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未婚夫入睡,她拉着小太监到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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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谙予回了宫,墨望舟最近很忙,而且二人出来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去。 稍作休整之后,她去看了墨讼,少年帝王病了,御医的话来说,忧思过重,几乎是一病不起。 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再多的药石,或许也比不上心结解开。 晨起后,棠谙予去了墨讼的寝宫,房内静悄悄的,榻上之人不得安枕,连睡梦中,都是蹙着眉心的。 她轻轻坐在榻边,帮少年拢了拢被褥,等了一会儿。 墨讼起初睁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第一眼看到棠谙予后,又疲惫地阖眸,结果等再次抬眸,人依旧在。 他终于相信这不是梦了,少年猛地坐起身,却由于病倦而略显狼狈,他不敢置信地启唇:“予jiejie,真的是你吗?” 那双小心翼翼伸出的手,看起来颤抖又无助,棠谙予无奈叹气,主动握住他,点头:“嗯,是我。” 下一瞬,她被人圈在怀里,力气不大,却很温热。 墨讼眼圈都红了,他几乎是喜极而泣:“jiejie,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生阿讼的气,再也不要我了……” 被禁足的半月,他一开始还能镇定,可时间久了,他惶恐、忧心,所有的负面情绪反扑,墨讼不免怀疑,棠谙予总是不来,是不是已经选择了皇叔,再也不要他? 墨讼真的后悔一时冲动,让两人的局面陷入如此境地,给棠谙予找了麻烦,也让自己没了后路。 还好,他终于等到了她来。 少年的面容埋入她颈窝里,不一会儿,温热的湿意传来,他肩膀微颤着,棠谙予还是动容了。 她轻拍他的肩,安抚似的开口:“我最近不在宫里,所以没时间看你,不是不要你了。” 墨望舟的命令没人可以违抗,她若是一直为墨讼求情,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等他气消了,禁足解了,她再来。 左右有人照看,情况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只是她没想到,少年生生憋出了心病。 墨讼抹了抹眼尾:“予jiejie,对不起,是我不好,一味激怒皇叔就罢了,还故意挑唆你们的关系,害你也受连累,阿讼真的知道错了。” 能和棠谙予在一起已经很好了,是他太过奢求,想着一双人。 最后造成了如此局面,还让棠谙予差点放弃他。 墨讼是真的害怕了。 棠谙予知道那日他是故意引墨望舟说出那种话,其实若不是亲耳听到,她也不愿意相信,少年会有如此算计。 只是这算计也单纯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棠谙予想想,气也消了许多。 “别自责了,我们现在都好好的,对吧?”她弯唇,“阿讼,养好身体,别多想,你现在状况很差,御医的嘱咐,你要好好听。” 见她不多责怪,墨讼心里轻松不少。 “予jiejie放心,阿讼会好好照顾自己,有予jiejie在,阿讼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 一连数日不见,墨讼心如死灰,可今日,死灰复燃,他感觉棠谙予的几句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用。 棠谙予笑了笑,看他重新亮起的眼神,知道他没有说谎。 让人送来早膳,又盯着少年将药膳用下后,棠谙予守了他一会儿,看着少年继续休息。 少年陷入睡眠后,门悄然打开,棠谙予转眸看向来人,眉头微挑,起身轻步走向他。 两人没有出去,站在帘后说话。 “公主,您来了?” 召诉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即便是极力掩饰,依旧能看出来,那酷似某人眉眼,不带半分清冷。 棠谙予也是好久不见他,弯唇应答:“嗯,我刚回来,便来这里瞧瞧。你在这里,伺候得可还好?” “回公主,陛下要求不多,整日里除了衣食别无所求,召诉自然服侍得当。” “那就好,你比较细心,来这里照顾,我也放心些。” 听着棠谙予的夸赞,召诉并不得意,反倒是带上几分苦涩,他神色黯淡下来,不免问:“公主这是不要奴了吗?奴来伺候陛下,那公主呢?公主不需要奴了?” 他年纪与墨讼相仿,却因为早早出来谋求生活,内心变得敏感自卑。 刚得了公主青眼时,召诉自是欣喜,可是久而久之,他喜欢依赖公主,公主只拿他可有可无。 好久了,召诉都没有机会这样和她说说话,如今,竟是要赶他走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音调上带着委屈和几分难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像旁人一般去质问。 身份地位的悬殊,是他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 棠谙予心很软,见不得旁人示弱,她连忙否认:“没说不要你呀,只是我觉得陛下现在需要人照顾,而你又恰好心细,所以让你暂时在这儿而已。” “那奴还可以回去照顾公主吗?” “……自然。” 话落,召诉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委屈,都化作了一腔期待:“公主放心,奴会尽力照顾陛下,不让公主为此事烦忧。” 只要他将陛下照顾好了,那么一切功成身退,他就可以回到棠谙予身边了! 召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眼眸中满是笑意地看着公主精致温和的面容,心里喜不自胜。 都说喜欢是掩饰不住的,召诉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但棠谙予能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他的喜欢与克制。 召诉很乖,棠谙予需要他的时候,召之即来,不曾闲暇时,他也不会刻意出现去讨要恩宠,总之,很听话。 或许是注意到棠谙予打量的视线,少年拘束了些,唇含蓄地抿着。 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了,念及此,棠谙予往榻上看了眼,墨讼正呼吸平稳地睡着。 她将视线收回,抬手勾着召诉的腰带,往帘后带。 少年乖巧地跟着她,意识到她的行为后,心情忽然明朗起来,他看着靠墙站立的公主,不太确信地贴近她问:“公主,要奴侍奉您吗?” 他胸腔微微起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 棠谙予颔首:“你不是想我了么,不愿意?” 见她承认,召诉不免看向别处,有些犹豫:“在这里吗?陛下他……” “怎么,你不敢呀?” 棠谙予觉得自己也是上了头,此时若是换成旁人,她是万万不敢趁着墨讼休息时故意调情的,可眼前人太乖太听话,她莫名起了一种欺负人的心态。 看着少年既犹豫又想要的神色,棠谙予终于知道,她那些个男人们,在追求刺激时是何等心态了。 召诉心底挣扎,可眼前人给的机会,他舍不得错过。 太久了,他都没有好好侍奉她。 今日若是不应,公主会觉得他胆小,收回对他的喜欢吗? 召诉不敢赌,他愿意顺从。 “公主,奴会让您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