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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昆仑关押、审问要犯或者犯错修士的地方无非暴室与九幽冥狱两处,而如今她所行去的方向,纵她再蠢也看的出来这条路绝非前往九幽冥狱或者暴室之路,在昆仑执法堂的背后。人道大隐隐于市,有几人能够想到昆仑人来人往的执法堂里头竟有如此的乾坤?葭葭眼观眼鼻观鼻的跟在最后默默的走着,不妨走在她前头的诸星元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停下,这条路狭窄无比,葭葭自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诸星元。诸星元对上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之时干笑了两声。便道:“丫头。你可知晓前头那个是什么人?”她摇了摇头。不想与他僵持。“他是掌管审问重犯一职的。”诸星元似是发现了极为有意思的东西一般,朝葭葭挤了挤眼,“一会儿你就该看到他是如何的人如其名了。”二人说话间,前头秦雅的声音催促了起来:“你二人动作快一点。”诸星元面上一僵。转过身子,大步向前头走去,之后的路程里头再也没心血来潮的寻葭葭说话。虽说没有理会诸星元,可诸星元方才所说的“人如其名”还是叫葭葭听了进去,是以一早便做好了准备。然而待得走入关押的石狱之时,却不但没有任何血腥味,就连棍棒相加的声音也不曾听到,而看守在门口的两个修士更是一人捧着一只玉简,看的分外认真。想来此地若非葭葭提早知晓。恐怕没有人会将它与那石狱联系起来。见到几人前来,那两个低头翻看玉简的修士站了起来,向秦雅行了一礼:“首座。”秦雅点了点头。吴任道伸手在那房门之前的玉牌之上注入了一道灵力。不多时,便有一道声音自里头传来:“来者何人?”“吴任道。”“作甚?”“带首座前来审问要犯佟元宝。”“进。”随着这一声,门上的玉牌咔嚓一声掉落在地。吴任道上前拾起了玉牌,为几人引路。葭葭等人接连跟了上去,此地安安静静的根本不像一般的牢狱,四下无声,走入其中也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行至最里头的牢门前,几人停了下来。吴任道开门,与秦雅进入其中,诸星元与葭葭在门外隔着小窗向里看去,再看到里头那人的面孔之时,葭葭愣了一愣,连忙转头问一旁的额诸星元:“诸真人,里面这人可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诸星元看了一眼葭葭,点了点头:“不错,想来我昆仑认得他的修士不少。胆子倒是大,在昆仑眼皮子底下还敢作乱,落到那个没有人性、惨无人道的吴任道手里头。莫说铜元宝了,就是个金元宝也束手无策啊!那厮变态的很。”“他犯了何事?”想到里头这位佟掌柜的身份,葭葭就觉得似乎一切没这么简单,他是明定城百草堂的掌柜,一则是商会的人,若没有将他抓进来,在明定城的商会里头,他也有几分话语权;二则他所在之地是明定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即使葭葭不知他所犯何事,但是佟掌柜在明定城百草堂任职已将近百年,一想到他潜伏了近百年,便无人敢小觑于他,想来背后定然有个天大的秘密。诸星元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隔着窗户看了那佟掌柜片刻,这才从牙齿间蹦出两个字:“主上。”一切事情只要牵扯到那位主上,必然是要好好拿捏上一番的。“里头那个是那位主上在明定城的线人,前一段时日,我昆仑……借助墨宝轩所打听来的消息,出其不意将这颗毒瘤揪了出来,只是可惜那主上修为太高,即便我等已重重包围住了那百草堂,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了出去。”诸星元叹了一声,“不过不要紧,我等等得起,妙真人修为已然突破藏身后期,这是个好消息。总有一日,我等能彻底出手将他解决了,在此之前嘛!先将他的打手一个一个的拔了。到时候方便一锅端。”诸星元说的头头是道。葭葭点头会意,向着那小窗口向里望去,那佟掌柜安安静静的所在一张石凳之上,面前是一条长几,他不复往日见到之时的精明,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秦雅与吴任道。秦雅盯着他看了片刻,眉间渐渐的皱了起来,那佟掌柜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吴真人。你等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不如给佟某一个痛快吧!”声音似是破了洞的铁盆敲击所发出的的声音。煞是难听。“莫要与我说什么名门正派之类的话,这对我无用。”吴任道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待得这话说完,便转头去看秦雅。秦雅对着他看了片刻。忽地开口道:“你要痛快,如今只有本座才能改变你现下这状况。”佟掌柜对着秦雅看了半晌,复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他倒是忠心。”诸星元轻哂了一声,声音里头夹杂着一笑说不出的嘲讽。葭葭看了他一看,再次向里头望去。“你既是个生意人,便当知道以物易物,公平交换的规矩。”葭葭见师尊看着那佟掌柜继续说道,“你不给本座一些本座不知道的东西。本座又如何能让任道停手呢?”佟掌柜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雅,许是太过激动,将要起身,葭葭只见他起身的瞬间。脸色突地变得惨白了起来,而佟掌柜那一张脸,也自双目、双耳,口鼻之处流出了几道血痕。“这是……”葭葭惊讶不已,竟然不过微微一动便七窍流血。“吴任道的审问方法与他人不同,他审问的犯人进来之后,一个个不但没瘦下去,反而能胖上几分,更是面色极佳,不动刀枪,想来也只被他审问的要犯能明白其中的痛楚了。外头的修士私底下都以为他是个执法堂审问分支中唯一的慈吏。”诸星元撇了撇嘴,“做人不能光看外表,古有明言。知道的人不少,可真正去做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一席话过后,葭葭自再也不敢看轻吴任道了“咳咳咳。”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响起,佟元宝复又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由白转紫,双目向外暴起,似是极为痛苦。这一折腾,便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可不论是秦雅还是吴任道,都极有耐心,站在一旁等着他。待得他方才好受一些,佟元宝这才向着秦雅看去:“秦真人声名在外,佟某自是知晓秦真人一言九鼎。不过还是要多嘴问一句,方才的话,可否当真?”“自然。”秦雅点头。佟元宝弯了弯嘴角,看起来疲惫至极:“我确实有些事情迟迟未说。听说你昆仑有一位名唤宋无暇的真人,佟某想要见他。”“见他作甚?”秦雅看着佟元宝,虽然声音里头没有太大的起伏,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