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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他迟疑着道:“怎么了?”“没事就回家一趟吧,我等你。”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打车去了教师小区,我没进门,就坐在门口外面,等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听见电梯声响。抬起眼睛,叶泽林从电梯里出来的一瞬好像有点愕然,快步走近把我拉起来:“怎么坐地上,没带钥匙?”我摇了摇头,有些没力气说话,他也看着我沉默了一阵,才慢慢掏出钥匙开门:“进来再说吧。”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估计没有二更惹,明天中午前吧☆、独家作者有话要说:多补了些内容,还在码啊,但能不能更说不好,先别等了,这几章好难搞……然后虽然小叶他一副冷漠无情的样纸,但他不是霸道总裁款啊,他其实是有点自闭,而且他也的确没底气……很早我就说过撩,裴益外表温柔但内心高傲,叶老师是跟他反过来的……独家进了屋,叶泽林往餐厅那边走,我没什么意识地跟过去,站了一会,看他在东忙西忙地烧水什么的,就自己拖了张椅子坐下。烧完水他又去烫杯子,半天才倒了杯水放我面前。我伸手想去拿,就听见他说:“等一会,还很烫。”我就把手收回来,抬起眼睛,他好似有些局促地又说:“吃午饭了么?要不我……”我打断他道:“我不渴,也不饿,你能坐下吗?”他顿了一顿,慢慢拖出我对面的椅子,没什么表情地坐下了,我开口道:“你这两天好像很忙啊。”叶泽林没看我,垂着眼睛,半晌才微不可闻地“嗯”了声:“有一点。”我却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开门见山地说:“别装了,你考虑挺久了吧,到底有什么盘算?”他这才终于抬起眼睛看我,默然了几秒,似乎郑重而又平淡地开口说了句:“夏裴,我不知道我和你说过没有,我年龄比你大九岁。”“八岁六个月。”我纠正他道:“所以呢?”他又顿了下,“所以我不知道你觉不觉得,我们交流起来还是有障碍。”“你觉得有吗?”我说。他犹豫着,几秒之后,很轻地点了个头,“而且我和你的身份,说出去,影响也不好。”我有点想发笑了:“你跟我爸说的一模一样。”叶泽林却似乎恍然怔住了,僵了半晌,好像有些艰难地吞吐了一下:“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或许你父亲已经告诉你了,我家里的情况。”顿了一下又道:“是我故意没说的,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沉默着,他低了低眼睛:“是我不对,我道歉,你父母反对我也明白。以你的家境,未来的路一定会走得很顺利,我们的确不太合适。”我有些窝火:“总而言之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分手的话,我理解。”我一下站起来,忍了忍没有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蓦地怔住,我却哭了起来:“你随便我出去多少年,我反悔你也理解,要分手你也理解,你就这么无所谓吗?你只是拿这些当借口,你根本不喜欢我,还孬种地不敢说,把坏人给我当!”他转回脸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又哭着说:“你父母过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和你在一块是为了图你家世显赫?!”我用力一拍桌子:“裴益还会跟我爸妈争取,你会什么?你根本一点担当都没有!好,你说分就分,我告诉你叶泽林,你可别后悔,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我转身就往门口方向跑,没有两步,听见后面桌椅的动静,叶泽林追过来拉我:“夏裴。”“你滚开!”我发泼一样地手脚并用地甩开他,他力气却更大,把我整个人搂过去,手臂压住我的胳膊让我动不了了。我听见他不停地说“对不起”,用力挣了一会没力气了,我只能大哭。他又手足无措地松开我,两只手抬起来帮我擦眼泪:“对不起,不要哭……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你气我骗你……”他张口结舌地,一点都不冷静了,把我的手握过去,几乎有些哀求着:“对不起,气就打我吧,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呜咽着说:“我不想分手……”他有些愣住,愣了两秒,突然伸手把我紧紧抱过去。我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轻哼了一声,他便松开了,转而唇瓣贴过来,很深地吻我。我哭不出来了,渐渐还有些晕眩,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怎么被他挪到沙发边。然后他坐下拉我过去,在我眼角抹了抹,又轻轻来触我的嘴角和鼻尖。几分钟后,世界好像重新安静下来,我看见他左边的脸都有些红了,有些心疼地抬手抚了抚。过了几秒,我说:“我爸来找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打你了?”“没有。”他声音很轻,又静了两秒:“只有我父母和你能打我。”我有点抱歉地抿着唇角:“我爸是什么时候找你的?”“上周日。”“他威胁你了?所以你才跟我说什么反不反悔的话吗?”“没有。”他垂了垂眼睛,好像有些闪烁其词,我愤愤地说:“没关系,你告诉我,我去找我爸算账。”“不是因为什么威胁。”他又抬起眼睛看我:“我不受威胁,但我不想你同你的家人闹僵,家人永远是对你最好的,你不要和他们怄气。”我听他说这个,心里忽然很难过:“你家里的事是刚才我去找秦医生他告诉我的……你现在还吃药吗,是不是还总觉得头晕难受啊?”他却顿了顿,摇了摇头:“没有,好多年前的事……而且那时我只是有些应激障碍,算不上生病,你别听他吓唬你。”“可你肯定还很难受。”我难过着小声说:“我现在想起来了,难怪很早之前的时候,你那么怕我轻生。”叶泽林看着我,然后低了低头,很艰难地才嗯了一声,“他们都是这样走的,我没办法。”他眼睛里逐渐有一点雾气了,我上前抱他,他靠在我肩上,呼吸有些重,声音也沙哑着:“你说他们过世和我没关系?其实不是,都是因为我自私又愚蠢才会这样。我明知道我母亲有抑郁症我还选择出国,如果我在这陪着她,或许她就不会轻生……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只见到我父亲,却是在看守所里。公安局调查说是我父亲蓄意谋杀,那多可笑?他是最好的医生,他不知救过多少人,可那时连我也相信了,我父亲一定很绝望,连他儿子也恨他……我拿到他留给我的遗书的时候真的觉得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他偏叫我好好活着,你说,明明就是我害死了他们,我凭什么可以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