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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年轻男人朗声笑了起来。笑得桌上原本几乎要屏息的其他人都有点懵。而宋清卓笑完之后,单手直接搭到了女孩儿身后的椅背上。他声音压得低沉暧昧地凑近过去——“有没有人夸过你,说你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脾性也特别带劲,嗯?”“…………”秦可终于皱起了眉。她眼神厌恶,手里的筷子和汤匙同时搁下,在质地上佳的瓷碟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包厢里尤为刺耳,扎得导演组的人脸色都变了。而女孩儿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宋先生,不管有没有人告诉你,我现在都得说,随便打断别人的饭局、没征得任何同意就这样拉近距离——尤其我们还只是陌生人,你这种行为真的会显得自己十分缺乏教养。”说着,秦可直接起身,从另一边离开位置。同时她终于低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那个保持着原本姿势的年轻男人:“而刚刚离开的那位服务生至少还知道道歉,所以我真不懂——你刚刚说他不配?”秦可一勾嘴角,眼底毫无笑色。“仔细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宋清卓神色一拧。而秦可向导演组众人和其他三个嘉宾微点了点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秦可头也不回地往包厢门口走。宋清卓终于回过神。他面色一冷,起身就追过去,想都没想便拉住了女孩儿的手腕。秦可身形被拉得一停。她冷眼扭头,“放手。”宋清卓笑了下,攥得更紧,“我就不放,你能怎么——”话声未落。秦可转回身,手腕一翻,反拧住他的手腕进而切入手臂内侧,同时右脚直接卡到宋清卓脚掌内侧,左脚回转,上身前压腰部发力——“砰!”一声闷响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包厢里所有人都懵了。做完一个漂亮到可以上示范教学的过肩摔,秦可直起身,同时把有些被动作带偏衣襟理好——她有点庆幸,还好今天穿的是一件足够宽松、不会掣肘动作的的衣服。而做完这些之后,她低头看向躺在地上似乎被摔懵了的年轻男人。秦可冷笑了下。“从昨晚在走廊上我就想这样做了——顾忌宋先生毕竟是投资人,我忍了。但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想来宋先生是没听过?”秦可说完,冷冷地收笑,看了对方一眼,迈脚往外走。只是刚跨出一步去,她脚腕一紧。“……”秦可身形僵住。然后她有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不是她的错觉。躺在地上被她摔得七荤八素的宋清卓,这会儿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爬起来,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细细的脚踝。那人的手甚至还在她脚踝上轻摩挲了下。“真滑。”秦可:“…………”秦可感觉自己被恶心黏腻的毒蛇舔了一下。而地上的宋清卓似乎是吃死了她不会下狠手,得意地笑。“你跑不掉的。”就在此时,包厢的门直接被人踢开,走进来的少年侧颜冷白清隽。所有人还未反应。少年上前两步,一脚恶狠狠地踩到地上那只手腕上。杀猪似的哀叫声里,少年嘴角一勾,笑得冰冷又狞然。“你给老子再说一遍?”第51章6.19被直接踹断了一半门轴的包厢门外,服务生瑟瑟发抖地站在外面。——和前一个不同,几十秒前,这个疯子是直接拎着他上来的。听见里面动静以后,他就插着裤袋往墙边一倚。服务生哆哆嗦嗦地问:“先生,您是要进去吗?”“……”少年闻言懒洋洋地一撩眼皮。门内刚好“砰”的一声砸地。服务生懵住,而少年却一点都不意外地笑了下,嘴角一咧,牙齿白得让服务生后背发凉:“似乎用不到我。”然后里面就有了后面的动静。【真滑。】【你跑不掉的。】两句话间,前后不到五秒,服务生感觉自己亲眼见着长相好看得跟天使一样的少年瞬间转成了狰狞的修罗面。他甚至没来得及阻拦半句,房门已经呻吟着被踹开。再几秒后,少年已经进门,狞笑着踩上抓着女孩儿脚踝的那只手腕,甚至还在地上那人反应过来后的杀猪似的尖叫里,用力地碾了碾——“你给老子再说一遍?”所有人已经傻了。连秦可都愣住神,过了好几秒才在宋清卓咒骂的惨叫声里反应过来。“霍……你怎么来了??”秦可差点把霍峻的名字叫破,还好在出口的前一秒,突然想起就算把包厢里导演组和几个嘉宾忘掉、但地上躺着的宋清卓却着实是四九城宋家的人。如果让对方听见霍峻的名字,那对以后霍重楼回到四九城绝对是最不利的。秦可只能中途把少年的名字咽了回去。霍峻没答话。他扭头看向身后房门处,眉一扬。“我要的酒还没上?”“…………”地上躺着的那个之前有多嚣张跋扈,门口这服务生比谁都清楚,而此时面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还轻的少年一点不比对方逊色半分——服务生丝毫不怀疑,要是今天这酒来的晚了,这少年不会介意把他们这饭馆一起砸了。“来、就来了。”服务生哆哆嗦嗦地扭头,从长廊尽头招呼来拿着酒的同事,转回来就把那瓶价值昂贵、连酒瓶瓶身都是水晶做的洋酒小跑步送到了少年面前。此间,包厢里其他人纷纷回神。导演组的总导演和几个副导演慌忙起身,皱着眉要上前——“秦可,这个人你认识?快让他退开,把宋少扶起……啊!!”压着某个副导演的话音尾声,一瓶上万的洋酒便砰地一声碎在了桌边。水晶瓶碎片溅开,贵的要命的酒液洒了一地。所有人全都僵在了当场,瞳孔紧缩地看着那个捏着酒瓶碎口的少年。而少年眉眼桀然,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个副导演。“你刚刚命令谁?”“……”看着少年手里的“凶器”,那个副导演不争气地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没敢说话。包厢里最镇定的还得数那位姓林的总导演了,他避讳地看了一眼那碎掉的只剩下嶙峋的利口的酒瓶,目光落到少年身上。“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