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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面色微沉:“或许是有绝对不能透露的理由。”她的兄长是光风霁月的人,他不说,便说明那个秘密是必须死死守住的,无论对邵明渊还是对外祖家都不会透露一个字。乔昭不认为乔墨做错了。就算什么都没说,让所有人都觉得乔家大公子成了废人,威胁不到任何人,兄长在自己外祖家还险些丢了命呢,若是透露出他手中有什么账册,恐怕连京城都到不了。或许兄长料错的,只有皇上的反应。果然就听池灿道:“你们不清楚,我那个皇帝舅舅最讨厌的就是朝中不安稳,耽误他的长生大道。乔墨呈给他的那本账册,定然是指控朝中某位重臣的证据,说不定因为这本账册朝中就要有大动荡。”说到这里,池灿摸了摸鼻子,用奇异的语气道:“我那个皇帝舅舅觉得现在都挺好的,他讨厌乱起来。”众人:“……”这样的皇帝,快来个乱臣贼子弄死吧。“算了,我去打听一下。”池灿皱着眉道。和邵明渊这家伙做朋友真是亏大了,还要替他舅兄擦屁股,以后他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池灿下意识看了乔昭一眼。嗯,找邵明渊多要点银子,他好娶媳妇。第273章我要你“拾曦,不用。”邵明渊伸手按住池灿,“我去吧。”池灿挑眉:“你能去哪儿打听?”好友多年不在京城,对皇城里头的事儿可是两眼一抹黑。再者说,以邵明渊的身份与皇宫大内的宦官接触,一旦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命的事。“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见一下锦鳞卫指挥使江堂。”邵明渊撂下这句话,大步走了出去。杨厚承叹口气:“锦鳞卫指挥使,也就庭泉想见就能见到了。不过,庭泉应该不会跑去锦鳞卫衙门吧?”池灿坐下来,面无表情灌了一口茶:“他又不傻。”被皇上知道江堂与冠军侯接触,这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些当皇上耳目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事给瞒严实了。当然,前提是江堂会见邵明渊。江堂会见邵明渊吗?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江堂也不傻,就算对皇上再忠心也会考虑以后的事了。池灿抬手揉了揉眉心,暗暗叹气。所以说,这些事情最糟心了。池公子一眼看到了笔直端坐的少女,眉头皱得更深:“黎三,饭也吃完了,你回去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卷进来干嘛?“我想等邵将军回来。”“等邵明渊?你等他干什么?总不会还想着他送你吧?”池灿站起来,语气不耐烦,“走吧,我送你。”他才不是为了和她独处呢,纯粹是因为她在这里碍事。“我想知道乔大哥怎么样了。”乔昭纹丝不动。池灿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盯着少女,意外发现她的发旋很是可爱,语气却有些生硬:“乔墨怎么样了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就不要瞎cao心了。”她为什么总关心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之前说好给他做叉烧鹿脯,却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乔昭猛然站了起来,眼睛睁大,咬着唇:“有没有关系,不是池大哥说了算。”只因为换了一个驱壳,想要靠近一个人,就这么难吗?在池灿面前,少女并没有哭,可她眼底的哀伤却直直撞进了他心里去,那些哀伤在他眼里都化成了泪。他的心蓦地疼了一下,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了戳乔昭眼尾,喃喃道:“你想哭啊?”一旁的杨厚承看得目瞪口呆。不会吧,他还喘气呢,池灿就把他当背景板,放手调戏小姑娘了?“咳咳咳。”杨厚承大声咳嗽着提醒某人。作为从小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他再清楚好友的性子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会被世俗礼教拘泥的人,一旦想做个啥,那可真是不会顾及别人心脏受不受得住的。温热的指腹落在眼尾处,乔昭同样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头一偏避开,冷淡道:“池大哥说笑了。”她即便会哭,也绝不会在池灿面前哭,不然等着被他嘲笑吗?池灿斜睨了杨厚承一眼,随后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伸手抓住乔昭手腕,问她:“你在难过什么?”乔昭盯着池灿握住她手腕的手,皱眉:“池大哥,男女授受不亲。”池灿气得冷笑:“黎昭,你现在和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早干什么去了?当初是谁抓着我衣袖不放手的?又是谁与我同乘一骑?现在你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跟你说,晚了!”简直是忍无可忍,为了邵明渊的病一天跑好几趟也就罢了,现在为了乔墨还悲痛欲绝了,那么他呢?他在她心里算什么?是不是说,凡是他在乎的人的心里,总会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和事?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让池灿心口蓦地一疼。知道力气上比不过,挣扎起来难看,乔昭没有动,只是平静问他:“那池大哥想怎么样?”人情难还,她早该有这个觉悟的。“拾曦——”杨厚承忍不住开口。是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当着他的面非礼小姑娘是不行的。“你闭嘴!”池灿扭头吼了杨厚承一句,而后目光直直盯着乔昭,手上用力把她拉过来,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你。”扑通一声,杨厚承连人带椅子直接摔了下去。巨大的声响却没有引来正僵持的二人的半点注意力。乔昭完全懵了。池灿说什么?他说的一定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对,还当着杨大哥的面,这人再惊世骇俗也不可能说这么荒唐的话。乔昭轻轻咬了一下舌尖:“池大哥想要我做什么?哦,是不是那次说好的叉烧鹿脯?”有话赶紧说完啊,只说一半太吓人了好吗?池灿深深望着乔昭。话已经说出口,一直以来因为逃避而压在心头的巨石仿佛被搬走了,一颗心反而沉静下来。对啊,他在纠结什么呢?在那个初春的南方小城里,有个女孩子跑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袖,说:大叔,救我。他见过她下棋,见过她作画,见过她自信满满料事如神,见过她很多别的女孩子没有的样子。就算她还不到十四岁,那并不是因为他心理变态对小姑娘生出了龌龊念头,而是他喜欢的恰好就是她,无论是十三岁的她,还是三十岁的她。他已经遇到了最好的,那么还有什么可逃避的?管什么惊世骇俗,天翻地覆,他想要的就是她。池灿弯唇:“黎三。”“哦。”他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