人,问那么多做什么?”星重“哼”了一声。他望着那张皱起的小脸,露出笑意,凑上去道:“怎么?不生气啦?”星重忽然想起来了正事!她不远万里从京城跑来这云容城,可是来找他南亭松算账的!忙板起脸来:“胡说!这三个月你究竟去了哪里?从实招来!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南松利落的剥开一个橘子,一口吞进嘴里,含糊道:“我去了山里!”山里?星重正疑惑间,南松竖起三个指头,摇头叹道:“三个月啊!没吃好,没睡好,好不容易出了山,想来风月楼里吃顿好的,你又追过来吓我!唉……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说着,脸皱成一团,装作老了的样子,弯腰捶背还不停地咳嗽。星重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在知道他在风月楼的那一刻,所有的担心都化作欣喜了。此刻他又做可怜状,她哪里还唬得下脸?便是逃婚也能原谅他了。“好了,你不必说了,我原谅你就是了。不就是一个提亲吗?”她喃喃道。南亭松握着酒杯的手忽然顿住,他看着她眼睛里的难过和遗憾,沉声道:“我不是逃,只是、只是刚巧事情撞到一起了。”“不必解释!”她打断他的话,仰起头,一脸骄傲:“我自小就是认定了要做你南亭松妻子的人!这一点,我若不能确信,何必等你这么些年?”她喝了口茶,“只是你要做什么之前,总该与我说一声,我又不会缠着你,也不是拖后腿的人。”“我知道的,只是当时有些着急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