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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实话。“综合以上种种,我觉得父亲一定是得了一种了不得的病,而且这种病还不能对外宣告,否则的话,恐怕会引起朝堂动乱。”殷昭脸上布满了忧虑,她气质清冷,这个时候更增添了几分冷冽之感。谢琬垂下眸来,如果殷昭猜测的是真的,那么为什么皇帝对太孙的继任者这么执着就有答案了。皇帝之所以会这么做,极可能是太子的身体状况随时会影响到大胤朝代更替,而皇帝膝下嫡子又只有太子一个,在太子有着子嗣的情况下,祈王楚王不大可能再召回来当皇储,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太孙作为皇储后备力量,便成为了皇帝心中一大要事。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殷昱的地位就更危险了,斗胆说句不好的,若是太子突然之间有个三长两短,皇帝又死不肯支持殷昱,殷昱这边自然不会任凭殷曜他们得逞,那这皇储之争,必然又要上升到一个高度了!殷昭之所以会这么专注于研究太子的病情,看来是想透了这点。“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或改变什么的?”她看向殷昭,宫里的事情殷昭比她熟悉,这些宫闱之争她也接触的比她多,在太子妃也不愿意跟她吐露实情,而殷昭又把殷煦看得十分之重的情况下,她的意见很重要。“首先当然是要先把这事告诉大哥,然后瞒住所有人。”殷昭道。“然后接下来我们必须研究打听出父亲的病因,才好说接下来的事。”她吐了口气直起身子,脸上一惯的清冷,看不出多少对太子病情的担忧。谢琬点点头,啜了口茶。这也算得上是个噩耗吧,说句对皇帝大不敬的话,过去她一直盼望着太子能早日登基,至少太子是真心爱护着殷昱的,这样不管殷昱是封王还是立储,他们的地位都有了绝对保障,她也能开始过起安生日子来。可是殷昭突然间告诉她,宫里现状并不是这么回事,有可能太子等不到登基就有可能薨逝,这样可就把她的期望全盘给打乱了。下晌回了王府,殷昱不久也回来了。谢琬把他拉到书房说起了这件事,殷昱也默然了良久。“我也早觉得他那年病好后变了很多,倒是从没想过这么严重。这件事皇上一定知道,搞不好还只有他和皇上以及母妃他们知道。”谢琬点头,“母妃不告诉我们,必然是怕我们担心。我看殷昭说的对,还是先暗中查出来殿下得的是什么病,看看有没有法子可想再说。最好是我们虚惊一场,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完她又劝道:“你跟殿下也别闹别扭了,我看他倒是真心实意待咱们,你平时也不是那种扭涅的人,怎么在这事上反倒想不开了?”殷昱满脸地不自然,摸着鼻子道:“我其实没怎么怪他,宫里本就不同外头,比起历朝历代那些冤死在后宫的皇子们,我算很好了。”谢琬笑着攀上他的肩膀:“那往后我们没事便进宫蹭蹭饭?”殷昱一手将她揽过来,“听你的。”殷昱这里虽然答应常进宫陪伴双亲,但太子的病始终像颗巨石一样悬在二人心头,而此时又不便去与太子妃明说,不然太子妃必然责问起殷昭,殷昭本就因为从小受冷落而养成这样清冷的性子,若是再为这事受责罚,不知道有多难过。不过说起来,殷昭说她五岁前还时常见到太子驾马出行,可见那时候也还是受到了父母亲的关爱的,应该只是后来太子病后,太子妃心忧丈夫的病情,所以才忽略了她。小小的她心里肯定落下了阴影,而殷昱那会儿都十来岁了,是男孩子,又是众星捧月的太孙,自然没机会寂寞。谢琬和殷昱在东宫出现的次数多了,很快成了郑侧妃的眼中钉。她拿殷曜出气:“你怎么不知道去永福宫嘘寒问暖?怎么不知道去晨昏定省?殿下免了你们的规矩你就不去了么?风头都让他们给占尽了,日后你能落着什么好?”正文、340jian人殷曜被骂得紧了,便就脱口道:“我要是有媳妇儿孩子也能让殿下高兴!你以为殿下冲着安穆王来?还不是冲着殷煦!”郑侧妃听见这话倒是也安静下来。殷曜今年就要满十五,也到了议婚的年龄了,这事她早就想过,她原是指望着季振元把殷曜推上去之后,就给殷曜在大臣里找个合适的姑娘的,可没想季振元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郑家都连累了,于是这事就这么搁了下来。眼下她也做低伏小这么久了,殷曜的事也该办了。殷昱既然能仗着个儿子时常在太子跟前晃,那么殷曜也成,目前殷曜正缺少助力,这个时候去跟太子请奏配婚,不但可以替殷曜拉来妻族为助,她也还可以以这个名议接近太子。她叹了口气,倚着榻沿坐下,挥手让殷曜退了下去。翌日她就把娘家荣二奶奶召进宫来了,说起给殷曜说亲的事。荣二奶奶道:“这事前儿太太也说起了,说殿下已经十五岁,很该是许婚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侧妃怎么打算,既是侧妃也有这层意思,那么我们回头去办便是。”郑侧妃心情好,便就问起她们,“爷们儿这段时间在忙什么?”荣二奶奶道:“父亲这些日子一直在闭门自省,哪里也没有去。前儿倒是得了皇上一句夸奖,估摸着也有了升任的意思,但是还没准话下来。大爷则还是那样子,在詹事府当差,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我们二爷前几日倒是陪皇上下了两盘棋,本来要让老三来,老三咳症又犯了。怕过了病气,就没去。”郑侧妃点点头,翘起兰花指来看指上的蔻丹。荣二奶奶觑着她神色。又道:“上两个月我把谢琬打曾密的事告诉了任如画,任如画到如今也没跟谢琬下手。倒是跟谢葳窝里斗了起来,如今倒不知怎么办好了。”郑侧妃想了下,凝起眉来,任如画不过是个小地方来的,没想到心里倒还有些分寸。一个人默然想了想,便就说道:“赤阳公主不是八月里大婚么?曾密如今进了五城营,到时候必然会去鲁国公府。那日你想个办法,再往他们身上下点功夫。”殷昱他们搬倒了季振元之后局势对他们太有利了。她不得不想办法给他们添点堵。她又没法子往殷昱头上下手,就只能找上谢琬母子了。荣二奶奶得了示下,便就出宫去了。这里郑侧妃坐了坐,便就走到妆台前,重新收拾了一番,出门到永福宫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