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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一样了?”程寻微微一愣,想到苏凌看着也是有喉结的,大概用的是和程瑞给她的同款假喉结?她道了谢,接在手中,心里却想着,她今年十四岁,在书院再待一年就要离开了。三哥给她寻的假喉结,未必能用得上。兄妹两人话题一个接一个,从天南谈到海北。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程寻拿了一本书,同兄长一同离开了书房。初春天短,程寻今日没在二叔家中留太久,早早便坐马车回了书院。父母问起她在二叔家中的种种,她自然满口说好。雷氏听闻程瑞一切都好,也松一口气,露出了笑容。同女儿又谈了几句,就打发她去休息。书院里的日子,简单而又规律。程寻每日读书习字,日子过得飞快。三月初九是她的十四岁生辰,因为不是整数,也就没有大办,只一家人简单吃了饭。午后,程寻握着江婶塞给她的红鸡蛋就去了学堂。她去的早,这时候学堂里还没什么人。刚进学堂,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书桌后面的人。少年似是也看见了她,抬了头冲她一笑,眉目清隽,神情温和。程寻双眼霎时一亮,几乎是小跑着过去:“苏同学!你回来啦?”“嗯,我回来了。”苏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长高了……”“你瘦了……”两人同时开口,却是不同的话语。待听到对方的话后,两人俱是一笑。程寻先停止了笑,轻声道:“你家里的事情结束了吗?”她打量着苏凌,心中颇觉奇怪。短短数月未见,苏同学看起来瘦了许多,眉眼看起来也较先前凌厉一些。不过看着她的时候,眉目间仍蕴含着淡淡的笑意。苏凌眸光轻闪,面上却带着笑:“嗯,结束了。”“那你不走了?”见她一脸期待,苏凌含笑点一点头:“不走了。”在书院的数月,是他最舒心的日子。程寻笑得越发灿烂,她就说嘛,苏同学是女主啊,还要在书院收获友情和爱情呢,肯定会再回来的。她举起手里的红鸡蛋,递向苏凌:“呶,这个给你。”这时候没有分蛋糕的习俗,那她就分一下红鸡蛋好了。苏凌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接过:“红鸡蛋?”“对啊,今天是我生辰。”程寻说着眼神微变,她急急地去抓苏凌的手,“你手怎么了?”她记得他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比寻常女孩子大了不少,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掩饰过后的。而此刻苏同学手心里赫然是一道长长的疤痕,似是被利器所伤。她怔了一怔,问:“你受伤了?”苏凌抽回了手,若无其事:“已经好了。”“……怎么受伤的?”程寻面带关切之色。苏凌心中一暖,轻轻摇头:“你慌什么?又不痛。倒是你,你今天生辰么?几岁的生辰?”他轻轻皱了眉,他对她的了解还是有些少了。见他绕过话题,程寻也不好再问。她坐在自己位置上,面对着苏凌,轻声道:“十四了,明年就及笄了。”苏凌点头,心说,及笄以后,就能说亲了。他点一点头:“我知道了。我今日来得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明天一定补上。”“不用不用。”程寻连连摆手,“你今天回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她说的诚恳,苏凌听后心中一荡,暖流涌动。如果这里不是学堂,他想,他肯定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其实,只要有她就够了。程寻看他神色怔忪,不知想到了什么,担心是其心中不乐,就有意逗苏同学开心。她带些得意:“我给你说,正月的月测,我得了魁首。可惜现在那边换成二月的月测结果了,不然就能给你看看。”苏凌眸中漾起笑意,忽然说了一句:“咱们将来也开个书院,好不好?”“开书院吗?好啊好啊。”程寻甚是赞同,这也是她的想法啊。果然有个三观一致的朋友,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苏凌看她眼中俱是欢喜,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不少。他轻轻握住她放在书桌上的手,牢牢抓在手心:“呦呦……”真好,我有你。他带着伤疤的手心摩挲着她的手背,略微有点痒。程寻眼前浮现出苏同学手心里疤痕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她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给你找些祛疤的药吧?”苏凌怔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是还记着先前的事情,他觉得好笑而又动容,轻轻“嗯”了一声。他有宫廷秘药,可是比起那些,他更在乎她的心意。其余学子陆陆续续赶来,两人早早松开了手。程寻认真而又严肃地同苏凌讲着这几个月学习的内容。苏凌微抬了头,含笑看着她。春天的阳光穿过窗子撒了进来,照在她刻意涂黑的脸上。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不管别人待他怎样,她始终对他如初。这些内容,他并不陌生,可是听她一句一句说来,他不免生出些微的醉意。一直能这样的话,也挺好。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啦啦啦,系统故障了,苏同学回来了,性别啊、身世啊、原剧情啊,一个一个都会真相大白。☆、保持距离苏同学的归来,让程寻心情舒畅。晚间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一时为他的回来而高兴,一时又隐隐担忧他,不知手心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如此思想来去,久久不能入睡。她默默背诵完之后,又背诵了一遍,才有了睡意,渐渐睡熟。次日清晨,程寻醒的略微有些迟了。她匆忙收拾好,一路直奔学堂。夫子虽还未至,但学堂里已有了不少学子。程寻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苏凌。她粲然一笑,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座位后方的人一声声诵读着,略微有些突兀。程寻微觉诧异,视线扫过自己书桌上被人特意摆放出来的,她心念急转,明白过来,不由轻笑出声。在自己位置上坐好,她打开,动作极轻,翻到了这一页。果然有东西。她轻轻“咦”了一声。狗尾巴草编成的兔子下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洁白的玉簪。她今年十四岁,属兔。不过用狗尾巴草编兔子,她却是许久都未曾见过了。瞅着夫子不在,程寻悄悄转身,眨巴眨巴眼,晃了晃手里的“兔子”:“你自己编的?”还挺像的。苏凌一直留神观察着她,此刻见她回身,干脆放下了手里的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