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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的回答,一步步地走下石阶,跪在了光滑的大理石板路上,十一月的天,邺城已经很冷很冷了,屋里没个火炉基本上是呆不住的,我离开言昭那的时候走得急连披风都没有带上,此时膝盖紧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只觉得那冷意能直直的透到心底,雨夜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大的人脸生疼生疼的,我却是顾不得这些了,一想到父亲呆在牢房里那种受尽委屈的绝望,而我却无奈的什么事都无法为他做到,我就觉得自己很无能,恨不得此刻能代替他受那牢狱之苦。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很痛很痛,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我强打起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如果这个时候连我都倒下了,那么又有谁都帮助到父亲?“小七,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跟我回去吧!”不知何时头上多了一把伞,我抬头正好看到齐灏担心的目光,我都有有些佩服自己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对他笑笑摇了摇头。齐灏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就要抱我,我却固执的推开他的手,“让我做点什么吧?这样我才能不那么难过!”齐灏一愣,伸出手将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朝后面拨了拨,充满宠溺的一笑,突然放开手中的伞,一撩袍子也跪在了我身旁我大惊,男儿膝下有黄金,连忙伸手去推他,“你起来吧,他们都离我远远的,唯恐我连累了他们似的,你又在这里充什么好人?”我故意像以前那样口出恶言激怒他,让他快点离开。齐灏转脸看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口型告诉我,“我陪你。”我虽然一直绷着脸,可内心却多了一份温暖,不管这里风多么大,雨多么大,可风雨之中有这么一个人心甘情愿的陪着你,这一刻,好像不那么累了!“父亲!父亲!”我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惊了一身的冷汗,床边的人立马围了上来,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小七,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齐灏坐在床边轻声安慰我,他面容有些疲倦,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下有着nongnong的黑眼圈,下巴上隐隐冒出青色的胡渣。“我睡了很久吗?”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齐灏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粥,小心的送到我嘴边,“你睡了两天一夜了,太医说你只能吃些流食,乖,我们把粥喝了,这样你才能有体力。”我摆了摆手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跳下去,“不行,我要去救父亲,他还等着我呢!”一占地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软的,没走两步便跌倒在地上。“啪”齐灏一惊扔了手里的粥立马跑过来扶我,“小七,你乖一点,我正在努力救师父出来,你什么都不要做,站在我身后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他把我横抱起来,目光沉沉,那里面有担忧有疼惜,在那样的目光里我终于安静下来,尽量平静地道,“让我见父亲一面,我想见见他。”这样的要求有多么过分我心里清楚,父亲现在是死囚,无陛下的指令私自探监便是抗旨不尊,可齐灏没有丝毫为难之色,反而轻轻吐出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我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天以来齐灏每天都来看我,监视着我吃药,吃饭,一旦我闹别扭说没有胃口,他便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把勺子放到我嘴边,两人僵持几秒钟最后投降的总会是我,因为我知道只有养好了伤才能见到父亲,齐灏也是凭着这一点才敢如此嚣张跋扈!☆、第二十六章第八天夜晚,又下起了小雨,齐灏撑着伞把我送到牢房的入口,小声地叮嘱道,“你最多有一刻钟的时间,长话短说,我守在外面,听到我的哨声便要出来了,知道吗?”我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食盒再没心思听他的唠叨,在狱卒的带领下缓步走进这座据说进去了就永远出不来的天牢,这里很黑很潮,终日见不到阳光,一路上都充斥着死囚绝望的呼喊,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最终,狱卒在最角落里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盘腿坐在柴草堆里闭目养神,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你是从何时开始有了白发?原来你也老了!狱卒开了锁嘱咐我有话快说时间有限,我向他道了谢,这才走近这间阴暗的牢房,父亲早听到了动静抬头笑着看我。“小七,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就知道。。。”我也冲他笑了笑,父亲已经够苦的了,我不能再让他担心,我把食盒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壶好酒和几盘小菜摆在矮床上,父亲一看到酒,眼睛都亮了,接过来“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真是好酒,还是我的小七最了解我,这些天最难过的就是没有酒了,这下痛快了!”我心中酸楚却还是极力的强颜欢笑,从食盒的最下层拿出一把木梳沾了水坐在父亲身后,一下一下的帮他把头发理顺,父亲很乖,一动不动的任我折腾,许久许久我听到他轻柔的声音,“那一年,我在清水镇养伤的时候,你母亲也是这样轻柔的为我梳头,木槿花下,我便发誓此生绝不负她,可终究我还是食言了。。。”我知道父亲内心的歉疚,母亲生产时父亲还在边城待他匆匆赶回来后看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想母亲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最后那一刻她肯定也是笑着的,没有怨恨!”父母的爱情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感动,他们的生命中只出现过彼此,这才是真正的一人,一心,一世,这才是我能想到最美好的事情。父亲笑了,转过身来摸了摸我的头,“你薛姑姑说你母亲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父女,如今我终于可以去见她了,让她少了一份牵挂,小七,只是苦了你了,从此,便要一人寂寞独行。”“您不要说了好不好?我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一定!”我握着他的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不用了,我真的很想很想与你母亲团聚,你懂事一点让我就这样了无牵挂的走好吗?”顿了顿,他接着道,“七爷是个可托付的人,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齐灏答应过我一定救您出去,他答应我的。”父亲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请求,径自说着自己想说的,“你告诉七爷,匈奴不会善罢甘休的,拓跋弘毅的野心比之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在边城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现在恐怕。。。”我好像听不见父亲说了些什么,我讨厌他像交代后事一样把一件件事情托付给我,我还希望自己是他的小七,原来那个无忧无虑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小七,可我知,这样的愿望将会成为永恒的奢侈。“咕咕,咕咕”门外响起了短促的哨声,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