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歌】沾衣顾 ‖ 年下,自带体香的咕咕被失眠刀刀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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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商行人尽皆知少东家午憩时间是不见客的,由于多年觉浅难眠之症,就连下人说话走动都得轻手轻脚,以免触怒有起床气的柳殷。 因此门房通报外面有位杨老板求见,管家想也不想便道:“哪个杨老板?让他改日再来吧。” 柳殷身边的二等丫鬟正在前面同管家议事,蹙眉多问了一嘴:“可是出身长歌,珠琴尺剑的杨允集?” 门房道正是。 管家便也面色不愉:“就是那个由士入商,靠行脚发家,去岁还卖给少爷一车香料的杨老板?让他进来吧,引到前厅候着便是。”他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我去叫阿蜜来。” 但凡打过交道的,都知道杨允集锱铢必较起来不像个读书人,他的武功更是以珠玑为琴,铁尺为剑,偏又不喜人说他满身铜臭,便随身佩一香囊,异香经久不散。 柳殷颇为中意此香,然而出钱购买来的那一车香料却和杨老板身上的味道大相径庭。因着这一出,管家对杨允集印象极差,既然此人主动登门,两人便有让擅长制香的阿蜜去刺探配方的主意。 想法虽好,然而阿蜜借着奉茶添茶的功夫进出了几回,都没能辨认出全部的香源,急得恨不得把杨允集的香囊打开一看究竟。 杨允集难得没留意到这些小事,往日的耳聪目明都被忧思分神了去,纵然被怠慢也未有不满。远远望去,青衫磊落,一饮一啜皆可入画,的确具有寻常商人不能及的清雅。 直到柳殷的大丫鬟前来,才打破了前厅的寂静:“少爷已醒,请杨老板里间说话。” 主家甚至都不屑起身相迎……管家瞄一眼后院方向,如果不是柳殷的起床气作祟,那就只能是故意轻慢了。 偏偏有求于人的是杨允集,至少明面上,他不能指责柳殷半分不是。 幽谧的庭院空无一人,引路的大丫鬟请杨允集进去,随即和屋内其他人安静有素地退下。 杨允集还是第一次进柳殷的屋子,以他行商多年的眼光,不难看出屋内陈设精致贵重,摆放却颇为凌乱,他无从下脚,放眼不见柳殷身影,踌躇间一个铜香炉从屏风后面滚出。 “杨老板,别来无恙?”书满‘风’字的立屏如船帆般转开些许角度,露出其后卧榻,柳殷仅在亵衣外披了件紫绸宽袍,腰带虚掩,襟口大敞,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精神气却颓乏得紧,顶着一双暗沉的眼袋,那张俊脸都显得阴郁暴虐了不少。 一年过去,柳殷的失眠症并无缓解,似乎还加重了,以至于本来你好我也好的场面话,杨允集都有些难以启齿。但他既然敢登门,自然做足了为达成目的舍弃一切的打算,柳殷不开口,并不妨碍杨允集将文人舌灿莲花的功夫发挥到极致,然而不等他讲到江湖大义,柳殷就恹恹地打了个呵欠,打断道:“够了,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柳氏商行收用乾元通宝一事。” “现下世道多乱,杨老板心里有数,”柳殷随手拿起陈在屏风前的长刀,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除了长歌门,谁还把朝廷的乾元通宝当回事?家国天下江湖大义,自有庄主们在前面顶着,但是在我这里……可没有亏本的生意。” 杨允集有些心急,生怕再无回旋余地,上前一步恳切道:“看在世交情谊上,还请柳老板宽余一二。” 柳殷避而不答,刀尖透过屏风缝隙,挑起杨允集腰间的香囊,问道:“杨老板身上所佩的一直都是这个?” 杨允集早有准备,闻声立刻解开系绳,香粉沫子撒了一地。 “不对,”柳殷看也不看那些气味馥郁的香料,摊开的绣面拿在手里深深一嗅,摇了摇头道,“生意人诚信为本,杨老板若想有的谈,可不能藏私。” 杨允集沉默片刻,声音滞涩:“还望柳老板明示。” “据我所知,阁下的生意全砸在乾元通宝上,快周转不下去了吧?”柳殷眼底浮起兴味,似笑非笑,“我倒是不介意回收些废铜烂铁,但杨老板想要货物,就该用更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杨允集无言伫立良久,手指僵硬地宽衣解带。 拙劣的谎言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麝鹿还可以割了香腺奉上,人却不能。 ——数年前杨允集还在为即将倒闭的书院发愁时,就曾有富家子出千金买先生随身之香囊,只有杨允集自己知道,那掩人耳目的香囊里仅仅装了些艾草。 后来他不忍书院揭不开锅,抛却文人风骨将书院交付同门师弟,先做镖师,后又行脚为商,将所得悉数奉养书院。于是学童们不再顿顿冷粥,书院不再漏雨,以往用不起的笔墨纸砚,现在也有钱买好的了。 杨允集的香囊换成精致的苏绣,种种昂贵又繁复的香料却没能彻底压下那与生俱来的异香,反倒给它添了些底蕴。 上次见面时,柳殷不知为何格外钟情于这香,并以安神助眠之效为由向他购买。杨允集又怎会以次充好败坏商誉,虽有难言之隐,给的也确实是他随身香囊中的那些香料。 但柳殷真正想要的,又岂能糊弄过去? 衣衫渐褪,表层还被香囊熏染出混合的味道,再往里就明晰起来。 柳殷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紧皱的眉宇舒展开,面色平缓许多。 但他幽深的眼底却是一片化不开的无餍:“杨老板可以再走近点么?” 杨允集沉默着上前,紧绷着脊背,勉强将胳膊伸过去。 “不够,远远不够,”柳殷擒住手腕,从指尖嗅到小臂,贪欲横生之下眼珠转为惊人的赤色。 他喃喃自语道:“我来让香味再浓一些吧。” 杨允集仿佛被野兽盯上般遍体发寒,想抽身却为时已晚。 柳殷不知哪来的疯劲狠狠一拽,杨允集的上半身便被卡进屏风里面,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果然,还是你身上最香了。”耳畔的人如是道。 沁人心脾的味道在室内幽幽浮动,一轻一重两道呼吸凌乱交织着,紧张之余又掺杂了几分暧昧。 年轻的霸刀手劲如铁钳一般,箍得杨允集腕子隐隐作痛,若非另一只手及时撑在屏风托架上,他整个人都能被拽到床榻上去。 “有话好说,你先松手……”杨允集惊魂未定,小声央求,但柳殷置若罔闻,拿刀的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于是冷玉似的腰肢横在屏风间别扭僵持着,雪亮的锋刃空悬在咫尺之侧,逼得杨允集进退不得,被刀气侵袭的肌肤激起阵阵颤栗。 柳殷微眯着眼,即使此刻大脑一片混乱,他的手也是极稳的,只要杨允集不乱动就不会被伤到,如此一来,他便能更好地渴求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似花非花,浓淡相宜,诱人沉沦的体香比美酒甘醴还要醉人。挺立的鼻尖无意识地轻点在杨允集颈侧,柳殷仿佛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畅饮救命的泉水一般,多年焦躁不安被这股宁定和芬芳所抚慰。 只是大口嗅闻犹觉不够,柳殷情不自禁地将嘴唇贴在肩胛处,无意间舔舐着下缘的凹陷,舌尖卷去一道yin靡的湿痕。 杨允集头皮发麻,心如擂鼓,闷哼出声道:“过……过了。”自破廉耻已是极限,再放任柳殷纵情下去,就不是孟浪,而是行yin了。也不知柳殷是天赋秉异还是怎样,本来没什么的体香都能闻出春药的效果来。 柳殷的状况确实很不对劲。他已然听不进去任何抗拒的话,强烈的占有欲吞噬了他的理智,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亲吻、啃啮、轻舔、虚咬,这些动作充斥着情色的意味,杨允集恍惚间觉得柳殷化身成野兽,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融入骨血,却又有一丝有所保留的温柔。 思及此行目的,杨允集眼神瞬间坚定,他相信多年行商的直觉,深知若想定下有利于自己的协议,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毕竟有的男人黄汤下肚,美人在怀,连自己都能论斤卖了,更何况柳殷年轻气盛,正是经不起撩拨的时候。 所以他默许了柳殷的意乱情迷,上下其手,直到柳殷勃起的性器顶到自己腿间时,他才好整以暇道:“别忘了我是来做交易的,柳老板,你要的香可是闻够了?” 柳殷停下动作,生生抑回些许理智,不加掩饰的欲念按在眼底,望之心惊:“你要什么?” 杨允集不假思索地列出单子:“粮食、清漆、棉布、油墨、药材……” “都可以给,”柳殷急促的喘息裹挟着潮气,手指在杨允集细嫩的腕子上一圈圈摩挲,“先付定金?” 杨允集强忍着过电般的触感,试探道:“那乾元通宝……” “谁要那破玩意儿?熔了都嫌费柴!”见杨允集面色不愉,柳殷自知失言,狡黠地眨着眼,“若杨老板舍身取义,在下收些废铜烂铁也无不可,权作添头了。” 然而以利为先的柳氏商行少东家肯做出退让,杨允集却未必信得过男人精虫上脑时做出的承诺:“事关重大,你我当立字据。” 柳殷挑了挑眉:“现在?” “现在!”杨允集斩钉截铁道。 四目相对,柳殷终是有些扫兴地妥协了:“行,你先拟账目,拟好后我来签字盖章。”他从旁边书案上随手抓了纸笔,放在杨允集面前的床榻上。 柳殷的床榻本就紧邻着屏风,又比底座低矮几分,杨允集手腕固然自由了,却还是不能从屏风中抽身,只能伏在榻上写。 柳殷却无心等他,绕到屏风后面,勾住亵裤的系带往下拉,只这一下,杨允集就浑身激颤,差点握不住笔。 灼热的鼻息喷在腿间,粗糙的手掌将屁股揉捏出道道红印,杨允集竭力忽略身后的异样,心里飞快计算着账目。乾元通宝不值钱,那一条条账目都是写给商行看的,但他心里无比清楚,真正放在天平上交易出去的,是当下的自己!他已经放弃太多东西了,功名、声望、尊严……若没有牺牲的觉悟,又怎会有如今的值得! 书院……多久没回去了?念及书院中扶养的老幼,不知不觉间眼前一片模糊。 啪嗒一声,水迹洇开墨痕,杨允集察觉到身后柳殷宣泄似的动作变轻,定了定神,涩声道:“直接做吧,我本就……好南风……” 柳殷没说话,片刻后,薄薄的唇瓣贴上他的后腰。 “唔!”腰窝被濡湿了,舌尖一路向下,杨允集从未被近身如此亵玩过,酥麻的快感几欲让他疯掉! “不要舔……不要……”杨允集意识到什么,哀叫着手脚并用向前挣扎,“那里不行!不——”声音戛然而止。 啧啧水响中,杨允集咬住笔杆,两条腿抖似筛糠,受不得刺激的性器溢出几滴清液。 “别怕,”柳殷轻笑着在他后颈印上一吻,“先生浑身上下,全部都香香的。” ……他叫我什么?昏沉间,杨允集疑心自己听错了,但他无暇细辨,分量十足的roubang撞进身体里,一点点破开紧致的肠rou顶到深处,膨胀的guitou彰显出蓬勃旺盛的精力。 “呃啊!”杨允集呻吟一声,心惊rou跳地感受着其中形状,柳殷如此神完气足,怕是能把人做死在床上,明明刚见面时还是一副困得快升天的模样! 然而悔之已晚,不等杨允集适应,柳殷就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结实的胯骨与饱满的臀瓣弹撞拍打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两具rou体叠在一起前后晃动,精壮的肌rou在日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晕。 “嗯、唔、啊、呜……啊……”杨允集匍匐软倒在榻上被cao得快感连连,浑然顾不得白日宣yin的羞耻。他睁着空茫的双眼,清隽的脸上浮现出漂亮的粉色,唇瓣微张,呼之欲出的婉转呻吟被疾风骤雨般猛烈的抽插断成短促的音节。 “账目编完了吗?”柳殷的声音似从天外传来。 被cao到失神的杨允集这才发现墨干了,他想也不想,笔锋放进口中舔湿,舌苔沾染一抹黑色,深陷欲望而不自知的模样令柳殷喉结一动,血脉偾张! “墨……六十文一套……一共是……嗬啊——!”阳心处急速的碾磨令杨允集手抖写歪了字,在直击灵魂的高潮中尖叫着弓起脊背痉挛不止,飞溅的精水和墨点成了纸上最显眼的污迹。 “脏、脏了……”杨允集沉浸在余韵中,声如蚊蚋,眼中莹莹泪光,似嗔似怨。 “那就只能麻烦杨老板重写了。”柳殷重新铺了一张纸,抢过笔来在那湿得一塌糊涂的股间写了个“一”字,而后将饱蘸精水的毛笔塞回杨允集手中。 屋子里的香气愈发浓郁了。 古人云: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杨允集向来对自己身上的味道趋于无感,然而这场激烈的性事让他仿佛坠入杏雪香海,几乎溺死在这片诱人的甘甜中! 昼夜颠倒,昏而复醒,筋疲力尽,相拥而眠。 柳殷睡相乖巧,嘴角挂着满足的笑,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能在安心的香气中睡个好觉了。 酣然入梦前,杨允集忽然记起来一件往事,数年前他在河朔一带走镖行脚的时候,救过一个孩子。 “先生,你身上好香好香。” “陪陪我,我害怕,晚上会睡不着的。” “先生别走,我养你啊。” 晨风轻拂过檐角风铃,画册哗哗作响,停在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洒金笺制成的书签上题着两行小字: “杏雨沾衣香顾我,柳风盈袖翠留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