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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黎姑娘和他印象里的京城贵女们很不一样。年轻的将军想。“把手巾给我。”邵明渊伸手从冰绿手中接过脏兮兮的手巾,对乔昭道,“等我一下。”他转身出了门,大步走向厨房。年轻的猎户已经开始生火。“有热水吗?”年轻的猎户有些意外邵明渊的出现,怔了怔才道:“有,有!”他放下烧火棍站起来,往身上擦了擦手,提起水壶问邵明渊:“要喝水吗?才烧开不久的,不过只有吃饭的碗——”“劳烦给我拿一个水盆。”邵明渊语气温和。年轻猎户听了,忙寻来一个木盆递给邵明渊。邵明渊接过水壶,在木盆里倒入一些热水冲洗了一下,接着注入小半盆热水,把那条脏兮兮的手巾放了进去。年轻的猎户见了,不好意思道:“洗不干净了。”邵明渊垂眸,一遍一遍搓洗着手巾,等木盆里的水变得污浊,倒出去重新换过,这样用了三盆水,那条手巾总算洗得发白了。他把手巾拧干,对年轻猎户道了谢返回乔昭那里,把还带着热气的手巾递给冰绿,淡淡道:“赶紧给黎姑娘换上干衣裳吧,换好了出来叫我,我就在门外守着。”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冰绿攥着那条温热的手巾,不由看向乔昭:“姑娘——”乔昭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咬了咬舌尖对冰绿点头:“换!”冰绿一听,再不迟疑,忙把乔昭身上的湿衣脱下来,捏着手巾又犹豫了一下:“姑娘,冠军侯好像把手巾洗了——”所以您真的不嫌弃吗?“啰嗦,给我擦干!”乔昭又冷又疼,没了多少力气,只得瞪了冰绿一眼。冰绿心一横,拿起手巾替乔昭擦干,从两套衣裳里挑了稍微干净的一套给乔昭换上了。干爽的衣裳穿上身,乔昭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轻声吩咐冰绿道:“把我脱下来的衣裳拧干,给我把头发包起来。”这些活计冰绿做起来没有问题,很快就帮乔昭包好了头。“你也换一下吧。”乔昭按着腹部道。“婢子——”冰绿看了另外一套衣裳一眼,摇摇头,“婢子还是不换了。”嘤嘤嘤,姑娘为什么有勇气穿啊!她宁死不换!“换上!”乔昭语气坚决。小丫鬟忙把衣裳换上了。虽然她很有原则,宁死不穿臭男人的衣裳,但姑娘的话死也要听啊。乔昭满意笑笑,抬眸望一眼门口,轻声道:“请邵将军进来吧。”“嗳。”冰绿应了,抬脚往外走,心中却有些纳闷:为何姑娘和冠军侯不叫侯爷,一直叫邵将军呢?明明侯爷听起来更威风些。冰绿来到门口,就见邵明渊手中拿着一张虎皮立在那里,目光一直盯着厨房的方向。听到动静邵明渊转头,把虎皮交给冰绿:“让黎姑娘围上吧,我去厨房等着热汤。”冰绿抱着虎皮进屋,给乔昭披上。瞬间被温暖包围,连腹痛似乎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而缓解了,乔昭完全不在意虎皮传来的淡淡腥臭味,舒了口气。她手指轻轻动了动,把虎皮拉得更紧。见乔昭脸色好看了些,冰绿悄悄松了口气,恢复了活泼本性,小声道:“姑娘,邵将军去厨房等热汤了。”乔昭抬了抬眉,没有说话,目光投向门口。厨房里,两名猎户正忙碌着,见邵明渊过来了,中年猎户扭头道:“公子,您先歇着去吧,喝点热水暖暖身子,等汤好了我给你们端过去。”“不用了,我正好烤烤衣裳,等汤好了我端过去就行了。”邵明渊走过去蹲下,接过年轻猎户手中的烧火棍。他低垂着眉眼,认真拨弄着火堆。两名猎户互视一眼,悄悄转了身往外走。“二位还是和在下待在一起吧。”邵明渊头也没回,淡淡道。两名猎户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公子还有什么事吗?”中年猎户问。这一次,邵明渊回过头,语气温和:“并没有,在下很感谢二位的帮助,想与二位兄台随便聊聊。”他说完,转过头去,低头继续烤着湿透的衣裳,心中却叹了口气。这两个猎户虽看起来忠厚,对他来说,神情遮掩却太拙劣了,和那些在北地遇到的伪装成大梁百姓的细作相比相差甚远。是黎姑娘与侍女的狼狈让他们忽然起了色心,还是他给出去的银子让他们陡然生出贪欲?财色动人心,他能做的,就是不给他们犯错误的机会,彼此好聚好散。可惜站在邵明渊身后的两名猎户却不这么想,二人以眼神交流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脸上露出狰狞表情。第136章如何选择年轻的猎户抡起一条木棍,照着邵明渊后脑勺打去,中年猎户则拿起了菜刀。邵明渊头一偏,惯性之下木棍打在了灶台上,发出一声巨响。房间里的乔昭听到动静,吩咐冰绿:“去看一看。”冰绿跑到厨房门口,不由捂住了嘴,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邵明渊一脚踩着年轻猎户,一手揪着中年猎户,神色平静吩咐冰绿:“把墙角的绳子拿过来。”猎户住的地方,自然是不缺绳子的。“呃。”冰绿晕乎乎应了,拿来绳子递过去,脑袋还是懵的,见邵明渊一言不发把两个猎户五花大绑,下意识问道,“邵将军,您怎么把他们绑起来了啊?”将军?两名猎户面面相觑,目露恐惧,连挣扎顿时都停了下来。邵明渊抬了抬眉:“把汤盛了,给黎姑娘送过去。”见他神情冷凝,冰绿忽然不敢多言,盛了两碗热汤赶忙走了。“你,你是将军?”中年猎户面色如土。绝对的实力差距让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勇气,知道眼前人的身份,更是一脸绝望。“早知我是将军,二位就不会动手了?”两名猎户点头如小鸡啄米。邵明渊失笑:“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今天就要死在你们手里了吧?”两名猎户浑身一僵,冷汗冒了出来。“杀了我,你们打算怎么处置那两位姑娘呢?”邵明渊平静问,眼神却格外幽深。“我们,我们就只是一时起了贪心,想弄您的银子,对那两位姑娘绝对没有别的心思啊!”年轻猎户忙辩解道。邵明渊笑了笑,抬手指指自己的后脑勺:“小兄弟,你是照着我这里打的,要是打准了,我此时就是一具脑浆迸裂的尸体了。出手这么狠,你想让我相信你们能放过那两位姑娘?”这也是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