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关系,毕竟比起勤俭节约的品质还是命比较重要。“你别……”织羽樱奈用筷子顺着蓝色的纹路在蛋糕上温柔的抚摸了一阵,然后把沾着蓝色菌丝的筷子头放进嘴里抿了一下,一脸陶醉:“霉菌的芬芳。”神他妈霉菌有芬芳。行,认输。他把另一份乳酪也默默地向她的方向推过去:“既然喜欢,这一份……芬芳,也劳烦您慢慢享用。”织羽樱奈手一滑,铁质的叉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脱手,飞出来扎在乳酪上面,刺溜一声刺进软孔里,竖着一晃一晃闪冷光:“谢谢。”“……不客气。”迹部景吾不再打扰她进食,摇着高脚杯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杯里的香槟酒,看着织羽樱奈接连不断地进食觉得腮帮子有点酸。他忍不住劝:“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太快会消化不良,还容易长胖。”织羽樱奈筷子没停,边吃边摇头说:“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和你不一样,我吃不胖。”她比了一下自己的腰围,朝气闷的迹部景吾笑得无辜:“再胖一圈也没关系。”这姑娘嘴够坏的,不过这话说的也没错,吃了这么多,下午必须用高强度的体耗来解决多余的热量,不然,他的腹肌恐怕留不住。他还举着刀叉发愣,织羽樱奈已经把桌上的盘子扫荡完,抽了张餐巾纸抹嘴:“吃完了,走吧。”迹部景吾说:“等等。”织羽樱奈问:“吃不下了吗?”她指着迹部景吾面前的约克夏布丁,说是布丁,其实是咸口的面包,是和烤牛rou一起上的一道辅菜。冰帝的厨师还是按照英国约克郡的传统制作方法制作,相比新式制作将面团直接放在抹过烤牛rou汁的烤盘上烘焙的做法,把面团放进铁罐里烘焙然后吸收rou汁的旧式制作方法口味偏重,更得迹部景吾青睐。看织羽樱奈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心里浮上一股微妙的男生自尊感。“吃不下了,”迹部景吾看着她,眼里况味不明:“我还一口都没碰过,你要不要吃?”织羽樱奈把椅子拉开,又坐下:“吃。”第9章等他们正式出了餐厅,冰帝报时钟的撞柱已经敲完了十一下。不远处的教学楼开始涌出一波波的人流,按这个趋势大概很快就要出现学生潮了,中午这个点餐厅必定会被堵的密不透风。迹部景吾低下头,织羽樱奈正好迎上他的视线,两人无言对视了一阵,又不约而同撇过头。他径直走向餐厅后门:“跟我来。”织羽樱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一高一矮两个极端看上去实在说不上和谐。餐厅后面有条小路,用鹅卵石铺垫的,扭的七拐八拐的不好走,周围一圈短株都是刺棘,一不小心就会勾到女生的短裙甚至长筒丝袜。边上的一株刺棘还缠着一缕rou色丝线,风一吹就随风乱舞,长长的线尾朝迹部景吾扫来,他伸手挥开,被拂过的手背有些微痒意。迹部景吾忍不住回头,织羽樱奈跟在他身后两米的地方,一双骨架似的腿形状毫无美感,纵横的青筋微露,上面有淡青色淤痕。东京不算腹地,初春的风积威犹在,更遑论还有倒春寒这种气象。织羽樱奈顺着对方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找到目标,十分不解:“你看我的腿干嘛?”她退后一步,满脸嫌弃。迹部景吾差点咬到舌头:“喂织羽你退后做什么,我对你没什么多余的想法!”织羽樱奈不掩好奇:“那你看我腿干嘛?上面全是印子,不好看。”“恋足癖啊?”她啧了声,末了补充:“我不会跟别人说的。”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他差点没控制住手痒,要不是见她瘦骨伶仃一胳臂肘可就真的拐下去了。相处这么久,迹部景吾早就确定这人脸皮是真厚,他冷哼了一声,说:“本大爷不过是担心你腿短导致走路太慢,跟不上本大爷的步伐。你腿……上午撞的?”“这腿不短啊。”她手一摊:“被推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头也没回:“待会去给你拿药,网球部有专门的药。”说完就仗着腿长走远了。织羽樱奈捂上身体左心房的位置,心跳好像跳的有些快,她有点不确定的想:这是恼羞成怒了?两个人站在一扇大门口,门扇被锁住了,边框还雕饰着怒放的玫瑰,风格极其强烈,这种装饰有繁复花纹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迹部景吾的属地。他简单吩咐:“中午的话部里的成员都没有到齐,先不带你过去了。这是网球部后勤室,以后你就在这个地方工作,具体的工作内容到时候会有人跟你交接。”织羽樱奈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迹部景吾看手表:“明天再开始,工作开始是早课之前和下午部活,结束看你的效率。”“一切公事公办,”他硬邦邦的,又好像是在刻意强调这一点:“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债主。”***初春的夜黑得太快,暮色西沉没多久天色就转而昏暗。织羽樱奈提着袋子上楼,老式建筑的楼梯有些狭窄,昏黄的灯光一明一灭,黑黢黢的楼道似乎随时都会陷入黑暗中。冰帝学院在东京市中心繁华地带,织羽樱奈租住的房子在足立区。足立区同样有名,不比银座逊色多少,不过它的有名在“穷”“贫民区”,虽然没有巴西贫民区那么混乱,但是同样是犯罪高发区。在人类的世界里,罪恶和贫穷好像生来就是绑在一起的。满当的提袋勒的手疼,织羽樱奈改提为抱,把袋子抱在胸前,凭着感觉上楼梯。这栋楼共七层,她住在七楼顶阁楼。空旷的楼道里只有一道脚步声,有些空洞的哒哒声,是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上来的,一直响个不停。织羽樱奈的运动鞋落步毫无声息,楼道里寂静,高跟鞋响如影随形,好像有谁走在身侧。她一步未缓,走到转角处,已经泛起黄的墙壁上标识着鲜红的墨字,在阴沉沉的楼里红的有些发黑,红字突然缓缓的流动起来,如同鲜血一样往墙壁下渗。她擦了擦眼睛:“三楼了。”字上的血像爬虫一样从墙壁上蜿蜒而下,在水泥的地面留下湿黏的痕迹,织羽樱奈站住往后踢了踢腿,把鞋面的红色蠕虫甩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往楼上走。“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若隐若现的歌声从四面八方穿透过来,唱的极其哀婉动人,像女人的哭诉,定神一听,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唱着唱着歌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