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护法夜叉˙魈风,我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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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他以命护她。她以誓救他。 假如玩家抽到的五星会讲话! 日常沙雕向+奇幻冒险向+游戏cao纵者视角 脑洞产物,长篇系列:我不死文不坑 目前抽到的限定五星:魈,钟离,万叶,温迪。 ** “什么叫‘尽力了’,温迪你别吓我呀,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抓着温迪的肩膀,将小诗人的脸抬起来。 温迪抱着琴断断续续的解释:“往常有效的纯净的呼唤——这次不起效了。”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手隔断了魈的理智,令他听不见外界所有的呼唤。 你:“呼唤?” 温迪点头:“以最纯净的声音召回迷失的内心与理智。”可这次无论怎么弹琴,魈都没有反应。温迪又说,你来的时候,他们正打算改用刺激点,将魈小仙人的注意力引动。 …刺激点的? 你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有办法!”温迪停下动作,钟离续上玉璋护盾,二神看着深思熟虑的旅行者,她思考片刻点出一个蓝色界面,咬牙翻出一篇东西,上下划拉。温迪能看见你的页面,摩拉克斯能察觉你的动作,同时沉默着等待。 你:“这是,呃,我认识的一个魈厨写的发疯文学。我给魈念,肯定能刺激到他。” 钟离温迪:? 什么文学??? 你在后台点开页面就开始念: “我是魈的狗。 “我从一生下来就是魈的狗。 “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不是一条狗该怎么办?如果我是——啊啊啊啊他发狂了!钟离先生救命啊!!!” 你一个踉跄向后仰倒,钟离自后揽住你的腰把你拉倒怀里,另一手向前平举召出玉璋护盾。 温迪顺势把你捞进怀中:“旅行者,不是这种刺激啊!”他凑到你面前看着你的蓝色界面,点了一下你正在读的发疯文学,随后嘴唇抽搐了一下,“呃,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的?” “其实你的发疯文学也有,温迪。——没错,钟离先生,您也有。” ??!! 风岩二神表情各异。 “先别聊了旅行者!你的魈小仙人还没恢复神智——小心!”温迪一个箭步把你拉进风场,钟离同时松开你的腰,闪身后撤,你们原本的地方出现一个眼中猩光未销的夜叉,他自地面站起,烟尘四散,转头直直看向你。 你觉得自己好像被魈瞪了一眼。 你有点心虚。 你迟来了这半天,真不是故意的。 身后的温迪将你护在怀中,青绿色小辫子隐隐发光,你正想开口问魈现在状况如何,鼻尖一阵罡风将你脸颊刮的生疼,——魔化状态的魈猛地风轮两立到你身前,惊起一片细小的沙尘,你连滚带爬地从温迪怀里蹦出来,“呃啊!他他他怎么只冲我来啊!” 温迪试图再次带你逃跑,但你将好心的他用力推远,“钟离先生,温迪大人,还是不连累你们了,我觉得他现在只能看见我了!” 你召出风之翼往客栈外跳,身后的夜叉果然如影随形,跟你一起跳了下来。 “等等呀,旅行者!”身后温迪的喊声你丝毫没听,你只将他们推进客栈小厨房,随后勾着失去神智的魈离开人群众多的地方。 魈说过,他的业障会影响到荻花洲附近的魔物,激起魔物的杀欲,与其说是与魔物战斗,莫如说他千年来在与自己战斗。客栈往来人流量极大,如果魈不慎伤人,恐怕他才会真的消极殒命。 趁他现在注意力在你一人身上,你当机立断把他往无妄坡引。 你一个猛子扎进荻花洲,身后的少年立刻碾上步伐,追着你在花洲之水中扑腾的身影风轮两立。你把脑袋冒出水面,“噗哇”喘气,手脚并用地游向河流上游。你回头见他目光涣散,但身形始终跟着你,并且越追越近。 该死的。 魈体力怎么这么好? 今年海灯节一定要给他报名铁人三项!让他把所有的原石都给你赚了! “魈你清醒过来要是不给我生三个今天这事你别想过去了……!” 玩家有强制命令自己五星的机会。但你在水里游来游去,鱼儿似的疯狂往前窜,也不愿这时敕令他“停下”。不仅因为他是你的【首抽五星】,依照契约决不可伤害你,也因为你心中有个念头在说—— 这时候用契约束缚他,不就代表他真的正在“伤害”你了吗? 你爬上岸,像个苹果一样在沙地上滚了两圈,晕头转向地站起来。 应当能跟上吧?你弯腰喘气,往身后看,吓得一个激灵。 他追上你了。 可他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 你直视着方才不敢凝视的那双魔化的金瞳。 纹路粗野,瞳纹如干裂的树皮,眼白全部黑化。 你脑海中闪现的却是他单膝下跪仰头说“听召而来”的面容。 金眸如火,灵动如风,仿若天神降世。 “魈。”你撑着膝盖,力竭得难以站直“你不会害我,对吗?” “……” 你听到他喉中隐隐的咕哝,如野兽,如失去理智的捕食者,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表达信任的方式有许多种。有人对着坚信无害的野兽送上脆弱的脖颈,有人露出柔软的血rou铸就的胸膛,有人甚至极端地献出拥抱以示无惧,但信任并非将自己贡献出去,真正的信任是“一切由他”。 于是你站在原地,凝然不动。 没有拥抱,也没有露出脖子。 唯有将他上下笼罩的信任的目光。 仿佛向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表示,靠近或远离,由他来决定。 颈间残留的江水化作寒凉的丝线,沿着衣领流过锁骨。 衣物贴在脊背,令你小腿打颤。 魈果然向你走来。 你与他之间的空气都在尖叫着四散奔逃。 耳边回荡起银背鞋踢踏的碾压沙尘的声音,极具压迫感。 ——他抬起手,翘起食指,尖锐的指甲锋利如和璞鸢的枪尖,轻戳在你漉湿的反酸的喉前。 你微微张唇,声带紧绷,发不出丁点声音。 你咽了口唾沫。咽下的瞬间,颈前的骨节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顶起他的指尖。 你不知心中涌起的感觉是心酸还是心痛,他戳在你喉咙的指甲尖端打出细小的电流,令你不由得战栗。 他从没威胁过你,从没伤害过你,从没用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将你如同一个死人般凝视在原地。他发丝依旧是翠绿的,却从昂扬的意味生命的墨绿,变为岩石上即将枯死的片片“青苔”,他肩臂的肌rou仍健硕有力,却以此发力顶戳你的喉管,如果魈清醒之际知道自己又“伤害了你”,如果他都知道——他该怎么办? ——你当然知道如何强制命令魈。最后一次修改契约时,你曾说,与他有关的事情,你也不想再遗漏,那是你第一次通读与魈的契约,只需喊出立绘上的名字,你的所有五星都将无条件服从,但也注意到契约的警告条例,【切忌滥用,后果自负】 你眼睛有些睁不开。 听说高度紧张会导致喉腔充血。 你果真感到声带失语。 你开始疯狂地想, 被业障杀死会有多痛? 你从没体会过。 但也许,你能借此窥见他曾体会过的苦难的万分之一。 动手吧。魈。死在你手中也好。如果能以此抵消其他人的伤害。 你闭上眼。 :你会动手吗? :捅穿我的喉咙? :还是恢复理智,就此收手? “噗呲。” 你听到血rou利物深插入娇嫩的肌肤的声音。 听说人受到重伤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痛觉,而是浑身guntang的冰凉。 ——但你怎么既不冷也不热? 你疑惑的地睁开眼,顿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流尽了。 少年闭上眼“呃嗯”着踉跄后退,他胸膛的白衫开出一朵鲜艳至极的血斛。 方才抵在你喉管的指尖扎进了魈的胸膛。 他用自残,抑制业障的琦念。 你瞳孔骤缩。 他唇一开合,你读出两个字。 :别。怕。 “——魈!!!”你冲上去一把抓住骤然跪坐在地上的少年,他手腕的绵软无力令你心中警铃大作:“魈你傻啊?!”你拼命按压他渗血的胸口上脉,手掌被黏腻侵染,鼻腔充溢浓郁的铁锈味,你听到自己的心脏失序乱跳,浑身上下血液将凉意震入骨子里。 一只沾染水渍的冰凉的指腹按在你脸上。似是想要触碰你的眉眼,但力有不及,举不到那样高度,故此只能留恋地触碰你的下巴与颈前,缱绻至深。 “别、哭。” 他忍住了。他做到了。他没害人。他是为守护而生的夜叉,不愿再作恐惧化身的恶鬼,自从遇见你后,他就有意减少杀戮的孽障。见到你哭,他心也好疼。 “魈你是笨蛋吧!我有复活点你没有啊!”你听不清自己是怎么喊着他的名字,喊到声音都哑了,忽而身后人用力拽你的肩膀,将你冰凉的半身抱进怀里,用力掰你捂在魈胸口的浸汗与湿润的手。你拼命挣脱来人的怀抱,跪冲在魈身边:“别睡,魈别闭眼!” 无论怎样都好。你发疯地想道,契约、系统、游戏或者神明。无论谁都行,提瓦特或者米哈游或者那个【契约紧急条例】——只要能救魈,付出什么都可以! “护法夜叉˙魈(风),我不许你死!” 你念出魈全名,拉开界面点出派蒙一通输出, “米哈游你听着!魈要是死了我就去工商局举报你诱导不良消费,教育局举报血腥暴力,文化局举报篡改国家历史和侮辱国家领导人——总而言之我就举报你!!!” 【……】 【契约生效】 耳边传来暗含无可奈何意味的电子提示音,与当初抽错卡池时的摆烂装死不同,游戏系统很快响应并回复你的呼唤。正在施展神力的温迪见女孩和瘫倒的少年之间爆发出一道巨大白光,他手中青羽神力兀的被无形之力蛮横震断,温迪捂着隐痛的手腕,却见那股强硬的世界法则之力代替神力冲入魈的体内。——什么力量能震开他巴巴托斯的神力? 提瓦特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不可能。 除非—— 温迪看向白色光圈中心的女孩,她一手按在紫光奕奕的眉间,一手在空中胡乱划拉。 ——除非旅行者为了救魈向她们那个世界许下了不得了的愿望。 魈耳廓与脸侧血色渐回,鼻尖氤氲热气,唇中冒出两声细微的“呼哧”,微弱的呼吸逐渐回复力道与音量。 你顿时长出一口气。手背在前额揩到一手冷汗。脸上淌着不明液体,是不知何时流出并干涸的泪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抽卡时立下的契约还有效。太好了。 你感到周身的力气随空气消散,全身的力气忽然都消失了,凝聚的勇气也没了一半,…好累。你脊梁失力,身子发软,钟离眼疾手快倾腰支起你的上半身,“旅者。” 你轻微地“谢谢”了一句。 温迪闭着眼摇摇头。你读懂他的意思是不必道谢。钟离身边开始飘环绕行星般的小天星,他也是相同的意思。 你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在地上滴出斑驳的水痕。温迪解下披风,裹住寒气后劲下开始发抖的你和仍然昏迷的魈。 你把披风往昏迷的魈身上扯。 平常同床共枕你就爱跟仙人抢被子,他也不跟你争,这次就让给他吧。 温迪眼眶也红而染水,他将你和魈两人抱在怀中,就那样抱着,沉默不语。 钟离抬手召出玉璋护盾,共鸣去你与魈的水汽。 花洲江面传来风声过水的轻响,将你燥热的脸颊吹去烫意,脊背后干涸的水痕透出隐约痒意,脸颊的泪痕与汗液干去,留下盐巴的浅色“白花”,你用温迪的披风擦了把脸,再看向怀中的少年骇人的伤口,——方才你一直不敢看——伤口已消失,只余胸膛为爪破开的碎掉的雪白薄衫,创口渐硬的血液凝迹,与他指尖干涸的深褐的血。 ——太好了。你闭上眼,魈的体重压在心头,传来浓郁的安心感。虹膜上画出夕阳的淡淡色彩,四周的树林间寂静无风,花洲上出船的舟夫开始摇橹,身后将你紧紧抱住的温迪的呼吸声也趋于平静,你心有余悸地继续想道。太好了。 太好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