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圈(玩胸、后入)(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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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结局 “嘶……”林僚撑着身子,费力地将上半身倾侧了过来,“cao了,谁家好攻do完第二天腰没知觉得跟高位截瘫似的啊。” “给你揉揉?” 说着,孙成的手便搭上林僚的腰来。厚茧滑过林僚的腰腹,和孙成那布满疤痕的身体不同,林僚的皮肤光滑而绵软,丁点儿锻炼的痕迹都没有。 林僚翻了个白眼,把孙成的手从自己腰上撕了下来,拔吊无情地把人踢出自己的亲密距离,“性sao扰啊?”被扒拉开的孙成也没硬死皮赖脸地硬凑上去,姑奶奶要是应激了可就麻烦了。 “上都上过了,这时候说性sao扰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都是成年人了,419完要有分寸感。” “什么分寸感,负距离吗?” “假jiba不算我身体的一部分,顶多算可拆卸义肢,所以顶多算零距离。” “嚯,不愧是学霸,玩文字游戏的本事杠杠的。” 两人一齐沉默了下去,一个起床洗漱,一个拉开床头柜给自己拿膏药贴上。谁都没说话,他们都清楚,无非就是他们那干涸得皲裂的关系再添一道裂缝罢了。 厕所洗漱的水声消停,孙成从厕所出来林僚才注意到人全身上下是赤条条的。 “你不冷吗?”林僚真诚发问道。 “冷啊。他妈这不是衣服昨晚都脏了吗?老子没过脑子就扔洗衣机里去了。怎么,你家有男装?” 对于孙成的这通回答,林僚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还哒哒滴水的衣服强行给人套上吧。 “我觉得你只是喜欢裸奔,这是病,得治。” 林僚半斜着腰,姿态僵硬地竖起身子,直挺挺地倾斜着去够衣柜门,“虽然没有男装,但算你走运,有裙子。前几天寄到我才发现买大了,没来得及退。喏,凑活一下吧。” 衣柜里头只挂了八九件纯色的衣裤和摆了几件内衣内裤,而那件挂在一旁崭新的蓝底白边的连衣裙是里头唯一不那么单调的色彩。 孙成有些不可思议,手来回摆弄着那件对于林僚来说明显码数过大的长裙,“你居然会想着买新衣服?还是裙子?” “突发奇想了,以前都是去实体店,所以买大了。”林僚的声音有些慵懒,周末没什么事情她就爱睡觉,反正再难受睡着了也就没感觉了,就跟死亡一样让人平和。 “你耻骨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孙成一边套裙子一边问,声音闷在布料里,显得有些发闷。昨晚他就注意到了,他熟得很,应该是手术留下的疤痕。 林僚的手正摩挲着一板药片,里面已经空了大半了。她不喜欢用药物助眠,怕成瘾,但平时不吃又睡不去,生熬着又难受,所以只有晚上遵医嘱吃定量。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孙成,就你干得那刀口舔血的勾当,有什么资格问我身上的疤?你和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气氛再次僵了下来,林僚数不清这已经是他们重逢以来第几次僵住了。她烦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藕断丝连,她只想痛痛快快地攮孙成一刀,再往自己脖子上来一下。痛痛快快的,谁也别烦谁了。分不清谁对谁错,谁欠谁多点,就干脆都别分了,一道死了就好了。 不行,这是不对的,应该尊重他人的个人意愿,他既然选择活就不应该杀了他,这是错误的,错误错误错误错误。林僚的脑袋里撕裂地疼痛起来,像是不断报错的程序。她只记得自己不应该做伤害别人的事,那是错误的,她需要控制。刀片不知从哪儿被她摸了出来,然后就她的手腕就被一只guntang粗砺的大手给钳住了。 “我需要自残。非自杀性自残可以帮助我控制……” “你不需要,你现在需要听老子讲怎么能够在玩大富翁的时候偷拿‘银行’钱不被发现。” 林僚看看孙成,孙成看看林僚,一时间林僚脑内一大堆情绪卡在肺里不上不下了起来。 “你有病?” “对,老子有病。你现在平静下来点了吗?” “没有,你继续讲该怎么在大富翁里出老千吧。” 听着孙成真的正儿八经地开始给自己扯起皮来,林僚心里反倒愈发拧巴起来。她倒不至于好坏分不零清[1],只是她既做不到无视孙成的好意说出绝情的话,又不想重蹈覆辙。 但丁神曲里说,“地狱中最黑暗的地方是为那些在道德危机时刻皂白不辨的人准备的。”这么想来,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无处可去的,至少地狱里头是有自己的一席位置。[2] “孙成。”她的情绪再次归于冷静,松开手任由孙成拿走手里的刀片,“我们没有可能复合的。我们之间那不叫破镜重圆,那叫重蹈覆辙。我都这幅半死不活的叼毛样了,您老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你想屁呢。再说你觉得老子这几年过得比你好?” “你好不好关我叼毛事?当年说断了,那就是我俩之间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孙成的一口白牙都快咬得迸出火星子了,“那老子又凭什么管你爽不爽?老子把你强要了信不信啊?” 林僚抗拒沟通,但也不想和他吵,最后只干巴巴地挤出一句,“zuoai吧。” 那是两人关系中最后能挤得出来的一点润滑剂。 林僚没话找话,孙成表情上也没什么变化,嗯了一声。 孙成刚穿上去没多久的裙子又被脱了下来,露出那具林僚无比熟稔的古铜色的精悍身躯。狰狞如蜈蚣般趴在孙成腰腹、背上、肩胛的疤痕,被林僚一一抚过。如攀爬起伏绵延的群山,手指滑过随着呼吸频率起伏的肌rou。林僚有时候感觉自己身下匍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黑豹,起伏嶙峋的肌rou线条潜藏着力的美感,似乎随时准备着暴起咬断猎物的喉管。 林僚伏在孙成的身上,脸上泛着如拿晚霞作粉底擦出的一抹艳红。 肌rou群在林僚掌心起伏收缩,黑豹般健美的身躯被林僚撞得汁水四溅。 林僚的手从身后环过孙成的胸,挺翘的乳首成了她眼下最青睐的玩具,被来回地拨弄、揉捏。可怜的rou粒被蹂躏得红肿,活像熟透了的浆果。她熟练地抠挖着那隐藏在朱红里的乳孔,逼出身下的孙成几声呻吟。 孙成塌着腰,被压在床头,屁股被撞得rou浪翻飞,连着声音也多了几分情欲的暧昧,“哈……,cao,轻点,呼,你他妈,唔嗯!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嘶,奶奶的,怎么cao起屁股来还,嗯~哈——是一点长进都没……” 嘴硬的后果就是孙成被林僚压在床上干到屁股和大腿内侧被撞得发红。cao到后面,林僚干脆把人双手反剪扣到背后,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胯部撞,一面把人cao得往前爬,一面拽着他扎手的短发把人钉在假阳上。 两人的粗喘声此起彼伏,应和着听着便让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更显得yin靡。 于是,周末的意义就成了两个人空腹做完n轮有氧运动,谁都不想动弹,任由胃部的灼烧感化为身体的酸胀的一部分。 眼一闭一睁,又是下午了。两人依旧是谁都没动弹。林僚自醒来就开始想,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身体怎么拉胯的情况下卵虫上脑连do三次,导致现在自己跟植物人一样一动不能动,动一动就腰背一路连到盆骨都针扎般疼。孙成则双腿大敞地半曲着,嫩rou外翻的屁眼凉归凉,他是丁点也不敢合拢,扯着就是要了老命的疼。 “zuoai做得跟我们这样玉石俱焚的也是少见。”孙成的声音已经叫哑了,此时这具破锣嗓说起话来倒有几分小说男主沙哑着声音说“命都给你”的派头。 “那就玉石俱焚好了。” 林僚睁着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成随手抽了几张床头柜的纸,用力搓了搓自己大腿上那乌七八糟一片的干涸精斑,“蛤?” “我是说……”林僚的声音顿了顿,“在一起吧。懒得管以后会怎样了,太麻烦了。” 掌心汗津津的黏湿触感贴在一处,十指松散地扣在了一起。 “反正最次的结果也就是像现在这样,活不像个人,死又没得死。” “那现在我们重新又算一对儿了吗?” 林僚艰难地把头转向孙成,然后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其实我又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表白不太合适,你懂伐啦?就很像两个高位截瘫患者在同一间病房的床上表白。” “你可以不当这是表白,就当是孽缘。我们就这样搅和着,直到死。” “对啊,毕竟到时候死了要是有地狱。你得被分在第七圈,我得被分在第五圈[3]。到时候可就真见不着喽。” 那就做一对怨侣,纠葛至死。 注[1]:不零清,是南方地区的口语表达,意思是不明白、不清爽 注[2]:原句出自地狱篇第三首第34-42句 34 Ed elli a me: ?Questo misero modo 35 tegnon l,anime triste di coloro 36 che visser sanza ,nfamia e sanza lodo. 37 Mischiate sono a quel cattivo coro 38 de li angeli che non furon ribelli 39 né fur fedeli a Dio, ma per sé fuoro. 40 Caccianli i ciel per non esser men belli, 41 né lo profondo inferno li riceve, 42 ch,alcuna gloria i rei avrebber d,elli?. 译:他(维吉尔)对我说:“(那是)一生既没有骂名又未受赞誉者的悲惨的灵魂。 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队既不信奉上帝也不背叛上帝,只顾他们自己的卑鄙天使。 各重天都不接收他们,以免天堂被玷污;地狱深层也不接收他们,因为(至少还有勇气作恶的)恶人面对他们会感到自豪。” 注[3]:根据神曲地狱篇所说,第五圈关的是犯易怒者,第七圈关的是对他人施加暴力者和自杀的人。所以实际上即使两个人死了,真下地狱了,也是会被分到同一圈的,只不过是一个被分到血池,一个被分到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