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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可恨的是,徐氏会做人,过了几天,钰哥儿一年四季的衣服就给他做了好几套。也是从那时候起,老太太对徐氏就好了很多,还把一些管家的权限下放给了徐氏。可怜徐氏蠢到了极致,公中的钱总是弄不清楚,好多次账都对不上,还把自己的陪嫁银子往里贴。老太太知道后,还叹口气,很心疼她的样子。要不是这几年情况好了许多,徐氏那点陪嫁银子还真是不够她倒贴的。24.第24章孟氏到底还是被禁足了,孟氏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无前脚说完,后脚就收回的道理。她想要出门,还须从长计议,或许,侯爷那边大婚就是个很好的契机。便多了一个人盼着侯爷五月十八这一日大婚的日子早一点到来。姚姝住在了老夫人的碧纱橱里,初夏的日子里,天气已经稍微显热了。姚姝早上起来,到了明间,自己哥哥已经来给老夫人请安了,正在和老夫人说话,“……孙儿答应了mèimèi,要带她出去逛逛,孙儿昨日晚间已经去叨唠了师傅,把功课提前做了,师傅答应放孙儿一天的假。”看到姚姝进来,傅钰扭头朝mèimèi看了一眼,薄唇微微抿着,眼中神色平静,可姚姝却敏锐地看到,他在看到她的瞬间,眼底波澜微动,带着一丝丝的笑意。他是来带她出去玩的,逛长安街,可怜她前世在长安生活了六年,却一次都没有上过街。一瞬间,姚姝鼻端发酸,眼中微微发热,她忙低了头,生怕一不小心就落下泪来。明间的大门口,有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不满,是傅钥,“大哥好偏心,只带大jiejie一个人去吗?都不带我们去?”傅钰是准备带姚姝先逛了长安城,再去渭水上坐船的。他总是还记得,他去接父亲的那天,姚姝回头朝渭水上望去的一眼。如今天气虽然热了一点,但坐了画舫,风吹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只是傅钰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傅钥想要跟着去,傅钰没有说话,他自己能不能去,还是两可呢!姚姝抬头朝老夫人望去,老夫人正朝她招手,姚姝便走了过去,在老夫人的脚边坐下来,如一只温顺的猫儿。老夫人抬手抚了抚姚姝的头,“跟你哥哥出去,可别淘了气去,祖母知道你是个乖顺的!”说完,老夫人就皱着眉头看傅钥,“你哥哥年岁不大,你们都跟了去,他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祖母!”傅钥跺着脚,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呜呜呜地哭,活像是谁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傅钰头疼,今天一早,他听到庭院里洒扫的婆子说了的,昨天云涛苑闹的动静很大,二夫人被禁足了,连掌家的权都被剥夺了。钱氏进来的时候,老夫人很果断地答应了,让傅钥跟着出去,让婆子扶了她下去收拾脸面。吃了早饭,老夫人要给姚姝银子,姚姝没有要。她看到傅钥眼巴巴地望着老夫人的银子,她并没有说,自己其实不缺银子。幸而傅钰在旁边说,“祖母还怕我没有给mèimèi买零嘴儿的银子吗?”他也不由得想起,昨日晚,他让身边的长随去跟父亲说,他今日想带姚姝出去逛逛。那长随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百两的银票,说是夫人赏给他的。夫人还说了,“怕是用不了这么多,就让少爷留着,以后总是用得上……”傅钰不得不说,他心里竟然有些愧疚,他以前还以为他这继母会很穷,怕高攀了他爹爹。他听长随说,那银票的确是继母身边的嬷嬷拿出来的,他爹爹看到了也很惊讶。他才真正相信,他爹爹说的,继母很富有的话。傅钥很想姚姝能接了祖母赏的五两银子,这样的话,祖母一定不会只给姚姝一人,她也可以得一份。谁知道,大哥这么坏,把这好事搅合了。傅钰骑马,傅钥和姚姝就坐在马车上,马车角落里,蹲着两人的丫鬟,坐在矮扎上。“喂,你以后是继续姓姚还是姓傅?”傅钥伸着十指,看她手上新染的颜色,朝姚姝扬了扬下巴,问她。这一次跟着出来的是玉盏,闻言抬了抬头,朝自家xiǎojiě看去。姚姝有些意外地望着傅钥,在庆云堂的时候,傅钥还喊自己是jiejie,出来后,当着哥哥的面,她上了车,还知道拉自己一把,如今在车里了,她声音不大,说的话,哥哥怕是听不见,她就如此肆无忌惮?姚姝不由得想起傅钰说过的话,“傅家的人可以流血,不能流泪,生而无畏,死而无惧”,哥哥说的“傅家的人”,也包括傅钥吗?傅钥和哥哥在一起的年数要长一些,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深一些?要是她和傅钥起了冲突,哥哥会护着谁?不知为何,姚姝有些不忍让傅钰面对这种选项,她咬了咬唇,道,“族谱上,哥哥把我的名字写的是傅姚姝。”哥哥说,这是爹爹的意思!“有没有搞错?”傅钥一听,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很是嘲讽,斜眼看姚姝的神色,带着鄙夷,“居然把你母亲的姓氏还带在名字上,大伯父知道这件事吗?还有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的孩子,名字里都带着金字旁,你名字里没有,到时候长安城的其他xiǎojiě们问起来,你让我怎么回答呢?”“难道说,你是你母亲改嫁带来的拖油瓶?”姚姝平静地看着傅钥,听她把话说完,便微微别开了脸。进京的路上,母亲带着她背世族勋贵家的谱系,她早就知道侯府二房娶的是孟家的,她那二婶娘孟氏生的女儿,性格和孟家的人何其像。傅钥见姚姝不理自己,后面不管她说了什么话,姚姝都不吭声,脾气也出其地好,不管她如何挑衅,姚姝都不说话。这让傅钥很是气愤,姚姝一脸平静的表情,淡淡的眼神,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后来,还是玉盏忍不住了,出言道,“二xiǎojiě,我家xiǎojiě坐车不太习惯,想是不太舒服,您就让她休息一下吧!”傅钥狠狠地瞪玉盏一眼,到底不敢多说了。她有胆子欺负姚姝,却连侯府里,曾经在上房服侍过的丫鬟都不敢说。上了朱雀大街,到了最繁华的地段,这里的首饰铺子鳞次栉比,点心铺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哪怕是隔着马车的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