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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因为急躁而空白的情绪,可是,就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特别是在看到倒数的秒表后。他顿时苦恼地握紧双拳。必须冷静下来,冷静,冷静……他得分析两人的优势和劣势,否则一味地攻击不会有任何效果。端琰身材高大,肌rou结实,身型没有明显劣势,而且又是武斗派出身,无论是相对力量还是绝对力量都在普通人之上,和他拼格斗商、假动作、体能……别说对于自己,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讲,都是不理智的选择。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缺陷呢?没有啊,找不出来啊……那么,反过来想,自己,有什么优势?优势,优势……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不对,自己有优势吗?个子矮,双力弱,身体虚,唯一能用的手臂还受着伤……那,女性体能的优势是什么?柔韧、平衡或者灵巧性。可是,他没有接受过这些训练……陈月洲一怔。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做的格斗训练,都是以自己是一个男人为基础所cao练的。女人的身体在格斗中到底该怎么样把优势发挥到最大,他一无所知,也没见过哪里在做此类专项训练,甚至连他的女性健身教练也对此知道的甚少,仿佛所有人都刻意忽略了这方面一样……从古至今大多数延传至今的格斗技巧和格斗流派都是男人发明的,也就是说,这些流派的格斗的侧重点大多数都是针对男人的优势而定制的,对女性来说比较吃亏,从大数据来讲女性较难脱颖而出,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对付端琰的办法……陈月洲发愣期间,秒表响起。端琰单手抓住陈月洲的左臂,一个侧转——陈月洲瞬间清醒了过来:妈的,这小子想单手背摔自己!这摔出去得痛多少天!他几乎出于本能身体一低,紧接着身子一转,趁势在端琰肘下绕了圈,可端琰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转身将陈月洲强行提起,直接抛了出去。眼见着自己又要摔个狗吃屎,陈月洲在落地的瞬间打了个滚,稍微缓解了一些落地时过硬的地面对身体的碰撞。“你怎么又把她丢出去了啊——!!”保健员吹着口哨冲了过来,“先生,你这样我们没法坐视不理,小姑娘家家的,摔坏了怎么办?这是你谁啊?你meimei?你老婆?你……”“她如果出事了我会负责。”端琰道。这时陈月洲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吃痛的胳膊和四肢。“这次没摔烂是因为她通过翻滚谢力了,但是她明天肯定一身青青紫紫!”保育员指了指房顶的摄像头,“两位业主,我给你们这么说,如果你们执意要这样,我没办法阻拦你们,但是摄像头可是看着的。”言外之意是:明天出了什么事,可别跑来说我没阻拦你们。“我知道。”端琰将视线挪向脸色已经发白的陈月洲,之后下了擂台。等保育员走后,陈月洲踉踉跄跄地给自己穿上鞋子,抖着手臂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因为刚才和端琰有过大约三秒的力量比拼,过分用力的他此刻反弹性的手抖,并且丝毫使不上力。他只得对着端琰道:“我弃权,我身体状况现在一点都没法和你做对手。”之后走到饮水机附近,颤抖着拿了只一次性杯子,试图接水,可手臂刚一悬空,他抖得就更加厉害了。觉得伤自尊的陈月洲直接将杯子丢在了垃圾桶里,索性水也不喝了,但又觉得喉咙烧得厉害,于是道:“我全身都是汗,我能回去洗个澡吗?我没有换洗衣服,没法在这里洗澡。”——健身房的饮水机喝不到水,他回去喝不行吗?实在不行去澡堂子喝还不行吗?端琰余光看到陈月洲刚才的小动作,也没拦着,取出门卡和钥匙丢给陈月洲。陈月洲接过后火速冲出健身房,乘上电梯急速往回冲,一进门,他立刻脱了衣服甩在浴室外,冲到淋浴下,迅速开始冲凉。他的身体很疼,淤青已经逐渐现身,所以他开的是凉水,试图给发胀的身体来个冰敷。“妈的……”他愤愤地骂了几句,嗓子眼感觉像是有什么憋着似的,很不舒服。的确,赵可出事这件事跟他多少有些因果关系,但他并不想去想。一来,也许是因为他没心没肺习惯了;二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替赵可做的已经都做了,再多的负面情绪只会让他变得消极。就像478所说的,他只有不断地做任务,快一点让自己的积分和逆转币越来越多,也许将来才有帮助赵可的希望……虽然自己未来想不想帮赵可又是另一回事。可是,端琰却非要在这个事情刚刚发生的眼下,用这种方式,强行将他撕成一片一片的,还将这个锅紧紧扣在自己的头上,让他现在堵得厉害。陈月洲默默地蹲下,看着地板上流淌的水花发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小时了,你一声不吭坐在浴室里,是要让胳膊上的伤口在淋浴下冲多久?不怕影响愈合?”端琰背靠在门上,双手抱胸道。陈月洲这才回过神,拉了条浴巾裹在身上:“发了会儿呆,不过你也好歹敲个门。”站起身打算关水,可下一秒,他的胳膊就被人摁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他一抬头,端琰正俯视着他:“就你这幅样子,还想做‘妇联’去云南?”陈月洲一顿。紧接着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受伤,端琰心里早就有了个大概情况。只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想管、懒得管,也觉得没必要管,毕竟自己的生死和他没多大关系。但是,如今两人已经摊牌:他需要自己脑子里的内容,自己需要他暂时的庇护……哦对了,他还想要自己来着。这样的关系导致端琰不得不把自己的这条命当回事。于是,他开始涉足自己平时的“工作”。相比放任自己去云南而他在一旁保护,不如直接把自己扣在北川,坚决不放人才是最省力的做法。陈月洲正打算开口说话,端琰的手缓缓从瓷砖上滑下,搂住他湿漉漉的身体,将他拥进怀里。“我已经很混乱了,别再出事了,陈月洲。”端琰将脸庞埋在陈月洲的耳畔,声音低低的,听不到他藏着的情绪,“别让我担心。”陈月洲内心“咯噔”一声。虽然内心知道端琰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头疼得厉害,不想做任何思考。被在凉水下就这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