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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眼睛微瞪,表情懵懵的,脸上辣哄哄的,脑子一时没处理过来。周围男生笑了,有人推景明:“行啦,别逗了。”“我对你没意见。”她终于反应过来,强势声明道,“只是,一想你都不会参加。”“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参加?”他的反应速度显然更快。“……”周围都是人,杜若忍着内心四处奔腾的羊驼,努力让自己和颜悦色地笑了笑:“行。景明同学,你要参加辩论赛吗?”“好。”干脆利落一个字。杜若:“……”跟他一起合作?!她表情又呆滞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内心一只小人跪倒在地,痛苦着朝天空伸出双手。他把桌上的表格翻转过来,塞到她怀里。她低头一看,反面的报名表已龙飞凤舞填上了他景明的大名和基本信息,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填的。“行吧。”她收好表格,一脸生无可恋地转身走。“等等。”他叫住她。杜若回头:“还有什么事?”景明手里转着笔,问:“我听万子昂说,报名参加辩论赛,你请吃饭,是吧?”杜若:“……”忽然就想去死一死。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部全世界都在猜男二而没人搭理男主的。☆、第30章hapter30chapter30杜若没料到,景明不是开玩笑,他当真要她请吃饭。她不愿意单独跟他一道,一下课便抓救命稻草似的拉上李维,说谢谢他参加辩论,请他吃饭。景明一旁瞧瞧她这幅模样,也不搭理。可偏偏李维很不凑巧:“我约了初中同学。”又宽慰她道,“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可谢的,小事一桩,你别放心上。”杜若便没辙儿了。她慢吞吞跟着景明出了教学楼,往校外走。隔着两三人的距离,谁也不先跟谁讲话。不时有同学从他们俩之间穿过,并未看出他们是同行人。五月,北方的夏天已悄然来临,路两旁矮楼房上的紫藤也开始冒出花骨朵儿。杜若抬头望,绿树映着蓝天,正值夕阳西下,云彩很美。正仰望着,走过十字路口,一辆自行车冲过来,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景明一把将她扯到跟前。杜若一个趔趄,心脏差点儿磕出来。“不好意思啊!”自行车打着招呼,旋风一样呼啦跑远了。她还在心惊rou跳呢,景明脾气已上来了:“你眼睛长头顶上啊,走路往天上看!”她被他吓了下,手指指指头顶:“我看,有晚霞。”“……”景明顿时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他无语地抬头看了眼树梢上。的确,彩云漫天。杜若悄然挣开他的手,稍稍拉开和他的距离。刚才差点儿撞到他身上,心跳狂乱,还未恢复,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点儿感谢他的出手相救。只是,当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见夕阳下的树梢时,蓦地就想起去年那个深秋的夜。那时,她跟他说,你看,枫叶好美啊。心像被细细的针刺了一下,不太舒服。恍惚发觉,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大半年了。时光飞逝,她变了很多,不再像当初那样里里外外都寒酸懦弱了。两人默默走路,他面无表情,她也一样,就跟两个平行走的陌生人一般。他一路无话。她也挺无语,如此尴尬,吃什么饭呢。可实际上景明倒还好,他这人一贯以自我为中心,到哪种境地下都不会不自在。只是心里稍稍有些费解,至于费解什么,他也说不清。路遇转弯时,她不自觉走去了他斜前方。他随意侧眸看她一眼,她头发又长长了,淹过了肩膀,一支白色发夹夹在鬓角边,一身版型很好的米色短款薄外套,牛仔裤配短靴。姿态丝毫不拘谨扭捏,脚步轻快,刚刚教训完,这会儿走路又开始抬头望,时不时抿抿嘴唇,脸颊上现出浅浅的梨涡。好像天上有什么很值得观赏的美景似的。他抬眸望一眼,不过是树枝上绽了夏花,天空中灿了晚霞。呵,无聊。树梢上,两只麻雀你啄我我啄你打起了架,叽叽喳喳,颇为有趣。杜若忍不住无声地笑开怀,笑着揉揉脑袋低下头,无意间扭头看他的方向,却撞上他正巧看过来的眼神。她怔一怔,立刻错开。再不回头了。……出了校园,杜若找了家宿舍聚餐时吃过的粤菜馆,干净整洁,装修也蛮精心。消费不算奢侈,但也绝不廉价,是请人吃饭的好地方。她已做好了破费的心理准备,把菜单递给景明:“你点吧。”他翻一下菜单,漫不经意地问:“随便点?”“……嗯,随便点。”“清炒虾仁。”“……”霍,杜若记得那道菜很贵,要128块呢。“烧乳鸽。”“……”呃,98块。得,跟舍友们出来嫌贵而没吃到的菜,他全点了。“西芹百合。”唔,这个便宜点,38块。“松茸鸡汤。”“……”一丢丢小碗就要58!“是两碗吗?”服务员问。景明:“不然呢?”杜若咬咬唇,想说我不要,但这话还是咽了下去。“面点来流沙包。喝的来竹蔗水。”“……”杜若,卒。景明继续翻着菜单,抬眸看她一眼,见她目光呆滞看着一旁,一脸生无可恋。他没忍住挑了下眉梢,“啪”地阖上菜单。她一下子很精神地坐直身板,问:“点完了?”“你要加?”他问。“没啊。”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说,“要不……”无意识地歪一下脑袋,“先吃着,过会儿不够再加?”“行。”服务员报了下菜单。杜若忍不住rou跳,全是些又贵又没啥分量的菜。昂!算了,就当三星期家教白做了,好好犒劳自己一顿。再说,她也很想吃虾仁乳鸽和鸡汤呢,一定很好吃。这么一想,心里又舒畅了点。等上菜的间隙,两人互对而坐,都不讲话,仿佛在比谁先开口谁输似的。杜若不和他有眼神接触,也不跟他言语,专注地拿手指抠桌沿。大有气氛凝结成砖头她也无所谓之气概。景明坐了会儿,也觉无聊透顶,但还算克制地忍了。他拿纸巾擦擦手,嫌不干净,又起身去洗手。她连问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