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给我cao一下,就当抵债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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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谦最近找上时让的频率已经高达到每天一醒来拿起手机都能收到满屏消息的程度了。 他被断掉生活费的第二周,大少爷过惯了好日子,一下子由奢入俭,已经开始尝到生活的苦头了。 [好meimei,还有钱救济你哥不] [咱爸妈气消了没有啊,我想喝老妈炖的排骨汤了] [打算租房,小让你能不能资助点你哥] …… 时让看着一溜串的表情包,有些厌烦地关掉屏幕,思考要不要把时谦拉黑删掉。 刚过春节,连除夕夜都没有回来吃团圆饭的时谦显然是个硬骨头,时让有时候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爱谢知序还是单纯的逆反心理作祟。 来往串门得亲戚有些多,哪怕待在房间都能听到楼下的吵闹,时让被这些东西吵的有些烦躁,恰好有几个同班的过来问她是否要出来打台球。 她在班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一个沉默寡言的三好学生,整日寡着一张脸,不少同学看她这么冷漠,连问题都不敢过来问她。 还是有几个胆大的凑上来的,像徐莫衡,和时让那个吊儿郎当的哥哥就多了个成绩好点的区别。 热情的像个取暖炉,靠近时让这个冰块都不怕被热脸贴冷屁股。 只不过在俱乐部看见时让进来的时候,徐莫衡还是震惊了一把,毕竟他放假起那么多邀约这人都没回应过。 天气稍微回暖,她只套了件宽松的牛仔外套,发尾碎发扎了个小啾,几缕没扎上的碎发落在耳旁,颓丧和锋利的气息矛盾地在她身上杂糅呈现。 徐莫衡眼前一亮,挥手大喊:“时让!这里——” 他这一喊把整个俱乐部大厅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时让身上,不过春节期间台球厅也不算多人,也就零散几桌。 时让没看徐莫衡,把目光投向了窗边的台球桌,眼尖地看清了拿着台球杆的时谦。 好像那堆信息中确实有问她是否要出来一起打台球,不过时让也没想到这么巧,两人能在一个台球厅碰见。 时谦身后的长凳上坐了个黑发白肤,容貌清艳的青年,很休闲的打扮,正拿着罐可乐喝。 似乎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时谦跟着抬头看过去,与一身疏离的时让对上视线,刚要惊喜开口却见他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另外一边。 “时让你真来了啊。”徐莫衡递过去一根球杆,几个跟在他身边的男女生也凑了过来,有眼熟的同学也有不认识的。 时让接过球杆,不紧不慢地给枪头上着巧粉,“无聊就来了。” 球进洞的声音清脆入耳,时让只是玩了几下便把球杆还给了徐莫衡,后者见她依旧这副冷淡的模样,好奇问了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后面位置都被坐了满,她干脆靠着墙斜歪着身子,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无波无澜地应着:“还好。” 徐莫衡从她转学过来就认识她了,将近半年,也算是了解她的性格,不爱解释,也不爱分享自己的事。 刚想说些什么却敏锐地发现时让偏过头,眼神遥遥投向对面窗边的方向。 顺着看过去,那边也算是热闹,几个人在台球桌边聊天打球,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看上去有些孤寂冷清。 “怎么?你看上那边的谁了。” 对于他们这帮人,早恋也是正常的事,哪怕在他们实验班,也有对象如流水的存在。 没人规定好学生就是清心寡欲,像徐莫衡这种私下烟酒都来的大把人在。 “只是有认识的人在。”时让收回视线,在看见时谦缠着要教谢知序打台球的时候,不自觉淡了神色。 那是种很微妙的情绪。 尤其是看见时谦的手盖在那人手背上,另一只按上他腰时,时让眯着眼睛,呼息有几秒的沉下去。 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线,缠在心上,逐渐绕紧,最后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我去买罐可乐。” 她突然直起身,径直路过徐莫衡,走到了临近窗边的饮料售卖机。 余光里,两人愈发黏近的身影看得她有些心烦,一瞬间那些细小的声音都争先恐后地钻进耳朵,像夏天恼人的蝉鸣,时让无意识地捏紧可乐罐,眼底暗色翻涌。 时谦正沉浸在和男朋友难得的亲密,手机一响,竟然是站在不远处饮料机前的时让给他发的信息—— [不是要钱吗,过来聊聊。] 失去压制,看着他忽然起身的谢知序也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听见时谦若有所思地说道:“没想到时让这么有钱,竟然还有钱给我。” 他一愣,下意识看了眼饮料机前的身影,她好像永远都带着一种让人觉得遥远的疏离,很难从她身上看到剧烈些的情绪。 但又奇怪的,在无意的对视中,他又被对方眼底的暗涌所裹挟住,等反应过来,已经脚底生寒,僵硬地站在原地。 时谦已经走了过去,自然地接过她递过去的冰啤酒去,感慨了句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这meimei这么给力。 “你说你要租房。” “对啊,知序宿舍要装新,不能再住人了,我想直接在校外租个房一块住得了。” “他又要做兼职,学校有门禁也不方便。” 时让喝了口可乐,酸涩的气泡在舌尖炸裂开来,“要多少。” 时谦试探性地举了根手指,得到她的点头了有些按耐不住了:“小让你到底还有多少钱?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有钱。” 显然她是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谦收到一万的转账后也只能按下自己的好奇心,毕竟给钱的就是大佬。 “时谦!” 谢知序慌张地找了过来,时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突然红了的眼给吓了一跳。 “医院那边打电话给我,说奶奶又进手术室了……” 时谦也有些慌了,无措地抓着人肩膀想要安慰。 谢知序也想平静下来,但他控制不住地手抖,连说话都空了几个音。 “哪个医院。”手机被递了过来,顺着手腕看去,时让冷静寡淡的神情像是一杯凉白开,迎头碰了他一身。 “打车。” 谢知序怔愣地看着被塞进自己手里的手机,心情复杂地输入目的地,几次手抖他连字都打不对。 交还手机时两人手指短暂相碰,几乎是一瞬间,谢知序脑海里便闪过她指腹压在自己嘴角的画面,莫名的,他觉得自己嘴角有些刺疼。 直到三个人都站在了手术室外,时谦才恍然反应过来,诧异地看向旁边的时让:“小让你怎么跟过来了。” 时让靠墙低头玩着手机,似乎在跟谁聊天,抬起眼皮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不来,你付钱吗。” …… 连父母话都不一定放耳边的时谦竟然因为她一句话感到了窒息。 好在即使发现,谢知序的奶奶被抢救了过来,目前没什么大碍,只是还要商量一下后续的化疗方案。 看到谢知序苍白的脸色因为医生这句话缓了过来,时谦也从这些紧张里松了口气。 本想在医院再陪一会儿谢知序,却被先前约好看房的房东打电话问现在要不要来看房。 但看着谢知序一副被风雨摧残过的柔弱小白花样子,他又纠结起来,最后他拉过全程像个透明人的时让,严肃嘱咐道:“小让,哥有事去忙,你替我好好照顾知序。” 时让不动声色地一挑眉,目光幽深,语调放的有些缓,“好啊。” “我会好好照顾……”她嘴角上扬,缓缓吐出剩下的字:“嫂子的。” 神经大条的时谦压根没注意到她话里掺杂的愉悦,还被她眼神催促,示意他赶紧去忙自己的。 meimei真好。 时谦感动地跟她挥手再见。 时让转身看向坐在病床房低头不语的谢知序,眼尖地看见他脸颊滑落的晶莹。 她一顿,忽地伸出手按住人的下颚,轻轻偏到自己眼前。 那双乘满水雾的眼睛如同一池被搅浑了的碧水,眼泪不断滴落,连带着眼尾都是一片湿红。 她的指尖很快便被冰凉的眼泪弄湿,时让语气有了些起伏,“你哭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看见眼泪,谢知序有些难堪地想要挣脱她的制扼,却被强硬地让那人擦过湿润的眼尾,抚摸自己发颤的眼皮。 “不用担心,手术费我已经交过了。” 谢知序在她的话里一怔,良久才用沙哑的声音回答:“谢谢。” “钱,我会还你的。” “不用。” 停在他眼尾的指腹忽地用了点力,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大脑还因为她那句话变得空白。 手指缓缓向下,直到停在他的嘴角,谢知序猛地一颤,不自觉喉结一动。 莫名的寒气和慌乱在心底泛滥,谢知序忍不住抿紧唇。 那晚嘴角的伤口,真是他自己咬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时让的手,缓缓道:“我们…出去说。” 他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奶奶,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时让,已经隐隐感觉到。 眼前的人,对他有。 很不好的心思。 走廊空旷无人,几乎是刚走出病房,谢知序就被拽住手腕,狠狠扯到最近的拐角。 后背猛地砸上冰凉的瓷砖墙壁,谢知序甚至还来不及回神,就感觉到嘴唇上剧烈的撕咬感—— “唔!” 他下意识要反抗,却被掐住腰不断往时让怀里按,她的手力劲大到丝毫不容他反抗,只能被她粗暴地吮咬着,直至铁锈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他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渔网里垂死挣扎濒临窒息。 良久,他还有了呼吸的权利,而凶手轻轻地下巴抵在他肩上,用牙齿轻咬他的耳垂,guntang的气息将他含得浑身发软。 “你……”像鱼刺卡在喉咙,谢知序大脑一片混乱,惊愕,无措和恼怒像是成片的雪花将他盖满,一时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时让圈紧他的腰,和他涨红的脸像是两个极端,漫不经心地睨视过来。 好像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强迫的人,还是她哥哥的男朋友。 “那些钱不用你还。” 谢知序下意识屏住呼吸,颤抖着和她对视。 她眼底是一片浓厚的幽深,像是不见光的黑夜,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她:“我是你……哥哥的男朋友。” “我知道。” 她忽然笑了下,带着些难言的玩味。 她已经不想遮掩什么了。 “我比我哥还能给你更多的钱。” 那一字一句像是绵密的细针,穿透血rou直达骨髓里去。 “你给我cao一下,就当抵债了。” “怎么样。” 谢知序瞬间僵硬,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