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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变。她神色温柔而羞涩:“请问你叫什么?”“……雷锋。”“啊?”巧巧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我是说我的名字叫那个……织羽樱奈,对,就是那个父亲进了监狱的织羽樱奈,你最好别接近我,否则你的名声会很不好的。”“你救了我。”白鸟樱坚定的看着她,甚至有些感动:“那些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吓的百奇都掉了:“啊?”“身为一个女孩,你却这么的勇敢,冒着被压伤的危险,挺身而出的拯救我于危难之中,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千万不要以身相许就行。“不如我……”天!巧巧背在身后的手中仿佛拈丝线,一提,千叶诗织的嘴忽然张开,难听的话不受控的接二连三跑出来:“我们之前排练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好端端的,什么事情意外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今天却不停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伸手指向巧巧:“说不定就是她带过来的霉运!”巧巧抽出纸巾:“没想到诗织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我好痛苦,我要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浮夸的演完了一场被朋友背叛的戏,巧巧像甩狗皮膏药一样用力的甩掉了白鸟樱的手,一路挥舞着小白帕往门外冲。正好不用在这里一直傻坐着了,反正零食也吃光了,再坐下去很有可能清白都没了。白鸟樱脚下一动,眼看要跟着追出去。千叶诗织有些惶急:“你要去哪里?”“我要去找她,然后道歉。”“道歉?”她冷笑一声:“织羽刚才好歹也算救了你的命吧?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命根本不值什么,所以才这么轻拿轻放?”“不是这样!”“白鸟樱!你分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好不好?”千叶诗织拉住白鸟樱的手:“这出芭蕾舞剧已经准备足足半年了,你要让所有努力全部白费掉吗?你今天走了,好,那以后就不要再回来,我一个人撑不起整出舞剧,冰帝输了,这份责任谁担当的起?”眼看白鸟樱的神情似有软化松动,千叶诗织连忙继续努力:“我刚才说的话的确很过分,可是有些话也只有朋友之间才能说出来,我会抽个时间跟她道歉的,想必小奈也一定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这样……至于二之宫,她也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知道二之宫的家境条件并不怎么好。”二之宫眼瞳一缩,低下头去。“大概担心要花一笔较大的开销,所以头饰坏了她也没说出来,自己拿着胶水粘了粘,到底不太稳固,”千叶诗织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服饰费用定得有些高,没关心部员生活……”白鸟樱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二之宫,对方瑟缩了一下,显出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二之宫的手上确实有茧子,不是练习跳舞练出来的,而是因为做粗活才会在特定的几个地方留了茧子以及冻疮的痕迹。既然这样,自己也确实没有必要再揪着她不放。她点头,重新上台,这好像是一个标志的信号一样,其他的舞者也陆陆续续的跟着白鸟樱走上了舞台。千叶诗织软硬兼施才哄得白鸟樱继续上台跳舞,背过身,脸色已经十分不虞。瑰丽的音乐第三次响了起来。台下仅剩的几位观众面面相觑,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舞台上舞者已经按部就班的跳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的影响,很多人都觉得这跳的已经不是睡美人了,而是在跳最后的晚餐,整出剧已经没有了最初鲜活的感觉,死气沉沉的像一出傀儡的玩偶剧,所有人的肢体动作显得僵硬而机械,仿佛整个国家已经被诅咒彻底的拉入了无间的地狱里。王子在仙女的指点之下终于成功的杀死了恶龙,围绕在城堡周围的荆棘也自动散开。王子找到沉睡中的公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奥罗拉公主睁开眼睛,深情的望着这个把她从诅咒中唤醒的男人。他将成为自己的丈夫,自己灵魂的伴侣。宫廷里喜庆的音乐欢快的响了起来。万物重新从黑暗中复苏,国王王后以及王公大臣们,还有一切陷入因诅咒而起的沉睡中的人们都醒了过来。他们看到了公主和王子,欢快的将他们包围起来,围着跳舞。台下有个女生有点害怕,旁边的同伴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总觉得这有点像祭祀……”同伴同样小声的回她:“你别这么说,我也感觉阴森森的挺像的,再说下去我就真的害怕起来了……话说今天都已经出过两次事了,不会再出现第三次了吧?”“不会吧?事不过三呢……”奥罗拉公主缓缓的走向了在礼台上等着自己的王子,她漂亮的长长的极美的裙摆被拖在了四个宫女的手里。然后这四个宫女翩然起舞,为她们侍奉的公主大人出嫁而祝福。二之宫旋转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好过,就连千叶诗织和白鸟樱都未必能做得如同自己这么的好。这次的旋转如此连贯流畅毫无阻滞之意,就像一只真正展翅翩然而飞起的白天鹅——是丑小鸭蜕变成的白天鹅。哪怕她们天生出生高贵,可是自己也不差什么呢,是容貌长相还是舞蹈天赋?自己明明在这些方面没有比别人差……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踩在脚底碾压着自尊。凭什么呢?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轻到快要真正的飞起来,看众人投过来的视线是多么的惊艳啊,观众永远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的……那块接连出了两次事情的木地板,似乎终于不堪重负,因为承重而发出了轻轻的嚓嚓声往一边倾斜过去,有无数只白蚁从缝隙里爬出来又往板子下滑,就像坐滑滑梯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停下,眼睁睁地看着二之宫黛姬犹如一片被风吹的残破的枫叶,顺着歪歪斜斜的木板向台下飞了下去。咔嚓。所有人都涌到舞台边缘低头往下看。华丽的腰封如同一根分界线。仿佛一个诡异的玩偶,它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拼接组成在一起。丝丝缕缕的血从白色舞裙下慢慢流出来。一群白蚁成群结队的爬过去,趟过被血染红的鲜艳的蓬纱舞裙。板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事不过三。***向日岳人觉得自己现在的立场很尴尬。怎么说呢?他看看自己的手,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手心手背都是rou,这叫人该怎么办嘛!总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