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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同意了。可惜二太子天性风流,拈花惹草,柳桥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提出分手。二太子不肯,纠缠挽留,柳桥便主动申请来阳间的创收企业帮忙,远离冥界。当时二太子埋怨阎冽批准了柳桥的申请,导致二太子与柳桥要异地。阎冽平静地回他四个字——“公事公办”,气得二太子要揍他。幸亏大太子在场劝住,端出长兄的身份教训二太子,斥他咎由自取,推卸责任,二太子才愣愣然冷静下来。听完八卦,张活柔第一时间皱紧眉头问阎冽:“你会不会像二殿下那样拈花惹草?”阎冽不用思考:“不会。”张活柔怀疑地瞪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谁知道风流这属性会不会遗传和传染。阎冽那时轻勾唇角,凤眼蕴笑,淡定地说:“那你看看我父亲和大哥。”张活柔当场无法反驳。想一想,那些事都快三年了。张活柔与阎冽分手后,不曾再来过芙蓉轩,一是不想触景生情,二是消费不起。推开门,富丽堂皇的牡丹包厢内,品字形地整整齐齐摆着三围桌,坐满人。“冽教授!”盛世美颜的主角登场,久候的学生激动地看着门口这边欢呼鼓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学毕业谢师宴。阎冽与张活柔先后脚进去,有一个上座早已留好给阎冽,同桌的除了班长,其余全是女生。张活柔随便在隔壁桌的空位坐下,小声问旁边的林玉:“点菜了吗?什么价位?”林玉同样小声回答:“点了,班长算过,每人不到四百,你行不行?”张活柔之前接手了林玉表姐那户闹鬼的旧宅,听说已经转让出去,新业主入伙了。林玉没打听到转让费是多少,也不清楚张活柔是赚了还是亏了。不过见张活柔在学校依然顿顿菜花炒rou,穿背带裤运动鞋,生活质量没有变化,林玉估计她赚的应该不多。“对了,我帮你点了个菜花炒rou。”林玉忽说,“你猜猜要多少钱?258!够你在学校食堂吃几盆了。”张活柔:“……”另一边的女同学也凑过来小声问:“活柔,你怎么不穿好一点?”张活柔:“啊?”女同学:“这里是芙蓉轩,出入全是高/干精英,你应该好好打扮,说不定等下去洗手间,转角处就能遇上高富帅!”张活柔有点诧异,看看大家,发现各位的确花了心思收拾自己。男生穿衬衫,有的戴了领带甚至穿西装,女生大部分都穿了平日少见的裙子,化了妆,还有做了头发。环顾一周,就她张活柔这身背带裤最随意,最不讲究,也最扎眼。张活柔没回话,默默给自己倒水喝茶。人齐了,服务员上菜速度极快,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闹和谐。张活柔清楚听见隔壁桌的女生们吱吱喳喳地“冽教授”前“冽教授”后,追着他提问题。阎冽有问必答,只是回答的内容有时候模棱两可,纯忽悠人。比如:问:“放学后你都去哪消遣?”答:“回家工作。”问:“你家住哪?住学校的教授公寓吗?”答:“家址不远,但去的路不好走。”问:“冽教授你为什么不用手机?”答:“反正我准时上课,去教室找我便是。”问:“冽教授,我们有师母吗?”答:“总归有的。”张活柔在心里冷哼,乐得清闲,筷子没歇过。一会服务员又端菜进来,送到阎冽那桌。班长说:“这不是我们的,是隔壁,就隔壁桌点了一份。”又扬声叫:“活柔同学,你的菜花炒rou来了!”其余同学:“哈哈哈哈哈!”张活柔:“……”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你们不也天天吃白米饭和馒头,这有什么值得起哄的?无聊,她连回应都懒得给。菜花炒rou被送到张活柔面前,同桌的隔壁桌的,都张望这边,仿佛要观摩她如何食用菜花炒rou。阎冽也看过去,但有学生的脑袋挡住视线,他改而问班长:“这有什么说法吗?”班长还没笑完:“张活柔在学校只吃菜花炒rou。我们都猜她只爱吃菜花炒rou。”另一边的班花充满同情心地说:“诶,这是因为她家里穷啊,父母不在了,没什么收入,又欠了债,吃菜花炒rou省钱。”同桌的某某说:“她不是开了个中介吗?之前还接手了林玉表姐的旧房子。”“估计没赚多少钱,你想想,其它中介都不肯收的破房,能是什么好房源?卖不出去或者贱卖的可能性很大。”“听说马飞请张活柔吃饭,她全程就只吃菜花炒rou。”“怪可怜的,自己舍不得吃好一点,别人请也不敢吃。”“我看她今晚胃口挺好,一直在吃。”“每人凑将近四百块,够她半个月伙食费了,不多吃的话,岂不亏死?”同学的交谈声很低,除了防张活柔听见,有些话也防冽教授听见。阎冽静静听他们说,没再出声,有学生问他问题,他兴致缺缺,不怎么回答了。饭局散了,有人提议去唱K。阎冽不去,学生劝也没有用,最后愿意去唱K的同学组一队,不去的也组一队回学校。张活柔是后者,她去停车场取小绵羊,知道身后跟着阎冽。她没管他,戴好头盔自行启车走人。“为什么只吃菜花炒rou?”阎冽忽问。本来要开走的小绵羊,与他擦身而过时,硬生生被停了下来。吃了惊的张活柔惯性地往前倾了倾,稳住身体后她怒质阎冽:“你有病?!”阎冽看着她不动,重复:“我问你为什么只吃菜花炒rou。”张活柔好笑道:“我愿意啊关你事?”停车场的照明不太好,但阎冽比女人还白净的脸孔,在张活柔眼里很清晰。他眼神温和,一瞬不瞬看着她。张活柔收回视线,重新启动小绵羊,可小绵羊瘫似的,动不了。阎冽淡淡问她:“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张活柔翻个白眼:“你快把我的车放了!”阎冽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按制度办事,你家的债不能……”“行了行了,你不用再跟我念经!”张活柔没好气地打断他。阎冽:“我认为有必要再解释一遍……”“没必要!”张活柔再次打断他,抢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知道我那时候的要求是挺无赖的,只是……算了我不想说了。”阎冽:“说。”不说不给走的意思。张活柔:“……只是,如果我没跟你浪了半年,如果我早半年去正正经经想办法赚钱还债,我家的欠款也不至于涨了10倍。我的压力,也不会跟着涨了10倍。”阎冽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你意思是,你后悔跟我半年?”张活柔不哼声,阎冽:“说!”被他一而再地命令,张活柔来气,怒声反喝:“是!后悔死了!浪费时间!浪费感情!”阎冽的脸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