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睡煎:哥睡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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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序醒过来的时候,房间不算特别明亮和刺眼,身上盖了一层被单,显然有人把他放上了床。 他直起身,视线里,书桌前坐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鹅黄色的温柔台灯光打在她的肩上,晕出一层光圈。 他缓缓走下床,酸涩自大腿根瞬间蔓延到了全身,走路都不自然起来。 待走到她身后,谢知序一眼就看见了书桌上的。 数学卷子。 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出来‘偷情’……还带作业?” 时让把笔盖合上,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才侧过身凑近他,语气轻飘飘的。 “哥哥,我还是个要高考的高中生。” 谢知序眨了眨眼,心跳好像突地漏了一拍。 “怎么,喜欢我这样喊你?”时让摸着他还留着红润的唇瓣,眼尾上挑,“一换一,你也喊我个好听的。” 谢知序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冷不防舔到她的指甲,瞬间大脑一片乱,“什么……?” “老公。” 谢知序愣了。 时让的声音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叫我老公。” 眼前的人猛地爆红了一张脸,眼神躲闪开,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是、怎么能喊这个……” 时让嘴角压着笑,“怎么这么好逗,嫂嫂?” 她拍了拍谢知序的肩膀,“我去补会儿觉,你饿了的话可以叫人送餐过来,或者去餐厅吃点东西。” 谢知序看她眼下那一层淡淡的青色,把人映得都多了一分恹气,下意识问了句很累吗。 “嫂嫂,你毕竟是叫床那个,当然不累了。”她嘴角上挑,语气凉凉的。 谢知序耳朵一热,隐隐觉得大腿根又疼了起来,忍不住偏过头低声回了句:“明明也是累的,不然我怎么睡过去了。” 时让路过他的脚步一顿,皮笑rou不笑地回答:“那是我把你cao晕了。” “……”谢知序觉得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没几句能听的,带着一脸热意出了房间。 怎么容易脸红啊她这位嫂嫂。时让站在床边,看着谢知序不自然的走路姿势,和藏在碎发里那明显的红色耳朵。 餐厅的菜式都很丰富,谢知序也没什么胃口,随意拿了点,路过饮料区还顺手要了一杯果汁。 渐变蓝的颜色在磨砂的玻璃杯里显出几分绚幻,带着点气泡。有服务员路过他还特意向他推荐了这一款饮料,是限定的,很多客人都爱喝。 还给他放了几块冰。 直到他喝了一口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果汁,带着一丝苦涩的酒精味,不知道是什么果酒。 但胜在味道还可以,谢知序难得喝到一杯不难喝的酒,忍不住又去要了一杯。 显然等他才吃了一点东西,酒劲才上来,再加上今天过得实在疲累,几乎是一瞬间,谢知序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先生?”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有眼尖的服务员认出他是时谦带来的客人,看见他堪堪要趴在餐桌上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担忧地问道。 “谢知序?” 被朋友拉过来吃饭的时谦无意间看到趴在桌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什么的谢知序,有些惊讶地挑挑眉。 “时先生,你朋友好像喝醉了。”服务员见到他过来,在旁边解释了句。 时谦愣了下,自己早上那番话都把谢知序给伤害到来买醉了? 看来谢知序心底还是有他的嘛。 “把他先送去我房间吧。”时谦递了房卡过去,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兄弟拍了肩膀催促。 “快点吧时谦,人家都到包厢了,就等我们了。” 时谦也没想到在这能碰上一个兄弟聚的局,说是叫了不少野模,可以好好玩上一把。 不去白不去。 回来再收拾谢知序。 时谦两边都想要,但现在更想去聚会吃饭,索性叫人把谢知序先送去他房间。 …… 时让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九点钟,醒过来视线些许昏暗,没拉帘子直接看过去的院子里撒了一地月光,如银色泉水般流了进来,罩上一层静谧。 谢知序吃个饭吃这么慢的?她都睡两个小时了。时让看了眼时间,给谢知序打了个电话也没打通。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立即打了酒店经理电话,对方查了一下便跟她说谢知序喝醉被时谦带走了。 人现在应该在时谦的房间里。 时让皱起眉,下意识揉揉眉心,一时间不知道是烦心谢知序被时谦带走还是担心他喝醉。 好在她没让经理跟时谦提一嘴自己也在这。 []时少爷现在应该还在和朋友聚餐。]经理顺口把时谦在包厢和人聚餐的事情也跟她说了去。 时让下意识松了口气,语气平淡地回道:“时谦聚会结束,出包厢的时候过来告诉我。” 她应该给那个那么容易喝醉的嫂嫂一点教训才是。 警惕心这么弱。 等过了十来分钟,就有人过来告诉她时谦已经出包厢了。 据说还喝的挺多,醉醺醺的得要两个服务员才扶得稳。 “是吗。” “那我这个做meimei的,得过去关心一下哥哥才好。” 经理站在套房门口,忍不住看了眼这位眉眼冷淡,面无表情的小姐,语气平直的一点和话语匹配的担心都没有。 这两个人,真的是兄妹吗?他忍不住疑惑。 但做到酒店经理的位置,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懂事地闭嘴,为她引路。 她轻轻抬一下眼皮,经理立马拿出房卡替她打开时谦套房的门。 “时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他余光瞥过,走廊鎏金色的灯光罩在人脸上,明暗交杂,神色不清。 但他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套房客厅一片通明,时让走到了主卧,一眼便看见躺在一张大床上的两人。 一个睡得七歪八扭。 一个睡得平静安稳。 这张床实在够大,这两个人中间好像能塞个银河一样。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呼吸均匀清浅,眉眼舒展面色红润的人,显然是沉浸在梦乡。朝外侧睡的睡姿在衬衫的扣子没扣完的情况下,领口有些大开,几乎一眼就可以看见白皙的锁骨和深邃的胸口。 时让盯了会儿,忽然啧了声。 “真够不乖的嫂嫂。” 睡着的谢知序是没听到这句话,时谦倒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动静。 时让见他翻了个身,隐约有醒过来的迹象,忍不住蹙起眉。 她看了眼四周,看了眼落地窗的飘逸帘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时谦也没有完全清醒,意识模糊,眼睛都没睁完全,几乎是爬着往中间靠近。 “知序……?” “我就说……” “我记得让人把你扶到我房间了……” 他在床上被个枕头踉跄了一步,啪的一声摔在谢知序背后,下意识抓在谢知序手臂上。 谢知序好像被打的有些疼,无意识地躺直来,眉心拧紧。 嘴唇张了张,声音细弱地跟蚊子一样。 “时让…疼,不做了……” 这句呢喃好像梦中呓语一样,谢知序眼睛都没睁开。 …… 短暂的沉默里,时谦眉头锁紧,可惜喝多了脑子也不清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这句话做出反应。 “时让、谁……?。” “你再说一遍。” 他也像说梦话一样,也可能是在发酒疯,突然坐直身体,伸出手抱了一团空气。 “老婆!” “你的手掌好小,你的身上也好香……” …… 在窗帘后目睹全过程的时让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时谦传染了傻气,竟然会觉得喝醉的人能发现自己在这有什么不对劲。 她一掀帘子,走了出来,把床上的被单卷起来一把扔到时谦身上。 时谦瞬间蒙着被单倒在床上,还打了个酒嗝。 时让踢了他一脚,语气平淡,难得喊了一声他哥。 “哥睡去吧。” “你老婆我照顾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