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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舍友床伴》(H)

    “黄昏的沙滩上,云霞漫空,海鸥远飞,浪花卷起,一道道拍打在沙滩上。“哗哗”的声浪声和人群的吵闹声掩盖了礁石后脆弱的几声吟哦。

    “sao货!别叫那么大声!你的好炮友就在后面,你也不想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被我cao吧!”上下抚摸的间隙,裴檀言狭长的眼尾泛红,定定地看着黄怡斐,眼里满是情欲,声音低沉喑哑,手上片刻不停。

    裴檀言手臂结实健硕,此刻黄怡斐正被他的右手撑住,抵在粗糙不平的礁石上,与石面相碾的肌肤传来隐约的酸麻感,而他的左手还在她穿着比基尼的圆润双乳上揉来磨去,挠得人身心俱痒。

    听到裴檀言的话,黄怡斐便抿紧了唇,不让一丝一毫的声响从喉咙里冒出,哪怕身下好像有什么在烧灼、啃咬着她。

    “呜……!”黄怡斐眉头似蹙非蹙,把脖子长长梗起,看到天上霞光璨然,鸟儿衔着树枝飞远。

    裴檀言把她的粉色比基尼粗暴直接地拉下,然后埋头在白花花的胸脯上轻啃慢咬,好一顿又吸又撮。

    “啊……哈……”

    两个人贴得更近,鼻息吐在彼此之间。软舌和肌肤碾磨的细微声音自下而上传来,黄怡斐感到腹里像有暖流在四处窜动,渴望汇入汪洋大海之中,双腿间的粉红三角裤早已湿漉漉一片,不堪入目。

    裴檀言把黑色泳裤扯了下来,褪到了泛着银光的沙滩上,炙热铁棒暴露在空气里,抵住了她沾湿透形的三角泳裤边缘,肌肤厮磨,痒意交叠。

    像一座活火山蓄满了沸腾的岩浆,随时待发。

    黄怡斐呜咽一声,抵抗乏力,她的抗拒像邀请,紧致双腿打颤地朝里头稍拢了拢,却与夹在腿根的粗棒摩挲得更厉害。裴檀言低闷地哼了声,他还很年轻健康,经验也十分有限,所以经不起这种致命诱惑。

    裴檀言一双大手,登时托住了她饶富弹性的屁股,把她的内裤一把扯到膝盖下,磨蹭挨挤了两下。这时他就已经忍耐不住,低头朝她肩膀咬下一口。黄怡斐顿时吃痛,“啊”一声即将失控地漏出,却被捂住了嫣红的唇。裴檀言把她的腿拉开,壮硕yinjing缓缓对入正翕辟开阖的xiaoxue里。

    “哈……”黄怡斐倒吸口气,媚色横生,“慢、慢点……”

    浪花拍打沙滩,黄怡斐吞下了叫声和裴檀言的生殖器。

    “黄怡斐——你在哪里?”浪花的声音盖住了这里轻微的响动,却盖不住远处传来同学们大声呼唤黄怡斐的声音。

    “还有裴檀言,他好像也不在!”

    “刚刚裴檀言说他要回去处理社团活动,先走了。”有人回道。

    那边的人找了两下就消停了,这里的秘密却在砰砰作响。黄怡斐听着耳边传来的浪花声,被压得一阵阵喘不过气来,嘴巴被死死捂住,气息尽数铺在眼前这个正在cao她的男人身上。裴檀言微抬头,越过礁石看了一眼,接着又低下头,把黄怡斐按死,对着她的腰部撞了一次又一次。

    “sao货。别出声,让我cao死你!”

    黄怡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她颤得厉害,把裴檀言的yinjing吸了好几回,媚叫:“啊……啊……cao我……”

    “难道他们在一起?”另一边,林石泉站在沙滩眺望,四下都找不到他俩的身影。他思忖着,俊秀的眉深深皱起,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个同时失踪,没准有猫腻。可是,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因为裴檀言是他的舍友,怎么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人渣!败类!

    礁石的这一端,裴檀言把黄怡斐悄悄翻了个身,让她的胸口抵在了坚硬石头上,同时狠狠捏住,像挤着流动的面团一样。她翕张的yindao被他从后面毫不留情地深深地洞入。如果没有她的包裹,他发肿的yinjing也快要抵到冷冰冰的礁石。rou质剧烈甩动着,发出“啪啪”的羞耻声响。

    就在这时,黄怡斐脚边的手机刹那间震动起来,铃声响起,她颤巍巍地低头瞄一眼,却无暇顾及,她比手机震得还厉害,裴檀言把她撞得快要四分五裂了。

    “黄怡斐,那个傻子,他在找你呢。”裴檀言瞟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声音粗粗地在她耳边喘气。说完又狠狠地把她屁股顶撞了一下,直抵达花心最深处。

    铃声还在响起,好在那是一首轻缓的歌,还能被浪花声盖住一会,可随着歌曲高潮部分的来临,大家走过来,事情很快就会败露。

    “啊……啊……怎么办?”黄怡斐翘着圆润屁股,一挺一挺,整个人伏贴在石头上,口中抑制不住地叫了两下,快哭了出来。她扭过半张脸,双脸明明满是潮红和诱人,眼眸却脆弱无比地看着他。

    “答应我一件事。”裴檀言cao着她说。

    “好……”她瞳孔颤抖,咬了咬贝齿,没有选择的空间和时间了,只能在顿顿的碰撞中承诺下来。

    在愈发高昂的旋律中,裴檀言捏紧了她的臀,保证让塞满rou的甬道不至漏一点口风,他挪了挪脚,脚指头灵活地踩在了拒听的按键上。

    呼之欲出的高音戛然而止,汹涌澎湃的高潮随之而来。”

    远方天空的云霞已经落下,夜空变得发黑发沉,像要把大地都吞噬殆尽一般。

    室内,灯光明亮。

    蚊子打了个圈,从夜色的窗子里茫然地飞入病房,在倏然的沉默中,嗡嗡声显得愈发嘹亮。

    “檀言,我念完了。”黄怡斐挥了挥手,甩掉惹人心烦意乱的蚊子,把手机浏览器拉到了《爱上舍友床伴》的最新章节底部,对着床上的男人平声静气地说。

    病床上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病服,身体僵硬地半躺着,从故事的高潮结束后,他的神情就没有太大变化。此刻,他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子,看向她,目光平和。他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篇小说挺好……很像以前。”

    裴檀言以前很爱说话,但如今说话很简短,因为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说话也变成了一件需要力气的事,有时候是因为生理,有时候是因为心理。

    他的形容词也变得匮乏,就像他的世界一样正在走向灰败单调。

    黄怡斐压下心底密匝匝的痛刺,其实过去这么久,她早应该能面对丈夫得了渐冻症这个事实。可事实是,接受这个事实的过程越来越煎熬。无论哪一天,她的内心还是一如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样难以接受。

    渐冻症,一种无法根治的运动神经元病,就发生在她的丈夫身上。

    她的丈夫,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成了病床上的一具行尸走rou。

    在得知裴檀言即将面对这样一种结局后,身为他的结发妻子,黄怡斐没有选择离开他,而是默默留在了他的身边照顾他,陪伴他,无论看护过程多么繁琐和磨灭人的心智,她都不曾在他面前流露任何怨言和崩溃的时刻。

    他们日渐失去了zuoai的机会。同样在某个昏黄天,裴檀言一如既往沉默地扭头看向窗外,提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请求。

    他想听她朗读色情小说,以此陪伴他无聊的病床生活。

    说是陪他,其实是想满足她。因为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和她完整交配的能力,靠着文字的力量、想象的画面,他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和她zuoai的时刻。他们靠口头zuoai,可是近来连他的口头回应也越来越少了。

    以前她念完一篇色情小说,裴檀言会微笑着点评几句,“不错”“还行”“很好”时常被他挂在嘴边。

    这些含义模糊,形容单薄的词成了他病重后对事物的评价等级。通过他口中的评价等级制度,黄怡斐发现,裴檀言并不在乎任意一篇小说的内容是否足够黄暴,又或是文辞是否足够优美,他只在意情节是否与他们当年在一起的经历那般相似,又或者是人物性格是否足够相仿。

    有一天,黄怡斐突发奇想地做了个试探,用她和他的名字替换了色情小说的男女主名字,顺着故事念了出来。在听到她和他名字的一瞬间,黄怡斐看到他灰暗的眼眸竟然亮起了久违的光,她也随着那光而隐隐兴奋起来。

    那时,在她念完诸如“黄怡斐被裴檀言狠狠插入了宫口里”后,他偶尔含笑看着她,开口回应,声音微弱,“嗯。裴檀言把黄怡斐cao得满是水……”

    话语越粗俗露骨,就好像他们做得越激烈。

    这场语言游戏起初是令人心头振奋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病情的消磨,裴檀言眼里的光和口头的回应将要再一次散去。在黄怡斐朗诵完后,他们相对无言的频次越来越多。

    直到这一次,他听到这与他们昔日经历高度相似的小说,才好歹评价了一句。

    《爱上舍友床伴》,和他们昔日经历最大的相似之处,就在于这篇小说的题目——爱上舍友床伴。

    黄怡斐最初是裴檀言舍友的床伴,即顾耽的性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