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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鸣曲(四)

    【2020年12月】

    时间很快来到了约定的日子,这一天吸血鬼猎人们将攻进皇宫,届时月云了将会用法器打破档案禁地的结界,然后so趁机进入禁地带走老九条的资料,这之后再由万接出。另一边,环和巳波会制造混乱,和吸血鬼们开战。

    so和环在监狱的床上并肩坐着,这半个月里他们甚至还录好了两首歌,只可惜环境不太好掺杂了各种杂音,两个人对此都很不满意,还约定等一切结束的时候重新来过一次。

    「小so,他们怎么还没来啊,都天黑好久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环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腿,撑着胳膊看着天花板。

    「不会的,放心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so心里也很没底,完全打探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之前巳波说的也是15号左右,也许不一定是今天。

    「等这一战暂且结束之后,我们要一起录歌,还要办演唱会,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小so你一定没见过,超好看的!」虽然自己也只看到过一次。

    「好啊。」so笑着答应了,虽然他见过很多次。

    「还有还有,你之前说做饭给我吃,出去之后可不能出尔反尔哦,我想吃小so做的饭。」也许会很辣,但环有信心自己的爱会打败辣椒酱。

    事实上,吸血鬼是不吃人类食物的,但什么都想尝试的so自然是早就尝试过了,于是就爱上了辣椒。麻麻的在嘴里,不是味觉是痛觉。何况,辣椒的颜色还和血是一样的,多么美妙的巧合。

    「好。」so又笑着答应了。

    然后监狱恢复了安静,双方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环想再找些话题,但是这半个月以来已经说了很多很多话了,他知道了很多关于so的事情,so也知道了关于他的很多事情。

    环有种感觉,马上要结束的,不仅仅是平静的半个月的二人世界生活,可能还有些其他的。

    一定要说点什么,环的直觉告诉他。

    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而且现在就要说。

    环攥紧了手。

    「小so!」环突然很大声叫了so一声。

    「嗯?」so回过头看着他,紫色眸子里带着疑问。

    「我喜……」(日语的语序和中文不一样,日语大概是说到ソーちゃんのこと这里)

    轰——

    巨大的声音打断了环。

    「地震…不对,他们把监狱给炸了吗?!」so刚摇晃着站起来就被环按回了床上。

    「坐好,小心摔倒!」

    「好歹我也是吸血鬼的…」被环按住的so心情有些复杂。虽然被环保护的感觉很棒,但明明他才是更强大的那一方,他想照顾他的小朋友,但小朋友似乎不给他机会。

    「老大!」虎于拿着冲锋枪冲了进来,整个人都风尘仆仆的,旁边跟着一个so没有见过的普通吸血鬼。

    「小虎,你来啦!」

    「我们快出去吧,了先生已经过去拆那个什么结界了。」虎于看见so,挑了下眉笑道,「小少爷,这回你不用见到我们就跑了~」

    他们几句话的时间,那个吸血鬼已经把牢房的结界关掉了。「音无小少爷,我是凪殿下的近卫日向,被派来保护您,接下来将由我护送您去档案室。」

    「嗯…环,那我走了哟。」

    环皱了皱眉,「你一定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so凑过去抱了一下环,不等环回抱就已经转身了。

    外面持续的轰隆声,让环莫名有点心慌,他看着so的背影没忍住叫住了他。

    so回头发出疑问。

    「没什么…答应我,一定注意安全。」环盯着so。

    「嗯,答应你。」so歪着头笑了下,头上的双叶也跟着他抖了一下。然后so跟着日向离开了。

    「小少爷长得确实好看啊。」旁边的虎于摸着下巴感慨到。

    「不许看!赶紧走了。」环被虎于一打岔,之前莫名其妙的情绪都不见了。

    眼前的任务就是杀光左派吸血鬼,顺便抓几个吸血鬼问问认不认识老九条,虽然之前也有抓过几个吸血鬼盘问过,但大家也知道老九条是前任国师,有几个年纪小点的吸血鬼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既然当过官,那皇宫里的人肯定知道他,环在心里盘算着。

    「巳巳呢?」

    「巳波?帮他打破结界之后他就飞走了,吸血鬼还真是方便啊。」

    「哦,是吗…」

    另一边,日向护着so来到了档案馆,此时档案馆的顶层已经全是月云了的人了,几个守门人身体白到近乎透明的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

    「哈!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小少爷嘛~」月云了把手里举着的一个守门人扔到了地上,舔了舔獠牙。

    so看到那个守门人的脖子上有新刻的牙印,又瞅了瞅地上的几具尸体,也全部都有。

    「叔叔我可是超费力的在帮你扫清了障碍哦」

    so皱了皱眉,抿着嘴没说什么。

    月云了走到so面前捏起他的下巴,so被迫抬头。「嘿,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月云了抑扬顿挫的说话调子让so不是很舒服,旁边的日向挡下了月云了的手,「月云族长,凪殿下派我来负责音无小少爷的安全,还请您注意一下。」

    「哼,我又没做什么~」月云了放开了so,率先往楼上走去。

    so看着月云了的背影突然想到,他是怎么打破结界的呢?这可是皇族禁地的结界啊!月云家族已经有了这么强大的法器了吗?皇室竟然可以容忍他们的存在?

    「竟然真的只有资料。」月云了随便翻开了几本,都没瞅几眼就扔在了地上。「啊啊,没什么好玩的」他看了眼已经沉浸在了查阅资料中的so,撇了撇嘴,「你们自己在这里玩吧,我要去参加皇室内战了,自相残杀可太美妙了~」说完,人就飞走了。

    果然像巳波料想的一样,了先生还挺好懂的。但是那些守门人…了先生在做和巳波一样的事吗?不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

    「音无小少爷,您找好了吗?」

    日向的催促打断了so的思绪。

    「啊,我尽快。」so重新沉浸在了大量文字中,没有注意到旁边日向的小动作。

    与档案馆的资料相比,禁地里的资料可以说是极为浓缩的,不到两个小时,so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so不打算再细看了,时间紧迫,他要赶紧回去找环。

    「找到了,我们快走!」

    「您不能飞,我来抱您飞过去吧,会快一点。」so没多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日向抱起so,从窗户越出,然后向上飞去。

    「你怎么…啊!」日向飞到一定高度然后松了手,so从高空掉落,情急之下so祭出了翅膀。虽然翅膀还没有痊愈,但勉强还可以飞,就是有些痛。

    他早该想到的,凪殿下怎么会派一个普通吸血鬼来保护他,还是个他不认识的吸血鬼,他早该想到的。

    so气自己,又一次因为满脑子都是环的事而疏忽大意。

    「日向你放肆!」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道怒吼,带着密集的攻击袭向日向。

    「索巴尔特!」so惊喜的叫了一声,是凪的近侍卡帕多西亚?索巴尔特。「索巴尔特,把这个给四叶环,或者巳波也可以!」so迎着索巴尔特飞了过去,把手上的几本资料给了他。so感觉自己行动不便,很可能会拖累索巴尔特,所以想让索巴尔特带着资料先走。

    日向看着两个人冷哼一声戴上了墨镜,拿出了强光照射灯冲着两个人照了过去,so和索巴尔特被迫闭眼。紧接着so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了刺痛,他下意识想要修复伤口,然后就晕了过去。

    是禁药安魂,通过血液流进身体的一种迷药。

    索巴尔特察觉到so那边出了状况,他半闭着眼去拽so,但是被日向先了一步,日向抱起so飞远。索巴尔特奋力追了过去,想发动攻击又怕误伤到so,没有意识的吸血鬼是没办法调动能力修复伤口的。

    眼看就要追上了,结果…

    「索巴尔特,听我的命令,回去。」赛特突然出现,接过了日向怀里的so。

    「赛特殿下!」

    「我不会伤害他的,听我的命令,回去。」

    「…遵命。」

    此时的皇宫被吸血鬼猎人带来的各种热武器炸得有些惨烈,索巴尔特在皇宫的角落里找到了巳波。原本是想把东西交给那个叫四叶环的人类,但索巴尔特并不知道那个人类长什么样子。

    「音无小少爷被赛特殿下带走了,我没办法违抗赛特殿下的命令,小少爷让我把这些交给你。」索巴尔特把资料递给了巳波,「十分抱歉…日向是卧底,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蹲在地上的巳波用手绢擦了下嘴巴上的血,又擦了擦手,然后摇晃着站起来接过了索巴尔特手里的几本资料,「日向?呵呵,我早和凪说过,凪还是太善良了。」

    巳波才吸掉了一个纯血吸血鬼的血,正在消化吸收高浓度的血液,有些头晕。

    索巴尔特看着他,没忍住出声,「巳波,没有谁做过这种事,你不怕…」

    巳波打断了索巴尔特,「我最怕的事已经发生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了。」他随手翻了几下资料,没怎么太在意,他的目标是纯血吸血鬼,而不是老九条,虽然老九条这家伙做了不能原谅的事情,但现在还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我去把这个带给四叶。」

    「凪殿下还是很在意你的。」索巴尔特拦住了巳波。

    「我也同样在意他,所以你现在不应该在这和我闲聊,他正需要你。」巳波笑了下,「还有我们可爱的小少爷被你弄丢了,你不回去请罪吗?」

    索巴尔特在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离开了,巳波也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后向环所在的地方飞去,两个人刚刚交谈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具惨败的吸血鬼尸体。

    「巳巳,怎么样?」环看到巳波嘴角没擦干净的血迹和泛红的双眼,感觉应该是成功了。

    「第五个了,还差八个。」巳波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环,「so被赛特抓走了。」

    「什…什么?不是有那个什么皇子的护卫保护他吗?!」环激动地抓住巳波的衣领,巳波一把推开了他然后揉了揉太阳xue,「他是卧底,别纠结了…我和凪去救so,你去找老九条。」

    「小so都被抓走了!我要先去救小so!不然不知道会被那个赛特怎么样呢!」

    理是自愿跟老九条走的,据悠所言老九条对她也没做什么坏事,暂且搁置一下也不是不行。环在心里为自己歪掉的平衡找着让自己舒心的借口。

    「那个…我们不去找老九条了吗?」站在不远处的陆忍不住凑了过来问,巳波这才注意到他。「四叶,队伍里有新人了?」

    「不是队伍里的,是刚刚碰到的,他的家人也被老九条抓走了!」环恨恨说。

    「后面那位呢?」巳波眯着眼看了看后面跟着陆走来的吸血鬼,不动声色挡在了环的前面。

    一织看穿了巳波的意图,笑了笑,「我是和泉一织,中间派的,您放心。」

    「阿拉,和泉家还有中间派吗?」巳波不再掩饰,直接把环拉到了自己身后。

    「怎么了?他是敌人吗?」环有些搞不清状况。

    和环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还有陆,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站到了一织身后。

    「赛特殿下最大的支持者和泉公爵家的人,你认为呢?」巳波虽然是在和环说话,但是却一直盯着眼前的一织。

    「我现在只想帮七濑先生找到老九条,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们要怎么信你?」

    「我已经告诉你我姓和泉了,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一织话说的不卑不亢,似乎有没有他们的帮助都无所谓。

    「我感觉一织织不是坏人…」环在巳波后面小声说。

    巳波有些胸闷,一织织?这才认识多久?四叶环能不能有点防骗意识?

    「呵,那就随你开心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右派的人。只要不妨碍我,就轻便吧。」说完巳波就要走,然后被环拽住了。

    「你去哪?我也要去!」

    「你回基地,天亮之前我会去基地找你们的。」巳波没给环解释就离开了。

    「原来你们也来找天哥了!」陆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毕竟C位不在我们可是很头疼的。」乐搭上了旁边龙的肩膀。不过他嘴上说着头疼,却没有表现出难办的样子。

    「哈哈太好了,我们一起一定可以带回天哥的!」

    环看着眼前的大型认亲现场,总感觉有些乱糟糟的。都不知道小so怎么样了,他的翅膀还有伤呢,明明几个小时前两个人还坐在一张床上有说有笑…环握紧了手,手里的几本资料被卷成了小圆筒。

    环想起了审讯会刚结束的时候,凪来和他们碰头,说他已经允许so去档案馆查资料了,并且暗示了so可以去闯禁地。巳波解释说,如果so被抓进来了就说明他为了自己去闯了禁地。当然,闯禁地是死罪,这一点so也是知道的。

    so愿意为了自己去背负死罪吗?

    环想在监狱里见到so,又不想,他不明白这种矛盾的心情。

    巳波告诉他,这是爱情。

    爱情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想再去纠结那个已经被他忘记了的幼年的so,明明现在就有一个鲜活的so站在自己面前。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环就决定不再去纠结过去,不再纠结他到底能不能想起来so。如果真的喜欢so,就要从现在开始守护他们可以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

    环又想起来了那未完成的告白。小so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如果能把小so救出来的话,一定要好好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所有的心情。

    即使,自己依旧没能想起他。

    环使劲闭了闭眼,他以为知道so被抓之后他会哭的,但是他没有。

    「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是霸道的肯定句,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环有些不适应,虽然他一直是这只小分队的老大,但眼下这种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人都安静等待他发话的时候,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我们先看一下老九条的资料再商议怎么办吧,正好等巳巳回来。」环把手里的资料分给了一织和龙一人一本,自己手里拿着一本。一织手上的是老九条在皇室的任职经历,龙手上的是可公开的被修饰过的资料,而环手上的是老九条个人的生平事迹,一直记录到了他离开皇室。

    环心里挂念so,根本看不进去这大堆的文字,随便翻了两页越看越觉得烦躁,把资料扔给了旁边的虎于和透真二人。

    除了环,几个人分堆坐在了一起,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老大…你过来看一下,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妙啊。」透真拿着资料没有抬头,来回翻着那几页。

    另一边的一织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突然冲了过去,夺走了透真手里的资料快速翻阅了几下,又和自己手上的对比了一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织,怎么了吗?」陆走到一织旁边有些担心地问。虽然刚刚他是和一织一起看的资料,但并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就是老九条为皇室做事什么的…

    一织没有回答,整个脸僵硬得不成样子,环不明所以,想凑过去看结果一织把资料合上了。

    「一织织你什么意思?」

    「我们要等枣先生回来,这件事是我们吸血鬼一族的事,还请诸位不要插手。」

    「哈?你知道你是在和吸血鬼猎人讲话吗?」环一下就被激怒了,so被抓之后,他就像个炮仗,随便一点事情就可以把他整个人点着。

    「喂喂大家,我们的目标是老九条,不要内讧啊。」龙站出来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但收效甚微。

    巳波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阿拉,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巳波看起来心情不错,不知道之前离开是去做了什么。

    「巳巳,这家伙不让我看老九条的资料。」

    「先拉上窗帘,天快亮了。」巳波脱下身上的黑袍子,随手放到了沙发上。

    「你们吸血鬼还真是麻烦。」虎于一边吐槽一边听话地去拉窗帘,完全不记得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夸吸血鬼很方便。

    「枣先生,看一下这个。」一织把两本资料递给了巳波。

    巳波原本不想在老九条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但是看完了短短几页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捏皱了那几页纸,「这个混蛋…」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吸过纯血吸血鬼的血的原因,巳波两眼红得可怕。

    「怎,怎么了?」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巳波,不由看向知情的一织发出询问。

    一织抿着嘴,脸色也不太好看,没有回答环。

    「到底怎么了,直接说出来,是我们不能听的吗?」乐问了出来。

    「我总结一下,」一织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老九条在做实验,而且很可能是用人类作为实验对象,资料记载到了他提出了这个想法还没有实施的节点,目前看来他带走人类很可能是开始了这个计划。」

    「左派果然这么丧心病狂,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虎于叫到。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把我们当人看才会这么做。」透真纠正。

    「啊!那天尼尼也…」陆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揪着衣领慢慢蹲了下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七濑先生!」一织跟着蹲下扶住陆的肩膀,「他不会有事的,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

    「一织…」陆看着一织大口吸着气,旁边的乐和龙担心的围了过去。

    「你们让开让口气流通。」一织有些不客气,「听我说,我们现在已经有有线索了,可以马上找到他。所以现在,放轻松,对…慢慢呼吸……」

    「那家伙…」环看着陆的样子气愤到颤抖,如果那个家伙对理做了什么…不,就算没做什么,他也不能原谅他把理从他身边带走。

    「悠的病…」不会放过你的,老九条,哪怕你是樱先生的挚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悠?你是说亥清清的病是他搞的鬼吗?!」环激动得抓住巳波的衣服问,这个老九条究竟害了多少人?!

    巳波别开脸半晌很轻地嗯了一下。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药了?」乐第一个打破了安静。

    「或者我们自己研制解药也可以,我家旗下是有制药公司的。」虎于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找到他,把理带回来,还有陆陆的哥哥!再让他治好亥清清的病,他是我们的敌人!」环锤了下桌子。

    一织看着众人愤怒的脸,隐去了眼里的担忧,「我还要和枣先生单独确认下其他事情,请你们稍等。」

    两个人默契地隐瞒了其他的信息,是原本一织拿在手上的那本资料里,更骇人听闻的东西。

    「真是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透真吐槽。

    二十多分钟后,两个人已经恢复平常从其他房间出来了。

    「各位,请听一下我们商议后的结果。」

    一织之前手上拿着的两本资料此时已经不在手上了。

    「我们分成三队,一队人去找老九条,一队人去营救音无小少爷,一队人去参加皇室内战。」一织环视了一圈众人,「我、七濑先生,以及您两位去寻找老九条,找到之后发消息告诉环他们再汇合。」一织还不知道龙和乐的名字,刚刚的认亲现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陆身上。「枣先生和猎人小队的各位去参加内战。」

    「我们为什么要参加皇室内战?救了那位小少爷之后一起去找老九条不行吗?」虎于问。

    他本来就是激进派的猎人,现在竟然要去帮着一派的吸血鬼去攻打另一派,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因为这关系到你们以后会不会被吃。」一织回答。

    「四叶先生,你和万先生以及音无家族自卫队去救音无小少爷。」

    「好,」环拍了下手,「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救出来小so的!」

    「但愿如此…」一直没开口的巳波看向了一织,「你答应我的事,拜托了。」

    一织点了点头。

    环看着他们两个觉得有点可疑,他们两个刚刚进去说了些什么?还有答应了什么事,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另一边,赛特的某个行宫里。

    「赛特殿下,您是要与整个音无贵族为敌吗?」so的语气不太友好,气自己的大意,也气赛特殿下把自己当作筹码。

    「不要这么说,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的千哥也在这里,我只是想让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聚一聚。」赛特摘下了手套揉了揉so的脑袋,语气温柔得好像不是他把so绑架到这里一样,「所以你应该感谢我知道吗?」

    「千哥?」

    「对的,你的千哥,我会让他好好陪着你的。」赛特把手搭在了so的肩上,「何况,你还越狱了,服刑期没满你总要被关着的。在我这里,不比在地牢里好吗?」

    so想,赛特殿下一定在计划着什么,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赛特拍了拍so的肩,「好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祝你在这里住的开心。」说完赛特就走了。

    怎么会住的开心,环、万哥他们一定都很担心自己…还有巳波,虽然那家伙总是嘴硬。

    so被关在了卧室里,外面设有结界。后来的日子里,赛特都没有再出现过,倒是千经常来看so,有的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千哥,你就和万哥和好吧。」这是so每次见到千都一定要说的话。

    「不可能了。」这是千每次的回复。

    「那你把我弄出去吧,环肯定在担心我。」

    「不可能,」千顿了顿,「你怎么不怕你万哥担心你?」

    「有千哥在这里,万哥肯定放心啊…但是环又不知道千哥很厉害,所以会担心啊。」

    千默了默,不得不说,so夸人还是有一套的。

    「赛特殿下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不会抓我走的。」

    「你误会赛特殿下了。」

    「千哥你是他手下,当然会这么说。」so已经彻底把赛特归到了敌对阵营,现在的so几乎可以算是个完全的右派了。抛开执政思想不谈,如果要在赛特和凪两位之间选一个的话,毫无疑问他会选凪。

    「翅膀这回终于痊愈了吧?」千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so纠缠,不能让党派之争影响了他们的感情。

    「嗯。」虽然赛特让下冈先生帮他看了翅膀,但这也消除不了so对赛特的敌意。

    说起来,自己两个月里找了下冈先生三次,也太丢人了。如果下冈先生是修翅膀第一人,那自己就是坏翅膀第一人。

    「那就好。」

    「嗯…」so略微思考又把话题拉了回去,问了千一个自己一直都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的问题。「千哥为什么支持左派?」

    千不明所以的看着so,「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是说契机,千哥总不能一生下来就是左派的吧,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的吧。」

    「原因吗…大概是为了爱吧。」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

    「爱?」这个回答出乎so的意料。明明左派像个屠夫一样一直在杀害人类,为什么还是因为爱呢?

    「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不过我不打算讲给so听。」千坏笑了一下。

    「什么嘛,那就不要说出来前半句啊。」千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呢,so想。

    「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等我和万和好。」

    「你刚刚还说不可能和好了,那我岂不是永远听不到了。」

    「其实,只是我自己在别扭罢了…」

    「诶?」

    「没什么,」千笑了笑,「我要去忙了,so在这里乖乖的哟。」

    千离开后,so等了一会儿,在确定不会有人来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逃跑计划」。

    环,不要来救我了,我不想你受伤。

    所以我会努力逃出去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