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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身上,也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拿什么?”军大衣很不解。“你不是要签名吗?难不成还要合影?”红衣女郎瞪大眼睛,看着军大衣,他是疯了吗?就这种形象也敢跟她要合影。军大衣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为什么要签名,为什么要合影?”两人隔着黑衣保镖组成的人墙大眼瞪小眼。军大衣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突然围着黑色保镖开始兜圈子,就发现手中的罗盘仍然在跳动,但指向依然维持着最开始的方向,并不是红衣女郎,他觉得自己更热了,脸还有点发烫。军大衣微微一鞠躬,“对不起,是我找错人了。”说完他就沿着磁针的方向继续向前狂奔而去。红衣女郎有点回不过神,他不是来找她的?那她刚才的举动算什么,自以为是?她抿着唇,狠狠地看着军大衣的方向,轻轻地喝了一声“去死。”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军大衣的离去的方向前行,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知所谓的人到底是来找谁的?老者刚才瞄到了军大衣手中的罗盘,那个东西明显是个古物了,他平日里把玩古董无数,眼力还是有的。他也有点好奇那个军大衣是做什么的,所以没有反对,也跟了上去。军大衣哪里有心情去理会他们,他一路不停的低头看着掌心的罗盘,确认着方向,一边庆幸今天自己的运气真不错,这要是换到了汽车站那些地方,可怎么找啊。从山顶的天门平台再往上的钟楼,也只有一条山道,军大衣看着不停变化方向的磁针,心中很紧张,如果错过今日的机会,回到那都市里的茫茫人海,他得猴年马月才能找到那个人?山道当然是依山势而建,哪里可能像城市里的马路那么笔直宽敞,军大衣再心急也看不到磁针所指的方向是否有他想要寻找的人。这时,从上方传来一阵隐约的歌声。“……行人过尽烟光远,立马任河流,茂陵风雨秋……壮年何事憔悴,华发朱颜不解忧,……借他只手回澜……临水且渡弯舟……”唱歌的人是一个女子,声音并不高亢,要不是今日山中无人,只怕想听见都不容易。可红衣女郎却急急地往前走了几步,一反平日的傲色,竟然听得格外认真。她受过声乐培训,也出过专辑,但是这个女声所唱得腔调极为特别,竟然闻所未闻,而且很明显歌者是随兴而歌,唱到高兴了,声音就大些,但也有细微处,几乎细不可闻。但总结成一个词,那就是非常好听。渐渐地,歌声清晰了起来。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山道上,正是阿家父女。阿秀原本正唱得高兴,可忽见下方山道上有人,她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军大衣看看她,又看看掌中的罗盘,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毕竟他刚刚才找错过人。而当阿秀与他擦肩而过时,那磁针抖得跟打了鸡血一般,跟着阿秀的步伐缓慢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军大衣激动地一把上前就要拉住阿秀的衣袖。紧跟在阿秀身后的阿旁怀眼神一凛,出手如电,拍向了军大衣的手臂。第22章.山道有梅军大衣看起来憨厚老实,而且还背着一个半人高的背包,可身手一点也不迟缓。他左手握着罗盘,不方便阻挡,去拉阿秀的右臂立刻化伸为垂,迅速反手曲起,竟以手肘的部位推向了阿旁怀。阿旁怀面色一沉,丝毫不退,虽然山道崎岖,他在那陡峭的石阶上暴起抢前了两步,将阿秀挡在了身后。两人出手快如闪电,没有任何花架子,完全是以招换招,谁也不沾便宜的那种。山道下方的老者和红衣女郎看得一愣,不知道为何两人打了起来。然而他们身边的黑衣保镖们看得心中警铃大作,未想到今日只是随意出来游山玩水,居然在这荒山野地碰上了两个高手。“先生,这两个人太厉害,我们还是离开比较好。”保镖的头领额角冒汗,恨不能立刻带着老者和红衣女郎离这两人十万八千里才好。红衣女郎细眉微挑,“你怕什么,他们要是想动手,早就向我们动手了。你们平日不是牛皮哄哄的吗?一副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样子。”保镖的头头领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再厉害,也是从部队出来的人,现在又没有佩枪,怎么赶得上这两个人。老头笑笑,替那个保镖的头领解围,“民间藏龙卧虎的能人异士多了,不要看不起人。你们也别担心,我们且先看看,说不定这两人也是一场误会。”保镖头领无法,只好紧紧地围在这两人的身侧,红衣女郎的细眉又挑了起来,“让开点,你挡在我们面前,我们还看什么?”挡在她前方的保镖们情不自禁地背着她齐齐翻了个白眼,但没办法,只能让开。阿旁怀和军大衣两人已经从山道上打到了山道下的石坪。阿旁怀双拳,但那个军大衣只出了一支手,两个居然打了个不相上下。阿秀站在山道上,有点惊讶,这个军大衣有点意思,哪里冒出来的这么个人?山道侧有金黄色的腊梅,疏枝微斜,意境横生。阿秀随手折了一枝,从山道上往下走了几步,定定地看了一会,突然将手中的那枝腊梅敲了下去。激荡的拳风中,纤细轻窕的黄色花瓣在枝头轻颤,始终没有坠落,但那香味却随着拳风飘荡开来。黑衣保镖的头领很惊讶,他本以为这位少女只是平常人,但如今看来,光是这份眼力就很不寻常了。这枝梅花轻轻落下,正好敲在了交手两人的空袭之处,时间再巧妙不过。阿旁怀和军大衣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望着对方。那山道石阶,阶窄且陡,阿秀就站在几道石阶之上,却比军大衣高了一个头。她重新抬起那枝腊梅,随意地立在胸前,然后,问军大衣,“有事?”军大衣连连点头。阿秀看他憨得可爱,又问道“何事?”“找人。”“找谁?”军大衣这次不说话了,他向着阿秀伸出左手,掌心向上,露出了那个金黄色的罗盘。那个金黄色的罗盘跟普通的罗盘有些不同,看起来像个超大型的怀表,表面有着古朴典雅的阴刻,那些深深的纹路中生长着一些铜锈,看起来像蓝绿色的青藤缠绕着整个罗盘,精美而华丽。中心天池里面的那根磁针不停的跳动着,幅度浅浅地减缓,直到完全静止,这整个过程中,它的方向一直指着阿秀,从来没有改变。阿秀定定地望着那个罗盘,脸上的笑意渐去,双眼中渐渐有了湿意。“天罗。”她说道。只是这个词,她的发音很奇怪,连站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