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有部分BL剧情）乖乖女与混混深夜交心谈话

    在发现余情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后，叶茗心表情骤变，她冷哼一声，穿上了衣服，坐回了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她的眼神很冷，没有感情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余情轻微地打了个颤，看着这样的叶茗心，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她坐回去之后真的没有一点哭的痕迹，眼眶还是红的，泪痕在脸上都没干，可她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哭得快要晕过去的伤心样子了，那些情绪好像是假的一样，她的眼神冷得像个死人。

    一瞬间，余情觉得她好像是个体内空无一物的假人，她的眼泪、愤怒、哀求、崩溃，全都是假的，是面具，是伪装，是一种表演。

    孟梁家到了，余情让司机先回去了，三人一起上了楼，没人说话。

    家里餐厅的桌上摆着还热乎的饭菜，因为跟阿姨说过今天要多一个人，阿姨准备的饭菜也多了一些，六菜一汤，饭还在电饭煲里温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先去洗手吃饭吧。”孟梁对叶茗心说了一声，便带着余情上楼换衣服去了，余情的衣服在他这儿都占了半个衣柜了，居家服常服都有，先让他把校服换下来，穿舒服点去吃饭。

    以前孟梁的习惯是在洗澡之前都穿着外面穿回来的衣服，等洗完澡再换睡衣或者浴袍，直接睡觉，他觉得得先洗干净自己，才能换睡觉的衣服，不然睡衣不就弄脏了吗。

    直到余情过来。

    小少爷在外面穿的衣服一回家就换下来，要先换个居家服，穿着舒服点，等洗完澡再换睡衣睡觉，在这之间就穿了几个小时的居家服，就已经算是脏了，得直接拿去洗了。

    孟梁感叹，这也太不节俭了，穿俩小时就洗，多费水，而且少爷是不会衣服堆着等攒了好几件再洗的，当天的衣服当天就得洗了，真是费水又费电，余情倒是一点不觉得，反正他就负责把衣服往脏衣篓里一丢，家里的保姆会给他洗，毫无自觉的骄奢yin逸本人。

    结果就这么过了不久，他就彻底被小少爷带坏了，穿半天的衣服都嫌脏，一天堆着衣服不洗简直浑身难受，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先换衣服，连小少爷穿一天的校服都看着嫌弃。

    余情憋着笑看孟梁嫌弃地把他刚脱下来的校服扔脏衣篓，跟他一起换上了居家服，孟梁是深灰色的，他是格纹浅蓝色的。

    等下去餐厅的时候，叶茗心已经在吃饭了，余情在旁边坐下，孟梁去盛饭拿筷子。

    叶茗心看也没看他们，三人沉默地吃饭，在叶茗心要去夹水煮rou片时，余情脱口而出道：“等下，护士说你不能吃辣的……”

    叶茗心突然爆发，把筷子和饭碗往桌上一砸，“关你什么事！”

    碗没碎，不过饭全洒在了桌上，重量较轻的筷子在桌面上弹了一下，各自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孟梁已经把碗放了下来，垂眼不知在想什么。余情拿着碗，手足无措。

    孟梁的无视和余情惊讶无辜的表情，对叶茗心来说是火上浇油，她觉得他们在嘲笑她，在看不起她。

    “好好好，我吃个东西都要被训，你们了不起！你们最牛逼！你们都他妈看不起我！不让我吃，那就干脆都别吃了！”

    叶茗心一挥手把桌上的菜扫到了地上，饭菜撒了一地，还好汤太烫了，她没去碰，还有下脚的地方，余情想说全部先出去，他打电话让人来清理，身边的孟梁却先一步起身朝叶茗心走过去，余情觉得他气势不对，像是在生气，连忙起身去拦他，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往后拖，“孟梁！别……”

    他以为孟梁是要打叶茗心，没想到孟梁被他一抱就停下来了，并没有要挣脱的意思，似乎只是要过去跟她说话，既然余情不让他靠近，他也就在原地说了，“叶茗心，我说的话你当放屁是吧？你要真学不会教训，以后被人打了别叫冤，就你这破脾气，一天不被打三回都是因为别人有素质。”

    “有事你就说事，摆个脸色给谁看呢？爱吃吃，不吃就他妈滚蛋！我就跟你直说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迁就你，你再敢这么搞一次，我就直接动手了。”

    “你要打我？”叶茗心笑了，笑着笑着又撇下嘴，“……你也要打我？”

    叶茗心委屈地看他，不停喃喃着“你也要打我”，忽然又转头看向地板上的饭菜和被摔碎的碗，泄愤般地在上面乱踩，把菜踢得到处都是，边踩边大叫：“啊——！啊啊啊——！！”

    动作太大，她一下踩空滑倒了，摔在地板上，重重一声，她被疼懵了，眼泪掉了两滴下来，她呆愣地环顾四周，突然又开始笑，哈哈大笑，笑得嗓子都哑了，然后又开始哭，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自己裹成一团，手臂环着抱住膝盖，头埋在手臂间，嚎啕大哭，边哭边委屈地喊：“都不要我了……啊——都走了，都不要我了……呜哇……都不爱我了，都要离开我……欺负人……呜呜呜……都欺负我……”

    她哭得很伤心，不像之前那样哭的时候还会看着面前人的反应，边哭边观察对方的表情，哭得也楚楚可怜，现在她哭得毫无形象可言，跟个撒泼的小孩一样，不管周围人是什么反应，只顾着哭嚎，嗓子都要嚎哑了，颠三倒四就是那两句，委屈得真的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余情都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他回想起她曾经的样子，想起他们在一起时叶茗心穿着内衣哭着求他留下的样子，想起她的冷漠，她的侮辱，想起她的可怜，她的眼泪，想起她刚才在车上时情绪随时无缝切换、不似真人的模样，想起她直勾勾的骇人眼神，想起前段时间与她对话时她无神发呆的模样，想起她跟人上完床高兴地过来掐他的脸说好开心的模样。

    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小孩的她，他真的发自心底地疑惑，他一边觉得这是在装，在演戏，刚刚车上的样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他觉得叶茗心此刻不过是又一次表演，可她哭得又好可怜，她的嗓子都要哑了，哭声却根本压不下去，边哭还要边抽噎着吸鼻涕，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内心拉扯，终究还是望向了孟梁，他的眼中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孟梁从他的眼神读懂了他的意思。

    余情想去安慰叶茗心，可他很纠结，同时也害怕孟梁不开心，可他又很不忍心，希望孟梁帮他拿个主意。

    孟梁能有什么主意，看到他的眼神，孟梁就已经明白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孟梁长叹了口气，闭眼点点头。

    余情松了口气，跑过去找叶茗心了。

    他在离叶茗心很近的地方停下，缓缓蹲下身，在那不间断地哭嚎声中小声叫她：“叶茗心……？”

    叶茗心的哭声一瞬间停了，头还埋在腿上，没有动静。

    余情只好再叫了一声：“叶茗心。”

    叶茗心猛地抬头，一塌糊涂的脸对着他，眼睛被水雾遮住，看不清面前的场景，她用力眨了两下眼，把眼泪全部挤出眼眶，再仔细眯眼去看，看清了余情的脸，看清了他脸上的担心。

    叶茗心的眼泪一下又绷不住了，扑到余情怀里，死死抱着他，在他胸口处哭，哭得撕心裂肺，余情回抱住她。

    孟梁趁此机会走到他们身边，也蹲了下来，问叶茗心：“叶茗心，你知道错了吗？”

    叶茗心脸在余情怀里埋着不愿抬起来，只重重点了两下头，沙哑哽咽地说：“错、错了……呜呜呜……我错了……你们别离开我……呜呜呜……”

    “行。”孟梁勾着她的后脖领把她从余情怀里扯出来，让她低头看这满地的油污剩菜，“知错就改，把这些都收拾干净，然后自己洗个澡滚去睡觉，明天早上起来晨跑。”

    “……？”叶茗心还在哭着呢，哭一半被从余情怀里扯开，还要被命令收拾晨跑，她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孟梁。

    “要么收拾，要么现在滚出去，别指望余情，他听我的。”孟梁冷酷无情地说。

    叶茗心转头看余情。

    余情诚恳地点点头，“我听他的。”

    cao！？叶茗心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俩。

    “没收拾完不准睡觉，正好护士说你得适当运动，这就当锻炼了。”孟梁面不改色地说。

    说完不管叶茗心什么反应，拉起了被叶茗心弄得半身油污半身眼泪鼻涕的余情，“走吧，去洗个澡睡觉了，衣服换下来我一会儿先扔洗衣机。”

    “好。”余情被他拉走了，半路还回头看了眼叶茗心，被孟梁拽了一下，乖乖转头跟着孟梁走了。

    叶茗心盯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孟梁，差点要把牙咬碎。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愤恨地砸了一下地板，一边骂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从何收拾起，先用手把菜全部抓起来扔垃圾桶里，几次差点滑倒，再去捡碎掉的碗，怕划到，用两个手指捏着捡，太细碎的不好捡，又去随便拿了块抹布，包起来捡，那些小碎渣总是捡不干净，她把抹布一扔，跺了两脚地，想去把孟梁揪出来打一顿，都走到了他们房间门口，又不敢进去，对着门骂了几句脏话，回了餐厅。

    洗了手干脆去拿扫帚扫了一遍，油、没捡干净的菜和碎渣都被扫进垃圾铲里，倒进垃圾桶，扫帚被弄得脏兮兮的，垃圾铲也是油的，她不知道这该怎么清理，干脆放在一边，等孟梁他们自己搞，再从旁边的厕所找出拖把拖地，边拖边骂，在脑内打了孟梁无数个耳光，但是心里却难得地放松下来，觉得隐隐地开心，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拖完地，还得去收拾桌子，桌上还剩了一盆汤，她懒得洗碗了，汤直接倒掉，倒进料理台的水槽里，倒了一半感觉堵了，又把汤里的菜捞出来扔垃圾桶，汤全部倒完，就把装汤的盆也顺势丢进垃圾桶里，桌上的油用餐巾纸擦一下，算是收拾完了。

    她累得不行，身上的校服还沾着油和菜，她把衣服一脱，也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光着身子去了孟梁他们旁边空着的那间房间，房间的床上放着叠好的浴衣，应该是他们的，很大，这个房间也有单独的卫生间，她进去洗了个澡，吹完头发穿着浴袍躺床上睡了。

    ——

    孟梁抱着余情躺在床上，两人都没有睡着。

    孟梁以前交女朋友，从来没同居过，毕竟两三个月就分手了，同居搬家也麻烦，而且也不是天天见面，隔两三天见一次，吃饭，偶尔逛街，偶尔看个电影，zuoai，有时候甚至直接没有前面的步骤，见面就是zuoai，每次zuoai的地点不一定，有时候在酒店，有时候在女朋友家，有时候在他家，有时候直接在酒吧见面，喝点酒蹦个迪，随便找个地方打一炮就各回各家。

    女朋友跟他在家里同床过夜的情况不多，通常也不会抱着睡觉，做完后两人前后洗漱，各睡一边，有时候女朋友睡觉乱动，还会有分开各盖一床被子的情况。

    但余情不一样，他真就跟个狗狗一样很粘人，一定要抱着睡，他不抱余情，余情就会过来抱他，而且余情睡觉很安分，一个姿势睡到天亮不带动的，怎么睡下去的第二天就怎么醒过来，抱着睡就得抱一整晚。

    余情粘他，又怕让他用手臂当枕头会麻会痛，愧疚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悄悄看他，嘴里说“没事没事，我们分开睡吧，没关系”，看到余情这样，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嗯那就分开睡吧”这种话？带着余情一起研究怎么抱着睡不会手麻，找了个肩膀和枕头间的空隙，基本不太受力的地方，另一只手搭余情身上，这样就能抱着睡一晚不会手麻了，从那之后，就开启了孟梁抱抱睡的生涯。

    有时候是背对着抱，有时候是他仰躺着，余情躺他怀里，有时候是面对面抱着，大部分时候余情主动跟他面对面睡觉，都是有话想要跟他说。

    余情带着洗完澡后的香气，躺进他怀里，脸在他锁骨处蹭了蹭，手臂抱在他腰间，呼吸打在他睡衣领口处的皮肤上。

    余情没有说话，也没有睡着，孟梁没有开口问，也没睡觉，等着余情说话。

    卧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等了很久，在孟梁都几乎快要闭眼睡了的时候，余情忽然小声说：“今天谢谢你。”

    “？”孟梁一下醒了，横在余情颈下的手臂前手肘抬起，搭在余情肩膀上，“谢我什么？”

    “你今天，帮我说了好多话，有一些是我心里也想过的，有一些是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你却都为我想到了，明明你也为叶茗心担心过，但你只提到了跟我有关的事情，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为我着想，替我不开心的，你那么关心我，为我考虑那么细致，我好开心，好感动，谢谢你。”

    两人仍然是抱着的姿势，没有对视，余情在他胸口小声说着话。

    孟梁没有接话，搭在余情肩上的手摸了他两下，表示自己听到了。

    “除了我父母，还没有人这么认真仔细地为我想过这么多，你很照顾我，顾虑我的心情、我的感受，担心我不开心，担心我受欺负，记得我的难过，还为我委屈，我的父母有时候都顾虑不到这么多，当然，我的父母也很爱我，但是你不太一样……”

    余情抬起头，对上孟梁的眼睛，看向孟梁的眼神迷恋又紧张，“孟梁，我好喜欢你……”

    孟梁觉得自己的心跳空了两拍，他第一次听余情说这句话，他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然而不过两秒就冷静下来，竭力表现自然，努力压抑自己躁动的心跳。

    余情说的可能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一天到晚呆呆的，什么都不懂，他说的喜欢可能就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他这么亲人，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对每个朋友都要说一遍，他嘴又甜，每天变着花样夸人，说这句话根本没什么稀奇的，肯定是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冷静点，孟梁。

    孟梁希望这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又害怕不是。他不敢接话，不敢回答，僵硬地抱着余情，暗骂自己是个怂货，可心跳还是平静不下来，手还是不愿意松开他的身体，不敢回答，却又充满希望，于是只能沉默地等待余情接下来的话。

    “我真的好喜欢……”余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断了，是他的肚子在响，余情羞耻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刚刚没吃饭……”

    孟梁一下笑出了声，刚才的那些纠结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被余情羞耻的样子可爱到，一边笑一边哄他，“没事，狗狗没吃饭是主人的责任，现在就去给我们家乖狗狗弄点吃的。”

    余情红着脸跟他一起起床，被孟梁牵着手带去了餐厅。

    ——

    叶茗心以为自己累了，很快就能睡着，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困意没有，她烦躁地起床，去客厅阳台吹风。

    才吹了没几分钟，就听到孟梁他们的卧室门开了，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是两人一起从卧室出来了，他们应该没往阳台这边看，所以没有注意到叶茗心，一起进了餐厅。

    大半夜的出来干嘛，吃夜宵？叶茗心见他们进了厨房，不由自主跟过去。

    客厅和餐厅之间是打通的，但是有一个遮住半边餐厅的隔断，餐厅再往里走是厨房，厨房是带门的，透明的滑动门，他们进去后随意拉了下门，没有关严，叶茗心站到厨房外墙壁后面，探头偷看他们。

    “给你做个番茄鸡蛋面？”孟梁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问余情的意见。

    “都可以，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余情回答。

    孟梁又笑，拿出食材来清洗、准备，余情好奇地站在他身边看，边看还要边感叹。

    “哇，你切东西好快啊，这个叫刀工吗，你刀工好好啊，好厉害。”

    “天哪，你可以单手打鸡蛋诶，好帅哦，我可以试试吗？”

    “为什么你洗菜都这么快啊，我洗得好慢。”

    “你是厨艺天才吧，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厨师啊，好专业啊。”

    “我好喜欢吃你做的饭，可惜你工作忙，太累，不然也不用叫刘阿姨过来做饭了，我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太好吃了，你要是去开饭店，肯定会是全国连锁那种，米其林三星级别。”

    孟梁一边洗菜切菜一边笑，没停过，听到最后那句全国连锁米其林级别，实在憋不住了，被夸得很开心的同时还觉得好笑，笑得他拿不住刀。

    余情自从跟他成为炮友以来，一直是这样，嘴甜，每次见面不夸他两句好像憋得难受，而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见什么都夸，之前带余情去买个水果，教他怎么选，余情大为震撼，崇拜的眼神粘在他身上一天，小嘴叭叭叭的，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孟梁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嘴都笑僵了。

    孟梁放下刀，绕过身边粘人的小尾巴去洗了个手，擦干净后猝不及防地把余情抱了起来放到料理台上，堵上了那张嘴。

    余情被他一亲就老实了，手搭到孟梁肩上，闭眼与他接吻，一个缠绵但不色情的吻。

    亲完，余情喘着气看他，看了几秒就抿嘴笑。

    孟梁调戏他，“这么喜欢我亲你啊？刚刚都被我亲出狗叫了。”

    “我哪有狗叫……”余情红着脸小声反驳。

    “怎么没有，一天嘤嘤嘤呜呜呜的，像只小奶狗，叫声都还嫩嫩的那种。”孟梁太喜欢看他脸红了，盯着他不放。

    余情脸红抿嘴，眼神羞涩地躲闪。

    孟梁笑嘻嘻地捏住他的脸颊，“你要真是狗狗的话，应该是那种萨摩耶，毛茸茸的，呆呆的，不太聪明，一天到晚就知道笑，舌头都要吐出来笑的那种，就像你被我亲得迷迷糊糊吐舌头那样，特别可爱……”

    余情想起了在床上被亲得窒息的感觉，他都不记得自己还吐舌头，一时耳朵都红了，不敢看孟梁。

    孟梁就喜欢这样，完美戳中他的性癖，这副害羞的样子，真是看一次兴奋一次，他再次亲上去，亲完还不忘去亲亲余情发烫的脸颊。

    余情没有躲，任孟梁喘着粗气在他脸上到处亲，忽然觉得此时的孟梁更像只狗，哈着气在人脸上又亲又舔，忍不住笑出来，“你现在才像只狗。”

    孟梁轻咬了一口他的鼻尖，被余情捧着脸对视，余情笑着说：“你要是狗的话，应该是德牧，或者狼犬，凶凶的。”

    “我凶吗？”孟梁问。

    “凶啊。”余情肯定地说。

    “我记得我没凶过你啊，你是想说……”孟梁挑眉坏笑：“我在床上太凶了吗？不凶怎么让你爽啊宝贝。”

    余情捧在他脸颊的双手手指并拢去掐他的脸，上嘴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难得大胆地跟他开玩笑，“那你凶一个我看看，你说我叫声嘤嘤嘤的，你叫个凶一点的给我听。”

    孟梁真的叫了，模仿狼犬先压低声音呜一个长音，然后大声汪了一声，把余情逗笑了，摸着孟梁的头发说：“哈哈，乖狗狗乖狗狗。”

    孟梁笑着任他摸随他说，还逗他道：“你也叫一个，奶狗怎么叫？”

    余情凑近他的脸，弯着桃花眼轻声对着他叫：“汪汪。”

    孟梁亲了他一口，“乖狗狗。”

    余情搂着他的脖颈，眼睛亮亮的，温柔地笑着对他说：“孟梁，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跟任何人待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你对我好好，还帮我，处处照顾我，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了，你那么厉害，那么优秀，我无聊，又不聪明，还没什么能帮你的，都是你照顾我，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愿意一直陪着我……”

    “而且你还会管着我，我好喜欢这样，我爸妈都没有怎么管过我，他们说我开心就好，其实我很希望他们能管管我的，这样可以，那样不行，这是好的，那样是不允许的，在我这里，好像一切都是好好好，可以，都可以，我很感激他们对我这么包容，这么宠我，但我有时候也很迷茫，害怕自己做错了却不自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却没人告诉我，你经常管着我，让我感觉你像我凭空出现的一个哥哥，带着我长大，有时候你又像我爸爸一样，可是我能感觉到父母对待我的方式，跟你对待我的方式是有本质的不同的，所以我很喜欢主人这个称呼，很喜欢主人和狗狗的关系，好适合，比其他称呼都要贴切，主人，我是你的狗狗，我好想一直这样做你的狗狗……”

    余情在笑，孟梁却笑不出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余情，眼中有什么就要爆发出来，他的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他的表情像在观察自己的猎物，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在余情脸上刮过，他又像个快要窒息的人，痛苦不堪，试图要从余情的脸上找到自己的求生之路。

    他猛地吻了上去，什么都想不了了，只想着亲他，想要宣泄，想要亲近。

    他们激烈地接吻，余情没有像往常一样，温顺地接受侵入，而是主动跟孟梁交缠，他们互相侵入彼此，要从对方那里得到更多，要把更多的情感释放出去。

    一吻终于结束时，两人嘴唇稍微分开，对着对方喘气，一方不舍地又亲了一口，另一方马上贴上去回吻，下一个吻又开始了，反反复复，吻得难舍难分。

    过了不知多久，亲了不知多少次，两人才终于觉得得要分开了，不能再亲了，强行把头偏转开，两人都埋在对方的颈窝处喘气，双手还在对方背上紧紧抱着。

    一室暧昧，情愫弥漫。

    余情率先打破了沉默，“煮面吧，你也一起吃一点吗？你下午也没有吃饭。”

    孟梁在他锁骨上亲了一口，“我给你煮，我不吃，大晚上吃了长胖的。”

    余情看着他软声说：“陪我吃一点嘛，你总是饮食不规律，饱一顿饿一顿，对身体不好的。”

    孟梁心还在狂跳呢，哪儿能顶得住他这样撒娇，什么胖不胖的不管了，陪他吃！

    孟梁站开一点让他从料理台下来，把他背朝自己抱在身前，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这么带着他煮面，顺便教余情番茄鸡蛋面怎么做，先下什么后放什么。

    余情乖乖待在他怀里，安静听着，听一会儿眼睛就飘到孟梁脸上，被孟梁侧脸亲了一口，余情心思不在面上，全在孟梁身上，孟梁也就不说了，自己煮面，任余情盯着自己看。

    “咕噜噜……”一阵肚子的叫声从门后传来，两人回头，看到探个头在门口的叶茗心。

    叶茗心被抓包，没有一丝不好意思，被看到就干脆走了进来，看眼锅，又看眼他们，不说话。

    余情还被孟梁抱在怀里，看到叶茗心进来，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从他怀里出来，不过这样太刻意了，而且对孟梁不太礼貌，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也就没动，忍着羞意待在他怀里，问叶茗心：“你也饿了？要一起吃点吗？”

    叶茗心不说话，高傲地点点头。

    孟梁是不会给她这个面子的，在别人面前叶茗心怎么欠打不关他的事，只要在他面前，叶茗心这臭脾气必须给他改过来，“学不会说话那就别吃了。”

    “……你！”叶茗心生气地瞪他，见他毫无反应，知道他是认真的，只能心里骂着脏话妥协，“我也要一起吃。”

    “你要？你就是这么请求别人的？”孟梁问。

    “我想要一起吃，麻烦给我也煮一份！”叶茗心对他吼道：“谢谢！孟梁，我谢谢你！”

    孟梁勉强让她过关了，先把煮好的两碗盛起来，递给余情，“你们先吃，我再煮一碗。”

    余情把碗放到了餐桌上，叶茗心自己拿了双筷子开始吃，余情去拿了两双筷子过来，放着等孟梁。

    孟梁端着碗过来的时候，叶茗心已经快吃见底了，余情一口没动，两双筷子放在桌上。

    “你怎么不吃？”孟梁把筷子拿起来递给他。

    “我想等等你，跟你一起吃。”余情接过筷子，“要是我先吃完了，你肯定会怕我等，吃得很快，对你的胃不好，我等你煮好，我们一起慢慢吃。”

    孟梁的心跳又加快了，被喜悦和莫名的酸胀填满，不敢再多看余情一眼，低下头慢慢吃面，余情跟他一起慢悠悠地吃。

    叶茗心早就吃完了，起身就要走，被孟梁看见，叫了她一声：“叶茗心，坐着，等我们吃完了你一起把碗洗了。”

    “cao！孟梁你不要太过分了！”叶茗心怒目圆瞪。

    “你个没做饭的，过来蹭吃蹭喝，你不洗碗谁洗碗？”孟梁理所当然道。

    “那余情呢？！他不是也没做饭吗？”叶茗心不服。

    “我是专门做给他吃的，你是个蹭饭的，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孟梁吃着面说。

    “……”cao你妈！听见没？cao你妈！叶茗心站在门口，对孟梁死亡直视，孟梁看也不看她，跟余情一起优哉游哉吃完面，就要带着余情上去休息。

    “孟梁，等一下。”叶茗心突然叫住他。

    “我可不帮你洗，你自己加油，洗完再去睡。”孟梁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这个，我有话想问你。”叶茗心说。

    “然后呢？”孟梁问。

    “什么然后？”叶茗心没听懂。

    “你有话想问我，然后呢？”孟梁提示。

    叶茗心咬牙，“我有话想问你，麻烦你跟我聊聊。”

    “行。”孟梁没再为难她，让余情先进房间，自己跟着叶茗心去了客厅。

    两人坐在客厅，开了个射灯，不亮，不过足够看清对方。

    “什么事？”孟梁跟叶茗心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他率先出声。

    “……”叶茗心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没事我先去睡了。”孟梁说着就起身要走。

    “我想问你是怎么养狗的！”叶茗心一着急，直接把心里话喊了出来。

    “……啊？”孟梁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叶茗心抬眼看他，简直觉得自尊心和脸皮都在接受考验。

    孟梁坐回了沙发上，面色平静地看向她，好像不管她接下来说什么都能冷静对待，“你在我这儿已经没有面子和尊严这种东西了，我现在看你就跟看个神经病似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奇怪的，直说吧。”

    叶茗心心想确实，自己什么狼狈丢脸的样都被他和余情看过了，而且他们还是现在她唯一能够、也想要依靠的人了，问就问，问几个问题又有什么关系，要是他一会一惊一乍嘲笑鄙视她，她就把余情哭下来。

    心里做好了建设，叶茗心的表情也淡定下来了，大方开口问：“你跟余情在厨房里的全程我都看到了，他……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在跟我zuoai的时候，也像个死狗一样，但刚刚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不一样，我从没见过他那样，不但主动亲你，还狗叫给你听，还一直跟你表忠心，主动想给你当狗，还说要一直给你当狗，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找的所有狗都没有这样过，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让狗主动讨好、对我忠心，还能保证狗不会跑，会一直陪着我？”

    “……”孟梁听她这么说余情，心里非常不爽，觉得被冒犯了，“我跟余情，并不是真的什么‘主人和狗’的关系，那只是一种床上的情趣，说着玩的，不zuoai的时候，我们就是正常相处的，他不是狗，别这么说他。”

    叶茗心觉得被敷衍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想以后找狗的时候，也能让他们做到刚才余情那样，不，比他还要再更忠心一点，要更能体现出主人和狗的地位差，你说你们平时是正常相处的，那如果床下也把他当狗，他会更乖一些吗？怎么样才能让他们自愿做我的狗啊？”

    “……”孟梁想打她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之前养的狗，全部都跑了，没有一条狗能待在我身边超过一周，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是不是zuoai的方式出了问题？你跟余情上床多久了？肯定超过一个星期了吧？你是怎么跟他zuoai的？教教我。”

    孟梁捏了捏皱起的眉头，不想接这个话，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揍她，他转移话题说：“我以前就想问了，你定义的‘狗’到底是什么？你是真的要找一个人来给你当狗吗？真的狗？还是说你是想找个人在床上能被你折腾的，喜欢被虐待的那种？”

    “我想要狗，想要很多狗，床上床下都要做我的狗，不是只是床上，他们得每天陪在身边讨我欢心的那种。”叶茗心认真寻求人生建议一般求教地看着孟梁，“那时候的余情不是我理想的狗，刚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比较接近一点了，但也远远没到我想要的那个水平。”

    孟梁忍不住说：“行了你别再拿余情举例了。这样吧，你直接跟我描述一下，你理想的狗是什么样的？你想对你理想的狗做什么？”

    叶茗心自己没有这么仔细地梳理过她的理想型，只是会用“满意、开心”和“烦躁、厌恶”来评价跟她上床的人的行为举动，她一个一个回忆，从孟梁开始，到最后的狗林恬，以及后面她印象深刻的zuoai经历，她细致描述当时的场景，告诉孟梁自己当时的感受。

    孟梁听着听着，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到无语，到平淡，到再次疑惑，他试着总结，“……所以，你想要的狗是，非常好看的，有钱且能为你花钱的，带出去很有面子，有很多人追的，对你忠心耿耿坚贞不渝的，在床下能每时每刻哄着你讨好你，其他事情都不用干只想着怎么让你开心，把自己地位放到最低，对你卑微至极，在别人面前能把你捧上天，能当着别人面对你下跪，甚至能当着别人面cao你的人。”

    “同时，他在床上还得特别能干，能一天很多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随时勃起满足你，zuoai很猛很粗暴，把你当个母狗婊子cao，还愿意把舔你的脚当恩赏，每天求着上你，对你相当饥渴，对除你之外的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然后，他还得接受你给他戴绿帽，随便找其他男人上床，当着他的面被其他男人cao，甚至跟他一起玩多P，并且还要接受你除他之外还养着其他的狗，他得跟那些狗争宠。”

    “……是这样吗？”孟梁迟疑地问。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叶茗心激动地拍了拍掌，想象一下都觉得兴奋。

    “……你择偶标准挺复杂的。”孟梁艰难地总结陈词。

    “还好吧，我身材好，还漂亮，愿意跟我zuoai的人很多的，包括玩多P、为我花钱、舔我脚的人都不少的，只是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全部满足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我zuoai或者调教他们的方式不对，有时候都已经很接近了，结果还是很短时间他们就跑了，我之前找到最接近的就是我那个同学，张峋飞，但他被一个婊子勾引跑了，我都还没爽够一个星期，所以我才想让你教教我，怎么让人自愿当我的狗，像余情那样，主动说要一直给我当狗？你到底怎么跟他zuoai的，跟我讲讲。”

    孟梁看她那副认真、兴奋的样子，知道她是真心这么想的，她真心认为这是她想要的，并且努力要去追求的东西。

    孟梁默默想，第一次跟她上床的时候，那妖媚欲女的神态，原来真的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她没有心，只有欲望，填不满的欲望，她的身体和哭泣都是她的工具，她一切的满足建立在剥削之上，她像个无底洞，靠吞噬别人的尊严、感情和身体来填饱自己，但无底洞是填不满的，她会一直索要，更多地侵吞，直到毁掉那个人，再毫不留恋地去找下一个。

    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欲望，她内心也很脆弱，需要别人的爱意来滋润，需要别人为她遮风挡雨，她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但已经下意识地去寻求这样的温暖和保护了，她这么不愿意放开余情，就是因为余情总是会心疼她，总是会给她一个避难所，让她依靠。

    她贪婪、没有感情、没有底线、自私自利却不自知、肆意伤害别人也理所当然，但她自己承受不了任何伤害，她或许真的自私到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绪，也或许她是潜意识地逃避，不想理解别人的痛苦，才能更加安心地去掠夺。

    孟梁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的，干脆直接对她提议：“你花钱买吧，包养一个，哦，包养一堆，只要给的钱够多，愿意陪你这么玩的人多的是，你随便找个夜总会、会所，告诉经理你的要求，让他给你安排，放心，你只要肯砸钱，他们一定给你培训出完美符合你要求的狗。或者你自己找人，给他钱，看他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换，总会有愿意的，双方同意的情色交易，比你到处找人让人当狗要简单点，也不会祸害那些不愿意的人。”

    叶茗心受到侮辱般反驳：“我花钱？我还要花钱买狗？！应该是我的狗给我花钱！我脱了衣服想跪下舔我的人多的是，凭什么要我花钱？！”

    孟梁直白地问：“你脱了衣服愿意跪舔你的人很多，但是这些愿意跪舔你的人，是你要的那种长得很好看、被一堆人追求的那种人吗？我再直接点吧，那些男的帅吗？如果他们真的很帅很多人追，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卑微，因为他们根本不缺女人，你的外貌条件，说实话就是普通小美女的水平，除了胸大点没有任何优势，随便找个女主播、模特，谁不比你好看？”

    叶茗心被气到脸红，继续反驳：“可她们没有我会zuoai！而且你跟余情不都喜欢我吗！难道不能说明我对帅哥是有吸引力的？你们俩谁没舔过我！？我跟其他女生不一样！”

    孟梁心被刺了一下，想起以前自己的心动，觉得讽刺至极，他尽量面不改色，假装不在意以前的事，继续说：“按照你的条件，对方差不多是要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你了，你觉得你的美色撑得住这么长时间的牺牲式奉献？人家付出了所有，把一辈子供给你让你开心，你呢？你能给人家什么？别告诉我靠美色和zuoai技巧，你自己都说了，跟一个男人做会腻，要换着来，要人家研究新玩法让你爽，那同理，你又为什么觉得，你的狗能因为你的身体就一辈子对你效忠？”

    “……”叶茗心无法反驳，她生气，不服，但是想不出反驳的话。

    孟梁还在继续：“你那种要求，对于正常人来说都是过分的，不合理的，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这么对你，一直这样对你，那要么是因为你给人家了足够多的好处，要么是他真的爱你爱到发疯了，你不肯给钱，那我们就说说感情吧，确实，一个人如果对你感情够深，也许他能够达到你的标准，可是感情是会消磨的，他那么爱你，你会爱他吗？你会爱人吗，叶茗心？单方面的感情是没办法持久的，随着不断付出却得不到回报，再深的感情都会慢慢被磨没的。”

    叶茗心的怒气消失了，她沉默了一阵，最后咬牙说：“我不会爱他们的，他们是我的狗，我要是爱他们，那就不是主人和狗了。”

    “主人和狗之间也是需要爱的，狗是情感需求很大的动物，主人不爱狗，狗会死的。”孟梁说。

    “死了就换，我不可能爱他们。”叶茗心坚持道。

    安静了会儿，叶茗心手握紧，低着头小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付出了爱，被对方拒绝，那会很丢脸对吧？”

    孟梁也没有经验，他以前也没有对别人动过感情，更没有被拒绝的体验，他在这方面跟叶茗心是一路人，不能接受敞开内心示弱示爱却被拒绝，那是一种很令人恐惧的场景，他回想着自己唯一的经验，面前这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初恋，低声回答：“会有点难过。”

    “所以我不要，我绝对不要，我要狗，我不要自己当狗，我可以在床上是个母狗，但不能是这种狗，绝对不要。”叶茗心的声音重新大了起来，语气坚决。

    “行，那赚钱吧，赚大钱，你想包养什么样的狗都有，彼此都不用受伤，他有钱，你有狗，双赢，皆大欢喜。”孟梁再次提议。

    “赚钱……”叶茗心低声呢喃，头脑空茫。

    “赚钱第一件事，先考个好大学，别让余情一天到晚cao心你了，明天起来锻炼身体，好好学习，你知不知道你们要期末考了，马上高三了？余情陪你吊个瓶都在看书，你就天天逃课zuoai，你学习能好吗？学习不好你能赚得了钱吗？赶紧睡觉去。”孟梁叨叨完，起身走了，留叶茗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消化着刚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