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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枝。可是如此一来又有了问题,谢荣自己肯定不会针线,放着欢喜佛的香囊要缝口,肯定也会让采薇动手。这样一来,采薇就肯定知道这个香囊。光买欢喜佛很容易,但是刻字的事谢荣一定会自己亲来,所以这个香囊也一定会是他买回来之后再做的,也许采薇不一定会发现欢喜佛上的“琬”字,可是她至少知道有过这么个东西,在谢棋命案发生之后,她难道不会把这件事联想到一起吗?是了,谢荣两年都没曾亲近采薇,为什么事情发生后他会突然跟采薇圆房?这不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而是他在防备采薇把事情捅出去!采薇是亲赐的,他又不能杀死她,突然杀死她他必然会引起太子警觉,而且正在这节骨眼儿上,殷昱获罪发配无论如何皇室也算是被季振元打了响亮一耳光!这个时候采薇出事,宫里保不准会拿这事作筏子处置他,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只得以这种方式拢络采薇,让她死心踏地地呆在他身边!谢琬沉吟了半日,起身道:“这事我心里有数了,庞胜家的暂且别去动他,采薇也不要动,眼下只要盯着那边的动静就行。还有那作伪证的乞儿那边,也要给我看紧了。”周南称是。在殷昱没回来之前,眼下只能韬光养晦,既然有了线索,就不怕谢荣会逃掉了!“太太,窦府里又派人下帖子来了,请胡先生过去给他们四爷诊病。”这时候,吴兴进来说道。自从上次胡沁给窦询医了一回哮症,对方隔了没两日就派人上门来请胡沁了,据说经胡沁看过之后这几日的症状轻了些,窦谨疼爱幼弟,于是就派了心腹幕僚上门来下帖子相请。正文、303除根胡沁本是不对外出诊的,但是窦家不是别人,谢琬也就让了他去,于是胡沁隔几日就要上窦府走一回。“让胡先生去吧,如果是去窦家,下回不必来回我。”吴兴点头。又道:“那边窦四爷为了感谢太太,还托窦夫人置办了几匹绸缎送过来。”“绸缎?”谢琬顿了顿。她是个有夫之妇,他又送什么绸缎?不过既然是窦夫人经的手打发送来,那也不算什么违矩。但东西她却仍是不能收的,她说道:“不用了,让来人带回去,就说举手之劳不足称谢。然后请窦夫人无事便上府里来喝茶罢。”吴兴这才点头下去。庞胜家的得了两只金镯子,这两日夫妻俩简直做梦都要笑醒,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万福堂里这些人却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不说他也没办法,只得私下里议论。这日谢荣经过庑廊,听见廊下芙蓉树后有人窃窃私语,便就停步把人唤了出来。丫鬟们见得是谢荣,顿时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连忙走出来,垂头不语。谢荣看着她们,说道:“我听到你们议论谁发了财,是什么意思?”丫鬟们面面相觑,最后不得已,推了个胆大的出来,说道:“奴婢们方才在说,万福堂的秀婶儿这些日子像是发了横财似的,接连几日都在外买烧鸡吃,奴婢们这里羡慕着呢。”秀婶儿就是庞胜家的,谢荣对庞家人一向放心,听见她们这么说,便就挥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庞胜家的在万福堂当差,王氏自己有俸禄,如果庞胜家的侍候得力,王氏赏她点钱也不算什么。没想到他才过了门槛,就见着一丫鬟拎着摞纸包急匆匆地往万福堂去。看模样像是庞胜的女儿庞珍儿,居然也没有发现他,就这么勾着头直楞楞地从前方迈过去了。只要不出大事,谢荣不大管丫鬟下人。可是刚才丫鬟们的话还在耳畔萦绕,见着庞珍儿这般,他便就唤道:“站住。”正要迈门槛的庞珍儿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回抬起的那只脚转了身。“老,老爷。”谢荣望着她,“你手里拿的什么?”庞珍儿不说话,谢荣给了个眼色给身后小厮,小厮便就走上前去把纸包拿了过来。是街上全味香卖的炒货,全味香的东西不便宜。“谁的?”谢荣问。庞珍儿支唔道:“是,是老太太的。”谢荣盯着她。不说话。王氏这两年牙口不行了,饭食都开始偏稀软,会吃这些个炒货?“把庞胜夫妇叫到书房来。”谢荣丢下这句话,转而就进了书房。庞胜夫妇很快到来,跪在地下。浑身筛糠似的。谢荣道:“听说你们最近发财了?”夫妻俩闻言身子都震了震,庞胜很快地瞪了眼妻子。庞胜家的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奴婢该死,前几日有犯了事的家属上门来求老爷行方便,遇上了奴婢,跟奴婢打听老爷的去处,奴婢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收了那人二两银子。还求老爷饶命!”庞胜家的在谢府呆了那么多年,岂会不知眼下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全说真的不行,全说假的也不行,只有这半真半假才让人看不出破绽。谢荣眯眼道:“怎么不知道有人进府找过我?”庞胜家的怔住,转而叩了个头:“奴婢只知道他要找老爷,并不知道他为何没上门!奴婢也是贪财所以收了人家的钱。奴婢这就把这二两银子吐出来!往后再也不敢犯了!”谢荣想了下,使了个眼色给旁边人。庞胜家的顿时伏着再也不敢抬头了。隔了约有片刻,派出去的人走回来,却只交了四五锭碎银出来在书案上,说道“两人的住处都带人翻查过了。只找到这些。”谢荣目光扫向底下二人,盯着他们看了片刻,终于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庞胜家的如释重负,出门时两腿都发软了。多亏她早有准备,把东西早就藏得好好的,否则的话今日就惨了!等他们出了门,谢荣再吩咐身边道:“这些日子把他们盯紧点儿。”虽然没找出什么证据,可庞胜夫妇的表现始终让人起疑。然而十来日过去,也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再有什么何不轨的痕迹,在府里不但更加低声下气,就是出门接触的人也都不曾有可疑之处。这令谢荣又疑惑起来,难道说他的预感是错的,庞胜家的真的只是收了来求他的人的几两小钱?而给她钱的那人,真的也只是打听打听他去处这么简单?虽然殷昱已经确定被发配出去,可是他从没觉得日子从此变得太平。殷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