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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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士,您已怀孕6周,恭喜。这些是您目前需要注意的……” 近白坐在冰凉的铁制靠背椅上,父母从小教育她要注意自己的仪态,尤其是在外,整个院子都是高知高干家庭,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无礼,没有分寸的小孩。 可是……一个知礼懂分寸的人,会去蒙骗逼迫一个还在读书的学生吗? 近白渐渐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她笔直的身躯渐渐弯了下来,倒在窗外的阳光与身下的冰冷里,让人只能看到她的灰败。 然而这株枯枝败叶仍然美丽,无法不令人注目。 医生早已见惯各种场面,她话题一转,又开始介绍起了流产的注意事项。近白听了又仿佛没听,因为她发现自己接下来似乎连去做手术的时间都没有。 她瞒不住那俩个人。 近白浑浑噩噩走出了大门,她万分不想走上这条道路,去到一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狱。她也在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可直到她真正亲耳听到了医生的诊断,亲眼目睹了自己zigong里的景象,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 “唔……别……错,我错了……求求你们……” 那一刻,近白觉得自己飘向四处的魂魄又冲撞回了这副躯壳,她微微转头,良好的视力能让她看到身侧的这条小巷里正在发生什么。 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被迫承受着拳打脚踢,他可以反抗,但他没有。短短一刹,近白想了很多,她想那俩个施暴者为何如此眼熟,她想起一些个宴会omega们背地里的谈话和嘲笑,还有那些噩梦般的夜晚里她躺在床上无力喘息,两个alpha不当回事的耳语笑谈。 近白很快回神,她冲了进去,攥紧了拨通的手机,连体检报告单都被她扔在了一边。“我劝你们立刻停手,危害人身安全是违法行为,我也已经报警并发送定位。” 两个施暴者嗤了一声,不知是后台强硬还是根本不怕,他们如她所愿的停了手,躺在地上的男人自始至终护着自己的头部,时不时发出几声求饶,在听到女人的声音时,他稍稍抬头想要看清来人的面貌,但俩个男人并不想他好过,抬脚要往他头上踹,因他刚好抬头,这一脚正中面门,一阵眩晕,男人双手无力,失去了意识。 施暴者不是因为警告选择了停手,而是因为前一个受害者已经昏厥。而现在,他们将目光转向了第二个受害者。 近白被推到在地,此时的她和另一个人一样,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头,她想她从未如此清醒过。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孕龄6周的孕妇,可从始至终,她没有一分一秒选择去护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 近白感觉到有液体流了出来,她翻过身,将肚子压上地面,让他们只能伤害到自己的脊背,埋在双臂阴影间的那张脸笑了笑,她没有时间瞒着他们去做手术和等待恢复,而暴力,果然是最佳的方式。 近白的翻身让施暴者看到了她身下洇湿的血迹,警笛声传来,俩个人慌乱逃离,近白侧过头看到了一张猪头。 捂着小腹撑起身,冲着巷口忍痛大喊救命,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男人受得是轻伤,法律上的轻伤,但还是先一步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感到整个脑仁都在阵阵发疼,身旁有人迎上来,他不认识。但他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舌尖顶了顶酸疼的颊rou,疼痛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似乎是因为受伤,他没法正常说话,一只眼睛肿着,就连看人也只能看一边。 “那个……那个人……” 男人打着点滴的手拉住给他换药的年轻护士,太过用力,血液反流进了输液管。护士抱怨了一声,把他的手扯开,边处理边让他别动,只说自己不知道。 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在骨伤科,那个救他的好心人却进了ICU。 护士告诉他等他能忍着痛坐上轮椅时,也只能看着重症监护的门发呆。病人当时怀孕6周,警察赶到时人已经昏迷伴随下体出血好一会儿了,那俩个人竟直接逃跑了。 可他能如何,他连指认都不敢。 警察找上门时,他只能支支吾吾,要么说身体不舒服要么说没见到人脸。负责办案的是个老警察,见到他这个态度早已猜到七八分,什么也没说,只让他安心养病,他们会尽力找出犯罪嫌疑人。 等人走了,男人就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他知道警察什么都不会查到,那俩个人甚至还能招摇过市跑到医院里来,要求见他。 谁都帮不了他。 三天后,警察例行问询,面前人仍然不选择开口,老警察没了办法,只能走之前提醒他报警人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人也苏醒了。 男人抖了抖,到底还是沉默了下去。 他得去见见那个人,可是见了能怎么办,他无法指认那个害死她孩子的罪魁,他也没有资本对她做出金钱上的任何补偿,他自惭于以这副面孔去见救了自己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不仅让杀人者逍遥法外,甚至还得跟他们上床,她会如何看我?他羞愧到无法想象,他对不起任何人。 第二天,他努力拾掇了自己一番,拄着拐杖去了产科。他到的时候,病房门紧闭着,里面传出争吵声,男人的怒吼和咆哮连他一个门外人都能听到,他站在门外与警察面面相觑,都感到了一丝尴尬。 很快,俩个男人走了出来,门打开,他看见俩个西装革履的男alpha走了出来,两张冷峻英气,风格不同的俊朗面孔让他立即低下了头。此时的他浑身冷汗,他见过这两个人,在他被omega包养作为一个物品展示的宴会上,就是这两张面孔罕见的alpha客人冷眼看他被人评头论足。 “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男alpha,很适合的情人,恭喜。”说完这句话,送上礼物他们便离开了。 他忘了自己不堪的面貌,死死低下头,不敢窥探。那俩个人也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们静静打量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露出与生俱来的傲慢与厌恶。男人越发低下头,他害怕看到他们的眼神,也不敢好奇这俩个人与救他的人有什么关系。 “我与你们没什么关系了,请你们离开。” 又是这个声音,她无知无觉又救了他一次,男人内心松了一口气,等人走了才敢抬头。警察也结束了问询,出来冲男人笑笑,示意他进去。 男人调动僵硬的嘴角,尽量保持一个不太丑的笑,刚进门就冲病床鞠了个躬。“您……您好,我叫江暮,很……很感谢您。” 男人词穷了,彼时的他大脑一阵慌乱,他确实很感激她,他有多感激就有多无颜见她。 可他听见她说,“你能帮帮我吗?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