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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转而挑眉问玲儿:“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赶快回去,不要被旁人发现了。”玲儿听的一愣:“奴婢还要回去?”谢柔瞧着她冷笑:“你自然要回去,这差事你还没办完呢,等我准备妥当自然会让杏儿去找你。”见玲儿满脸的不情愿,又道:“当然了,你也可以不做。不过你说你这个起了贼心偷盗郡主东西的丫鬟,恰巧被我逮到了。我要是告诉了旁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呢?”玲儿这才看明白这大小姐哪是什么善茬,可自己如今已经上了贼船了,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不然这事就算闹开来,为了一颗丸药谁还会为难大小姐不成?倒霉的只是她一人。跪下道:“奴婢明白了,全听大小姐吩咐。”谢柔满意的点点头。第二日一早谢柔就带着杏儿去了帽儿胡同罗家。罗家是她姨娘的娘家,本就是小门小户,这些年家中子嗣不成器,染上了赌瘾,家中更是败落,如今也只剩下罗素荷的哥嫂,和一个独子,全靠罗姨娘的周济过活。舅母鲁氏见谢柔来了,殷勤的很,把她让到堂屋中坐着:“柔姐儿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早知就不让你表哥出门了,他要见你来了不知得多高兴。”谢柔听她话里话外撮合自己与罗堪的意思,只觉得恶心的很,谁不知这家就是让罗堪那个败家子赌没的,又长得好似猪头一般,就这样还敢肖想自己?谢柔也不答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却喝了满嘴的茶沫子。闻着这满屋的酸臭味道:“什么味道这么难闻?”鲁氏有些不好意思:“你舅舅他瘫在床上,难免有些气味。”谢柔只觉得一刻也不想多待:“你快去叫罗堪回来,我有事要他办。”鲁氏笑着称是,脚步匆匆的往赌坊去了,一路上心中却是不痛快。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谁稀罕她谢柔,一个女子长得黑炭一般,性情也不柔顺,但凡家中好过些,她都不会起了让儿子娶她的心。鸿运赌坊中,罗堪又将手中仅有的银钱输了个精光,见老娘来了,伸手又是要钱。鲁氏叹气道:“娘哪还有钱,连给你爹买药的银子都给了你了。你快与娘回家吧,谢柔来了。”罗堪听她没钱,也懒得与她再多说,推开她道:“谢柔来关我屁事。让开让开。”鲁氏拉住儿子说:“说是有事要你去办呢,你办了还能不给你好处?”罗堪这才晃晃荡荡的回了家。进了屋中吊儿郎当的对谢柔笑道:“表妹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是父亲吃药费钱,你可得周济一二啊。”谢柔只觉得他的肥脸笑起来更丑,直接扔给他一锭银子道:“我这有一粒丸药,你拿到懂行的地方去问问,看不看的出是什么功效。另外按照这丸子的模样,配些能吃死人的药来,办到了再给你一锭。”罗堪见了银子乐的找不着北,连连点头:“表妹放心,你这可算是找对人了,寻常医馆哪敢做这事,你这在稍等片刻。”说罢便去了云柳巷一处暗门子。开这暗门子的妇人不光做着皮rou生意,也对医毒甚懂。一瞧罗堪拿来的丸药便动了心,开口问道:“这可是美白的好东西,你可有这东西的方子?我愿出重金来买。”说罢还暧昧的撇他一眼:“拿旁的来换也成。”罗堪一心想着赶紧办完事拿了银子再去赌,皱眉道:“没有没有,你快给我些与这个相似的狠药来,越像越好。”妇人白他一眼,扭身往里屋去了:“这会儿你倒是心急。”两盏茶的功夫罗堪便回来了,交给了谢柔一个小匣子。谢柔打开一看果真与那玉雪丸一般无二,问道:“真能吃死人?”罗堪急道:“真能!我还能骗你不成,只不过相似的只有这慢性的,需一两个月的毒发时间,另外你给我的那是个美白的丸子。”谢柔听了这才放了心,知道他没糊弄自己。又抛给罗堪一锭银子,罗堪赶忙接了饭都没吃就又去了赌坊。谢柔也不愿在这腌渍地方多待,办妥了事情就又回了公主府。☆、第二十八章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小仙女道歉家里电脑坏了显示屏怎么都不亮我还以为被家里傻猫把线玩坏了蠢作者带着显示屏去修结果人家说屏幕没问题昨天又带着主机去才搞明白是卡内存条的那里松了被电脑君折腾的精疲力尽泪目明天尽量多补一章哈对不起看文的各位罗姨娘身份尴尬,原先得谢羡亭宠爱的时候还能不时回娘家看看。近几年一心盼着接谢柔回府,整日伏低做小还来不及,哪还敢提回娘家的话。前年七月里,嫂子鲁氏哭着来找她,说是罗堪这个混账孩子染了赌瘾,偷了家中的银子出去赌,被他父亲撞个正着。父子二人扭打过后,她大哥罗正竟是瘫在了床上。罗姨娘的大哥罗正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一辈子只知读书。被儿子推搡在地不说,还被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说他读书拖垮了家里,偏还没本事考不上功名。读书人清高,哪受的了这样的狠话,何况还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的。罗正被气的昏倒在地,罗堪着急去赌钱,也不肯管他。等鲁氏回家发现又请来大夫,已经是晚了,罗正只能浑浑噩噩的瘫在床上。罗姨娘听嫂子说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那可是她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如今病成这样她哪能不急。可她终还是没回去看,只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银子给了鲁氏,交代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哥哥。只希望哥哥别怪她狠心,她毕竟还要先顾着柔儿,这样的节骨眼她哪敢再招主母的厌烦。罗姨娘一直惦记着自己亲哥,每月都按时送些银子,生怕耽误了他吃药。吃过晚膳听说女儿今日去了一趟帽儿胡同,她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要去谢柔的院子,走了两步又对大丫鬟蘅芜说:“你瞧我这脑子,我让厨房给炖着银耳粥呢,你快叫小丫头取来,咱们给柔儿送去,可别耽误凉了。”蘅芜赶忙应声。罗姨娘一进屋就瞧见女儿坐在榻上把玩一个小瓷瓶,一副得意的神色,不由问道:“柔儿在玩什么?”谢柔抬头撇她一眼,把那小瓷瓶收到了袖中,不耐烦道:“你来干嘛?”罗姨娘也习惯了她的语气,只急道:“姨娘听闻你今日去了帽儿胡同?你舅舅可好?”“他还有什么好不好的,臭都臭死了。”谢柔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听了这话可把罗姨娘急坏了:“怎么会臭呢?鲁氏说常给他擦身的啊。那你舅舅气色如何?”“不知道,你要是真关心就自己去瞧瞧,在我这装模作样的有什么用?说白了还不是只关心你自己,生怕我们