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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去冠军侯府。”“好嘞!”晨光把鞭子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马车向着冠军侯府的方向驶去。没过多久,街头出现江远朝与江鹤二人。“大人,咱们也回去吧。”江鹤小心翼翼道。刚刚冠军侯解下头盔上的红缨赠给未婚妻那一幕他都看到了,嘤嘤嘤,好感人,他要是个姑娘都想立刻嫁给冠军侯了……呃,这种想法还是赶紧藏好,不然大人一定会罚他去刷马桶的。江远朝望着乔昭消失的方向没有吭声。原来这就是两情相悦的感觉,哪怕突如其来的分离让两人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可在彼此心里却从未分开过。一名乞丐被另一名乞丐推倒,扑倒在江远朝脚边。江鹤忙踢了他一脚:“滚滚滚,妨碍了我们大人把你脑袋拧下来!”乞丐看清楚二人身上代表锦鳞卫的服饰险些吓晕过去,江远朝却从荷包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乞丐,这才大步往前走去。“大人——”江鹤忙跟上去。不对劲,大人真的不对劲。江远朝忽然开口道:“我以前也曾这样过。”他也曾像这些乞丐一样为了一个馍馍与人争抢,直到义父的出现,才结束了那段噩梦般的日子。江远朝想到江堂总是笑眯眯看着他的样子,呼吸有些沉重。倘若义父与义妹没有死,即便他对义妹只有兄妹之情,他至少有个家。现在,大概除了锦鳞卫指挥使的身份,他什么都没有了。他总是在毫无防备时失去那些重要的东西,养父母的骤然离世是这样,义父的暴毙亦是这样。马车在冠军侯府停下来,乔昭带着冰绿往内走去,便见到池灿立在院中树下。“池大哥?”池灿转过身来,笑眯眯道:“我猜你就会来这里。”乔昭走过去:“池大哥在等我?”第672章心事池灿笑意微收,懒洋洋道:“算是吧,杨二走了,邵庭泉也走了,一时还真是怪没趣的,陪我喝一杯吧。”乔昭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却道:“我先找晚晚说说话。”池灿诧异看了乔昭片刻,好笑道:“还真是爱屋及乌,那你快去哄孩子吧。”乔昭去了乔晚那里。见到乔昭,等在门口的乔晚快步迎了上去,一脸急切:“黎jiejie,我姐夫是不是出来了?”乔昭笑着道:“出来了。”“太好了。”乔晚提着裙摆转了个圈,想到要当淑女又立刻停下来,强忍着高兴踮脚张望,“姐夫呢?怎么没和黎jiejie一起回来呢?”“你姐夫出征了。”“出征?”乔晚眨眨眼,“是去打鞑子吗?”乔昭领着乔晚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来,温声解释道:“是呀,鞑子又来咱们大梁抢东西了,所以要把他们赶出去。”她本以为乔晚会哭,没想到小姑娘却用力点头道:“姐夫最棒了,一定会把那些坏蛋赶跑的。黎jiejie,我昨天读书遇到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能教我吗?”“好。”乔昭陪着乔晚读了近一个时辰的书,等小姑娘放下书卷睡着了,这才回到侯府前厅。池灿也等得睡着了。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脸色略显疲态,与平时嬉笑怒骂皆随心的自在不同,微微皱起的眉似乎透露出无限心事。乔昭站在他面前,一时不知是不是该把人叫醒。池灿却好像意识到有人来了,睁开了那双神采无双的眸子。“你再不回来,我头发都要等白了。”懒懒的声音响起,那个心事重重的男子仿佛从没出现过。乔昭自然也不会拆穿,笑道:“不是说要喝酒吗?”池灿站了起来:“去院中亭子里吧,屋子里憋闷。”二人在亭中坐下,一只白玉酒壶,两只同质地的酒杯摆在二人中间。一壶酒见底,乔昭没喝多少,大半落入了池灿的肚子。他双颊绯红,有了酒意,吩咐小厮桃生上酒。“池大哥,别喝了。”池灿挑眉看了乔昭一眼,似笑非笑问:“怎么,现在就要行使侯府女主人的权利,拦着客人喝酒了?”乔昭被噎得抿了抿唇。她不和一个酒鬼计较,还是个有心事的酒鬼。池灿看着神情淡然的少女忽然笑了:“不喝酒也行,咱们下棋吧。”乔昭接过桃生手中的酒壶推到池灿面前:“还是喝酒吧。”池灿:“……”他这种棋艺高手居然被嫌弃了?一杯又一杯酒入腹,乔昭默默替池灿斟酒,没有再劝。很快石桌上多了三四个空酒壶,酒香从亭子中飘散出去,躲在湖底的鱼儿仿佛嗅到了香味,跃出水面。池灿托着腮,眸中波光盈盈,亮得惊人。他没有看着乔昭,而是盯着亭外湖面上跃出的鱼儿发呆。“池大哥,你遇到什么事了么?”乔昭这才问道。“遇到事?”池灿努力想了想,摇头,“没有。”乔昭以为他没有什么要说了,池灿却转过头来,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遇到事的明明是邵庭泉啊。”“他不是没事了。”乔昭语气平静说着,心中却一动。池灿的反常与邵明渊有关?“没事?”池灿声音微扬,“哪里没事了?皇帝舅舅早晚会与他算账的。”为国君尽忠,为父母尽孝,邵明渊在这些方面做得向来无可指责。但身为好友,他很清楚,邵明渊并不是愚忠愚孝之人。当那天来到时,他可以肯定,有了黎三后的好友不会坐以待毙的。真的好苦恼啊,到时候帮着邵明渊把皇帝舅舅干翻,母亲一定会宰了他吧?池灿又灌了一杯酒,终于支撑不住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把你家公子扶到客房去,我去给他煮醒酒汤。”乔昭在醒酒汤中加了一味药材,桃生伺候池灿喝下后不过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公子,您醒了?”池灿坐起来,低头看一眼,发现身上穿着的衣裳换过了,狐疑看着穿戴整齐的桃生:“这是哪儿?”“这是冠军侯府啊,您与黎姑娘喝酒——”未等桃生说完,池灿就想了起来,抓住桃生手腕问道:“然后呢?”“然后?”桃生眨眨眼,“然后您就喝醉了啊。”“那我——”桃生忙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公子怎么会是酒后乱性的人呢?”“滚!”池灿抬手敲了桃生脑门一下,沉着脸道,“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这个真没有。”池灿略微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次醉酒倒没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