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

    正文

    东海，小舟。

    李莲花身披狐裘，刺骨的海风让本就被寒毒拖垮的病躯止不住的发冷，连上好的狐裘也无法让他暖上半分。

    本就要随着小舟一同倾覆在这茫茫东海里，此刻身体还是本能地裹紧身上的御寒之物。

    这价值千金的狐裘，本就是他的爱人所赠，在无数个日夜里亲手为他披上，嘱咐他不要脱下，现下他在茫茫的东海里裹紧这狐裘，也仿佛是被爱人环抱着，多少还能带给他点慰藉。

    半日前，他写了下一封绝笔信，托船夫送去给自己的挚友，和……爱人，然后便独自驾着小舟，离开了岸边。

    现下这船随着海浪漂到了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多久，海浪明显湍急了起来，李莲花平静地闭起了眼睛，一边等待着船沉大海，一边走马灯似的闪现着与方多病的种种回忆。

    十年前海水侵袭全身感官的感觉迟迟未曾袭来，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莫非他当真命这么大，还要苟延残喘这一时半会儿？

    只是未曾想，当他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景象不知何时已经改天换地。

    海浪颠簸的感觉早已不知道何时消失，李莲花的眼前是一片茫茫白色，不似人间光景。

    李莲花细细探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未曾感知到那缠绵自己十年的碧茶之毒，连最后吊着他一口气的扬州慢也早已湮灭，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由，原来那碧茶之毒最后竟是悄无声息地夺走他的性命？

    如此也好。

    只是莫非日后都要如此，以一缕幽魂的形态，毫无乐趣地“活着”吗？

    仿佛回应他的想法一般，他的周围出现了一些画面，画面里，他生前熟悉的一张张面孔，正拿着他的画像四处找寻他，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急切、悲伤。他当真是罪孽，死了也要给人平添如此多的麻烦，自己已经灵魂升天，他们注定徒劳而返。

    “李小花，你到底在哪里？”

    熟悉的带着些哭腔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李莲花的眼眶瞬间湿润，按理说他现在不该有心疼这些感觉，然而此刻，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画面中，带着狐狸精的方多病，走遍了两人这一年来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无功而返，绝望与悲伤席卷着这个少年，让他原本朝气的年轻脸庞看上去分外得多愁善感，眼眶里时常因为回忆起过往种种和因找不到人而湿润着，忍不住落泪，便也不用手绢，而是直接抬袖子擦一擦，继续开始寻找。

    直到在树林里，看到那个乞丐手上的糖果袋子，以及听到他口中的死人，少年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表情，让李莲花不忍再看。

    其实他有多次昏倒在各个地方，许是那毒太过厉害，让他每次昏倒，都如死去一般，有次他醒来，发现身上的糖袋子也不知所踪，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这一插曲的后续，却让方多病遇上，狠狠掐灭他内心最后一丝的希望。

    方多病一封书信告知笛飞声，两人一狗来到乞丐说的海边，依旧是徒劳一场。

    “阿飞，我还是不相信他死了，我不会放弃寻找的。”

    “好。”原本沉默寡言的金鸳盟盟主此刻也不忍地多说了几句，“我的人也会继续寻找，若有线索定会及时告知，只是……以半年为限，若是依旧杳无音信，你又该如何？”

    少年却答非所问：“阿飞，你一心沉迷武学，许是不知道，我……我一直心悦于他，不止是对师父的孺慕之情，也有别于对知己的仗义相助，虽未说破，但我与李莲花，早已心意相通，所以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心，还是要这样离我而去，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

    笛飞声紧皱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虽然惊讶，但是他也很快就接受，只是感情这种事到底麻烦，莫非……

    “你总不至于做傻事。”

    方多病也忍不住失笑：“自然不会，我还有父母小姨，还有他交给我的狐狸精和莲花楼，我既然有健康之躯，便会继续修炼扬州慢与相夷太剑，完成他的遗志。”

    “若是一直找不到他，我也会继续等，哪怕等到来世。”

    若有来世，真希望能早点遇见。

    这句话方多病没有说出口，但李莲花却清晰地听到了。

    是啊，真希望有来世。

    李莲花不舍得看着方多病同样含泪的脸庞，想伸出手触碰。

    可是还未碰到，那画面却突然像幻影一般消失不见，李莲花心底茫然若失，只剩苦涩与孤寂。

    但是很快的，又有另一副画面出现，只是这画面里的一切都十分得奇怪，仿佛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十分得怪异，至少在他短暂的生命里未曾见过。

    只是这画面又与他有何关联？为何会出现。

    李莲花细细地看着画面里的一切，里面仿佛是一个书房的布置，虽然样式都未曾见过，也没有文房四宝，但是柜子上排列得慢慢的书籍还是能推测一二的。

    画面里渐渐出现了声响，一个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原先李莲花并未听清内容，等画面里传来开门声，声音的内容也变得清晰无比。

    “李相夷，你一定又躲在我舅舅的书房里对不对？快出来，我看到你了。”

    话语里出现的名字让李莲花如遭雷击。

    李相夷？

    莫非只是同名同姓？

    还未等他多想些可能性，声音的主人也出现在画面里，那是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只是他好像有腿疾，所以坐在一副轮椅上，借助轮椅行动。

    这让李莲花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方多病，　虽然这样子的方多病他也只见过一面。

    这孩子很快便转过了身，虽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他的眼睛大得太突出，任何一个认识的人见到都会觉得他定是与方多病有什么关系。

    这定然不是巧合，李莲花很快便联想到，莫非这便是来世的，或者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们。

    那那个叫李相夷的人呢？

    也很快就出现了。

    画面中，一个比另一个小“方多病”看着要大一点的孩子很快便从一个柜子后跳了出来。

    “方小宝，你怎么总是那么快就找到我了？说，你是不是有眼线？”

    虽然李莲花早就忘记小时候的李相夷长什么样子了，但那孩子眉眼间还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

    不再怀疑，他很确信，画面里的孩子便是他与方多病。

    原来真的有早点遇见。

    只可惜，来世的小宝也是从小体弱多病，不良于行。

    画面不再停留在书房里两个孩子的对话上，很快两个孩子便慢慢地长大，李莲花看到的更多是小方多病是如何咬牙承受治疗带来的痛苦，为的仅仅是能早日与李相夷一起追逐奔跑，一起上学放学。李相夷依旧是个少年天才，不论是学习，还是运动，都十分得优秀，于是方多病便偷偷给自己增加了复健训练。

    功夫不负有心人，与曾经的方多病一样，他在十二岁，终于成功站了起来。

    李相夷第一次见到偷偷独自来找自己的方多病时，像个傻子一样惊呆了，两个少年就这么在大街上，又一起像两个傻子一样，傻笑个不停。

    画面里的李相夷，好像比方多病大了一岁，所以完成学业也要比他早一年，李莲花听到李相夷要率先去上大学，需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哪怕这个世界的交通已经十分发达，甚至可以直接在天上飞行，但需要继续念高中的方多病依旧需要大半年才能见到对方。

    虽然未曾戳破窗户纸，但两人之间的暧昧，又何尝与这一世的二人一样，都已视对方为一辈子的爱侣。

    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也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的方多病，真的有个舅舅，但并非单孤刀，而是一个儒雅的和善的年轻人，在两个少年的人生里，从不曾将自己视作长辈，而是亦师亦友，陪伴、引导他们。

    这个世界的两人，应当会一直一直，一直幸福的吧。

    很快，方多病也考上了和李相夷一样的大学，只是专业不同，但是两人见面的频率也明显增加了很多，并且飞快地确定了关系。

    李莲花不知道自己是否要一直看着两人的一生，直到结束。

    他的内心既欣慰，又酸涩，他多想这一世的自己，还能有诸多岁月，与那个热衷于破案的侠探方多病，一起度过每一个，或有趣，或无聊，或丰富，或毫无意义的每一天，驾着莲花楼，走遍还不曾去过的景色风光。

    画面里的李相夷与方多病感情日益增长，在又一个新年后，两人扭捏着提议一起出去旅游，过情人节。

    两张通红的脸，让李莲花立刻反应过来两人要计划着做什么事。

    他与方多病还未来得及做过的事情。

    这个世界民风倒是开放得很。

    两人的出行好像并不顺利，他们的飞行因为天气延误，等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城市，但是时间已经很晚，原先定的岛上的酒店是赶不过去了。

    于是只能就近找了个快捷酒店办理了入住。

    两人轮番洗漱好，累得瘫在床上，脑袋放空，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只是宾馆的隔音不是很好，方多病半梦半醒间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动静。

    起初方多病只是一脸懵地嘟囔：“是什么声音？”

    小少爷还没住过档次如此一般的酒店，从未想过在房间里还能听到别的房间传来的声音。

    李相夷在一旁默不作声，耳朵悄然红了起来。

    小狗猫着身子，本能地向声源探过去，最后发现声音与自己一墙之隔，刚好在床头的位置，便贴着耳朵，想听得更仔细。

    “啊……啊……轻一点……老公好厉害……”伴随着一阵rou体的拍打声，小狗的反应再迟钝，此刻也跟被烫到似的，立刻从床头弹到了床位。

    他仿佛做贼心虚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他想起这次的旅行，本就是为了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们是21世纪的两个男大学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方小宝……”李相夷精力比较旺盛，从洗漱开始，其实他便已经怀了心思。

    大一时，他与室友也曾一起出游过，住过快捷酒店，第一次便遇上隔壁的床事直播，当时他也没什么感觉，找了副耳塞便睡了。

    只是方才洗浴时，这段经历便突然自动跳了出来，让他开始心神荡漾。

    这次出行，他是做足了准备的。

    各方面的。

    方多病也不扭捏，两人的指尖慢慢地接触、交握，直到吻在一起。

    隔壁意外得很快就结束了战局，方多病隐约听到女方的声音：“啧，又这么快……”

    “噗——”他实在没忍住，两个人的嘴唇还贴着呐，就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李相夷自然也是听到了，他无奈地看着恋人，“放心，你老公我一定会让你满足。”

    李相夷的裤裆早已鼓起一团，分量尤其可观，他牵着方多病的手放上去，方多病好似被烫到一般，立刻缩回手，接着恼羞成怒道：“什么老公，老子才是你老公。”

    说着便小狗般扑了上去。

    说是这么说，其实两人对各自攻受的定位倒没有分歧。

    当李相夷的利刃破开被草草润滑过的xue口，方多病疼得颤抖不止，却因为害怕被别的房间的陌生人听到，而紧抿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初次没有那么容易，硕大的guitou被紧致的xue口挤得十分辛苦，李相夷无师自通地握着柱身，小幅度地退出来一些，又快速地往前冲了几下，中间又就着guitou分泌出来的液体涂抹着嫣红的xue口，引得xue口发痒，自动开合着，仿佛在渴望被滋润。

    “李相夷，你可以……嗯……再用力一点，我忍得住。”方多病渐渐也被这痒意催发了些yin性，当他知道自己的性向后，便偷偷找过一些片子来观看，此后便时常想象李相夷将自己压在身下抚摸、贯穿，虽然从未实战过，他也知晓初次过后，便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他竭力放松自己，将腿长得大开，修长的手指拼命掰开白嫩的臀rou，想让后xue整个暴露出来，方便老公的jiba贯穿。嫩rou因为双手时常变换姿势而留下红痕，显得yin荡又可怜兮兮。

    李相夷看得眼热，jiba硬得更加厉害，于是心一横，便又施了五分力，将一半的柱身送了进去。

    泪水因为从未有过的疼痛而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方多病的双手紧紧抓住纯白的床单，“疼……好疼……”，双腿也无力地垂了下来，被李相夷的双臂接住。

    李相夷也慌得不知所措，动也不敢动，只结巴地询问小恋人：“方多病，你怎么样？要不，就、就算了吧。”

    “不行，好不容易进来了。”方多病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小时候为了能以后跟着李相夷到处跑，能一起打球、游戏，他吃了那么多苦都没有退缩，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方大少爷的字典，从来都没有“放弃”两个字。

    “你……你抱抱我，亲亲我。”方多病羞红着脸说出诉求，此刻他全身赤裸，大张着腿，屁股间还插着一根jiba，他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有多yin荡，便羞耻得想埋进恋人的怀抱里，让恋人安慰一下自己。

    李相夷抱起方多病，让他半坐在自己的jiba上，姿势的改变，让柱身又往里进了一些，便再也进不去了，方多病连忙抱住李相夷，xuerou下意识紧缩着排挤异物入侵，却爽得李相夷只想不管不顾地抽插cao干，把不听话的xiaoxuecao干得汁水横流，服服帖帖的。

    被下半身支配大脑的男大学生不由自主地开始律动了起来，粗大的jiba在被撑得网球一样大小的xue口进进出出，xiaoxue的主人紧绷着后背，白皙得如同羊脂美玉一般的后背被一双劲瘦有力的手臂环抱住，那双大手更是扣着纤细的腰身，让对方无处可逃。

    方多病不想逃走，他死死环抱住李相夷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被贯穿、被支配，原先被破身的痛楚早已褪去，他觉得自己的xue口仿佛越来越顺滑，不知道是不是被cao出了血，还是自己分泌出了肠液。他被入得身子发麻，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zuoai时的快感，只觉得想和恋人贴得更近，想被入得更深，和对方彻底得融为一体。

    李相夷还有一部分柱身留在外面，他听着恋人趴在自己肩头无意识的呻吟声，心跳得厉害，双手由抱改为爱抚，想让他叫得更大声、更欢愉。当他的手来到股间的xue口时，便摸到了一手的黏腻湿滑，李相夷惊讶抬手细细查看。

    “方小宝，你下面湿得好厉害！你出水了。”

    闻言，方多病也看了一眼李相夷的手，便被那一手的液体羞得又将头埋进李相夷的脖颈，拳头泄愤地锤了几下那干得出汗的后背。

    “闭嘴！！”

    李相夷轻笑了一声，接着，便用两只大手握着方多病那满是红痕的臀rou，开始用方多病的xuerou，taonong起自己的jiba，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器官一寸一寸被吃进去，心头只觉得满足。

    平日里单纯可爱的小男孩，此刻被自己干得汁水淋漓，将自己全部吞了进去，变成了一个放荡的yin娃。

    粗长的jiba全部进去了方多病的后xue，李相夷将方多病高高地抬起，突然又重重地往下按，埋在深处的guitou突然顶到了方多病肠道深处的一块软rou，突如其来的快感吓得方多病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肠道瞬间绞紧那作乱的jiba，强烈的射精感支配得李相夷本能地冲着那块软rou激烈顶弄起来，囊袋拍打在臀rou上，发出快速又规律的响声。

    方多病被干得尖叫不已，止不住地求饶：“轻点、慢点，李相夷你快cao死我了，啊啊啊啊……”

    不多时，李相夷的浓精便灌满了方多病的后xue，喷射不停的jingye持续冲刷着方多病的敏感点，刺激得方多病也精关大开，射了两人一身。

    画面里的活春宫毫无保留地全部被李莲花看在眼里，所谓非礼勿视，但到底是和方多病一样的脸，他也舍不得错过自己未曾见过的爱人的模样。

    不过好在他到底已经不算是个人，很多人该有的生理需求大部分都已经影响不到他，所以他的身体也没有出现尴尬的情况。

    直到两人的初次结束，那持续了很久的画面终于也消失了，李莲花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再有别的画面。

    一个人到底孤寂，尤其在这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让他看看另一个世界的方多病，或者是自己的爱人未来的日子，也是好的。

    【但你看了那么多，光是看着就够了吗？】

    李莲花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他看了看周围，除了他，便是无尽的白。

    【李相夷，李莲花，这世间待你如此，你可恨？】那声音又说道。

    这问题，对于李莲花很好回答，不久前，他跟云彼丘说了自己的答案。

    “曾经恨过，但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便不恨了。”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于他而言，也是最奢侈的一件事。

    【既然不恨，又为何放弃求生？】

    “既然活不下去，我自然也不想狼狈地在爱人面前死去。”李莲花苦笑一声，疯疯癫癫不认识爱人的自己，不如离开独自死去。

    若是能活，谁又想离开？

    【此一世，你命途多舛，但你的命格并非大凶，实是小人篡改了你的命格，那碧茶之毒也并非没有解药，也是小人动了那药魔的记忆，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解药的方子，便以为这毒无药可解，所以，你的命格，仍有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你需要自己选择，是否要去继续过李莲花的人生。】

    李莲花心中一动，他不明白篡改命格一说，也终于知道他的毒却是可以解的，而他，竟然还能回到小宝的身边，在这一世，便能圆满所有遗憾。

    他不想询问太多，内心的波澜让他再次红了眼眶。

    “我自然愿意。”

    当他说完这五个字，他的眼前便闪现一阵强光，让他被迫闭起了眼。

    熟悉的海水侵袭感官的感觉提醒他自己此刻已随着小舟侵倒在东海里。

    莫非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或是上天与自己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李莲花来不及想太多，此刻他内心燃起从未有过的求生欲。

    为何一次次给予他希望，又让他破灭？

    他不甘！

    说了要继续活下去的！

    李莲花在海里拼命往海面游去，一如当年在海里拼命求生的李相夷一样。

    ＊

    东海边有个小渔村，这里民风淳朴，每户人家都以打渔为生。

    前阵子，这里的渔民出海捕鱼，救了一个不知为何掉到海里的人，于是带回了村里。

    这人醒来痴痴傻傻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瞧着面容俊秀不凡，竟是个傻子加瞎子。

    大家伙看他可怜，收留了他，给他收拾了个没人住的屋子，还教他打渔。

    大家伙想问他家在哪里，好送他回去，他摇头不知，说自己没有家。

    这人的右手好像还惨了，但仅用左手，干活也是麻利得很，村民们也都挺喜欢他的，还是不死心，想帮帮他，于是说，要不带你去找官府吧，看看你的家人有没有在找你。

    这人摇摇头说不用，我的爱人会来找我的，我就在此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