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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已经结婚了啊!”姜母惊诧地睁大眼,强调,“都已经结婚了啊!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是结婚了,丈夫应尽的职责要做到啊!不说精神上的融洽,连最基本的男女之间的需求都不去满足——这婚还结来干什么!姜姑姑说不出话来。是啊,顺从我们的意愿结婚了。但你管得了他们是否结婚,管得了他们的婚后生活吗?这一插手,是不是还要管他们什么时候同房、同房次数同房时间?“不行!文昊这么做不对!”姜母当然没那么无耻,连这种事都插手,她只是努力从自己儿子身上找原因,“他为什么不喜欢小凝?难道他还在惦记着前面那个?人家都毫不犹豫丢下他出国去了还惦记着做什么!这都两三年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越想越觉得儿媳妇真是受委屈了。想来之前一直都是在报喜不报忧。这叫做对她很好?这叫做相处得不错?多么善良体贴的女孩,儿子还这样欺负人家——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么!姜母很生气:“亏得小凝一直在长辈面前替他掩饰……自己答应的婚事,自己娶的妻子,到头来这么对待……不行我得告诉他爸!”姜姑姑在旁边哑口无言。拦不住姜母,也没理由拦,姜姑姑回去就哭了个稀里哗啦。她老公明天要下乡考察,今个难得不加班回家来收拾东西,结果正巧撞见这一幕。他什么时候看到过自家这位女强人老婆哭成这样?以为老婆被欺负了,当下怒发冲冠要找人去拼命。然后知道老婆这是在替乖侄子难受得不行。“我现在才想到他是被逼着娶白凝的,他不乐意不开心,”姜姑姑跟他老公说,“现在不但被逼着结婚了,还要被逼着喜欢一个不喜欢的人……”想想就哭得不行:“小时候要一个青色的球,你给他一个绿色的他都不愿意将就的性子啊,要什么不能给他?他还那么体贴那么孝顺!喜欢谁就叫他喜欢谁啊,想娶谁就叫他娶谁啊,只要他能开心有什么不好的?我当时……当时怎么就昏了头呢?”更可怕的是,她是回过神来了,但她哥哥嫂嫂甚至是她爸现在都还在自以为是,根本意识不到那一切都是侄子对他们的容忍与妥协。她的确觉得白凝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救了她老爹一事又很为她加分,但到底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并不能胜过姜文昊在她心里的地位。当她觉得姜文昊其实才是委屈的那一个之时,白凝在她心中的印象就微微扭曲起来了。第66章单身博士05任子哲失恋把姜文昊叫出来喝酒。结果酒吧一蹲发现这货竟然喝得比自己还凶猛,于是连胸腔中的哀伤跟忿懑都没来得及翻滚发泄,愣是先跟小伙伴干巴巴拼了通酒。可惜任子哲酒量没他好,这时候又不肯认输,觉察到脸颊发烫有点上头,直接伸手一抹,把某人的酒杯子都给打翻了,还一脸我弱气我有理今天你就得让着我的表情。“活该。”姜文昊鄙视得一点都不委婉。任子哲心里酸得简直能冒泡泡,直接被这话逼出了两泡眼泪,梗着脖子还不肯认:“我对她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好了!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对着那么张平平无奇的脸那么个暴躁死烂的脾气还能守身如玉,不出轨不劈腿,她凭什么离开我!”姜文昊翻了个白眼:“她想结婚,而你不能娶她——或者说,你就根本没为你们的未来做出什么努力,她不靠你吃穿又没有虚荣心,一眼就看到结局的事,凭什么还留在你身边?”任子哲拳头砸在大理石桌板上,却一点都觉察不到痛,只是咬牙切齿:“可我也没跟别人结婚!我根本不想结婚!跟着我出入开保时捷穿纪梵希背普拉达任何品牌的当季随她拿,可你看她找了个什么人?一个没钱没权的小公务员!家里在个破县城,手上没存款,车房还是按揭的——要点脸不?要点脸不!”“她不需要你给的奢侈品,她能自己买房买车买爆款,高学历高情商高眼界高能力的女性,到哪都能自己立起来。”姜文昊摸口袋,窝在沙发里往嘴里塞了根烟,损起发小来毫不留情,“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藏着的那些龌蹉心思。”随手把手机解了锁丢给他:“自己看看,人家都懒得跟你当面说清,什么话都讲到我这里了!”吸了口烟,目光冷淡,“你不就仗着她和你同过居跟你上过床甚至为你意外怀孕堕过胎绑着人家么?觉得这样的女人就廉价了,只有你肯要了,就算你不娶人家她也只有乖乖跟着你?”姜文昊嗤笑一声,“感情这种事,总得交点学费,只要能懂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人家看透你了,不愿陪你玩了,还找到诚心诚意接受她并不介意这些过去的人,开开心心怀了孕打算结婚,你再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没脸的到底是谁?”任子哲啪地把他手机拍桌上,气势汹汹看着想打架,但转头就抱着酒瓶目光婆娑:“我从没觉得她廉价……”他心如刀绞,“我知道她是个很好的人。”“可是人生那么短,多过点奢侈潇洒的日子不好吗?陷在那样的家庭里,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就是她想要的吗?婆媳关系,夫妻关系,还有个小孩整天哭哭啼啼叽叽喳喳,那样有什么好?”任子哲抽抽鼻子,“现在是看着好,谁知道那男人心里是不是真没芥蒂了,到时候夫妻吵架翻旧账她要怎么办?我又不是不承担……”“这些都是人家去考虑的了,没你什么事。”姜文昊平静道。“你个没良心的!安慰一下能死的啊!”任子哲眼泪哗地流下来,“我是真喜欢她啊……”他愤怒地抬起头想质问一下这货为什么说话那么恨,然后看到对方眼圈里闪烁的泪光——姜文昊垂着眼睛在那抽烟,表情冷漠,生硬如一尊石像,可是眼睛里有泪。任子哲呆呆看着,心里头那些不甘与愤懑好像转眼间消散了,只留下情绪真空后那种全身无力的软弱:“昊子……你……还在想她?”“没人给我忘记她的机会。”姜文昊咬着烟头,伸手翻起只空杯又开了瓶酒,眉眼是一个讥讽的角度:“我知道她走了,回不去了,没可能了,可我过的越不如意,就越想到从前。”年青时的感情本就炽热如同火灼,现在火熄灭了只残余满胸膛灰烬,越是寒如冰窖越是对比起过往的热烈奔放。那道影子本就刻骨铭心,就算再艰难地想要忘记,都在现实的逼迫中反作用一般地透彻入灵魂。任子哲张了张口,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能说的早就已经说光了,对于这么个顽固的家伙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