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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拿来。”阿珠闻言立刻去了,乔昭冲大夫欠欠身:“多谢大夫替我清理伤口,上药就不必了,我有更好的药。”大夫一听,很是不悦,立刻看向邓老夫人。邓老夫人忍不住问:“昭昭,真的比云霜膏还好?”“当然,就是最上品的云霜膏,也不及它万一。”邓老夫人听了,将信将疑。李神医虽然有能耐,可医者有专攻,从没听说李神医有治疗疤痕的奇药啊。“至少比普通大夫的药好多了。”乔昭貌似无意道。大夫抖了抖胡子。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意思啊?普通大夫?他可是京城名气大大的医者,若不是因为这把年纪了懒得进太医署受束缚,就是混个太医当当也是没问题的。他是普通大夫?何氏哪有心思看大夫脸色,闻言忙点头道:“对,对,昭昭干爷爷给的药,再怎么样也比医馆里那些普通大夫的强,药可不能乱用。”大夫:“……”不愧是母女,说话都是一样的气人,他是普通大夫?“老夫人——”大夫看向邓老夫人。邓老夫人同样把心思放在乔昭的脸上,哪有余力安慰老大夫受伤的心灵,点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就用昭昭手上的药吧。”大夫一听险些气歪了嘴,抖着胡子道:“老夫人,令孙女伤的是脸,若是胡乱用药,又是这样炎热的天气,万一感染化脓了,那可就更糟糕了!”邓老夫人连连点头:“大夫说的是,药确实不能乱用。”大夫总算气顺了些。就说吧,那母女俩是不懂事的,还是上了年纪的人稳重。“姑娘,药来了。”阿珠手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盒子进来。“快给三姑娘上药!”邓老夫人催促道。大夫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嘴都气歪了:“胡闹,胡闹!”何氏忙递过去一个荷包:“大夫您别生气,该给的银子我们一分不会少的——”“不必了,老夫告辞!”没等何氏说完,大夫就黑着脸拂袖而去。大夫才出去,青松堂的红松来报:“老夫人,大姑娘和固昌伯府的杜姑娘一起回来了。”杜姑娘?邓老夫人眼神微闪,这才顾上问阿珠:“阿珠,三姑娘是如何受伤的,你仔细道来!”阿珠扑通跪下来:“婢子去了固昌伯府,就和各府姑娘们带来的丫鬟一样,被留在前边吃茶了,并没有在身边陪着姑娘。后来有人喊我过去,才知道姑娘伤着了。婢子听旁人议论说,是锦鳞卫指挥使的女儿江姑娘考教姑娘,让姑娘当箭靶子……”“真是欺人太甚!”邓老夫人面沉如水。何氏更是勃然大怒:“锦鳞卫指挥使的女儿?锦鳞卫指挥使的女儿就能这样对待我的昭昭吗?就是公主都没这么飞扬跋扈的!不成,我要去告御状!”“何氏!”何氏眨眨眼,眼泪直流:“老夫人,您要拦着我吗?那一箭射在昭昭脸上,比射在我心上都疼啊,要是不替昭昭出这口气,我就活不下去了!”乔昭心头一震,看向何氏。冰绿正给她上着药,这么一动,顿时碰到了伤口,疼得乔昭低呼一声。“哎呦,姑娘,您别动啊!疼吧,婢子给您吹吹——”冰绿凑近了乔昭的脸,轻轻替她吹气,眼中泪汪汪。乔昭弯起嘴角,看着何氏轻声道:“没,不疼——”就听邓老夫人开口道:“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何氏,你先去前边打发了固昌伯府的姑娘,等回来再说。”第176章震怒“嗳,我这就去。”何氏气势汹汹走了。邓老夫人弯了弯唇角。她让棒槌儿媳妇去打发固昌伯府的姑娘,绝对是人尽其才。不管怎么说,三丫头是在固昌伯府受的伤,还是伤到了最要命的脸面,哪怕有神医给的药,谁能保证一定不落疤?身为举办这次聚会的主人,让客人受了伤,难道提着两盒子破烂上门来说一声道歉就完了?呸,他们黎家才不稀罕!老太太抚了抚心口,忽然觉得有个这样的儿媳妇也不错,至少遇到这种事不用担心当包子,更不用担心旁人看法。毕竟,谁和一个棒槌较真呢!邓老夫人收回思绪,看向乔昭。乔昭右脸颊的伤口已经涂了一层半透明的药膏,白皙的脸上横着一道狰狞血痕,生生毁了半边容颜。可少女依然是平静的,甚至乍一看去,都感觉不到她会疼,只有悄悄握起拳头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掩藏不住真实的感受。邓老夫人顿时心疼不已:“你这孩子,疼就说出来啊。”乔昭脸上敷了药,不敢乱开口,只得眨眨眼。邓老夫人别过头去,压下涌上眼底的泪意,回过头来肃容道:“昭昭,你放心,咱们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也不能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就这么算了!”“祖母——”乔昭忍不出吐出两个字。邓老夫人轻轻抚着乔昭的发,阻止她继续说话:“三丫头,你想说什么祖母都知道,但不是遇到什么事都要忍气吞声的。就你父亲那个翰林院修撰,当不当的没什么意思。如果他为了保住那芝麻绿豆大的官职却护不住自己的女儿,祖母第一个饶不了他!”乔姑娘眼睛弯了弯。看来还是父亲大人太给力,混了十几年翰林院修撰,终于混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还从来没听说锦鳞卫把一个小翰林治罪的。冰绿剪了纱布,要给乔昭把伤口遮住,被乔昭避开。“姑娘?”冰绿一脸不解。阿珠知道乔昭说话困难,遂解释道:“天气太热,敷上纱布更容易化脓。”冰绿悻悻放下纱布,想想又不服气,翻了个白眼道:“看你能的,你这么能怎么没保护好姑娘呢?要是换我去,谁敢射姑娘我先给她一脚再说。”乔昭轻轻碰了碰阿珠。阿珠会意,问道:“姑娘,您是不是累了?”乔昭点头。“昭昭,那你歇着吧,祖母去前边看看。”何氏去了前边待客厅,一进门就见黎皎正陪着杜飞雪喝茶,当下火气就上来了,脚底生风走到二人面前。“母亲——”黎皎忙放下茶杯站起来。杜飞雪站起来,矜持向何氏欠了欠身:“何夫人,三姑娘今天在我们府上受了伤,实在是抱歉。我来看看她情况究竟如何了,这是我们府上准备的一些补品药材,三姑娘许有用得到的地方——”何氏闻言大怒,拎起杜飞雪带来的两个礼盒就扔了出去。“何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杜飞雪脸腾地红了。黎皎的母亲早早没了,杜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